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4章 番外03 假戲真做
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書評 偏方方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鎮北侯府。
惠安公主與蘇煊度過了一個不可言說的新婚之夜,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連入宮給兩位太后請安都弄晚了。
惠安公主一陣慌張:“遭了遭了!得入宮給兩位母后請安的!都怪我,睡過頭了!早知道……早知道昨晚就……”
脫口而出的話,在唇邊打住。
腦海裡不由自主地閃過令人羞恥的畫面,她的臉頰唰的紅了。
蘇煊如玉修長的指尖輕輕撫過她嫣紅的唇珠:“就怎麼樣?”
惠安公主羞澀地垂下眸子,不敢與他對視,他灼熱的目光會把她融化的。
“阿煊,你變壞了。”
她低聲說。
蘇煊唇角勾起:“公主害怕這樣的阿煊嗎?”
惠安公主搖頭。
蘇煊步步緊逼:“阿煊想聽公主說。”
惠安公主明知他是在逗弄自己,可仍是無法抵禦他的蠱惑。
她的臉頰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咬了咬唇道:“阿煊怎樣,我都喜歡的。”
蘇煊的眸色一深:“公主,你這樣會把阿煊慣壞的。”
惠安公主:“慣壞了會怎樣?”
蘇煊道:“會對公主做很多公主不想做的事。”
惠安公主愣愣道:“什麼事?”
蘇煊沙啞著嗓音道:“比如昨晚。”
惠安公主再次鬧了個大紅臉,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低低說道:“那個,我想的。”
“嗯?”
蘇煊故作沒聽清。
惠安公主深吸一口氣,閉上眼說道:“我……想的,想和阿煊在一起,想和阿煊做真正的夫妻,想和阿煊……唔——”
蘇煊吻住了她的唇,將她虛虛地壓在身上,帶著她赴向新一輪的沉淪。
-
皇宮。
聖皇太后一大早便差人去請景太后。
景太后打著呵欠,沒精打采地進了康壽宮。
“給皇后請安。”
她敷衍地行了一禮。
宮人們一驚。
聖皇太后嘆了口氣,正色道:“哀家和你都是太后了。”
景太后如夢初醒。
睡蒙了,忘了先帝已經翹辮子了,還當自己是嫻妃呢。
那就不用再給皇后行禮了。
嘿嘿。
等等,她都已經當太后了,為毛不能睡個懶覺?
她無比震驚地望著聖皇太后:“我被廢了嗎?”
聖皇太后:“……”
聖皇太后道:“你是皇帝的生母,廢誰也廢不到你頭上。”
景太后想了想,更鬧心了:“那就是我兒子被廢了?”
聖皇太后簡直不想理她了。
嫻妃當年是怎麼在宮鬥中殺出重圍的?
這腦子,能生出皇帝這種睿智無雙的兒子,也真是祖墳燒高香了。
算了,惠安就是隨了她。
景太后還真不是從小笨到大,她是有手段的。
只不過,鬥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熬成太后,再也不用步步為營、提心吊膽過日子,誰不樂意躺平呢?
聖皇太后道:“靜寧與惠安大婚,今日得攜駙馬入宮請安。”
原來是這個。
景太后神色一鬆,走到聖皇太后身旁坐下,“他們給姐姐請安就好了,叫我做什麼?”
聖皇太后正色道:“你也是太后,禮不可廢。”
景太后幽怨死了:“早知道當個太后這麼麻煩,我就不當了!”
宮人們捂嘴偷笑。
當初陛下同時冊封兩位太后時,宮人們私底下都在等著二人鬥個你死我活,不曾想,兩位太后愣是一個比一個佛系。
別說是宮鬥了,就讓她倆紅個臉也紅不起來。
景太后靠在貴妃榻上睡著了。
聖皇太后無奈一嘆,叫宮人拿了一床薄毯給她蓋上。
辰時,天光大亮。
一輛公主府的馬車駛入了皇宮。
蕭重華貼心地為兩位妹妹安排了轎輦,免去妹妹徒步之苦。
轎輦停在了康壽宮外,宮人稟報:“靜寧公主與沈狀元覲見——”
“靜寧和駙馬來了。”
聖皇太后搖醒了景太后。
景太后十分不情願地開始了今日份的營業。
靜寧公主與沈川會先來,完全在兩位太后的意料之中。
新婚的小倆口給兩位太后行了叩拜大禮,又遵從大周的婚俗給兩位太后敬了茶。
景太后樂和和的,給二人賞賜了不少東西:“靜寧啊,一晃你都這麼大了,尚駙馬了,沈川,你要待靜寧好,不許欺負她,不許在外頭沾花惹草,明白嗎?”
沈川拱手:“臣謹記太后娘娘教誨。”
景太后道:“還叫太后?叫母后!”
沈川一臉受寵若驚:“是,母后。”
靜寧公主瞥了沈川一眼。
裝得真像,一副斯文模樣,誰能想到內裡竟然藏了熊心豹子膽。
昨夜……昨夜竟敢那般對她以下犯上……
“靜寧,你在想什麼?”
聖皇太后問。
到底是親生的,她第一眼便察覺出了女兒與往日的不同。
景太后聞言,再次朝靜寧看了過來。
不看不打緊,一看噗嗤一聲笑了:“靜寧,你的臉紅了,是不是在想駙馬呀?”
沈川羞赧。
靜寧公主纖長的睫羽顫了顫,不動聲色地說道:“兒臣在想惠安,她還沒到麼?”
她巧妙地矛頭調轉開。
景太后慵懶地擺了擺手:“不必等了,這個時辰都沒來,今日八成來不了了。我這個女兒呀,我最清楚了,有了駙馬,心裡哪兒還有我這個做孃的?”
“咳。”
聖皇太后清了清嗓子,“好歹是你女兒,你給親女兒留點面子。”
“她有這玩意兒嗎?”
景太后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女兒是拿美貌換了腦子,從小和靜寧鬥到大,沒一次鬥贏的。
臉面,早丟光了。
無所謂。
她兒子當了皇帝。
女兒草包就草包點兒吧,反正以後操心的是駙馬,不是她。
靜寧公主起身正色道:“二位母后,時辰不早了,靜寧與駙馬不打攪二位母后的清淨了,改日再入宮給二位母后請安。”
聖皇太后的眸光動了動:“知道了,你們回去吧。”
靜寧公主行了一禮:“兒臣告退。”
沈川見她態度堅決,也只能拱手行禮告退。
一直到二人出了寢殿,聖皇太后的目光都沒從門口收回來。
景太后嘆道:“你呀你,想留女兒就直說,何必總端著?”
聖皇太后有時真羨慕景太后,當了一輩子恃寵而驕的寵妃,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事情從不往心裡擱。
而她,自打坐上皇后這把交椅,便被皇后的身份桎梏了一生。
景太后見她沉思不言,安慰道:“行了,你也別擔心了,以我多年在後宮爭寵的經驗,他倆假戲真做了。”
嫻妃當上太后之後是懶得宮鬥,又不是不懂宮鬥,那多年戰績可查,察言觀色的本事絕對是一流的。
靜寧公主被聖皇太后控制了一輩子,不甘婚事也被親孃控制,算是帶著賭氣的成分選了沈川做駙馬。
只是沒想到沈川這麼有種,連靜寧都敢動。
人不可貌相啊!
聖皇太后閉了閉眼:“她拿自己的後半生與哀家賭氣,只希望她將來別後悔。”
二人上了馬車後,靜寧公主不再粉飾太平,沉著臉問道:“昨夜你怎敢……怎敢……”
沈川一臉無辜:“公主說了,我初一十五可以留下。”
靜寧公主咬牙:“只是讓你留下用膳而已!”
沈川:“公主秀色可餐。”
靜寧公主:“……!!”
二人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入宮請安的蘇煊與惠安公主。
惠安公主滿臉嬌羞,蘇煊春風得意,端的是新婚燕爾,羨煞旁人。
惠安公主趴在車窗上,問對面馬車中的靜寧公主:“靜寧,你昨晚有沒有……”
靜寧公主:“閉嘴!”
惠安公主意味深長地挑眉:“唔~”
她轉頭撲進蘇煊懷中嚶嚶嚶:“阿煊,她兇我!”
這個沒出息的妹妹,靜寧公主簡直沒眼看了!
不曾想,她一轉頭,就見肩上多了一隻修長如玉的手。
“你做什麼?”
她嚴肅地問。
沈川理直氣壯地說道:“別人有的,我妻子也有,不必羨慕。”
靜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