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一切正常,正常到我都以為前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彷彿就像一場夢,而現在夢醒了,一切都回到正軌。但空蕩蕩的寢室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這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學校並未將趙泉等人的消失作過多解釋,官方說法是他們家裡發生了事情,不得不輟學。我在得知這種解釋之後對此嗤之以鼻,但轉念一想也正常。畢竟學校是供學生們學習的地方,若是這血腥的事情被學生們和社會上的普通人知道的話,對學校的名聲肯定會產生一些不好的影響。
學校在安排人收拾完他們的遺物之後詢問過我是否需要換個宿舍,和其他人拼房。我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一來雖然寢室裡如今只剩下我一個人,但我還是習慣了這間並不寬敞的房子,即使最開始的那幾天晚上還是會做噩夢,後來也漸漸習慣了,而且這也能間接的提醒我,讓我不至於放鬆對‘神明’的警惕。二來如果搬到其他寢室,說不定還會牽連新的室友,雖然我不是什麼聖人,但我也不至於無緣無故的坑害別人。
第十四章新任務
轉眼又到了週六,過去的幾天平靜如水,昨天下午班上進行了一次小測試,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還是第一名,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不過心裡也沒有什麼得意,吃過早餐之後,我便打算去省身亭看看書去。
“強制任務:向李雪告白。”抱著一堆書的我前腳剛踏出寢室門口就收到‘神明’的訊息。
我在看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難免有些震驚。
對於黃岩在明知我喜歡李雪的情況下還選擇和她交往這件事情我一直耿耿於懷,並且也對他將我推進‘神明’這個火坑也感到十分憤怒。但常言道人死如燈滅,我總不可能再去和一個已經不存在的人做過多計較吧。
雖然說我之前是一直暗戀著李雪,但她如今已經是黃岩的女友了,而且兩個人已經同居了。想起李雪那張靚麗的面孔,我的心裡還是多了一些火熱,卻也並沒有太多的想法,總覺得她已經成了別人的女人了,這突然讓我去對她告白,我微微感到有些膈應。媽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處男情結?
只是膈應歸膈應,我總不可能拒絕這個強制任務吧,要知道拒絕接受強制任務的結果可只有一種:被抹殺。再說好歹對方還是自己曾經的女神,雖然現在也是,雖然她已經和別人同居,但總比向什麼歪瓜裂棗的人告白好吧,萬一給我整個什麼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想到這裡,我不禁渾身一陣哆嗦,一個正值青春陽光的大好青年單膝跪地向一個滿臉褶子的老太婆告白,然後還從背後掏出一束玫瑰花……我又是一陣哆嗦,畫面太美,實在不敢想象下去了。
題歸正傳,這次‘神明’向我釋出這個任務究竟是有著什麼樣的目的?我不會天真的認為他是以任務的方式讓我多年的夙願得償,透過之前對他的瞭解,我只能確定的是他沒安什麼好心,難道僅僅是為了讓我背上搶‘搶兄弟女人’的罵名?這也不至於啊,且不說我和黃岩的兄弟關係知情者並不算多,就是我對李雪的感情也只有黃岩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情恐怕就連李雪本人都不清楚。
坐在窗前想了半天還是沒有絲毫頭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我和‘神明’的形勢是敵暗我明,主動權在他的手裡,我處於弱勢方,只能後發制人。就怕他不出招,不給我任何發現漏洞的機會。
古書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更多的接近‘神明’,只有掌握他的更多資訊,才能為自己逐漸建立優勢,所以我乾脆利落的接受了這個強制任務。不就是告白嗎,難道這還能難倒小爺我?
打定主意之後,我決定今晚就去找李雪告白。只是具體行動細節我卻還沒想好,畢竟這是我20多年來平凡生活中的第一次告白,心裡或多或少有一些茫然。我沒有將這次強制任務告訴小組內成員。
因為這次任務綜合起來難度不高,危險係數也不大,沒有用得上他們的地方。
夜色初臨,燈火漸起,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看著鏡子裡自己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這還是我第一次認真觀察自己。只見裡面那張臉算不上多帥氣,但卻十分乾淨,五官搭配在一起,越看越讓人覺得舒服,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耐看型?我忍不住自戀了一下。然後穿著上深色皮夾克搭配著天藍色牛仔、腳上是一雙帆布鞋,與什麼王霸之氣扯不上關係,卻也盡顯青春陽光。但這青春之氣卻被眉目間那若有若無的抑鬱之色沖淡了幾分。
“有空沒?有點事情找你商量一下。”我在聯絡人裡面找到李雪,直接開門見山到。
“有的,我也剛好打算找你呢。”我以為會等好一會兒,或者直接聯絡不上。沒想到對方直接秒回。
找我?我心裡疑惑了一下,自己和李雪以往基本上沒怎麼聯絡,就連QQ好友還是透過黃岩才能加上的,此時她找我能有什麼事情?
“那好,八點半在沉香咖啡館見面,怎麼樣?”我問道。
“我現在不方便出去,你方便來我家嗎?”等了一會兒,那邊才回過來。
“你家?就是你和黃岩租的房子是吧?我沒問題的。”想了想,我覺得沒什麼大問題,就答應道。
“對的,地址你知道吧?”李雪很快就回了
“知道的,那我馬上出發。”我乾脆利落道。
“好的。”
我走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看著周圍熱鬧非凡的場景,腦海裡想起方才和李雪的對話,李雪說有事情找我?那麼到底是什麼事情呢?難道是黃岩的事情?黃岩消失已經好幾天,前幾天我瞭解到警方找到一具男性屍體,初步判斷是車禍引起的火災,屍體已經被燒焦無法辨認,現場唯一儲存相對完好的是一部殘破的手機。別人也許不知道屍體的主人是誰,但我卻能肯定那就是黃岩。不僅僅是因為那手機是黃岩曾經用的,另外屍體的身形也和他十分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