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開玩笑?”白父再三確定火凰的表情,火凰一向對他的事情都是避而遠之,而且還極其反感,這會兒居然還會主動問關於楚展天的事情,白父只覺得自己今天可能沒有睡好。

但看白母的表情卻是也沒有再逗他玩,真心實意的在問他楚展天的事情,白父只覺得活久見。

沒想到自己心血來潮問這麼一句白父是這個表情白母坐在原地翻一個白眼,自己問一下也無可厚非,怎麼弄得就像是絕世函件一樣了,自己有這麼過分嗎?

這樣想著,白母看白父的表情變得微妙,微眯著眼,試探性的問道:“怎麼,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簡單的一句話,背後藏著白母千迴百轉的小心思,就等著白父一句話直接反問三連。

看白母這表情白父還不知道白母什麼想法,急忙討好道:“我這不也是想著多思考一番,這才能給你最客觀的答案嘛。”

白父笑著說,眼神裡都是示弱,腦子裡則是轉開了。

評論一下楚展天倒是簡單,問題是該偏向於哪一邊,白父想了一會兒,還是在心裡決定自己多為白靈兒說兩句,在白靈兒的面前自己對楚展天的反感更多的是考慮到白母的想法,不想讓白母一個人承擔壓力,但是平心而論,他還是希望兩母子達成和解的。

這麼一算計,白父在心裡打好了腹稿。

“今天我們會議上其中一件事就是討論楚展天的,你可不知道他們那幫狐狸都成了精了,一個個就想著把人往楚展天的手上送。”白父自然是知道怎麼樣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以白母喜歡的方式告訴她。

“那個陰靈世界?”

“對,他一人將此事承擔,可以說算是一個年少有為的了。”白父沉吟著點點頭,他這句倒不是因為白靈兒誇的,他平心而論,楚展天確實是一個前途無量的人,能走到那裡還算是未知,不過就目前來看一定會超越他們這幫老傢伙的。

“嘖?”白母挑挑眉,自己是知道白父的,雖然說白父看上去算是一家子中真正八面玲瓏的人,但是心裡的堅持是一點沒變的,不然自己自然是不會選中他的,能在兩人聊天的時候說出來這話,估計是真心的誇讚了。

“我多久沒聽見你誇小輩了,看樣子這人實力確實非凡。”白母淡定的點點頭,這也算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事情。

聽見她這樣說,白父搖搖頭,看著白母的眼神真摯,笑著道:“我想他現在應該算是和我的同輩人了,如果他真的不和我們家靈兒在一起的話。”

這裡自然是實力為尊,按照楚展天的實力,即使升到地靈境時日不久,但這一句和白母同輩人自然是擔得上的,不過和白父同輩人……

白母的眼神對上白父,這會兒真的有些不可置信了,白父雖然自己動手,以致於所有人心裡都覺得白家的最強是白母,實際上白母自己才明白,白父才是白家最為強大的人,他這麼說,對楚展天的看好不言而明。

“你為了幫靈兒說話遊戲太過了吧?”白母眼神顫動,有些不可置信,白父什麼境界她是知道的,這話……

“上次和我過招他還……”

白父笑著搖搖頭,老實回答道:“你看我像是在騙你?他的境界自然是不及我的,但是他手上掌握著早已在這消失了很久的法陣、符咒,在戰鬥中,我遇上他依舊得小心為上。”

白母何等冰雪聰明之人,之前不知道,這樣一說也能明白利害之處,如果是兩人打得正酣,出乎意料的來兩張符咒,那多半就會將場面改變了,這也是符咒在這裡極為罕見的原因,用一張少一張的保命符誰會拿出來。

偏這人不僅能煉製,看白父這表情估計用起來還比他們都順手,這樣說來白父這話也不錯。

“況且,他上次估計也是壓著自己的實力和你打的,如何能作數?”白父笑著補充道,知道白母還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話,也不是說不信,其實是不敢相信。

最後一點想要掩蓋的也被掀開開,白母無奈的嘆口氣,得了,確實是一個前途無量的。

“你,”白母長嘆一聲,補充道:“你明知道我不是想要文這個的,還要說給我聽,這是讓我心裡難受是吧?”

白母放著白眼,眼裡都是無奈,兩人十幾年的老夫老妻了,對方的花花腸子自然是知道個一清二楚的,白母的本意不過是問問人品怎麼樣,白父上來就說比自己還厲害,這不是故意的嗎。

說到底,白母的反對不過是因為這是要為自己的女兒的以後做打算,不然,這樣的有才之士、天賦異稟,白母說不得就要接觸一番、與之交好了。

特別是這樣少年得志的,即使是為了白家的以後也不得交惡,白母自己也是對有才之人有所敬重的,白父還特意先說這個,可不就是司馬昭之心嗎?

白父無奈的撓撓頭,也知道自己這一點小把戲自然是逃不過白母的法眼的,也不想著辯駁,笑著說:“我這不是不知道夫人想問什麼,沒想到沒有說到夫人的喜好上,看樣子是我的錯了。”

白父笑著,像這樣糊弄過去。

長嘆一口氣,白母搖頭道:“你這樣一說,咱們家就我一個人做了這個惡人。”

“夫人,”聽她這樣說,白父的眼神反而鄭重起來,嚴肅的說:“我的選擇是和夫人一致的,家裡從來就不是你一個人在做這個惡人的。”

無奈的搖搖頭,火凰不想和他記著辯駁這個問題,這些問題自己總是沒有辦法說服白父的,通常是自己被白父的說辭說得五迷三道,這會兒不願和他在這個問題上接著糾纏。

“你給我說說你看見的楚展天吧,這是怎麼樣一個人。”白母目光灼灼的盯著白父,無聲的再向白父尋求幫助,這種思慮甚多的事情她總是有些難以抉擇,這就是這一兩年才會嘗試著將自己想不清楚的告訴白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