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在意識到監考員在胡說八道後,一個猜測突然從她心底湧了出來。

這個憑空出現的考試袋,會不會是他們隊友的?

抓住這個線索,是不是就有可能找到羽哥他們?

眼見監考老師轉身就瑤離開,顧希連忙大喊一聲攔下他們,鼓起勇氣提出要求:“能讓我看看這個考袋嗎?”

迎著好幾道寒光注視,郭果硬著頭往下編:“我覺得,這准考證很像是我的。雖然我沒看見名字,但照片和我長得很像!所以,沒準你們找錯了,這個其實是我的准考證來著,不信的話你們讓我看一眼。”

她眼巴巴望著考試袋,伸出一個手指頭:“就一眼!”

就看一眼而已,我又沒有千里眼,看不見別人的卷。”

***

走在五樓走廊內,朱羽心態平和地勸說身旁跟隨的監考員們,不要總是一幅如臨大敵的模樣。

不僅監管他的人如此,五樓走廊內所有開著的教室門,一見他過來都砰地關上,小玻璃窗內只露出監考員警惕的眼睛,隨著他的位置緩緩轉動。

“咦,這麼戒備嗎?”

朱羽反而揚起笑意,非常自來熟地一一打招呼過去,也不在意對方警告的態度,把一小段走廊硬是走得像旅遊閒逛。

監考員再三催促,他就捂住嘴咳嗽兩聲,面露虛弱:“這幾年身體一直不好,走得慢一些請見諒。”

坦然得彷彿之前趁監考員一不注意就上四樓的人不是他一樣。

對方這次似乎也長了經驗教訓,無論他說什麼都不回答,垮著一張臉死氣沉沉包圍四周,不讓他有任何做手腳的可能性。

但透過他們之間的縫隙,朱羽敏銳的目光還是將走廊一一掃過,越靠近印象中聲音的方向,他的步伐就越慢。

如果他沒猜錯,應該就是這附近、或許……

朱羽腳步突然一頓,視線鎖定在一扇教室門上。

幾道嶄新的抓痕,赫然留在門框邊緣。

視線上移,教室門牌進入眼簾。

508。

身後監考員見他不動彈,立刻過來推了他一把,然而平時身強體壯的男生這次直接柔弱倒地,捂住嘴角咳嗽得驚天動地。

監考員:“……”

在監考員有限的資料邏輯中,大概從沒出現過碰瓷這一詞彙。

他們驚悚地看著倒地不起的男生,一時竟沒有人動彈,似乎不能決定是強制執行還是等待朱羽恢復。

眾目睽睽下,朱羽咳嗽了半晌才稍有停止的意思,一邊咳一邊斷斷續續道:“我對花粉過敏,這個班級好像全是花粉的味道,太刺鼻了希望你們清理掉,咳咳咳……”

監考員一言不發,朱羽也絲毫不急,頂著一眾瘮人的目光繼續咳嗽。

試探到現在,他已經摸索出了規律。

監考官就像一個自動維持系統運轉的程式,只要事態不離譜到大肆破壞高考的程度,他們就會自我升級修復,直到把事情解決為止。

約十秒後,人群向兩邊默默分開,一名長相溫柔和藹的女老師走了進來,親切地向朱羽伸出手:“同學,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這個女人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