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圖騰

聽司機說，下面的瞎子老頭已經摸過他的面相了，這麼多年過去了，老人雖然看不見，但是心裡卻記得住很多人，一摸就知道是他，什麼也沒說就放他上山來了。

婆婆摸索著男人的時手，看著他手臂上的圖案，點點頭，“嗯，是的，這是我們獨有的毒騰刻出的標誌，···可你，怎麼才回來呀，金子···”說著婆婆竟流下眼淚，朱羽看著婆婆眼中流出少有的溫柔。

婆婆淚流滿面，“你娘···她都已經入土了，你就這麼狠心，一走就再也不回頭了！”

司機紅著眼眶，“對不起，出來這句話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青姨。”

婆婆摸摸眼淚，“其實我也是知道你來這裡幹嘛的，是不是為了你父親···”婆婆一邊說，一邊把頭看向阿欽，弄得阿欽有些不知所措。

這，自己突然哪來這麼大個兒子！

朱羽轉過頭朝阿欽壞笑，“這太有趣了，你都當爹了，恭喜恭喜啊！”

田恬憋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米露本來是哭著的，但現在又有些想笑，簡直哭笑不得，如果照鏡子，現在她的表情有一定很難看，，米露想。

阿欽氣急敗壞，“你們可不可以有點憐憫之心，我都還沒有搞物件，就被整得這麼慘，你們居然還笑得出來！”

他的臉都氣紅了，氣得頭更疼了。

司機轉眼看看祭臺上的四人，疑惑不解，“青姨，這裡沒有我父親啊！您在說什麼呢！這幾個孩子比我都小，怎麼會是我父親呢！”

身後的女人們已經開始交頭接耳，朱羽隱約聽見幾個人說的，“就是啊，我也看著不像，但是老太太直言，我也不敢多說呀···”

“不是說是整容了嘛！在外面什麼不會發生啊！”

···

流言四起，

婆婆操著柺杖在地上狠狠跺了一下，發出沉悶的響聲，“都給我閉嘴！”

四周一下安靜了。

婆婆湊近司機：“他整容了，整成你不認識的樣子，讓你永遠也找不到他，孩子，這樣的人就不該活到世界上，他背叛了你媽媽，背叛了你，背叛了整個家族，是要被處死祭樹的，你不要為他求情。”

司機有些哭笑不得，“青姨，不可能的，我父親···父親在兩年前就已經過世了。我是親眼見著他過世的，所以這幾個人根本就跟我們這裡一點關係都沒有。”

婆婆皺起眉頭，“你說，你父親已經過世了！？不可能，如果不是和這裡有羈絆的人，就不會被智者放進來的。”

朱羽想她口中說的智者應該就是下面村子裡的瞎子老頭。

司機說著從褲兜裡掏出錢夾，裡面是一張照片和一張泛黃的，被蹂躪得不成樣子，被疊成好幾層的信紙。

遞給青姨，“這是父親從前留給我的，讓我交給母親的，我開啟過，但是我沒有勇氣上山把它交給我媽。”司機說。

婆婆顫抖著手，開啟信封，她的眼睛徒然睜大，嘴裡念念叨叨，“這是你父親的字沒錯，當時就他一個人的文化水平還高點···”

看完信，又舉起照片對著陽光看看，此時霧氣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太陽照在山坳裡，照在山坳裡的人們身上把每個人都照得清晰。

婆婆看看照片，又看看阿欽，對比一下，對司機說，“他真的已經死了？！”

司機無比肯定，“是，兩年前的三月十二日過世的，我親自送走的。”

婆婆神情激動起來，流著淚，“三月··十二日···十二日，也是你媽媽過世的日子，他們倆個人是同時走的···”

“這麼說···是他了，是了···哎···”婆婆低下頭嘆著氣，“金花走的時候，就已經把他帶走了···”

司機嘆口氣，“父親死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說‘我媽來找他了，他要走了···’然後就嚥氣了。這次，來這裡也是碰巧看到這幾個孩子打聽著要來這裡，我知道智者一定是不會讓他們進來的，我就在下面等，不出六個小時他們應該就會返下山，但是等了很長時間也沒見他們下山，就覺得他們一定遭到麻煩了，因為前幾年就聽說過遊客在這裡失蹤的報道，想著婆婆是不是還在沿襲著恐怖的習俗，所以，我一直不敢上山來。”

婆婆點點頭，“我知道，到了下面就沒有人再想回來···”她的眼睛裡是滿眼的落寞。

婆婆有轉眼望望朱羽他們，好久才回味過來，“那這幾個人···原來咳咳···你之前跟我說的···真的是那樣嗎？咳咳···”

朱羽回答她的後半句話，點點頭，“是的，我們今年才剛剛二十歲出頭，這樣的年齡怎麼會是您的丈夫呢，再說，就算外面的整容手術再先進，也不會改變一個人的骨齡啊，您看我們的身體像是半百殘年的樣子嗎？所以之前我就告訴您了，您被某人騙了。”

朱羽微笑著說，“現在，既然我們之間的誤會解除了，您能不能幫我看看我朋友中的是什麼蠱，他就是被那人下了蠱才受到指引來這裡的。”

司機看看朱羽，“他們並沒有錯，青姨放了他們吧。”

婆婆用眼神示意旁邊的一個女人，女人走過去給他們四人鬆了綁，朱羽扭動著被勒紫的手腕，腳踝，好久都沒緩過勁。

婆婆對朱羽他們說，“你們，跟我進裡面來。”然後拖著柺杖一顫一顫走回村子裡。

***

柯銘拽過盛影，“你到底是誰？也是這個村子裡的人嗎？”

盛影沒說話，一聲不吭，冷漠著注視著下面的一群人怪誕的笑了，聲音陰冷冷的怪仄。

然後，柯銘見到剛才隱去在樹上的蟲子重新湧現出來了，宗黑色的樹幹又變成了血紅色。

可是，村名都隨著婆婆回村了，根本就沒人注意到這一幕。

***

朱羽他們四人跟著婆婆去到房間裡，身後跟著司機，婆婆他很親近，說什麼都不避諱。

婆婆在椅子上坐下，抬眼望著他們，“是他倆吧，中了蠱毒的是他倆對嗎？···咳咳···你們過來···”

阿欽跟朱羽對視一眼，朱羽微微頷首，阿欽和田恬向婆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