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你這丫頭怎麼一早不提醒我?”
聞言,秦小慵果然立刻停下腳步,檢查自己的衣裙,沒發現哪裡破損。
“小姐,在這個位置,您當然看不到了。”
於是知夏兩眼一抹黑,乾脆利落地指了一處秦小慵看不見的位置。
秦小慵不疑有他,立刻就信了她的話。
畢竟知夏是跟了她多年的丫頭,她不覺得這丫頭不會撒謊。
“也好,回去換了,省得被人撞見說失了禮。”
秦小慵皺著眉,微微頷首。
“是。”知夏鬆了一口氣,心底直呼得救了。
她記得秦小慵之前說過的話。
——她說,以後蘇禾的事情不必告訴她。
那就等於秦小慵討厭蘇禾,不願意看見蘇禾。
也就是說,看見了蘇禾,她家小姐一天的好心情就沒了。
“秦小慵?”路過秦府的蘇禾一轉首,就看到了抬腳往後走的秦小慵,他忍不住驚訝。
不過,蘇禾和秦小慵之間的孽緣大概是被月老用鋼絲繩系在一起的,知夏如此都沒拆掉。
雖然蘇禾只是路過,但看到她不免還是覺得意外,尤其是那幾個對他虎視眈眈的彪形大漢。
“蘇禾?”
雖然秦小慵之前說過那樣的話,但蘇禾再怎麼說也是救過她的人,而且他已經開口了,無論如何,她都要打聲招呼。
“你這是要出門?”蘇禾看著那幾個彪形大漢,面露震驚。
“在家中待的久了,難免覺得憋悶。況且四月初八那日我也沒機會出門,只好今日出來走走。
“但我父親放心不下我,派了人特意跟著。”
說到身後那幾個侍衛,秦小慵同樣覺得一陣頭疼。
蘇禾看著他們,乾巴巴地笑了出來,“挺、挺好的。起碼秦尚書不必擔心你了。”
眼見兩人親切地交談起來,知夏的臉都扭曲了。
見秦小慵與蘇禾相談甚歡,甚至扯出來了龐洲的結局。
知夏知道,自己要是再不打斷了只怕今天秦小慵就會站在門口把這天聊完,而且極有可能被京城那些人傳了閒話。
“小姐,你的衣服。”
於是,知夏一不做二不休,首次無視了規矩,插進了兩人的交談,湊近秦小慵的耳邊,輕輕提醒道。
秦小慵當即變了臉色。
蘇禾是外男,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在他面前都不該失禮,於是略有些抱歉道:“抱歉,我暫且有事,先行一步。”
說完,秦小慵徑直回了門。
跟在她身後的幾人也隨著一同離開,站在門口的那倆家僕咣噹一聲關上了秦府的大門。
蘇禾:“……”
他怎麼覺得自己像是吃了個閉門羹?
不過他沒接著想,直接回了家。
總之,他現在與秦小慵的關係不近不遠,就是平常的鄰居,甚至連青梅竹馬都算不上。
……
在與趙無極商討之後,快活樓的定製玉牌已經做好了三塊。
其他的,只等著錄入其他家的家徽或者代表。
蘇禾本想著開業之後迎接各方來賓,誰知道在此之前就有人來拜訪了。
“快些隨我來,這人是被你吸引來的,我就不自作主張,幫你解決了。”
蘇禾一回家,舒懷玉就拉著他往前廳去。
被拉著的蘇禾,手提著酒,臉上茫然。
“誰啊?怎麼來找我了?誰不知道我是整個長安的笑話。”
蘇禾對自己的印象還停留在最初,是長安每個人避猶不及的災星。
舒懷玉面無表情道:“能興師動眾的,你說都有哪些?”
聽她說完,蘇禾腦子裡過了許多個人,都挺符合舒懷玉所說的身份,但到底是誰,他還是不能確定。
正要問時,又聽舒懷玉道:“你去了,自然知道了。”
於是蘇禾不再問,而是乖乖提著酒,跟在了她身後的看見室內兩個人的時候,蘇禾一臉茫然。
那兩個人在沒看到他之前針鋒相對,給人一種“我倆必須死一個”的錯覺……
應該也不全是錯覺,畢竟皇家的子嗣,哪個能容下自己兄弟姐妹的?
趙嘉禧皮笑肉不笑的摸著下巴,“大哥,你怎麼也來蘇侍郎府上了?太傅給您留下的課業,你都寫好了?”
趙嘉和雖然心眼子不多,又是個暴躁的性子,但說出來的話也帶刺。
“二弟這是說什麼呢?蘇侍郎府上又不是你家後花園,我想來就來,你管的怎麼這麼寬?”
被他一刺,趙嘉禧臉上的笑又假了幾分,“大哥,瞧你這話說的,就算是我府上,您來了,我也一樣掃榻歡迎。”
小炮仗趙嘉和經過太子妃的指點,壓根就不生氣,反而露出了笑臉。
“二弟,你是打算拿什麼招待我?讓人竄稀放屁的茶?還是頃刻要人命的砒霜啊?”
蘇德齊誰也不敢勸,被夾在中間,急的差點上火。
太子和二皇子的針鋒相對持續到蘇禾的到來,兩人同時露出了和藹的笑,連忙上前,挨個跟蘇禾握手。
蘇德齊看到蘇禾,幾乎喜極而泣。
“蘇禾,你可真是讓孤好等啊!”太子的話雖然是責怪之言,但聽不出半分責怪的意思。
“大哥,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這是蘇侍郎家,他想什麼時候回,就什麼時候回。咱們是客人,管不了的。”
趙嘉禧笑盈盈的,像只老狐狸。
蘇禾麻木地被兩人握了爪子,暈乎乎地放下酒,覺得自己就像來分企看望員工的大老闆。
“兩位殿下,咱們吃好喝好,吵吵鬧鬧的多沒意思,哈……”
說完,蘇禾差點給自己一巴掌,這是兩位皇子,不是下屬,自己也不是什麼大老闆。
太子臉一黑,趙嘉禧見狀十分高興。
快生氣!快生氣!
你生氣了,就沒人和我搶蘇禾了。
但趙嘉和偏不讓他如願,很好地抑制住了自己的怒氣,用力地握著蘇禾的手道:“蘇禾,謝謝你留我們在你家吃飯。”
蘇禾:“……”
你汙衊我!
我壓根沒說留你吃飯!
蘇德齊:“……”
你可真是個忠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