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說話的董寧。
“董大人,你是怎麼知道寡人手裡還有禁軍的?”
董寧一時有些語塞,但他的反應很快。
“皇上,我是兵部侍郎,還有多少人我是知道的,皇上現在對方疲憊,而我方的人養精蓄銳,現在正是反擊的時刻.”
眾人也是紛紛出言附和,朱繁昌聽到這話先是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有些無奈的說道。
“沒了,寡人除了你們之外就再也沒有別人了,寡人的禁軍早在半年前就已經去支援邊境了.”
董寧等人聽到這話都有些吃驚,但馬上有幾個文官立刻跪下大聲的說道。
“皇上放心,我等就是拼上性命也會護皇上週全的.”
但反觀那些武將,一個一個的低著頭,不知道心中想的是什麼。
“真是可笑,在如此關鍵的時候反而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先說保護你,而這些征戰沙場的武將卻不說話,我看他們現在估計想著怎麼投降吧?”
司徒無情說完,董寧直接就怒了。
“司徒無情,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我當然會在這裡奮戰到最後一刻.”
董寧雖然話說的十分慷慨激昂,可是總給人一種底氣不足的感覺。
“沒錯,可你既然是這樣想的,那剛才怎麼還一副不信任我們的樣子?剛才要不是有我們,你們現在的人頭還在不在你們的脖子上都不一定了.”
其實,司徒無情現在根本就不關心董寧說什麼,耶律一族的人為什麼會突然撤走這才是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他們這麼勇猛死了這麼多人都不怕,為什麼等到自己沒什麼力氣馬上就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撤退了呢?當然,這個問題也很簡單。
因為真在這個時候被洪宗康算計,被堵在了城外。
“主人,我們的人和對方差的太多,這麼做真的有意義嗎?”
蘇武有些不解,為何要在這個時候選擇偷襲耶律一族的人,對方的人數遠遠多於自己這邊,就算他們這邊都是高手但也會陷入苦戰。
“你以為我想這麼做嗎?我也沒有想到朱繁昌居然真的會將自己身邊所有的禁軍都派出去,現在皇城裡真的是一點人都沒有了。
而讓我更沒有想到的是,耶律一族真的還能弄出這麼多人。
他們的人,比我估計的多了足足兩百萬。
我能肯定,耶律一族的人,甚至要比胡羌和瓦剌所有人加起來還要多.”
洪宗康揉捏著下巴,他手中大概有五十萬左右,自己的大部隊已經從蘇州登陸,最快也要三天左右才可以到達長安。
但即便是如此,他們的人也比耶律一族的人少多了。
“我是要將一切障礙全都掃除的,所以耶律一族的人是一個都不能留下的.”
而另一邊,真已經急的要火燒眉毛了。
“洪宗康這個小人,說好合作結果居然在背後給我們玩這麼一手!”
耶律一族的人經過一個晚上的戰鬥已經是十分疲憊了,而就在這時候洪宗康居然派人偷襲,這讓真有些措手不及了。
“大汗,我們的人頂不住了,您趕緊跟我一起往大營撤吧!”
真看著自己計程車兵一個接著一個在眼前倒下,心中十分不甘。
“走!”
司徒無情拿起手中酒壺灌了一大口,順便拿過一個饅頭大口的吃了起來。
“真是沒有想到,我這輩子居然還可以吃到御膳房的東西.”
衛逍遙幾人聽到司徒無情的話笑了笑,這都什麼時候了司徒無情還有心思開玩笑。
“司徒無情,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你說耶律一族的人被洪宗康給偷襲了?”
上官鴻曄有些疑惑,這司徒無情怎麼會知道耶律一族的人被洪宗給偷襲了呢?“這很正常,洪宗康是想要得到天下,就必須將所有人都幹掉。
耶律一族足足兩百多萬大軍,如果不除掉必定是一大禍患。
而現在耶律一族的大軍,正在和我們作戰,這就是他們最好的機會.”
上官鴻曄點點頭,忽然一臉興奮的看著司徒無情,但還沒等說什麼就被司徒無情打斷。
“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那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我們一共就這麼幾個人,而且還要留下一大部分來保護皇上,而洪宗康身邊高手如雲,若真想偷襲除非我們幾個全去才有可能,但也只能是有可能而已.”
上官鴻曄有些失望,而朱繁昌這時候也有自己的打算。
“司徒無情,你來一下!”
朱繁昌等司徒無情過來,就把他拉到了養心殿一個偏僻的角落。
“皇上,有什麼事情這麼神秘?”
司徒無情有些疑惑,朱繁昌叫自己來幹什麼?“司徒無情,你們想去做什麼就大膽的去做,寡人其實還有後手.”
“您什麼意思?”
朱繁昌笑了笑,湊近司徒無情的耳邊低聲說道。
“其實,寡人藏了足足七十萬的私軍,這可是我還沒當太子的時候就在準備了。
現在當年為寡人準備人手的人全都死光了,除了寡人之外現在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事情。
所以,你們現在根本就沒有必要擔心寡人的安全.”
司徒無情點點頭,聽完朱繁昌的這話自己是又高興又後怕。
高興的是,自己終於不用擔心朱繁昌的安危,可是放開手腳去對付洪宗康了。
後怕的是,別說那些忠臣不知道,就連向光明這個伺候朱家父子兩代的老太監,都不知道這個事情。
可見這帝王,都是無情之人啊!但司徒無情想了想,還是搖搖頭說道。
“不行,我們現在不能離開這裡。
皇上,我想問問您,您現在的這些人在什麼地方?”
朱繁昌趴在司徒無情耳邊,司徒無情聽完之後笑了笑,洪宗康陰謀造反但他不知道自己的每一步行動都在朱繁昌的算計之下。
三天的時間轉眼過去,耶律一族的人折損大半,但洪宗康的人也倒下了不少。
“司徒無情,我們現在真的什麼都不用管嗎?”
衛逍遙有些擔心,他現在每天都可以在城牆上看到耶律一族的人和洪宗康的人大戰。
“當然不用,我們就這麼看著他們兩敗俱傷不好嗎?”
雖然是這麼說,但司徒無情也是在心裡悄悄的擔心著,洪宗康是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讓自己的手下去送死。
第四天清晨,耶律一族的大營被人偷襲,真還沒有睡醒就被手下人強行拉起來了。
“大汗,人,全都是人!”
“說什麼呢!怎麼了?”
真都沒有睡醒,就被手下叫醒,但看到手下一身是血,直接清醒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真幾乎是下意識的拔出身旁大刀,但他身邊那人卻死死的按住了他的手。
“大汗,我們的人已經要頂不住了,您趕緊走吧!再不走真的來不及了!”
“不可能,老子就從來都沒有當過逃兵!”
真說完,直接一把推開那人就要走出營帳,但就在這時候,一把匕首突然從背後朝著自己刺了過來。
“當!”
真反應不錯,在那匕首即將刺中自己的時候擋了下來。
“你這是幹什麼!”
真有些吃驚,自己的人怎麼會拿刀殺自己。
“你去死吧!”
那人雙手用力,真側身閃開,手中大刀直接捅進那人小腹。
“主人,再過幾個時辰,耶律一族的人就完了.”
洪宗康點點頭,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好,該動手了!”
這幾天可以說是那些大臣們過得最揪心的幾天了,白天的時候就在養心殿門口踱步,晚上就睡在大殿門口。
那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大人們,此時此刻就像是那些逃難的人一樣,衣衫襤褸,蓬頭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