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這隻蝕骨蟲倒下,楚展天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支撐力一般倒在了地上,他現在也算是大難不死,勉強活下來了。

轉頭,看著同樣趴在地上看著自己的裴虎,楚展天勾起一抹笑,兩人看著對方的狼狽模樣,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顯然是在嘲笑對方還有今天啊。

兩人現在的樣子可以說狼狽到了極致了,灰頭土臉就先不說了,全身滿是血洞的躺在地上,接近於七竅流血這些,也說不清楚到底兩人哪個更慘。

“你可真的是瘋了。”感嘆對方剛才的騷操作,裴虎搖搖頭,就差說兩句“騷不過,騷不過”了。

懶洋洋的躺在地上,楚展天也懶得回話,他在賭,但裴虎又何嘗不是在陪自己賭,再加上才剛穩定的靈力,裴虎這一賭就是把自己以後的修煉道路也賭進去了,要說狠還是裴虎狠。

“好了,大哥別說二哥,咱兩差不多。”楚展天笑笑,開始嘗試調動自己身體裡的靈力,畢竟他可是沒有忘記這裡還是得將白骨花滅掉,不然怎麼樣都是白搭的。

遠遠一直盯著兩人的那領頭人幾乎懷疑自己看錯了,就這麼一道金光閃過,就咱倆自己這麼長時間的這鬼東西就被滅掉了,不僅如此,兩人居然還算是全須全尾的。

站在那領頭人身旁的男子感嘆的看著楚展天和裴虎,這兩人不僅有實力還互相信任,只怕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啊,如果楚展天和裴虎不是他們“打劫”的物件,男子說不準還想和這兩人結識一番。

“走,我們在外圍等著,等他們出來。”雖然心裡感慨,但領頭那人還是佔著好處呢,現在兩人連一個普通人都打不過,現在真是趁火打劫的好時候,他可是算好了自己可以作收漁翁之利的。

跟在領頭人的身後的一幫兄弟對視一眼,都有些遲疑,這種行為他們自己都有些看不上。

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們會降低自己的層次特意留在這裡主要是高層級的森林中的資源太過集中,總是被那麼幾個人永遠霸佔這,或者是有的被仇家這對了,來這裡呆在完全是意外也是無奈之舉。

他們的初心只是想好好的呆在這裡,享受這裡的靈力和資源,不停的修煉,但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開始變得不對勁,搶奪比自己低等級的人的物品、惡意用人數壓制對方,很諷刺的是他們變成了原本壓迫他們的人一樣的人但卻絲毫不覺得不對勁。

現在他們還要趁火打劫,看著別人費勁心力最後卻要上前將人擊殺,可是最初這人並沒有和他們有糾紛,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其實他們已然和土匪沒有什麼差別了。

只不過是英雄惜英雄,他們中的一兩個人有一瞬間的醒悟罷了。

“走。”大家互相點點頭,好像這樣就能確定自己的舉動是對的一樣。

在圈子裡的楚展天感受到了之前消失的那幫人的再度出現,果然,這幫人還沒有走,就在周圍看著等待著隨時撿漏,不過幸好自己也沒有相信他們走了。

“居然還回來了。”楚展天勉強將殘月變換成了一把劍的模樣,費勁的支撐著自己站起來,一個人的氣勢依舊很足,看著對面的一幫人絲毫不慌張。

看著楚展天的腳部有些踉蹌,原本被他的氣勢唬住了的人立刻正色一番自己的表情,這顯然是在虛張聲勢罷了,再怎麼樣不可能贏過自己這一幫人的。

這樣想著,領頭那人率先踏入了這一片區域,冷笑著對楚展天和裴虎說:“你們兩個僅憑一己之力可以將這鬼東西擊殺,確實厲害,我就先謝謝您幫我殺了礙事的傢伙了,希望下次你進來的時候不要這樣懵懂不知的投到我這裡了。”

楚展天波瀾不驚的掀起眼皮,漫不經心的看他一眼,笑著說:“你怎麼又肯定我沒有後手,就真的相信了你們走了?”

領頭那人皺皺眉頭,上下打量了一番楚展天,心裡再次評估了一番,確定了楚展天不可能反擊,現在的楚展天別說是反擊了,再運轉一遍靈力都是個難題了,而且他們還是這麼多個人呢。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了。”領頭那人露齒一笑,看楚展天的眼神越發的不善,手一揮,身後的壯漢分散開來,緊盯著楚展天和裴虎。

在他們都沒有看見的地方,原本倒地的蝕骨蟲的血液低落在土地上,原本白色的花開放得更加的妖冶,整株像是要消失在原地一般顏色越來越淡,接近於透明。

另一個小角落,原本在地上不起眼的卵已然完全的破殼而出了,裡面赫然是一隻極小的蝕骨蟲,迷你的身軀,通體晶瑩剔透的紅色,看上去就像是剛才那隻蝕骨蟲的手辦一樣好看,只是越好看的東西一般就越毒。

在蝕骨蟲的屍體上不停流出來的大量的鮮血的作用下,白骨生同樣變成了晶瑩剔透的白色,就像是易主精細的果凍一般,而最頂上的花朵已然開放,正在透過層層疊得的花瓣向外不停的散發出一股股勾人的氣息。

這些氣體沒有一絲向外傳播了,全數進了小蝕骨蟲的身體裡,蝕骨蟲的四隻眼睛一掃,發現了在領地裡能量最為強大的那領頭人,邁開進食的步伐。

有趣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小小的蝕骨蟲的身軀開始不停的膨脹。

而在戰鬥的楚展天絲毫沒有關注到這些,他還在忙著應付這一幫人呢。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是為了什麼,但楚展天很清楚這幫人來者不善,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將他們再回來划進了自己的預算裡,不然即使稍微的麻煩一些,楚展天完全可以使用更加熟悉、方便的法陣,而不是動用這個。

“你要是有膽子那你就試試。”楚展天勾唇一笑,他現在無比慶幸自己選擇了最穩妥的方式,而不是隻看見眼前的事情,鼠目寸光去了。

剛想張口的領頭膽戰心驚的盯著楚展天的身後,好像看見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