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騎兵已經到了司徒無情近前,那人手中彎刀高舉,甚至司徒無情已經看見那人眼神中那興奮的眼神。

“砰!”

司徒無情就地一個翻滾,手中長刀斬斷馬腿那人直接從馬上跌了下來。

長刀毫不留情的斬下那人頭顱。

隨後,身形不斷的在那些騎兵中間穿梭,手中長刀或掃或劈,那些騎兵不斷的倒在地上。

有些人甚至直接被馬或者是身後的同伴給踩死。

“上上上!都在幹什麼!”

哈爾這時是真的慌了,對手只有一人。

但為什麼倒下的全都是自己計程車兵。

“砰!”

哈爾的副將倒在地上,而一把長刀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還有時間看別處啊!”

司徒無情站在那人的馬背上,哈爾臉上的汗大滴大滴的落下來。

“你是什麼人?大周居然還有你這樣的人,兄弟如果你現在能向我們投降的話,我保證你能在我們的部隊......”“投降?你怕不是在做夢吧!現在你的命都在我的手中,我手中長刀一動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既然是這樣我為什么要投降.”

“為什麼?難道說你真的認為殺了我你就能全身而退?”

哈爾的語氣十分的不屑,這人確實是個高手但是武人想與軍隊作戰還是想的太多了。

你不會以為我們只有這麼一點人吧?我們的大部隊都在後面,我們要是沒有回去的話,我們的部隊很快就會到,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到時候我們胡羌的鐵蹄一到,你們就全完了!哈爾的話充滿著威脅的意味,可是如果這傢伙說這話的時候不發抖就更好了。

現在的哈爾身體不住的顫抖,連手中的彎刀都握不住了。

“你說的確實不錯,但是我拒絕!”

司徒無情手中長刀一揮,一顆人頭沖天而起司徒無情順勢將長刀背在身後,右腳後撤右手反手握刀。

浩瀚氣息在周身環繞,一刀揮出世界都安靜了。

“這感覺,真不錯啊!”

司徒無情隨便在地上用一具屍體的衣服擦了擦長刀,慢慢的走了回去。

“怎麼還沒來,這司徒無情不會跑了吧?”

霍天才站在谷口,有些焦急的說道。

“不會的,司徒施主既然說要走就一定會做到的.”

了緣盤腿坐在地上,閉著眼睛似乎根本就不擔心。

“方丈,您是不擔心。

但我們是真的不行,武當只有我們來了.”

幾人都不說話了,在他們看來還是等自己人來守護安泰關更加靠譜。

“走吧!咱們現在可以一起去安泰關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司徒無情站在眾人身後。

手中長刀頂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石頭從懸崖上墜落,落在谷口的位置。

“司徒施主,不知道這胡人的大軍.....”“你們要是願意去看的話去谷口那邊看看,反正那些人我都已經解決了.”

去安泰關的路上,司徒無情駕著馬車走在前方,身後那幾個人騎馬跟著。

“一個人解決一支部隊?我看了谷口,地上的屍體已經堆積成山了。

至少,上千人!”

馮陽兵的話讓所有人背後一寒,一個人解決一支上千人的部隊?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能力啊!“司徒無情是羅網天字號殺手,代號潼關懷古。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羅網中四字詞牌的都是最強的高手。

甚至傳言,羅網天字號被授予四字詞牌之人,都有以一人之力擋住一支軍隊的能力.”

長安,紫禁城。

“皇上,胡羌的部隊馬上就要接近翼北邊境了,我們.......”“霍天才是怎麼做的?”

朱繁昌躺在幾個宮女的懷裡,十分愜意的問道。

“霍將軍.....霍將軍調了五十萬的守軍朝著安泰關的方向趕去了.”

向公公站在一旁,眼睛死死的盯著地面。

他不敢抬頭,自從這個新皇帝登基之後,他就深刻的體會到了不同。

朱永明還在位的時候雖然也是喜怒無常的,但還算可以猜出一點。

但這朱繁昌是根本就猜不透,而且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皇上在想什麼。

“很好!傳我聖旨!召回霍天才將軍,讓馬勝代替霍天才的位置。

並且告訴馬勝,對於胡羌的大軍不要抵抗,將建興關山海關所有守將全部退守到安平.”

朱繁昌說完,根本沒給向公公再次提問的機會,揮手讓他出去了。

“行了,你們也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等人都走了之後,養心殿就變得空蕩蕩的。

朱繁昌敲了敲桌子,房樑上一個黑色身影飄然落下。

“現在有什麼問題嗎?”

那黑色身影看著朱繁昌沒有說話,只是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不錯,但是這個名單不全,我給你列出一個名單。

你拿著這個,告訴那傢伙只要這上面所有人都死了,他的願望自然也會達成.”

黑色身影,接過信封,飛身再次上了房梁。

北鎮撫司,後院。

“這一次可真是不過癮,都沒殺幾個江湖人士.”

慕容城拍開酒罈的封泥,給對面的展飛鴻倒了一碗。

“說的是我還假惺惺的找了個鏢局,讓他們送張成天回去。

大哥,咱們什麼時候還能去幹一票大的啊!”

展飛鴻的臉上全都是失望的神情,作為一個僅僅三年就從小旗官升到指揮使的人,對於權力的渴望多過於任何一個人。

“兄弟,只要你留在錦衣衛,有的時候你一展拳腳的機會,在這個亂世之中建功立業的機會那不是多如牛毛嗎!”

慕容城的臉上也是掛著不屑的笑容,這一次出去他也見識到了中原武林,也跟一些高手交過手,也許是自己真的沒有遇到高手,也許是中原武林已經落寞,反正他這一次也沒有過癮。

翼北邊境,安泰關。

岑通看著眼前之人,就在三個時辰之前,安泰關來了一個人,告訴自己胡羌大批軍士已經距離安泰關很近。

而後又有人告訴自己,胡羌大軍的先遣部隊已經被消滅,只要在堅持三天,就有人來援助安泰關。

“將軍,江湖武人反覆無常,更有甚者打著為國為民的幌子來騙取一官半職,本不可信。

不過.....現在乃是國家危亡之際,就算是為了博取一官半職也沒有必要來這裡冒險,所以將軍這些人都可信.”

狄陽炎的話雖然很小聲,但是還是被司徒無情幾人聽見了。

弘毅年紀最下,脾氣也最暴躁。

“你在說什麼!我們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你們的,結果你們就這麼說我們。

你們只有三千人,三天後加上我們的人也就不到一萬人。

如果你這麼不領情的話,我們.....”“行了,我們既然來了就把事情做完吧!”

霍天明上前一步,看著岑通說道。

“將軍,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如果真的讓胡羌那些蠻子侵略了我們的國家,那我們也沒有好日子過。

在這樣的亂世中,您應該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來對抗胡人,反正我們的援軍最多還有三天就能到.”

霍天明很聰明的將選擇的權力交給了岑通,他知道對於一個隨時隨地都可能被人破城的守將來說,哪怕多一個人的戰力都是好的。

“什麼?哈兒被殺了?咱們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的?”

鮮于賓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報信的斥候,而那斥候也是戰戰兢兢的。

鮮于賓白沙場戰無不勝,但是一點都不能接受戰敗的訊息。

尤其還是自己這邊全軍覆滅的訊息。

“是,我趕到的時候一個活人都沒有看到,滿地的屍體。

哈兒將軍被人斬下了腦袋......”“砰!”

那報信的斥候被一把掐住了喉嚨,鮮于賓白手中一用力這斥候就停止了呼吸倒在地上不動了。

“有意思,沒想到這安泰關居然還有這樣的高手存在,我真是小看了這些人了。

來人,傳我的命令,今天連夜前進一百里。

我要親自會會這個憑藉消滅我先頭部隊的人.”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岑通給眾人分析了局勢。

“其實,我們也不是沒有優勢的,胡人大軍人數眾多但都不善於攻城,而大周計程車兵對於守城還是比較有經驗的.”

“哼!”

弘毅不屑的冷笑了一聲,用手指了指地圖。

“可是人家畢竟足足三十萬人,如果人家將你的城池圍住,日夜不停的進攻你又能頂住多久?”

岑通嘆了一口氣,這弘毅說的其實自己也能明白。

但是他又能有什麼辦法,自己是又沒有出路,又沒有支援。

除了苦苦支撐之外還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其實三十萬大軍每天的消耗也是很大的,胡人那邊本身就缺糧,如今三十萬大軍出征,他能帶多少糧食?或許我們可以耗到他們沒有糧食的時候,那時候我們就能贏了.”

但其實,狄陽炎這話說完之後自己都不信。

不管是什麼人在打仗,沒有糧食都不太可能。

而且......“行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除了盡力的守城我們還能幹......”岑通的話還沒說完,一個斥候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將軍,胡人打過來了!”

“走!”

岑通說完,拿起桌上長劍就衝了出去。

“我們走!”

眾人說著也跟了上去,司徒無情跟在最後。

看著這些人心中默默嘆氣,這些人放在江湖上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面對這樣的戰鬥根本就沒有經驗。

而且武林高手守城和那些軍士守城沒有多大區別的。

“殺!”

震天的喊殺聲傳來,岑通登上城樓的時候胡人已經被打下去好幾撥了,一個守城計程車兵剛用短劍殺死一個胡人士兵,就被一支箭貫穿了身體。

“給我!”

霍天明從旁邊一個倒下的弓箭手手中撿起一張弓,彎弓搭箭一箭射中了一個扛著雲梯的胡人士兵。

“快,滾木,雷石。

要是不夠就去拆房子,反正這城中已經沒有百姓了,房子沒了可以在建,命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司徒無情幾人也加入了守城的戰鬥,但效果其實也是微乎其微的。

安泰關並不是依山而建,四個門都有胡人士兵進攻。

但守城的人根本就不夠,司徒無情眼看著距離自己不遠處的幾個士兵被胡人的彎刀斬下了人頭,而胡人士兵就藉著這個機會登上了城樓。

“呼!”

司徒無情手中長刀橫斬,長刀颳風而去。

那幾個胡人士兵的屍體栽倒,從城樓上掉了下去。

“嗖嗖嗖!”

馮陽兵手中打出十幾枚暗器,雲梯上的幾個胡人士兵被打中,栽倒下去砸倒了幾個正要上來計程車兵。

“咱們這樣根本就沒用,那些胡人蠻子根本就不怕死。

可我們總有累的時候啊!而且現在安泰關是四個門,一旦有一個門被攻破,我們就完了.”

司徒無情揮動手中長刀,砍倒幾個人大聲的吼道。

“那怎麼辦?”

馮陽兵當然也知道,而且從來沒有進行過守城戰鬥的他現在體力消耗極快,他已經感覺到手中長劍的沉重了。

“還能打的跟我上!”

司徒無情砍倒幾人,身子高高躍起手中長刀斬出數道斬擊。

還在爬城樓的胡人士兵全都被砍倒,巨大的雲梯居然直接斷成兩截。

司徒無情身形落地,身上爆發出驚人的氣勢。

“胡人蠻子,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

趕緊回去,不然項上人頭不保!”

司徒無情聲如洪鐘,戰場上瞬間安靜下來。

良久,胡人的隊伍中一匹馬緩緩走出,馬上坐著一個男人。

這人身高九尺開外,肩膀上扛著一把大槍,那人面如黑炭,眼睛炯炯有神。

“你瘋了?你一個人居然威脅整個胡羌部隊的生命安全?”

“司徒無情無力對抗整個胡羌部隊,但是在萬軍從中取上將首級還是相當容易的.”

那人坐下戰馬無端後退一步,那司徒無情周身爆發出的氣勢讓馬上那人心中一顫。

“艾普征戰一生,從來都沒有後退一步。

鮮于將軍既然將這個任務給了我,我就一定要將他完成。

兄弟們,他只有一人,我們......”艾普話沒說完,脖子上多了一把閃亮的長刀。

艾普人頭沖天而起,鮮血噴出宛如噴泉一樣。

“將軍!”

艾普身邊副將怒吼一聲,手中大刀劈頭蓋臉的朝著司徒無情劈下。

“當!”

司徒無情長刀架住那人大刀,反手一撩。

那人右手被齊肘斬斷,緊接著就是一個橫斬人頭落地。

“殺!”

安泰關大門開啟,馮陽兵等人帶著無數的軍士從城門中衝了出來,胡人士兵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唰!”

大雨毫無徵兆的落了下來,翼北邊境常年乾旱,一年都下不了幾場雨。

更別說這樣的大雨了,胡人士兵倉皇后退,而安泰關士兵每個人都站在原地享受著這場來之不易的大雨。

“我們,贏了?”

岑通走到司徒無情身邊,他還是不敢相信意志堅定且悍不畏死的胡人蠻子居然這麼簡單的就被打敗了?“是,我們贏了。

但是這樣的勝利只能有一次,下一次的話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司徒無情摸了摸身邊,剛才打仗所以將酒壺留在了上面。

而這個時候不能來一口酒真是好掃興啊!那天晚上,所有人都睡了一個好覺。

司徒無情抱著長刀躺在了城樓上,而這時安泰關所有計程車兵也看出來了。

這裡所有人中,只有這司徒無情真正的上過戰場,他也是真正的仇恨這些胡羌蠻子。

“啊!”

司徒無情睜開眼,在這樣的戰場自己昨天卻睡得特別好。

也許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也許是到了這裡才能真正的做自己吧!“昨天,你好厲害!”

衛初夏提著一個銅壺,給司徒無情倒了一杯熱茶。

“你也很不錯啊!你應該是苦情師太最得意的弟子吧!你的身手已經得到苦情師太十之七八了,如果能認真修煉,十年之後這武林頂尖高手必有你的一個席位.”

這話並不是恭維,這衛初夏確實得到了苦情師太的真傳,無論是劍法還是身法,相較於峨眉其他的弟子來說是很優秀了。

“你叫,司徒無情是吧?”

衛初夏席地而坐,坐在司徒無情身邊。

“是,不知道姑娘有何見教呢?”

“嘻嘻!你這人說話好有意思啊!我能有什麼見教!我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而已!”

衛初夏的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司徒無情捧著手中的茶碗,低著頭看不見表情。

“你是峨眉弟子,而我只是殺手組織中的一個殺手。

我們的世界本就是不一樣的,司徒無情不需要朋友,司徒無情沒有朋友.”

衛初夏看著司徒無情的背影,城牆上滿是軍士。

可這個人的背影依舊很孤獨,就像是那永遠都獨自翱翔於天際的鷹隼。

“衛姑娘,你在看什麼啊!”

弘毅在城下看著衛初夏一個人站在城牆上,三步兩步就竄了上去。

“沒什麼,只是在擔心胡羌蠻子什麼時候在打過來!”

城牆下,兩方人馬正在收拾著己方的屍體。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兩邊的人馬能休戰。

這也是戰爭中不成文的規定。

“你不用害怕的,這一次我們是正義的一方。

自古以來,邪不勝正我相信我們一定會贏得這一次的勝利的.”

弘毅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異樣的光芒,那究竟是為了正義還是什麼不得而知。

“戰爭從來就沒有什麼正義的,大周也曾經開疆擴土侵佔別人的土地。

歷史,從來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正義與邪惡,只有打贏的人才有資格說.”

不知道什麼時候,司徒無情又回來了。

他手上拿著一張幹膜,掰開兩半分給二人。

“今天!”

“你說什麼?”

弘毅接過幹膜,有些疑惑的問道。

“今天胡羌蠻子就要再次進攻了,可我們的人明天才能到.”

“你怎麼知道胡羌今天就要進攻?”

衛初夏也很疑惑,這司徒無情是怎麼知道胡羌的進攻時間的?“我以前,也是軍人。

我和胡羌打過整整十年的交道,我很瞭解他們.”

“你幹什麼!”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個在收拾屍體的胡羌士兵突然發難,手中的一把短刀插進了一個大周士兵的身體。

“敢死隊,動手!”

隨著那人的一聲令下,所有的胡羌士兵都從後腰拔出短刀。

戰爭年代,死人變成了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但不管是什麼人,都希望能入土為安。

所以,雙方在戰鬥過後會派人將自己人的屍體帶回。

而雙方在這個時候是不能帶兵器的。

“關城門!”

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安泰關的城門緩緩關閉。

“我來!”

弘毅與司徒無情用輕功跳下城牆,二人揮舞手中兵器朝著那些胡人殺去。

“砰!”

司徒無情割下最後一個胡羌蠻子的人頭,戰場變得更加混亂了。

出去撿屍體的人,一個都沒有剩下。

一個時辰之後,胡羌發起進攻。

而這一次他們沒有攻城,而是派出一個偏將叫陣。

“將軍,那個傢伙在下面叫了一個時辰了,我們真的不管嗎?”

岑通坐在城牆上,看向身邊的司徒無情。

“不需要,我們根本就沒有必要主動出城迎戰。

我們的優勢就是守城,放棄堅固的城牆主動出城和胡羌蠻子在平原上開戰對我們很不利的,而那些傢伙的雲梯被我斬斷了一架。

現在他們只有兩架雲梯了,攻城更加沒有把握。

所以,他們才在下面叫陣引我們出去.”

司徒無情舉著手中的酒壺,安泰關雖然地處邊境。

但是這裡的酒還是不錯的,尤其是這裡居然有陳年的竹葉青,這讓司徒無情真的很興奮。

“那我們就這麼一直聽著?”

岑通身邊的一個偏將有些忍不住了,那下面的人罵的實在是太難聽了。

“幹什麼?你認為你出去打能有結果?一旦你開啟城門,那些人很有可能直接向城門發起衝鋒,要是真的讓胡羌蠻子衝進來你能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一天過去了,胡羌沒有發動攻擊。

安泰關守軍鬆了一口氣,岑通命令軍士趕緊生火做飯,並做好警戒。

“你說這胡羌蠻子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馮陽兵長出了一口氣,就在上一次進攻的時候自己的左肩中了一箭,雖然沒有毒。

但強大的力量貫穿了自己的左肩,這傷還沒好。

如果在進行打鬥,恐怕會影響自己的實力。

“不知道,不過我認為沒有什麼好事情.”

司徒無情說完慢慢走下城牆,自己已經在城牆上待了好幾天了,酒壺裡面的酒早就沒了。

去城裡找酒,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沒成功?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鮮于賓白看著跪在下面計程車兵,利用撿回屍體的機會攻入安泰關。

這本身是一個完美無缺的計劃,因為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有防備心。

“將軍,我們的計劃不是被人看破的,還記得斬殺哈爾的那個傢伙嗎?就是那個傢伙將我們的人殺了,想要攻入安泰關,這個傢伙必須解決掉才行.”

“查建明,你說的我當然知道。

但是這樣的高手我們要怎麼應對,我已經不想讓我們胡羌兒郎再去對付那人了。

這樣只能是白白送死,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鮮于賓白很小的時候就在軍隊,在他看來那些武林人士雖然厲害,但是根本就不是軍隊的對手,但是這一次.......“當然可以應對,大周有高手,難道說我過胡羌就沒有高手了嗎?將軍可以調動滿天星的人來這裡,憑藉那些人的實力足以對付那些武林人士,而且將軍難道忘了?瓦剌將大周邊境逃亡的難民全部抓住送給了我們,大王已經安排人將那些人送過來了,我們可以這樣......”安泰關,昨天的事情讓很多安泰關計程車兵都有了陰影,現在不管外面變成什麼樣子大家都不願意出去收屍了。

司徒無情依然是坐在城牆上看著遠方,那一身大紅色披風已經換下。

連續的戰鬥讓衣服上佔滿了血汙,已經洗不掉了。

“你們的人今天就該到了吧?”

司徒無情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衛初夏,這幾天自己在哪兒她就在哪兒,而且衛初夏的眼神讓自己沒來由的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是,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我們的人今天就該到了.”

黃沙漫天,風吹亂了衛初夏的頭髮。

女子用手輕輕將頭髮放到耳後,露出俊俏面龐。

“這裡一直是這個樣子嗎?”

“那不然呢?這裡是邊境,當然就是這個樣子了.”

司徒無情搖搖頭,這個單純善良的姑娘哪裡會懂得戰爭的殘酷。

一片沙漠將胡羌與大周分割開來,分割的就是兩個世界。

“司徒無情,你說這世界上的人為什麼不能和平共處呢?”

“你想什麼呢!”

司徒無情用手指戳了戳衛初夏的頭,眼神中有藏不住的落寞。

“中原武林嘴上說著是一家人,可是你看我們能和平共處嗎?”

衛初夏搶過司徒無情手中的酒壺,仰頭喝了一大口,立刻就被酒液嗆得咳嗽。

“怎麼不行?我最大的夢想就是武林能和平共處,大家能變成真正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司徒無情拿過酒壺,臉上一陣苦笑。

“一家人?玄天谷的事情你知道嗎?明鴻和大夏龍雀不知道被誰給你搶走,譚正元和西門無敵失蹤,據說那天去湊熱鬧的還有武當和少林的人.”

“那有什麼好意外的,只是去湊湊熱鬧.”

衛初夏根本沒有聽出司徒無情的意思,司徒無情舉起酒壺又喝了一口。

“玄天谷與鑄劍山莊打造出這樣的利器震驚了整個武林,如果沒有這樣的意外的話,玄天谷與鑄劍山莊的地位會與日俱增。

而這樣就會威脅到少林與武當在中原武林泰山北斗的地位,所以他們才會去看看。

衛初夏,你記住這個武林是永遠都不可能太平的,每個人要的東西都不一樣.”

“司徒少俠,有件事情想跟你說一下.”

司徒無情回頭看到苦情師太,趕緊從城牆上下來。

“師太,有什麼事情您就說就行了,如果能辦到的我一定會辦到.”

“我師傅就這麼不放心我嗎?我一個人本身是可以的,怎麼還讓你跟我來?”

望遠坡,衛初夏站在山坡上,焦急的看著遠方。

司徒無情躺在地上,閉著眼假寐。

“這可是戰場,隨時都可能遇到胡人士兵。

兩三個五六個你可能還行,要是遇上幾十個,你根本就應付不了.”

沙地很軟,冬天的時候大漠很冷。

但白天的時候還行,這個時候要是能躺在這裡曬太陽,真的很舒服。

“司徒無情,如果這一次我們都死在了這裡,你會不會後悔啊!”

衛初夏坐在司徒無情身邊,風將她的長髮吹得隨風飄揚。

“不會,人總會死的,早點死和晚點死其實沒有區別.”

司徒無情話音剛落,遠處忽然傳出幾聲馬蹄聲。

“等等!”

司徒無情翻身趴在地上,一把將衛初夏按在地上。

“前方是胡羌的探子,他們為什麼要來這個地方?”

司徒無情眼神緊緊盯著前方,那胡羌的探子有三人。

三人都穿著便裝,只有在後腰彆著一把彎刀。

“這胡羌的探子到底想幹什麼?這裡不但沒有軍事價值,而且最關鍵的是這裡離著安泰關很遠,我們.....”接下來,讓你司徒無情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遠處的山坡後面,一群人被綁住手腳走了出來。

“那些是什麼人?胡羌計程車兵為什麼會綁著他們?”

可沒等司徒無情在說什麼,胡羌計程車兵直接手起刀落就將一個被綁著的人砍倒了。

“他們在幹什麼!”

衛初夏一個閃身直接就竄了出去,幾個起落就來到那些人面前。

“你們在幹什麼!為什麼無緣無故殺人?”

衛初夏的話引起了幾個胡羌士兵的大笑,領頭的一個胡羌士兵直接從後腰拿出一把彎刀。

“小姑娘,你膽子不小啊!不過長得還是挺好看的,小心點別把身體弄壞了,這樣殺了之後還能好好的享受一番.”

那胡羌士兵的話引起了周圍一群人的大笑,衛初夏雙眼圓睜,手中長劍忽然刺出一劍。

“當!”

那人毫不費力的抬起手中長刀,衛初夏這一劍正好刺中了刀身。

“姑娘,不要掙扎了,乖乖的束手就擒吧!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的!”

那人反手一刀將衛初夏手中長劍震飛,就在你這時一把長刀從死角處襲來,那人避無可避手中彎刀猛然向下,但這長刀異常鋒利,直接斬斷彎刀,割下了那人的腦袋。

“所以說,我還是喜歡這樣的地方。

因為胡羌蠻子多到殺不完!”

司徒無情身形鬼魅,穿梭在人群中。

殘肢斷臂不斷飛起,慘叫聲一聲接一聲的傳來。

“砰!”

最後一個胡人士兵被司徒無情提飛出去,長刀架在那人脖子上。

“說說吧!這些人是什麼人?”

那人顯然被司徒無情嚇壞了,身體不住的顫抖。

但即使是這樣,那人也咬緊牙關不說話。

“沒事,不說就不說吧!反正你說不說都是要死的,但是如果你說我就讓你死的痛快,但如果你不說,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司徒無情眼神犀利,那人終於在這樣的壓力下妥協了。

“我說,我說。

我們將軍命令我們將安泰關逃走的百姓截住,然後走西海那邊送過來。

等再次進攻的時候就讓這些百姓走在前面,這樣你們在射箭我們就不怕了。

而且我們還能用這些百姓逼迫你們開門!”

那人說完,司徒無情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不要表現的這麼生氣。

“你們將軍真的是好計策啊!”

一顆人頭沖天而起,司徒無情用屍體的衣服將刀擦乾淨,撿起地上的長劍遞給衛初夏。

“你沒事吧?”

衛初夏呆呆的接過長劍,放回劍鞘。

“老鄉,你們是從什麼地方被抓住了?”

就在西海邊境的地方,瓦剌的軍隊將我們抓住之後,過了沒幾天胡羌的人就來了。

衛初夏和司徒無情對了一個眼神,顯然二人都沒有想到這種事情的發生。

“現在怎麼辦?如果讓老鄉在回去的話不就是讓他們在陷入危險嗎?”

衛初夏有些擔心,而司徒無情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是,可是現在根本就沒有地方讓這些人去了,先帶回去吧!回去再說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