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弧在空中劃過。

莫世昌將砸在了地上。

“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你竟然敢打人!”

莫世昌的妻子兇狠的罵了起來。

葉辰再次閃現在她面前,抬手將其打飛了出去。

那女人落在地上後,哭著喊著:“你竟然打女人,你是不是個男人啊!你這個野種!我要你死!”

葉辰緩緩走過去,衝著她的頭毫不留情就是一腳,將其踢暈。

葉辰的眼中除了冷漠,便沒了別的神色。

打女人?

呵呵,在他眼中,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他的仇人!

相較於他全家的慘死,他現在做的不過是一點星沫利息。

莫世昌的兒子平時仗著家裡的勢力呼風喚雨,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他指著葉辰吼道:“廢物,你以為你現在還是葉家的少爺嗎?你們家早已經在七年前就滅門了,你不過是一個餘孽,憑什麼這麼囂張!”

聽到這話,葉辰又笑了。

眾人不禁打了個寒戰,他們已經意識到,這個惡魔每次露出微笑,便一定會有人倒黴!

果不其然,葉辰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他身後。

笑聲還未停止,只聽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葉辰捏斷了他脖子,莫世昌唯一的兒子,瞬間斷氣。

莫世昌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

“你這個惡魔,你不是人!”

葉辰冷聲問道:“七年前,你串通廖家和陸茉害我家人的時候,可有想過今天?”

這種場景對於那些嬌生慣養的豪門子弟來說,簡直就是地獄一般的景象。

最恐怖的是,造成這一切的男人,竟然還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

“莫家主!我,我還有事,我們先走了!”

“還有我!還有我!我也告辭了!”

“等等,我也是,我家裡也有急事!”

這些人急忙跟莫家撇清所有關係,有的人甚至連招呼都不打,急匆匆就朝門口逃去。

昔日被無數有權有勢的豪門巴結的莫世昌,此刻就如同街邊的喪家犬一般,所有人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我說過,讓你們走了嗎?”

葉辰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沒有一個人敢再動一下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扭頭哭喪著臉看向葉辰。

“葉先生!不,風少爺!我們跟當年的事情可沒有任何關係啊!來參加這個宴會也是情非得已的事情,他莫世昌仗著有廖家撐腰,我們不得不來啊!”

“是啊風少爺!我們真的不想跟他莫世昌結交,當年的事情我們也很惋惜!這一切都是那個姓莫的錯,跟我們無關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莫世昌身上。

葉辰笑了,笑聲越來越大。

他們的聲音戛然而止,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最先說話的那些人戰戰兢兢的,生怕葉辰拿他們開刀。

“你們這些人,當年都是冷眼旁觀者,你們看著我的家人被姓廖的和那女人迫害慘死,你們敢說,你們和當年的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

一個富豪鼓起勇氣道:“是廖家和陸茉做的,你找我們有什麼用,你找他們報仇去啊!”

葉辰冷笑著走到他面前,富豪哪裡扛得住葉辰周身濃烈的殺意,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這七年來,我都記得你們這些人的臉,你們那時的冷漠和嘲弄!”葉辰身上的殺意突然展開,壓在場中每一個人的身上。

眾人如同退潮一般齊刷刷的跪倒,不是他們想跪,而是這股殺意如同大山一樣壓在他們的身上,一絲力氣都使不上了。

葉辰指著他們,吼道:“你們當中,有誰敢說沒有受過我們葉家的恩惠,你們摸著良心告訴我,我父親我兄長待你們如何!”

“事情發生時,你們可有為他們做過一件事,說過一句話?你們不過是一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們敢說與當年的事情無關?”

葉辰低沉吼道:“你們敢嗎!”

話音剛落,眾人身上無形的壓力增加一倍,有的人已經支撐不住腦袋砸在了地上,頭破血流!

“呵呵,我葉家落魄的時候,你們忘記了我父親給你們的恩情,對他沒少刁難,即使他們死了,你們連一塊碑一座墳都不給他設!到頭來,還是一個弱女子為他們設了墳塋。”

葉辰走在他們中間,如同一個帝王。

葉辰的一個念頭,便能決定他們的生死。

曾經不可一世的豪門大款們都俯首跪地,沒有一個人抬得起頭。

“我父母,兄長的忌日在三天之後,我要在他們的墳前看到你們,當然,你們可以不來,少一個人,我會親自登門拜訪。”

葉辰的聲音很平淡,但宴會廳內的溫度徒然下降到了冰點。

沒有一個人敢出聲,他們中甚至有的連葉辰的樣子都沒有看到,恐懼,就已經佔據了他們的內心。

這個時候,大門湧進來了一群人。

為首的,正是馮振南。

當他們看到宴會廳內的場景時,一個個都傻了眼。

馮振南原本聽到葉辰來砸莫家的場的訊息,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集結了人手就匆匆趕來。

卻沒想,竟會看到這樣一幅場面。

不少人以為馮振南帶著人來救他們了,都驚喜的大叫起來:

“馮總!快救我!快救救我們啊!”

“馮總,我是大華公司的,我們一起吃過飯的!”

“馮總,我父親和您有過交情,您見過我的!”

“……”

馮振南無視了那些人的呼喊,徑直走到葉辰的面前,朝他鞠了一躬。

“葉先生,對不起,我來晚了。”

啥??

那是馮老爺子嗎?

他在幹什麼?

他在給這個葉家餘孽鞠躬?

眾人面如死灰,那些開口求救的人更是臉色漲紅。

葉辰獰笑一聲,朝門外走去。

在葉辰離開宴會廳的那一刻,空氣恢復了正常溫度,氣壓也恢復了正常。

賓客們發現自己身上的壓力消失了,紛紛如釋重負的站了起來。

“莫世昌,挺精彩啊。”馮振南冷笑道,“有句話說得好,多行不義必自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