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未來清除日〔3〕

警察看著於楠，忽然又嘆息著搖搖頭，神情不似作偽，“有些是被上帝拋棄的種族，你們的罪惡會比常人更難消除，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想要過關，最好還是選擇第二條主線。”

“在這裡會有很多來自暗世界的生物，所以可能會很難消除，在你們之中也會有一些不同的複製人。黑線也是難以消除的。”

但這番話還是把九人再度搞懵逼了。

第二條主線任務那不就是毀滅副本的意思嗎，這些人的意思是鼓勵他們去毀滅這個副本？？

“是的，是這個意思，只是比起第一條任務來說，第二條任務要難上太多。因為我們這個環境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任務，在小鎮之上......”

警官指了指天空，“還有天堂。”

他又指了指地下，“小鎮之下，還有地獄。”

“當然，如果你們拿出切實可行的辦法，我們也會樂意幫你們的，甚至我們可以幫忙瞞過消除的眼線。”

“因為雖說我們在你們的眼中不過是複製人，但你們可是跟我們並肩作戰過後的人，所以我們都是會幫助你們的”警察說。

他們一邊往警察局外面走，一邊說，這時，看到九人的鎮民們圍上前來，他們的目光充滿了仁善慈和。

九人看著面前的鎮民有些不知所措，因為眼中流露出的真情，倒像是真的，讓人有些大驚失色等待感覺，大夥下意識往後傾了一步不敢相信。

阿欽在朱羽身後小聲說，“···哎”拉拉朱羽的胳膊，“羽哥，怎麼這麼瘮人啊，感覺···”

朱羽也沒有什麼大動作，畢竟他們整整被那夥人圍成了一個圈，懷著極其友善的目光看著他們。

九人開始小聲討論起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警察看著他們哼了一聲兒，“討論完了嗎？”

朱羽看著他點點頭，“算是討論完了吧~”

“那你們走吧”警察說。

“教皇在哪裡？”朱羽問。

“教皇當然是在教堂了！”警察看著他們說，“要不你們先去那裡看看，這是我給你們的提示。”

朱羽點頭，“走，教堂前進。”

九人從人流中擠出來，沿著路走向教堂，身後的真民們什麼都沒說，異常和藹可親看著他們遠去。

朱羽看了下鎮子四周，四周的鎮房屋大多是門窗緊閉，全然看不見室內的情景，除了外面的村民和鎮民裡面的場景什麼都看不到，九人沒來由往出走。

很快就走到了教堂，米白色的圓形穹頂上站立著白鴿，當他們靠近時，白鴿的腦袋向下伸著，瞧著下面的眾人歪著脖子，充滿好奇。

走進教堂，裡面是一副羅馬彩色宗教壁畫，頂上懸掛著巨大的水晶燈。

教皇身披紅色絨袍，背對著他們站立，從他的背影看出來不過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腦袋上頂著三重熠熠發光的皇冠。

聽到有聲音，教皇轉過身來，一張稚嫩的臉龐展露在眾人面前。

他的年齡是跟背影一樣的年齡，黑色的頭髮從發冠中露出來搭在耳後，稚嫩而白皙的臉龐，一雙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看著大家，沒什麼表情卻顯得呆萌得可愛。

活脫脫一個小正太！

“哇塞！”顧希已經把持不住了，尖叫道，“這什麼神仙顏值啊，太可愛了，太可愛了！”

米露也是同樣的神情，“···哇，這小孩兒簡直長在我的審美點上了···”

二胖在一旁瞥顧希一眼，“哎！”“淡定，淡定，懂嗎，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跟個花季少女一樣啊！”

顧希沒搭理二胖的茬兒，“好可愛啊！”滿臉堆笑，“小教皇，小教皇，好乖哦！”

面對眾人的小教皇看著大家，沒說什麼，但是看著他穿著這身衣服並不合身，衣服的袍子太大了，好長一大截拖著地面，腦袋上的王冠很重，要不是這孩子沒亂動，說不定會掉下來，手中的權杖也像是很沉，他拿不穩只能杵在地上。

於楠看著小孩子的臉龐，也覺得這孩子很可愛，很純潔，感應了一會兒也沒感應出什麼特別的感覺，朱羽歪下頭，“楠，這孩子怎麼樣？”

於楠搖搖頭，“感受不到。”

這孩子還沒成年，身上的氣質根本沒成型，還處於虛無的狀態，單看外表上也看不出什麼，膚色髮色瞳孔顏色都很正常，那孩子眼中流出的神情也很平淡，平淡中還透露著一股清冷的氣質，看不到任何髒東西。

純潔的面孔，清澈的眼眉裡純淨得像是一汪清泉，沒有任何雜質。

就在他們大家還在小聲或議論、或交談的時候，那孩子說話了。

小教皇張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歡迎你們來到意境國家！我是這個教堂裡的小教皇，管理清除日後留存的人們。”

稚嫩的童聲搭配著成熟的語氣，反差極大。

“你好。”朱羽沒說什麼還是先想那孩子問了個好，盯著他看了幾秒。

“你說這裡是意境國家，何以這樣稱謂呢？”柯銘抬抬眼鏡看著小教皇問道，“這一切難道就是說都是假的嗎？處於意境之中？”

“你們知道的，剛才跟警察已經瞭解到了很多！”小教皇不緊不慢地跟眾人解釋，“你們能看出來這裡的人都不是真實的，而只是複製，就已經出乎我所料了，這些之前來過這裡的人根本看不出來。”

“意境本身只是虛幻，人們頭腦中的一個藉助形象傳達出的意蘊和境界，是一種能令人感悟到的卻又難以言說的境界，所以這裡的一切都是經過藝術美化過的境界，藝術也能表達不同人的心裡，所以這裡會有意想不到的東西在等著你們。”小教皇慢慢說道。

“嗯···”柯銘也不知道繞了這老半天聽懂沒聽懂，先知會一聲兒，“那我們要怎麼做呢？”

“七日過後，清除日結束，消除了你們手上的黑線後你們就算成功了。”小教皇眨巴眼睛道，“到時候你們再來找我。”

“那我們手上的這把槍作何用處呢？”朱羽從物品夾裡掏出這把手槍問。

“那是你們的武器，消滅對手用的。”小教皇看了看那把手槍，“找準目標，用手槍就可以把他們擊斃了。”

“我還有個疑問哦，小孩兒！”二胖大大咧咧問，“我們的目標可不可以給提示一下啊，現在外面滿大街的人，我們總不能見人就打吧，這樣找七天，沒點頭緒根本找不到啊！”

“請叫我教皇，”小教皇看了二胖一眼，“不要叫我小孩兒，本小孩兒跟外面玩泥巴的小孩兒不一樣，小孩兒這個稱謂不適合我。”

二胖完全沒想到這孩子能說出這樣一番話，跟這小孩兒對瞪了幾眼後，軟下來，“好吧，剛才是我失禮了。”

“目標要你們自己去找，”小教皇接著回答二胖的問題，“我幫不了你們，因為我也不知道你們的目標是誰。”

“哦，那好吧。”朱羽嘆口氣，“既然這樣，你還有忠告要告訴我們嗎？”

“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來問我，我知道的一定會告訴你們的，”小教皇看著臺階下的九人，“我就在這裡不會離開。”

“那好。”朱羽點點頭，“那我們就先走了。”

小教皇也微微頷首，示意他們可以退下了。

···

九人來到外面，可真是毫無頭緒，一頭亂麻。

在教堂外面的廣場上，他們圍了個圈先討論下下一步該怎麼尋找目標。

“七天，”柯銘扶了下眼鏡，“要麼先找地方住一下？”

“不用著急，”朱羽看了下週圍，“我剛才過來的時候，觀察了下四周，有的是旅館。還是先討論下怎麼找到目標。”

“我有個提議，”於楠眼眸帶亮，“在老修女那裡我們看到過冥靈的教堂，你們還記得吧？”

其他人點點頭，“怎麼？”柯銘問。

“這裡存在我們熟悉的冥靈的東西，那麼說來就不止存在這一件，也許還有其他的，我們先到街上轉轉吧，也許會有什麼發現。”於楠說。

於楠說出這番話的依據是在上學期她曾經透過一個靈到過十九世紀的歐洲，在那裡她看到了那個時期真實的冥靈，也遇見了挽救冥靈的埃琳娜。

埃琳娜，這個神秘的女人竟然在這次考核中出現了，於楠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能判斷出來，那女人身上帶著獨有的氣質和氣場，在其他人身上幾乎不可能出現第二個了。

在這樣重疊又相似的場景下，於楠更傾向於找到熟悉的標誌物再做打算。

其他人也沒什麼想法，實在不知道到底從哪裡下手比較好，每個人都同意於楠的看法，打算先上街看看。

···

回到小鎮上的街道，九人踱步走著，就看到這裡真是平靜安詳啊，這樣一種感覺從心中油然升起，每個人相處都很和睦，眉眼帶著笑意。

他們說的七種罪孽在表面上是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端倪的。

街道交匯處小孩子們在一邊追逐一邊大笑著，九人走過他們身旁，拐到一條巷子內，忽然聞到一股非常美味的燒雞味兒，陣陣飄香從悠長的巷子裡探出來，酒香不怕巷子深就是這個道理了吧。

“靠！”二胖猛地吸吸鼻子，“好香啊！”

“是啊！”顧希也吸了吸鼻子，“哪裡的燒雞店吧！”

“走，”朱羽招呼，，“過去看看。”

九人就著嗅覺往巷子裡走去···

走到巷子拐角，便看到一家餐廳坐立在面前了，餐廳前面還立著一塊風格比較復古的牌子——麥餐廳。

麥餐廳！九人看著門口掛著麥餐廳牌子的麥餐廳愣了數秒，還沒敢有任何舉動。

“艹！”二胖指著麥餐廳的牌子，“這···？”

“嗯”朱羽點點頭，“好吧，進去看看，跟我們學院裡的有什麼不一樣？”

九人深呼吸一下，登上麥餐廳的大門。

裡面，是他們無比熟悉的餐廳擺設，桌椅，房間格局，佈置、裝飾等等等等全都一樣。

這種感覺讓朱羽感覺就像是走進了學院裡的麥餐廳一樣，這種與腦海中無比熟悉的感覺重疊的畫面讓他感到說不上來的一種矛盾感，不知道是不是該感到不安。

餐廳裡面，有人在吃飯，三三兩兩的坐在位置上，慢慢悠悠吃著東西，餐廳的取餐口擺著很多美食，但都是他們熟悉的品類，九人走上前。

朱羽看了於楠，於楠依舊搖頭，兩人之間的這種不用說話就可以交流的默契是一種讓朱羽心安的存在。

現在他們還不餓，也不打算吃東西，就在他們愣神的時候，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清脆好聽的女童音。

“吃飯嗎？”女孩兒問。

九人齊刷刷轉過頭看去，一個剪著bob頭的小姑娘正雙手拿著一個托盤溫和地看著他們，小女孩兒眼睛大大的，圓圓的臉很可愛。

顧希又把持不住了，看到這樣的小正太和小蘿莉後簡直激動，小聲驚呼，“哇！哇！這裡的孩子都是這麼美麗的嗎？長得真像個小天使···”

二胖在一旁嘖一聲，“顏控！”

“就是，怎樣？”顧希不服氣，“看到好看的事物你不激動嗎！”

柯銘覺得好笑，清清嗓子問小姑娘，“你是這裡的老闆？”

“哦？”小姑娘看了他一眼，“我不是的，我們老闆在裡面，你們要吃什麼嗎？”

“嗯，你們老闆我們能見見嗎？”柯銘問，“我是想來拜訪一下。”

“你們是誰呢，我去跟老闆說一下。”小姑娘十分溫和看著他們說，“但我們老闆不會見她不認識的人，所以你們別抱太大希望。”

“···嗯”柯銘點下頭，“好吧。”

九人告訴了小姑娘名字，又說來自冥靈的，朱羽觀察，小姑娘沒表露出任何讓人疑惑的神情，轉身向後廚走去。

九人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等著。

“你們覺得這裡面會有什麼詭異？”阿欽問，“你們覺得這裡的小孩子都很天使，很純潔。小教皇是這樣，這個餐廳小蘿莉也是這樣。”

“呵呵~”二胖笑起來，“也許再往後面走，還會看到不同的小天使，在藏書閣，在靈藍樓。在小白樓裡···”

“不過我還聽喜歡看小朋友的，”顧希顯得很興奮，“養養眼也很不錯啊！”

“是啊！”米露同樣很激動，“我還沒見過長這麼好看的小孩子呢！我覺得要是羽哥小時候能有一拼。”米露說著看了看朱羽。

朱羽笑了下，沒說話，要說他小時候，他還真不敢跟大家說，三歲之前的時候，他老媽和老爸當他是個女孩子一樣的養著，因為覺得這孩子長得很秀氣，穿女童裝比穿男童裝都好看，看著之前的那些個照片朱羽感到簡直就是被人誤會了五年。

當他老媽拿著相簿本跟他形容自己用“秀氣”這個詞的時候，朱羽是無比的無語與吃驚，天哪，這些照片可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看到，要麼他活二十多歲帥哥人設就毀於一旦了。

現在米露提出這麼一出，他不打算打茬，想想就擔憂。

小姑娘出來了，“我們老闆答應見你們，但是隻能一個人一個人的會面，你們誰先來呢？”

什麼老闆見面還要排個號，譜真大啊！朱羽的第一印象是這個。

九人對看一眼，商量一下，朱羽第一個見。

小姑娘將朱羽帶到後廚，蒙上了他的眼睛，帶著他走到一個棕紅色的房間門口，幫他摘下眼罩，說了句“請。”

朱羽內心很平靜，但卻很好奇，什麼樣的人這麼神神秘秘的，又是矇眼又是單獨見面的。

沒等他推門，門自動開啟了，裡面黑漆漆的，不知是沒開燈呢，還是怎麼樣。

朱羽慢慢走進去，身後的門就被關上了，門被關上的瞬間，他覺得自己忽然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去了，在黑暗中站了數秒，兩盞小蠟燭在房間裡燃起，點亮著房間的一隅，視線也開始適應，慢慢能看清一點周圍的景象了。

面前的是一個榻榻米，榻榻米前面用紫紅色的紗布擋著，紗布後面朱羽看見一個人影正端坐在席子後面，看不清是男是女，但是從這裡的裝飾來看，應該是個女人吧，因為朱羽有注意到女人的桌子上用雕花雕刻著的裝飾花紋，和床榻上掛著的畫卷，也是女性的風格。

“坐。”紫紗帳裡一個喑啞磁性的女聲響起。

果然是個女人，朱羽猜對了。

朱羽按照女人的指示在她對面坐下來，看著她，等著她問問題。

“為什麼想要見我？”兩人沉默片刻後，女人先開口了。

“因為這裡跟冥靈很像，我不相信您沒見過冥靈，沒聽過冥靈，而且我判斷您就是麥太太。”朱羽把心中所想的話開門見山說出來。

“這裡跟你們的麥餐廳很像是吧。”女人說。

“是啊，”朱羽不否認，“我不知道這次考核怎麼會出現這樣的題目，不過我認為你們會給我們一些提示的，毀滅考核這樣一個任務對於校方來說到底是處於個怎樣的目的我還判斷不出來，但是就您，應該知道些什麼吧？”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告訴你呢？”女人的聲音充滿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