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盤接收真武氣運，林耀東感覺實力有了小幅度提升，而且人道氣運，與他的皇道龍氣匹配度更高，感覺很不錯。
雪中世界的鬥爭，其實就是氣運之爭。
得氣者昌，失氣者亡。
人與人之間，國與國之間，人與仙之間，皆是如此！
無數仙人在雲間垂釣人間氣數，也有數不盡的仙人下凡化身人間帝王將相，積累氣運，只為謀求高位。
原劇情中，徐鳳年協助李玉斧關閉天門後，天上仙人再也干涉不了人間。
自此人間事，只歸人間管。
徐鳳年看似站在人間一邊，為人間獲得了喘息之機，可他自己吸得比誰都嗨！
人間不過是天上仙人的田地，帝王不過是收割的莊稼。
真武曾言：東方青帝恨不得自己的人間化身，獲得千秋萬代的帝王身份，把整個人間當作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將收成全部佔為己有，以此積攢氣運，謀奪更高位置
但他何嘗不是在做同樣之事？
由此可見，雪中的仙人，是真的不幹人事。
此時真武真靈潰散，法相如同風中殘燭，一吹即滅，消散在天地之間。
靈光幻滅之際，林耀東收刀化扇，飄然而落。
“真武大帝的法身被斬了！”
“他居然斬了真武！”
“天大的禍事啊”
“他是仙人，還是魔頭？”
“大丈夫，當如是。”
涼州城之人望著凌空虛度的林耀東，目瞪口呆，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有人驚恐，有人崇拜，有人嚮往。
青鳥、南宮僕射、姜姒同樣如夢初醒，皆是心神恍惚。
方才的變化完全超出了她們的認知。
徐鳳年居然是真武轉世。
看到真武大帝的法身時，她們都被神威壓得喘不過氣，甚至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主要是很難把傳說中的真武大帝，和徐鳳年這樣的紈絝子弟聯絡在一起。
結果震驚還沒結束，真武大帝的法身轉眼就被“厲飛雨”給砍了。
那可是真武大帝啊！
即便是在仙界，也是無敵的大佬。
就這樣被勢如破竹地宰了，怎麼看都很離譜好吧。
林耀東飛身而下，看了青鳥和南宮僕射一眼，兩人的情況與姜姒一樣，也受到了某種精神暗示。
相對來說，青鳥要深一些。
南宮僕射要淺許多。
看樣子這種精神暗示，會隨著時間而增強。
目光掠過兩人之際，林耀東解除兩人所中的秘術。
南宮僕射沒太大感覺，青鳥卻感覺頭腦瞬間變得清明許多。
林耀東淡淡道：“清醒了嗎？”
“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青鳥感覺有所不同，就好像對徐家的濾鏡消失了一般。
以前她看徐家，看到的都是徐驍平定春秋動亂，為離陽立下汗馬功勞，看到徐驍對老部下的好。
比如每當逢年過節，徐驍就會帶上一些禮物去看望一些老卒。
濾鏡消失之後，青鳥頓時就從當局者，變成了旁觀者，能夠從另外的角度看到不同的徐家。
比如在涼州城，可以看到不少被割去雙乳，斬斷手足的婦人。
每天都有人在飢寒交迫中死去！
一些傷殘退伍的老兵，除了幾個被樹立的“榜樣”被照料得不錯，更多的連基礎溫飽問題都沒保障。
原來北涼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好，反而極為糟糕。
此時青鳥回想過往種種，很多被下意識忽略的問題湧上心頭。
北涼王如果真的愛民如子，怎麼會縱容褚祿山胡作非為？
為什麼又在逢年過節，才去看望退伍老兵？
要知道北涼的退伍老兵生活極為貧苦，很多都吃了上頓沒下頓，被餓死的不在少數。
這些人敢說徐驍一句不是，拂水房的探子收到風聲，不出三天，就會全家出“意外”，或者自盡在家中。
不是百姓沒怨言，只是敢怒不敢言！
反觀北涼王府，奢華無度，光是梧桐苑的丫鬟女婢就二十多位，鶯鶯燕燕，各有千秋，俱是一等風流根骨的年輕女子，身份更是深藏不露。
其他下人，雜役更是數不清。
因為這些人屬於消耗品，哪天徐驍不高興，或者徐鳳年做錯了什麼事，徐驍就會殺上一批，換上一批。
每次王府設宴，一頓飯的花銷就上千兩銀子。
徐鳳年每年的吃穿用度，都是一筆巨大的開銷。
若是能節省一點，哪怕十分之一，將這筆錢分給退伍士卒，也夠數千人衣食無憂。
如今看來，徐驍逢年過節帶點禮物探望老卒，更像是在作秀。
既能省錢，又能讓老兵感恩戴德，還能讓軍中士兵覺得跟著這樣的王爺不錯。
沒有真心，全是套路！
青鳥不禁皺眉，以往自己為什麼會下意識地忽略徐驍與徐鳳年所做的惡，只記住他們的好？
感覺就像是中邪一樣！
我觀觀音觀自在，我見真武見真我。
解開昔日舊枷鎖，今日方知我是我。
清醒之後，青鳥心中不禁驚駭，回想曾經的自己，就像是徐驍手中的提線木偶，有種不寒而慄的驚悚感！
林耀東言道：“你們中了一種秘術，潛意識受到影響，應該是徐驍的手筆，你們應該慶幸遇上了我，否則被人賣了都還替人數錢。”
秘術？
徐驍！
青鳥想通其中關鍵，心中暗恨。
沒有人希望成為他人的傀儡與玩物。
一想到自己不知不覺就中了招，青鳥又恨又懼。
這種不知不覺受人擺佈且不自知的感覺，太過詭異恐怖！
想到是眼前之人解救，青鳥感激之餘，拜謝道：“多謝厲公子相救。”
姜姒和南宮僕射也看了過來。
“多謝厲公子幫我擺脫控制，姜姒願追隨左右。”
姜姒殺了徐鳳年，必然會遭到徐驍瘋狂報復，只有獲得“厲飛雨”的庇護，才有一線生機。
南宮僕射看著自己的斷手，很是無語。
姜姒和青鳥還好，她雙手被斬斷，成了殘廢，報仇無望，心如死灰。
她倒沒有怪林耀東，只怪自己技不如人。
累了！
毀滅吧，愛咋咋地。
林耀東看了姜姒一眼，不再戀愛腦的姜姒，長出了腦子，可喜可賀。
青鳥想了想，言道：“青鳥也願追隨厲公子，還請收留。”
她現在不可能再回北涼王府，回去就是死路一條。
以前腦子不清醒，只會考慮徐鳳年的安全，如今青鳥要為自己而活。
南宮僕射漠然無語，不想說話。
反正報仇無望，她沒了活下去的動力，眼中失去神采。
林耀東看向宛如斷臂維納斯一般的南宮僕射，問道：“伱想報仇嗎？”
“想！”
聽到報仇，南宮僕射眼神多了幾分生氣，但很快又暗淡下來：“我雙手已廢，又能做什麼？”
林耀東隨意道：“一雙手而已，砍你一雙，給你一雙便是，你喜歡麒麟，還是龍？”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