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的時候,軍醫告訴程峰他已經是完全的準備就緒了,現在大軍終於是可以進去了。
“將軍,您把這個帶上!”
軍醫將手中的一塊方巾遞給程峰,程峰看了看,那方巾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浸泡過,發出了淡淡的綠色。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程峰有些疑惑,但是聞了一下之後,感覺到這個方巾上還飄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將軍,這個東西叫做皂角,一般仵作在驗屍之後都是用皂角來清理身上的屍臭的,我們帶著這個方巾,可以用這個東西擋住我們的口鼻,等我們將裡面所有的屍體全都清理乾淨之後,我們還可以用這個東西在街道上到處噴灑,這樣我們就可以將街道全都清理乾淨了.”
程峰點點頭,這個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那將士們全都有了嗎?”
程峰有些擔心,怕這個軍醫只是擔心自己卻不管將士們,但軍醫笑笑說道。
“放心,我之所以用了這麼多天就是為了給每一個人都準備,將軍您趕緊將這個戴上,我們要出發了.”
等程峰戴上之後,大部隊緩緩進城了。
但眾人都沒有發現,遠處有幾個黑衣人在注視著他們。
“這些人死的也太慘了!”
程峰剛進城,就看到有幾個人倒在地上,他們的胳膊腿全都被人給砍斷了,腦袋也被人給砍了下來,甚至還有一個人直接被劈成了兩半。
“沒錯,可以看出這些人下手極其兇殘,居然直接將人給劈成了兩半.”
眾人穿過街道,程峰帶著眾人來到議事廳。
但眼前的場景讓程峰心中一驚,只見這議事廳門口全都是屍體,而且這次的屍體更為恐怖,人都是被切成一塊一塊的有些人看到這個場景真的是有些受不了了,跑到一旁吐了,程峰這一路上全都是靠著方巾上皂角的味道撐過去的,但現在看著眼前的場景,自己也是有些受不了了。
(嘔吐的聲音我就不寫了,你們自行腦補)“將軍,將軍,你沒事吧!”
不光是程峰,就連那個軍醫也是有些受不了了。
“沒事,我沒什麼事情!”
雖然是這麼說,但其實程峰這個時候是真的不好受,胃裡翻江倒海,眼冒金星的。
“我,我先出去了,就辛苦你們將這裡收拾乾淨了!”
說真的,程峰是真的想和他們一起努力,但自己是真的做不到。
“沒事,將軍去休息吧!這裡就交給我們了!”
軍醫也知道,讓程峰去面對這樣的地方實在是有些難為他了。
“行,那辛苦你們了.”
程峰說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一直到跑出城去,程峰才感覺到好了一點。
“這到底是什麼人?出手這麼殘忍?”
程峰真的是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能出手如此狠毒?又是三天,幷州城裡面的屍體才被清理乾淨。
這幾天,程峰一直都在思考,究竟做下這個事情的是什麼人。
但不管自己怎麼思考,都想不出是什麼人。
“沒關係,反正現在已經成了這樣了,怎麼樣都是無所謂了.”
另一邊,上官鴻曄也在第一時間接到了程峰的來信。
“什麼?幷州城一個活人都沒有?儼然是一片死城!”
衛逍遙有些不解,雖然說他們不知道這幷州城有多少人,但是從他們死戰逃脫上來看,城裡的人都不在少數。
“沒錯,這程峰的信中就是這麼說的,但具體是怎麼回事就不知道了.”
衛逍遙看著身邊眾人,這是怎麼回事自己確實是不知道。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衛逍遙幾人不是軍武,思考的方式也和軍人不同,但不管是怎麼樣,殺死滿城之人卻不佔領城池,這都不是什麼軍人的做法,而是江湖人士的做法。
“什麼樣的組織能將這滿城的人殺死?”
“也許,只有一個人也說不定!”
謝曉峰說完,眾人同時想到了一個人。
“司徒無情!”
“沒錯,能做到那種地步的,只有司徒無情.”
眾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畢竟那傢伙可是失蹤了這麼長的時間了,害的眾人都十分擔心。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我們不如去看看.”
衛初夏剛說完這話,就知道自己這話有些不妥。
“都知道你想他,但姐姐真的不用這麼著急,萬一你去了人不在可怎麼辦啊!”
衛初夏一下子就臉紅了,這晴兒一下子就點出了自己的心事。
“這個我也知道,但是這個時候我們還是要趕緊找到這傢伙,戰爭這個時候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可是這傢伙到現在還不出手,還不幫忙,過分!”
看著衛初夏生氣的樣子,誰都不敢說話,上官鴻曄等人心中默默的替司徒無情開始祈禱,這傢伙得罪了媳婦,以後可是有他好受的。
“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去看看的,胡羌人數眾多,而且我們不得不想想胡羌身邊的高手,別忘了這胡羌的高手自從安泰關的事情之後,胡羌身邊的高手就沒有一個出手的.”
說到這個,眾人都沉默了,畢竟這胡羌有著兩位天人境,可是自己這邊卻只有司徒無情一人。
“行,那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去看看.”
衛逍遙說完看了看身邊的衛初夏,故意問道。
“那我們幾個肯定是不能都去,誰去合適呢?”
衛初夏看了看身邊的衛逍遙,眼神中頗有一絲威脅的意味。
“行行行,帶你去還不行嗎?”
衛逍遙其實就是逗逗衛初夏,這姑娘劍法內功都不輸給自己,帶著她去倒是也不錯。
“司空悲生,你就走這一趟吧!你和衛姑娘一起去,剩下的我們幾個就守在這個地方.”
“行,我去!”
司空悲生沒說什麼,但衛初夏這個時候卻是十分興奮。
畢竟在這個時候,能有機會見到司徒無情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那行,我們準備一下,明天就出發.”
晚上,衛初夏躺在床上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自從上次分別之後,自己真的是好久都沒有見過司徒無情了。
而且那一次自己上龍虎山之前,這傢伙可是偷偷的親了自己一下,自己還沒有找那傢伙算賬呢!“初夏姐姐,你為什麼臉紅啊?”
衛初夏打了個激靈,這晴兒是什麼時候到了自己的房間的。
“初夏姐姐,不是你讓我來到這個地方幫你收拾東西的嗎?”
“對,我給忘了!”
衛初夏的臉又紅了,自己心裡全都是司徒無情,所以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初夏姐姐,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啊?”
晴兒雖然說對這個司徒無情沒有什麼興趣,但是她對這個司徒無情其實有些好奇,這司徒無情是個殺手,但究竟是為什麼非要管這家國天下的事情,這讓自己十分好奇。
“行啊!你也可以跟我去,多一個人也是個照應.”
但這個時候這幾人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決定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
第二天,眾人上了馬車離開了,看著晴兒離開衛逍遙有些不開心,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如果你要是捨不得的話,你可以跟著一起去.”
謝曉峰看出這衛逍遙對晴兒有些不捨,開口說道。
“不行,我是不能離開這裡的,別忘了胡羌的高手到現在一個都沒有出現,我如果真的走了,留著你們幾個在這個地方,我不放心.”
謝曉峰點點頭,這衛逍遙實力絕對不再自己之下,多一個這樣的高手自然是好的。
“將軍,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程峰看著已經被收拾乾淨的城池,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地方全都是皂角的味道看來他們還算是仔細。
“我們先將附近的防禦工事弄好,等弄好了之後我們就在這裡等著.”
程峰知道,不管是在這個地方發生過什麼事情,那都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了。
自己只要將這個地方守住,就什麼事情都沒有。
而與此同時,王翔那邊也準備好出發了。
“師弟,這次你就不要跟著我們去了,寧江路遠你留在這個地方為我們守著錦州,還有我們的將軍就交給你了。
軍醫會給他換藥,你只要在這裡待著就行.”
司馬錯心中一驚,王翔不讓自己隨行,莫不是已經看出自己心中所想了。
“那行,我就留下來等著師兄的好訊息.”
等王翔走後,司馬錯嘆了一口氣。
“師兄,我本不想如此的.”
呂成雙騎著馬,看著身旁的王翔說道。
“先生,我知道這話我不該說,可是我還是想問問,這個人真的可信嗎?”
王翔笑笑,他就知道呂成雙就會這麼問。
“這個我知道,但我們現在必須要相信這人,我師弟看似什麼都不懂,但其實這個人是在藏拙。
你說,一個人時時刻刻的表現出自己聰明,還是一個懂得藏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在關鍵時刻出手的人更厲害呢?”
呂成雙想了想,說道。
“後者吧!”
“你錯了,其實兩種人都不聰明,真正的聰明人是永遠都不會讓別人知道他聰明的,你不管怎麼跟這個人相處,但是這個人心中想什麼你是永遠都不知道的,或者是你對他的想法是嗤之以鼻的。
但關鍵時刻,他又總是能不露聲色的幫助你,這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呂成雙點點頭,但是心裡還是有些不明白。
“我知道,你這種戰場衝殺的人,可能會對這種人有些看不起,但我勸你千萬不要小看了這個人,等你真正瞭解他的時候,可能就是你的死期了.”
大軍行進,呂成雙手中拎著長槍,心裡一直是在想王翔說過的話。
“將軍,將軍.......”一個斥候騎馬趕到,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的。
“彆著急,有什麼慢慢說!”
呂成雙看著那人臉色發青,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先生在嗎?我找先生有點事!”
呂成雙認出那人是胡羌駐守在錦州的老人,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身後。
“好!”
那人說完向後走去,呂成雙看著那人來到王翔身邊,跟王翔說了什麼,但離得實在是太遠,所以說的什麼根本就沒有聽見。
“這到底在說什麼?”
呂成雙雖然疑惑,但是也不好問,畢竟有些事情自己不該問。
“先生,幷州城守城的人換了,不是東瀛的人了,好像是大周的人了.”
王翔有些吃驚,這櫻花社的人不是已經將幷州佔領了嗎?為什麼還是換成了大周的人了?“你看清是什麼人守城嗎?”
“不知道,但是我看到城牆上插著的大旗寫的是程.”
王翔有些疑惑,這程峰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程峰不是戰敗了嗎?怎麼還能帶人回來?“先生,我們用不用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王翔搖搖頭,這個時候出手不是最好的選擇,而且他們可是去打寧江的,多生事情確實是不好。
“可是先生,我們要打寧江,就必須從幷州的城門口路過,我們很難不交戰,要不然我們繞道如何?”
王翔開啟隨身地圖,搖了搖頭說道。
“不行,如果我們選擇繞路的話,會足足多出十五天的路程,我們的糧食根本就撐不到那個時候.”
王翔想不明白,這東瀛人不是說了已經將幷州城佔領了嗎?可是為什麼現在這幷州城中是大周的人。
“我們......打!”
王翔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打不行了,但自己這次並沒有做好攻打併州的準備。
“我知道了!”
那斥候說完,騎著馬離開了。
“先生,怎麼了?”
呂成雙來到王翔身邊,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們先不打寧江了,我們要先打併州.”
“打併州?這是為什麼?”
呂成雙有些不明白,不是說好了去打寧江嗎?為什麼又要去打併州了?“幷州原來是我們的地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幷州又重新落到了大周的手中了,我們必須出手,幷州看似地理位置不重,但其實那是我們通往南方的必經之路,拿到幷州我們往南方發兵就再也不用愁了.”
呂成雙點點頭,不就是不打寧江打併州嗎?對自己沒有什麼影響。
“行,那我傳信大軍,告訴他們改變路線!”
“嗯!”
當然,胡羌這邊的行動根本就瞞不過程峰這邊,離著還有一百里的時候程峰就知道了。
“果然這個地方是沒有這麼好待的,所有人準備戰鬥.”
幷州城牆上,程峰撫摸著大炮眼神中露出深深的疑慮。
“將軍,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我們在一定沒問題.”
程峰點點頭,但對方現在有多少人,自己現在還不知道。
“兄弟,怎麼稱呼!”
“羅鴻!”
程峰點點頭,雖然這衛逍遙提醒身邊之人不能輕信,但至少他們現在是並肩作戰的戰友。
“行,準備迎戰!”
但奇怪的是,這都等了三天了,大軍依然沒到。
“這是怎麼回事?根據斥候彙報,胡羌大軍在三天前就已經離著幷州城不到百里的路程,為什麼直到現在都沒有到.”
程峰有些疑惑,自己都在這裡等了這麼多天了,居然一點訊息都沒有。
“將軍,我們現在怎麼辦?”
“不能著急,我們現在絕不可以出兵,對方有多少人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只要守著這裡就行,等著胡羌的人來.”
————————我是分割線——————————————“噹噹噹!”
金鐵碰撞聲不絕於耳,胡羌大軍將一人圍在中間,呂成雙更是捨棄馬匹,手持雙劍與那人戰在一處。
“早聽說呂成雙馬上步下都是高手,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
其實有的時候這王翔不得不佩服,無論自己在怎麼聰明,但是在這種絕對實力面前,自己還是顯得有些無能為力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
呂成雙這個時候已經是雙眼血紅,大口的喘息著。
“問我是什麼人?你的實力根本就不配知道!”
那人一身白衣,手中拎著一支蘆葦,面色黝黑,身材中等。
“上!”
呂成雙知道,自己的實力根本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從這個人出現在官道上,在到這個人突然出手,只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自己這邊倒下不少人。
“殺!”
胡羌大軍揮舞著手中彎刀朝著那人衝來,但那人只是笑笑身子飛身而起,手中蘆葦揮出,一道強大的劍氣朝著胡羌大軍襲來,只是一個照面就被打飛了出去。
“就憑你們幾個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但是我今天心情不錯,不想跟你們計較.”
那人說完,飛身離去,但胡羌大軍就這麼看著那人離去,根本就無人敢攔。
“都說這胡羌勇猛,但在我看來這人不過如此.”
“也不能這麼說,都說這江湖武人不是這軍伍的對手,但也要看什麼樣的武人才對,武者從一品到九品,九品之上就是宗師,能到宗師已經是不易,但就算是到了宗師軍伍實力仍可以對付,但宗師之上就是天人,若是天人就不是這些普通的軍伍能對對的了.”
那些胡羌士兵只管戰鬥,根本就沒有看到這樹上的兩個人。
“師傅,我們還出手嗎?”
“不必了,我們本身就是來看看幷州城的事情的,現在幷州城的事情我們已經是調查清楚了,自然就不必再去了。
再說了,我們和司徒無情那小子可是沒有什麼交情的,沒有必要為了那個小子的什麼遠大理想拼上性命。
我不能出手,而你只是個宗師,對付不了這些人。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那人身邊的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小女孩十分不屑辯解道。
“這司徒無情年近三十,才是天人境,我才十二歲就已經是宗師,將來一定要強過司徒無情的.”
小女孩身邊是個看上去六十歲多歲的老人,這老人笑了笑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笑著說道。
“沒錯沒錯,我徒弟是厲害,可是你千萬不要小看了這司徒無情,有些人就算是到了大宗師,也不過是徒有其表而已,你記住永遠不要小看這司徒無情,這傢伙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
小女孩雖然有些不服,但是也沒說什麼。
“全體修整,警戒!”
呂成雙是真的有些害怕了,這人根本就看不清來歷,但實力卻如此厲害。
“沒事吧!”
王翔走到這呂成雙的身邊,看著他問道。
“沒什麼,到現在還死不了.”
呂成雙看著地上被打斷的長槍,心中有些害怕。
這人手中拎著一支蘆葦,居然就能打斷自己手中長槍。
“這人實力恐怖,而且看不出來歷,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
王翔雖然這麼說,可是語氣中卻是一點都瞧不出什麼擔心來。
“行,那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
等大軍都坐下了,呂成雙又帶人清點一下人數,但王翔卻在這個時候注意到了一個事情,那就是死的人全都是自己留在錦州城的人,而這呂成雙帶來的人卻死的很少。
又等了幾天,這程峰沒有將胡羌大軍等來,卻是等來了司空悲生幾人。
“你們怎麼來了?”
程峰有些疑惑,這幾人來這裡幹什麼。
“我們這不是來看看你嗎?聽說你根本就沒打仗就進了城,我們這是來恭喜你的,順便來看看你說的這滿城的屍體是怎麼回事.”
“那些屍體我都已經處理了,你們怎麼看?”
司空悲生沒說話,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就沒有什麼辦法了。
“倒也不是都處理了,雖然說將那些屍體都燒了很容易,但是我還是想將他們都給埋了,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隨我去後山看看.”
幾人說著走出去,衛初夏一路上都在看著幷州城的樣子,雖然說現在這城市中已經沒有百姓了,但從這些士兵中不難看出,這裡的人軍紀嚴明。
“衛姑娘,幷州和安泰關路途遙遠,你到這裡幹什麼啊?”
衛初夏有些無奈,自己總不能跟程峰說自己是來這個地方會自己的情郎吧!“這小姑娘,擔心自己的......”司空悲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衛初夏捂住了嘴。
“沒什麼,什麼都沒有,我就是沒有什麼事情做,所以才過來看看.”
看著那衛初夏緊張的樣子,程峰有些不解,但這個是什麼意思就不懂了。
“你們看看吧!”
程峰說著遞上幾塊方巾,司空悲生幾人什麼都沒說,將那方巾戴在了臉上。
“將軍,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站起身,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帶幾個人過來看看.”
程峰說完,司空悲生走過去看著地上的屍體笑了笑。
“你笑什麼?”
衛初夏有些疑惑,但司空悲生只是笑了笑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
“你過來看看就什麼懂了!”
等衛初夏走過去看到屍體的時候,也是欣然一笑。
“你們都怎麼了?都在笑什麼?”
“沒什麼,等我們回去再說!”
等眾人回去之後,衛逍遙才開口說道。
“你進來的時候不是看到了滿城的屍體嗎?是不是心中有很多疑惑?”
程峰點點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啊!我進城的時候看到了滿城的屍體,那些人的死狀都極其悽慘,我是真的不知道有誰有這樣的能力。
尤其是這人殺了人之後還不佔城池,這是讓我最百思不得其解的.”
司空悲生笑笑,端起手中茶碗說道。
“很正常,因為幹這事的只有一個人.”
“一個人?”
程峰有些吃驚,這一個人是怎麼辦到的,這滿城計程車兵是不算多,但也絕不是少數,憑藉一個人怎麼做到。
“沒錯,確實只有一個人,而且那個人就是我們口中的司徒無情.”
程峰吃驚的一直都沒有說出話來,這司徒無情居然有這樣的能力嗎?“沒錯,我們瞭解司徒無情,看到這些人的傷口我們就能知道,這動手的人絕對是司徒無情,還有你有沒有注意到在城門口那個倒塌的客棧?那客棧的柱子切口平整,只能是用刀做到的。
天下使刀的能做到一刀將一座客棧切開的,只有司徒無情一人.”
程峰點點頭,不管是怎麼樣這個事情還是好的。
“行了,你就不要擔心這個地方的事情了,我們來這裡也就是看看,看到你沒有事情我們就放心了.”
程峰看著對面幾人,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這是幹什麼?我們可是患難與共的關係,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是,我現在確實有個事情想請你們幫忙.”
程峰其實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屢次讓人家陷入險境,確實是有些不好。
“是這樣,我得到訊息這胡羌大軍距離我這裡只有一百里了,我想請你們留在這裡幫助我退敵.”
司空悲生笑笑,還以為這程峰要跟自己說什麼事情,原來卻只是這個事情。
“程峰,你這個可就是見外了,跟我們說這個幹什麼?我們已經一起奮戰了這麼多次了,只要是你有需要,我們幾個必定是奮勇爭先的.”
程峰有些感動,若是這中原武林人人都能如此,我們根本就不用怕。
“行了,那我們就先休息了,放心等真有事情的時候我們會出手的.”
但程峰這邊還沒有出什麼事情,安泰關那邊卻先出事了。
“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鴻曄盯著城牆上那三個被長槍刺穿身體插入城牆的小兵有些憤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睡了一晚上起來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知道,他們三個都是最後換班的,我們換了之後就去睡了,結果一早上醒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當然,這裡的動靜也將陸飛揚他們幾個驚醒了,當陸飛揚看到這三人的樣子的時候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是槍仙王繡做的,只有王繡有這樣的能力.”
陸飛揚伸手握住槍柄,身邊一小兵忙說道。
“這槍刺入城牆極深,我們不管用多少力氣都是拔不出來的.”
陸飛揚什麼都沒說,只是手上一用力,就將那長槍拔了出來。
“趕緊,趕緊把他們好生安葬!”
等陸飛揚將三人身上的長槍全都拔出來之後,上官鴻曄趕緊安排人將這三人抬下去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官鴻曄有些不解,這昨天晚上什麼動靜都沒有聽到,這三人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死了呢?“看來我們要小心了!”
陸飛揚眉頭緊鎖,不光是上官鴻曄就連自己昨天晚上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人出手實在是太恐怖了。
“沒錯,我們一定要小心了!”
謝曉峰知道,現在衛逍遙幾個人都不在,如果真的是槍仙王繡來的話憑藉自己幾個人是沒有辦法應對的。
想到這裡,謝曉峰忽然苦笑了一下,不管自己是怎麼不願意承認,但假如司徒無情在這裡的話,那他們根本就不會這麼擔心。
安泰關外,五十里的沙丘上。
“真誰的,你這個也是過於衝動了吧?我都說了,如果沒有完全的準備的話我們是不能動手的.”
“不能動手?那城裡哪一個是我的對手?周虎無能,將安泰關給丟了,現在大軍也沒到,我現在如果說再不出手的話,就真的來不及了.”
那人點點頭,將身上的弓箭摘下,放在了地上。
“行,你說的這些都有道理,可是你別忘了你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個人而已,這安泰關可是足足二十萬大軍駐守,加上這距離塘壩這麼近,萬一這裡要是真的出事了,我可是救不了你的.”
那人說著舒服的躺在地上,黃沙溫熱那人似乎很是舒服。
“槍仙王繡用的著你救嗎?不管怎麼樣,我會讓那些傢伙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恐怖.”
槍仙王繡身量不高,身材中等,眉心處有個血紅的印記,手中長槍六尺三寸,身著大紅色長袍,英姿勃發威風凜凜。
“行,那你做什麼我就不管了.”
槍仙王繡聽到這話,轉過身看著那人有些憤怒的說道。
“什麼叫你不管?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是為什麼來到這裡的?”
“當然知道,但你也別忘了我們和胡羌那些人只是暫時的合作關係,我們最終的目的不是這個.”
那人說這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睜開眼睛,彷彿對這王繡十分不屑。
“這個我當然沒有忘,但我們有什麼選擇,我們要是想完成我們最終的願望,就必須這麼做.”
王繡轉身,語氣十分冰冷。
“歐陽勝得,你知道我們中間一個槍仙,一個箭神,雖然在江湖上的名聲很響,可是隻有我們自己知道,我們不過是芸芸眾生的一員罷了,所以要想得到我們想要的,就必須捨棄一切不是嗎?”
歐陽勝得點點頭,雖然說自己不想這麼承認,但這個還真的是這麼回事的。
“再說了,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子其實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以我們的本事,不管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子,我們都能活下去不是嗎?”
二人沒有在說話,北風呼嘯吹亂了二人的長髮,也吹亂了二人的心。
但三天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一切都恢復如常了。
但是眾人卻不敢放鬆,因為他們不知道敵人什麼時候會來,所以安泰關的所有人都十分緊張。
“我有一個問題!”
謝曉峰放下手中茶杯,眉頭緊皺的說道。
“如果這王繡之後都不出手了,而是故意在消耗我們的精力,等我們都撐不住了再動手的話,那我們不是很被動了嗎?”
這幾天提心吊膽的,眾人都沒有怎麼睡好,尤其是謝曉峰幾人。
“三少爺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我們怎麼知道這王繡什麼時候出手,如果這王繡一直不出手的話,那我們不是要白白的浪費時間.”
“那我們怎麼辦?這槍仙王繡在江湖上也算的上一號人物,若他在我們精力渙散的時候出手,我們該怎麼辦?”
眾人點點頭,不過在這個時候如果說過於放鬆也是不行的。
“我就不明白了,這槍仙王繡也是江湖上的一號人物,這種人怎麼會幫助胡羌的人做事?”
衛逍遙搖搖頭,拍了拍謝曉峰的肩膀說道。
“你還是這走江湖的經驗太少,江湖中什麼事情都可以發生的,大英雄沒錢也吃不起飯,所以很多時候江湖人士都是身不由己的.”
謝曉峰點點頭,但是他自己可不是不明白,在這個世界上確實是有些身不由己的事情。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但是謝曉峰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到底該怎麼做?“其實很簡單,我們只要跟平常一樣就行了,我們只要在這個地方等著就行,根本就不需要思考別的什麼.”
“跟以前一樣?這真的好嗎?”
謝曉峰有些驚訝,如今這裡都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們還當做沒事人一樣真的行嗎?“衛逍遙說,這槍仙王繡的槍法天下無敵,可我就偏偏不信,羅網蒐羅天下高手,當初也向這王繡發出了邀請,可這王繡不但不答應,還在長安城牆上刻下了羅網為天下人之恥的字樣,我倒要看看這王繡到底有什麼本事.”
司空悲生撫摸著手中二胡,都說這羅網五人中我的內力最強,我也想看看我和這王繡到底有什麼差距。
“放心,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對付王繡的,謝家劍法獨步江湖,我就不信那王繡能有什麼能耐.”
就這樣,眾人歸於平靜,但外面的王繡開始不冷靜了。
“你這是幹什麼?我們在這個地方守著就可以.”
“可以什麼?可以什麼?這胡羌的人到現在都沒到,我們在這個地方要等多久?我們還要在這個地方等多久?你在外面,我殺進去,只要將裡面的守將殺了,我們就成功了.”
歐陽勝得搖搖頭,這王繡槍法天下幾乎是無人能出其右,但這腦子是真的不行。
“你又不是不知道,綠柳山莊三少爺羅網瀟湘夜雨,還有這龍虎山的陸飛揚,這些人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你進去碰到他們三人,你覺得真的有勝算嗎?”
王繡有些不屑,看著歐陽勝得說道。
“這謝家小子不過是劍法厲害一點而已,根本不算什麼。
瀟湘夜雨司空悲生,那人能有多強?充其量不過是個大宗師而已,我有什麼可怕的,還有那龍虎山的陸飛揚,確實是個天縱之才,但是也不是我的對手。
我這次出手,萬無一失.”
歐陽勝得搖搖頭,這王繡已經是瘋了。
“確實,他們三人可能都不是你的對手,但如果這三人合力你又能怎麼辦呢?安泰關有大軍二十萬,你一個人是他們的對手嗎?”
王繡聽到這話有些愣神,但馬上開口說道。
“所以我才需要你來幫忙,你箭法無敵,你可以幫我,我將那些人引出來,你出手偷襲,只要得手我就可以離去,本身我就沒想將這安泰關的人全都殺了不是嗎?”
歐陽勝得這個時候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王繡似乎對自己的實力太過於自信了。
“行,既然你是這麼說,那我就幫幫你,不過我先說好不管最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只是幫你殺人,但如果你陷入險境,我可就不會幫你了知道嗎?”
王繡點點頭,只要這歐陽勝得有這句話的話,那自己就放心了。
“行,那今天夜裡我們就動手,讓他們看看我的實力!”
當然,不說這安泰關那邊,單說說這王翔。
拿著一支蘆葦的人出現之後自己就越發的擔心,在這種時候,在這種地方,怎麼會就這麼好的出現那麼一個人呢?“先生,我們已經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天了,到底什麼時候出發?”
王翔靠在椅子上,看著呂成雙說道。
“不著急,我們在這個地方在多等等!”
“先生,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們在這裡等什麼?”
王翔笑了笑,這有些事情是不能和這呂恆雙說的,但是真的等這人來了之後,他們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呂成雙,你要記住一個事情,不管是怎麼樣我們都是一定要將幷州給拿下來的,所以我們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之後在行動.”
呂成雙點點頭,但他現在是真的不知道他們在等什麼。
月黑風高,軍營裡除了站崗的人之外,全都在睡覺。
“你來了!”
王翔看著站在對面的男人,欣慰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