襲擊來得太突然了,阮青青逃離後,他們小隊損失慘重。

阮青青畫好了安全區讓倖存的隊友躲在其中。

他們身邊大片的變異人正在他們身邊行走。

而方才見到的龐然大物,沒入土中游蕩。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些變異人是當初襲擊我們的那一批了。”在安全區內,他們等待時機,幸運地抓到一個變異人取樣。

醫生拿試管的手都在顫抖。

“如今我們該怎麼逃出去?”

待在安全區裡固然是安全的,但他們不可能在這乾等著乾糧耗盡。

小隊長也開始著急了。

雲方長則警惕地觀察著變異人的行動軌跡。

阮青青則埋頭畫符,並不見慌色。

她給剩餘的人一人遞來一張符紙。

“拿著這個他們便不會攻擊你們,現在就可以撤退。”阮青青道。

但她的目光很快就落在剛剛那幾個龐然大物消失的地方。

“或者順便將他們的樣本也帶回去,也當替你們兄弟報仇。”阮青青目光尖銳。

眾人拿著符咒若有所思。

這裡離著基地並不遠。

如果就此離開,他們或許沒多久就會襲擊到基地。

“你有辦法讓他們斃命嗎?”小隊長道。

他敢說剛剛他們看到的變異生物幾乎聞所未聞,不僅藏匿於土中,還具有超高的迷惑本領,以及攻擊性。

等有基地發現他們,估計那個基地已經覆滅了。

“你們是否有看見他背脊上的倒刺,或許那就是他的弱點。”阮青青道,她從乾坤袋裡拿出一把石灰,洋裝是從揹包裡取出來的。

“這是蠍子最害怕的東西,對他們也許也有用。”根據上一次她對付與紅蜘蛛合體的變異人,阮青青早已有了寫些經驗:

“當然,眼下最穩妥的辦法就撤退,我可以護送你們安全回去,但要戰,我沒法保證諸位的安全。”

小隊長猶豫了,可就是他們所在的地面開始發出劇烈搖晃。

隨即他感覺地下有什麼力量被召喚一般,正往他們基地去。

周圍的變異人也跟著他們伺機而動。

小隊長驚目。

他們這是要襲擊基地,眼下的選擇便不是僅供他參考的選項了。

“不論如何,都要試試!”小隊長決議道。

阮青青點頭。

阮青青遞給官方的城防計劃,如今還在建設,恐怕擋不住那幾個變異生物。

當下是有人先把那變異生物引出來!

阮青青想將自己身上防禦變異人的符咒留給雲方長保管,自己先去引開他們的注意。

但被雲方長拒絕了,他還回符咒,不願意讓阮青青涉險:“還是我去吧,你留下來指揮作戰。”

“可是……”小隊長見此急了,現在隊伍裡能戰力最強的就是二人,如果都意外身亡了,他們怎麼辦?

“沒有可是了,就這樣了。”阮青青沒有時間在這個時候和他們因為任務分配而發生爭執。

她對雲方長嚴肅道:“你萬事小心。”

雲方長應聲。

阮青青接過雲方長的護身符,謹慎收好,隨即和其他隊友說道:“都拿好自己的護身符,一會我們都掩護雲方長撤退。”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

離開安全區後,雲方長健步出現在變異堆裡很快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而此時官方001基地內,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站在城外圍,倔緊了眉頭。

他臉上全是灰塵,不仔細看,還真難看出他是郝月。

如今的他心中焦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怒火更是無從發洩。

就在剛剛,他招呼來覆滅基地的變異生物遲遲未來。

如今還感應到他們沿著路勁反撲了回去。

他越獄的訊息傳出去後,基地的城防比以往都要嚴謹了,就連地下水道都有人把守。

空路現在經過每個集箱都要查,就更不可能了。

現在僥便是他的老大,也無法帶他出去。

他怎甘就如此放棄。

他研製出來的變異生物如今是他最後的底牌,只要召喚他來毀滅基地,他不僅能復仇還能逃出去。

“那邊,去那邊看看。”

巡邏的警衛又出現了。

郝月戴上帽子,便如過街老鼠,四處躲藏。

他剛躲避巡邏兵的追捕,頭立刻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而就在這時,嘹亮的廣播聲讓他瞬間變得面目猙獰。

“快開副城門,取樣的小隊回來了!”

郝月步伐踉蹌,眼神裡滿是怨恨。

他新研製出來的變異生物死了。

足足五頭!

不會有人清楚他為了研究他們花費了多少心血。

一定是那個小隊!

郝月怒不可遏,他隱藏自己的身影,偷偷混到在看熱鬧的民眾中。

只見阮青青和雲方長互相攙扶著三名隊友回來。

小隊長並不在其中。

“樣本我們取回來了,但……”阮青青欲言又止,她未能在及時救下小隊長。

雲方才吸引住變異生物的注意後,便靠著與隊友的配合,成功擊敗四頭變異生物。

但最後一頭似乎是意識到了不對勁,瘋狂扭動身體,將還未觸及到它弱點雲方長甩了出去。

淹沒在了地裡,不知去向。

隨著地面蠕動,眾人神情惶恐,阮青青趕忙與雲方才匯合,將護身符重新還給他。

就在大家都以為暫時安全時,那變異生物又從地下復出,一鉗子好巧不巧地砸在了剛剛放鬆警惕的小隊長身上,將其一口吞入腹中。

阮青青回頭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把守的警衛朝著他們敬禮,亦是向他們昔日的同僚致敬。

周遭的氣氛立即變得莊嚴起來。

“謝謝你們願意為人類的研究作出貢獻。”接待他們回程的警衛話語十分有重量。

像他們這些為研究抗體而出門取樣計程車兵在基地並不在少數。

他們隨時可能會遇到慘無人道的變異潮,並遇到一些來路不明的生物。

偶爾人也會被無情暴露在輻射中,痛苦難耐。

犧牲是不可避免的。

基地外圍的警衛幾乎每天都報以沉重的心情迎接他們回來。

然而就在犧牲士兵的家屬們傷心欲絕時,郝月卻目露寒光,眼神仇惡地看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