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幾名呢?”
江濱左手拿起酒壺,右手拎著鐮刀走到百曉生身邊坐下。
“原來是羅網地字號高手,天淨沙江濱。
能排進羅網地字號想必在江湖中也算是有一號了,可我百曉生排的是天下所有武者,你江濱不夠格.”
百曉生一字一句的話,像是一根根鋼針扎進了江濱的心裡。
羅網以天地玄黃四個等級來劃分實力排名,黃字號最差,天字號最強。
羅網遍佈天下,黃字號應該是十幾萬人,在往上的人就越來越少了,地字號與天字號加起來其實也就三百左右。
“天下武者,按實力從一品到九品,其中一品最差,九品最強。
九品之上,就是小宗師,宗師,大宗師。
而有傳言,大宗師之上還有一個等級,入天象,開天門.”
“不知天淨沙江濱,你現在是什麼實力呢?”
百曉生雙眼如刀鋒般掃過江濱,江濱立刻就感覺到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卡住了自己的喉嚨,讓自己喘不過氣來。
“百曉生,後輩新人不懂事,你何苦和他一般見識呢!”
終於,和江濱一桌那人走過來,那百曉生看到那人身上氣勢立刻收了起來。
“沒想到唐唐追風趕月胡高昌,居然也加入了羅網了.”
“哼!”
那人苦笑了一下,眼神中有著藏不住的悲傷。
“胡高昌早就死了,現在只有羅網天字號殺手,歸去難胡不歸.”
“客官,你們的東西好了!”
店小二端著一個大托盤,將江濱與胡不歸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客官,你的酒還有你的牛肉.”
胡不歸與百曉生的對話當然也落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這大廳裡一大部分都是江湖人,可這些人也不是傻子。
百曉生成名已久,而羅網更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
陳遷安低著頭吃飯,喝酒。
江湖對自己來說太遠了,自己雖腰間胯劍,自己雖浪跡天涯,但自己骨子裡也只是個安分守己之人而已。
現在的陳遷安只希望能去母親的老家看看,看看母親以前生活的地方,然後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過著那野鶴閒雲的生活。
“吱呀!”
酒館大門再次被推開,一位少女扶著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走了進來,大冬天這少女只穿著一身粗布麻衣,小臉被凍得通紅,雖不施粉黛,但這樣還就是顯出了女子那清麗脫俗的氣質。
那老者身上的衣服就更加破爛了,大冬天那老者甚至只穿了一隻鞋子。
“要飯去外面,這裡還有客人呢!”
店小二剛出來就看到這二人,語氣立刻變得不耐煩起來。
“這位小哥,給我們一碗熱水就行。
外面大風大雪的,我們實在是走不動了!”
那女子眼含淚光,哪個男人看見不會心生憐愛呢!但如果讓這二人真的進來了,自己的飯碗可就保不住了,那店小二搖了搖頭拿了個碗倒了一碗熱茶遞給那女子。
“喝完趕緊走,老闆現在不在,要是讓老闆看見我可就倒黴了!”
終究,那店小二還是有些不忍心,但這也是自己能做到的極限了。
“謝謝謝謝,我們喝完就走!”
那女子說完,小心翼翼的拿起茶碗,慢慢的給老人喂下。
“姑娘,這麼冷的天趕路太辛苦了,不如來我們這裡坐坐,我這裡有酒有肉什麼都有的.”
江濱眼中露出貪婪的目光,其實早在殺死陳大富的時候,江濱就有心將陳大富身邊那幾個女人帶回來,無奈趕著交任務,所以只能把那幾個女人殺了,可現在這送上門的女人就不能不要了。
胡不歸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沒有說話。
像他們這種人有今天沒明天的,有點愛好其實也正常。
“妾身多謝公子厚愛,但無功不受祿,我....”女子話還沒說完,江濱就走到那女子身邊,手放在了那女子肩膀上。
“沒事,只要你過來陪我們喝一杯酒,就可以了.”
江濱說著,一把拉起那女子就要往自己桌子那邊拉。
“你放手,放開我孫女!”
那老者雙手無力的抓著江濱的褲腳,可一個老者哪裡是江濱的對手。
被江濱隨意一推,腦袋直接撞在地上,兩眼一翻就不動了。
“爺爺!”
那女子掙開江濱的手,但老者早就已經停止了呼吸。
“死了?死了好啊!死了你不就沒有麻煩了嗎?走走走,跟我喝酒去!”
那江濱一把拉起女子,任憑那女子怎麼掙扎都沒用。
“放手!”
一聲暴喝讓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陳遷安站起身看著江濱憤怒的說道。
“強人所難不是真男人所為,那姑娘明顯不想跟你喝酒,還有大庭廣眾下殺人,你好大膽子,就不怕有人去報官嗎?”
陳遷安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可那江濱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大笑道。
“你剛才沒聽到我是什麼人嗎?你腦子有病?還是想去死了?”
江濱舉起手中鐮刀指著陳遷安,陳遷安也抽出腰間長劍指著江濱。
“出去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敢如此囂張!”
陳遷安與江濱一前一後出了酒館,酒館中所有人都擠到了大門前,他們也好奇眼前這少年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敢和羅網的江濱叫板。
“小子,今天可是你自己找死的,記住那個送你下地獄的人。
羅網地字號天淨沙,江濱.”
江濱身形暴起,手中鐮刀橫掃,在江濱看來這就是個想在女人面前表現的白痴,肯定是連自己一招都接不住。
“當!”
陳遷安手中長劍擋住江濱手中鐮刀,左手忽然扔出兩顆鐵膽。
這江濱根本就沒想到眼前這人還有這一手,一個沒留神兩顆鐵膽只躲過了一顆,另一顆鐵膽打在肩頭。
“小子,找死!”
江濱吃痛,手中鐮刀舞得是密不透風。
這陳遷安的實力其實就是跟家裡的護院和門客學過幾年的水平,最多也就是能對付對付山賊的水平。
甚至連一品都算不上,而這江濱早就到了宗師的水平了。
況且這陳遷安劍法只有其形,根本就沒有內力支撐,勉強接了幾招之後就不行了。
“怎麼了?說了大話卻只有這樣的實力嗎?”
江濱這時也看出這人其實實力根本不行,於是玩心大起,手中鐮刀每次都恰到好處的劃開陳遷安的衣服下的皮肉,卻不造成什麼致命的傷害。
“當!”
陳遷安右手連同長劍一起飛了出去,落在了酒館的大廳裡面。
“行了,玩膩了,也該送你上路了!”
江濱高舉手中鐮刀,破風般的聲音傳來,陳遷安已經閉上了眼睛。
“我要死了嗎?沒關係,反正我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是多餘的,正好可以去見見我娘,娘我來了我想你了!”
“當!”
想象中人頭飛起的畫面並沒有傳來,一把長刀架住了江濱手中的鐮刀。
“你打擾到我吃飯了!”
江濱看到擋住自己鐮刀的人就是剛才胡不歸讓自己注意的那人,這人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殺氣,所以江濱根本就沒把那人放在眼裡。
“今天找死的人還真是不少,沒問題我先送你上路,在料理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子.”
江濱說完,手腕一翻手中鐮刀連續斬向那人,那人長刀只守不攻,但卻每次都能擋住鐮刀進攻的路數。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不珍惜就不要怪我了.”
江濱大怒,武林中使用奇門兵器的不在少數,但自認為手中這柄鐮刀也算是割下過無數人的頭顱了,可眼前這人手中長刀卻每次都能化解自己的攻勢,而且看樣子這人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
“給我死!”
江濱手中鐮刀向前一刀,鐮刀外側斬向那人脖子。
那人低頭躲過這一擊,長刀反手撩向自己心口處,江濱心中暗笑,手中長刀忽然往回一拉,鐮刀內側冰冷的刀鋒再次斬向那人脖子。
“雕蟲小技!”
那人身體詭異的一個矮身,隨後左手撐地,右手反手持刀就是一刀。
江濱後心處立刻被劃開了一個口子,江濱反應也是迅速,以左腳為軸,身體旋轉手中鐮刀舞得密不透風。
“當!”
江濱手中鐮刀被那人一刀直接斬斷,就在那長刀要再次斬下的時候,一面流星錘從斜刺飛出,角度尤其刁鑽,那人流星錘擊中長刀彈了回來,江濱也立刻與那人拉開了距離。
“兄弟這刀看著有些眼熟,難道說......”那人說著用右手手掌包住左拳,這手勢是羅網識別自己人的特殊手勢,那人看到眼前這人做出這個手勢。
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塊木牌,扔了過去。
“啪!”
胡不歸伸手接住木牌,木牌上清清楚楚的刻著四個大字——潼關懷古。
“你,你是天字號潼關懷古司徒無情?”
胡不歸雙手狂抖,手中這木牌好似有千斤重一般。
“天字號有這人嗎?”
江濱扔掉被斬斷的鐮刀,從背後抽出兩把小鐮刀,這鐮刀也就二尺有餘,刀刃上寒光閃閃。
“別找死,難道你忘了,羅網中只有地字號之上才賜牌子,大部分人都是三字詞牌。
而在天字號中,有五個人被賜予四字詞牌。
而這五人就是天字號最強的五人,幾乎人人都是大宗師.”
“水調歌頭,瀟湘夜雨,江天暮雪,沉醉東風,還有潼關懷古.”
胡不歸與江濱第一次感覺到恐懼,眼前這人就是這麼平平無奇的站著,但那無形的氣勢已經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了。
“沒錯,我就是潼關懷古司徒無情。
本來這事情我是不想管的,但羅網在江湖上沒有什麼好名聲,低調一點為好,尤其是你實力不濟的時候。
牌子可以還我了吧?”
胡不歸如夢方醒,恭恭敬敬的走到司徒無情面前,雙手遞上了木牌。
“前輩教訓的是,這事情我自會謹記.”
“好!”
司徒無情說著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陳遷安,轉身舉起長刀看向那二人。
“滾,換個地方住!”
“你叫我們換地方我們就換地方,天字號有什麼了不起,我早就想試試天字號最強五人實力如何了!”
這江濱是個火爆脾氣,自己鐮刀被斬斷本就心情不好,現在這人居然還要自己滾。
“江濱,別找死!”
胡不歸想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江濱身形暴起,身法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了,幾步就出現在司徒無情面前,手中鐮刀一左一右划向司徒無情脖子。
“找死!”
司徒無情左手反手握住長刀擋住江濱的攻擊,左腳上前邁出一步,右手以一種詭異的方法壓住刀刀柄向上就是一撩,江濱手中鐮刀立刻被分向兩邊。
緊接著就是一個橫斬,眼看江濱這人頭就要不保就在這關鍵時刻,一面流星錘從斜刺飛出再次為江濱解了圍。
“胡不歸,咱們二人合力,我就不信這傢伙能有多厲害!”
剛才短暫的交手,江濱就已經確定自己絕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了。
“你要是願意找死你就去吧!前輩,打擾了!”
胡不歸收起流星錘,轉身離開了。
“還不滾!”
司徒無情舉起長刀,怒視著江濱。
“好,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報仇的!”
江濱收起鐮刀,趕緊跟了上去。
“多謝大俠,要不是你我今天可能就完了!”
陳遷安勉強站起身,看著司徒無情說道。
“沒事,我不是為了你,他們打擾了我吃飯.”
經過這件事,飯是吃不了了。
陳遷安看著跪在抱著老人屍體痛苦的女子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將身上的棉衣脫下給女子披上。
“姑娘,我嘴笨不會安慰人。
但逝者已矣,生者還要繼續活下去不是嗎?我相信你爺爺也會希望你能堅強的活下去的.”
陳遷安從身上拿過一塊手帕,將自己斷掉的手包了起來,又將自己的長劍撿回,放回了劍鞘。
青州城外,一座破廟中。
剛才的事情成功的讓自己失去了住店的機會,老闆直接把錢退給了自己,將自己趕了出去。
不過還好發現了這個破廟,不然今天可能真的要露宿荒野了。
破廟中的篝火熊熊燃燒著,旁邊那女孩低著頭眼神空洞,在不遠處老人的屍體被一張破舊的草蓆蓋著。
“姑娘,我叫陳遷安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陳遷安勉強給自己上完藥之後,開口問道。
“張芷萱!”
女子開口,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如今這世道兵荒馬亂,難道說真的沒有我們老百姓的一席之地嗎?難道說我們真的只有死了嗎?”
女子的聲音讓陳遷安很難受,雖然自己還算不愁吃喝,但現在天下還哪裡是一片淨土啊!“不,螻蟻尚且偷生,我們一定要活下去.”
陳遷安走到女子身邊,握住了女子的手。
“看公子的樣子,也不像是流浪江湖之人,不知公子.......”芷萱的話讓陳遷安無奈的搖了搖頭,但卻沒有開口。
“公子不說,妾身就不問。
以後不管什麼事情,我們一起承擔!”
芷萱說著握住了陳遷安的手,那一絲絲的溫暖一下子就讓陳遷安的心跳的很快。
“我...”“砰!”
破廟的大門被用力推開,屋裡的二人幾乎瞬間看向門口。
只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走進破廟,那人身上似乎還扛著什麼東西。
“我就說看著這屋裡有火光,原來果然有人.”
那人走近二人,這時陳遷安才看到這人穿的也是破破爛爛的,黝黑的面龐大眼睛,寬鼻樑,大嘴。
後背揹著一根長棍,左肩好像還扛著一條麻袋。
“正愁沒有人分享呢!二位,你們看看這個是誰?”
那男人相當自來熟的將肩上的麻袋放下,陳遷安眼尖一下子就看出這裡面是個人。
“不知道二位對這個傢伙眼熟不眼熟?這傢伙可是這青州城外最大的一夥土匪頭子,抓住這傢伙可以換不少賞金呢!”
那人說著,將身後棍子放在地上,直接就席地而坐。
“.....”陳遷安和張芷萱都愣住了,從這個人進來開始他就一直自說自話,他想幹什麼自己都還沒看出來呢!“對了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叫衛逍遙,不知道二位怎麼稱呼?”
“陳遷安”“張芷萱”“陳兄弟,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衛逍遙看著陳遷安還在滲血的右臂,陳遷安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技不如人,本想英雄救美的,可沒想到落到了這樣的下場。
要不是一位大哥出手相救,我和張姑娘的命今天可就沒了.”
“原來是這樣,陳兄弟你不用擔心。
離著這裡不遠就是少林的地盤了,正好我明天將這人送到官府領了賞錢之後要去少林,如果陳兄弟不嫌棄的話,就跟我一起如何?當然,張姑娘也一起.”
就這樣,陳遷安與張芷萱甚至都沒有問這人是幹什麼的,是什麼人就答應與這人同行了,那種看一眼就發自心底的信任是說不清的。
“大哥,你說咱們鏢局管了這個事情之後還有清淨日子過嗎?”
鎮遠鏢局的馬車上,白心水擦著自己的大槍,看著坐在自己身旁假寐的張自流問道。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再說了,我們不就是幹這個的嗎?”
張自流抬頭看向遠方,出來已經三天了,按照現在的速度再有兩天的時間我們就可以到武當了,把人送到之後我們就回來,江湖上的事情你還沒看夠嗎?“說的是....”“嗖!”
一支羽箭射進馬車,擦著二人的鼻子插進了車廂,二人幾乎同時起身,白心水一記旱地拔蔥衝出馬車,張自流則是一個後空翻落在了張成天的馬車頂上。
“鎮遠鏢局的貨也敢劫,好大的膽子!”
大路兩旁的樹林裡一陣響動,一道身影沖天而起,一棵大樹轟然倒下,攔住了眾人的去路。
“我當然知道是鎮遠鏢局的貨,可我要的只是你們車裡的人,或者我只是想問問那車裡的人一個問題.”
那人的聲音尖利,聽著十分的不舒服。
“閣下是什麼人?是怎麼知道我們車裡有個人的?”
白心水行走江湖多年,一眼就看出這人的來歷不簡單。
手中沒有兵器,但整個人卻散發出一種逼人的氣勢。
“這個你就別管了,總之將人交出來,我可以饒你們所有人不死,不然的話今天你們鎮遠鏢局所有人都要死.”
那人說完,猛然一抬頭那濃烈的殺意立刻壓的鎮遠鏢局眾人喘不過氣來。
“任何人都不許動,我倒要看看這個傢伙有什麼本事!”
白心水飛身而起,手中大槍橫掃。
那黑袍人左手揚起,擋住大槍,右手握拳一拳打向白心水胸口。
白心水本就是使大槍的,最怕就是被人近身。
可無論這白心水怎麼後退,那人卻始終不離開白心水一尺的距離。
“老白,後退!”
一道刀光閃過,張自流一刀直接斬碎那黑袍人的一隻袖子,強烈的刀意甚至讓那黑袍人接連後退。
“真沒想到鎮遠鏢局還有這樣的人存在,不過還是那句話,留下你們車裡的那人,饒你們不死!”
那人說完,身形暴起,雙手連環攻向張自流。
張自流手中長刀出鞘,左手刀鞘右手長刀,一時間竟然與那黑袍人打的是難解難分。
“嗖嗖嗖!”
三支弩箭成品字形向白心水射來,這白心水反應極快,那弩箭還沒有到跟前就被那白心水手中大槍打落。
“都注意,敵人再暗處.”
白心水這話還沒有說完,一顆巨大的鐵球破空而來,攻向白心水腳下馬車。
白心水不敢託大,跳下馬車手中大槍全力刺出,一刺一撥,鐵球倒飛回去。
“蠢貨,打死了車裡的人我看老大會不會放過你!”
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一條軟鞭如靈蛇般襲向眾人。
“拔草尋蛇!”
小六子看那軟鞭的方向竟然是朝著自己來的,伸出左手抓住軟鞭朝著自己懷裡一帶,右手持槍猛然刺出,那女子一是不察竟然真的被拉了出來。
“嗖嗖嗖!”
三支弩箭朝著小六子心口脖子手腕齊射,小六子身邊一位鏢師大吼一聲,從身後解下盾刀,左手圓盾擋住這三支弩箭。
不過這強大的力量讓自己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點子扎手,大家小心!”
眾人立刻將馬車圍住,警惕的盯著四周。
“都出來,速戰速決!”
那黑袍人說完,樹林中同時竄出兩人。
一身身材高大,一身寬大的黑衣包裹住全身,手中拎著一面流星錘,不過那人手中流星錘的錘頭十分巨大,毫不誇張的說這流星錘要是打在身後的馬車上,恐怕要將整個馬車壓扁。
另一人身材較小。
看樣子是個女人,這女人同樣是一身黑衣,手中拎著一條軟鞭。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一定要和我們作對?”
張自流一邊與那黑衣人交手一邊問道,只是張自流卻越打心裡越沒底,那黑衣人手中雖然沒有兵器。
但那一雙手卻堅硬如鐵,自己長刀砍中居然沒有一點事情。
“有的時候這人要是知道太多了,反而對自己不好.”
那黑衣人的攻擊如狂風暴雨般襲來,張自流漸漸不敵,露出了破綻。
而再說白心水這邊,因為怕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所以他一直守著馬車不敢離開。
況且對方確實有人躲在暗處,那能連續射出三支弩箭之人一直沒有露頭,所以這白心水也不敢離開。
“哈哈哈哈!這鎮遠鏢局的人只有這樣的水平嗎?真是不明白你們是怎麼敢鏢師的,看來今天終於可以大開殺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