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透一抬頭,正好看到一條晃動著的毛茸茸的大尾巴,一隻大松鼠正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準確的說是看著他懷裡的花骨朵。

“是你這大吃貨,你可差點坑死我。”李透抱著花骨朵對著上方的大松鼠吱吱叫了幾聲。

大松鼠沒聽懂,還以為李透是在給他誇耀自己手中的花骨朵,在樹枝上歡快的轉了兩圈,爪子指了指前方再指了指自己,同樣吱吱的叫了幾聲。

李透倒是看懂了,大松鼠這是讓自己跟它去它家,大松鼠那裡李透倒也去過兩次,這傢伙竟然是在一棵大樹裡挖出了三室兩廳,儲藏室,休息室面面俱到。

李透點點頭,示意讓大松鼠帶路,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了逃命跑到了哪裡,難得這隻大松鼠竟然還能找到自己,不得不說,找東西的實力真是一流。

兩鼠一前一後,跟在熟門熟路的大松鼠身後,這一路倒是沒再遇到什麼危險。

來到大松鼠在樹上掏出來的那個小窩裡,大松鼠吱吱叫著從毛髮裡掏出了一個花骨朵,然後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李透和他懷裡的花骨朵,直到李透遞給了它一個,才瞬間收起那副模樣,一爪拿起一個,一下嗅嗅左邊的一下嗅嗅右邊的,一副傻傻的吃貨模樣,看得李透甚是無語,在心裡把它大吃貨的名字給石錘了。

大吃貨用拿著花骨朵的爪子指指李透懷裡的剩下兩朵花骨朵,再指指嘴巴,告訴李透可以直接吃,然後兩口就直接把手裡的花骨朵吞了下去,連花骨朵下面的莖葉都沒有留。

這一番操作看得李透一愣,有些哭笑不得,心想,我又不跟你搶,怎麼跟某隻豬吃人參果一樣,不會吃完也跟某隻吃人參果的豬一樣再看上別人手裡的吧,李透拿著花骨朵的手緊了緊。

不過事情並沒有往李透想像的那個方向發展,只見吞下兩朵花骨朵後的大松鼠一下膨脹了起來,如同被吹起的氣球,當李透有些擔心會不會撐爆或者這個小樹洞裡塞不下的時候,又開始縮小起來,縮小到本來大松鼠的大小後還在繼續縮小,直到和李透差不多大小的時候才停下,然後再次膨脹,這個過程反覆了兩次,看得李透是目瞪口呆。

李透看著手裡的花骨朵,心中充滿了怪異之感,“這難道是泡泡果實?”

兩次變化之後的大松鼠恢復了原狀,躺在了樹洞中這被李透稱之為待客廳的地板上,呼呼大睡了起來。此時的大松鼠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除了多了兩條紅色的毛髮,從頭部蔓延到尾部,把它本來一色的毛髮分割成了三個區域。

李透看著眼前的一切,在心裡又加了一條,“泡泡果實加不完全染髮劑。”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吃,到時候自己這一身黑色靚麗的毛髮中多出兩條紅色的毛髮來,自己是不是就變成一隻殺馬特鼠了,完成了曾經一直是乖乖學生的自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想歸想,李透還是抱著花骨朵離開了這裡,離開誰還把大松鼠的小木門給關上了,這小門當然不是大松鼠這吃貨弄的,是那時李透突發奇想指揮大松鼠用它鋒利的爪子削的,現在看來還甚是好用。

抱著花骨朵回到自己的洞穴的李透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決定吃掉這剩下的兩朵花骨朵,這可是自己拿命拼來的,只要不是毒,怎麼都得吃下去,大不了以後就當一隻殺馬特鼠了。

李透心一橫,也和大松鼠一樣,連花帶莖葉一口把兩朵花骨朵都吞了下去,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等待著變化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是別說和大松鼠那樣膨脹縮小的變化了,就連一根鼠毛的變化都沒有。

“這東西難道還有時效?!過期了?!還是說這東西還有種族歧視,對大松鼠有效,對我就無效了?看不起鼠?這可是我拿命從蛇嘴裡搶來的啊,好歹給個響啊。”吃之前還擔心會和大松鼠一樣的李透,此時看到自己完全沒有變化甚至連一點味道都沒嚐出來,心態反而更加崩潰了。

“我最討厭打白工了,鼠鼠好想哭啊。”李透頹然道坐在地上,覺得自己有些生無可戀,“不,一定是有變化的,只是我還沒有發現。”此時的李透非常希望突然看到身上有一根紅色的毛出現,哪怕只有一根,他把自己能看到的地方都看了一遍,可惜,沒有。

李透再次坐回地上,“外表看不到變化,那一定是在內裡。”依然不信一點變化都沒有,李透盤膝坐起,開始內視。

精神靈體在身體內遊蕩一圈,來到識海之中,剛在識海顯出身形的李透嘴裡喃喃著,身體內部與上次相比沒有一點變化,還真是內外都沒有任何效果,這花,對我無效嗎。

有些傷心的李透蹲在地上,無形中的眼角卻瞟到天上的黑色煙氣又多了好幾條。

“咦?”李透一聲輕咦,剛才還特別沮喪的心情一下就瞬間消失了,彷彿從來沒有過一樣。

“難道這花對我的效果是產生這黑色的煙氣?”想到還有點用,李透心裡頓時沒有了那種白忙活一場的空落感,心思又開始活絡起來,“難道這黑色煙氣真的是吃出來的?”

再低頭看看,此時的荷葉上並沒有新的黑色水滴出現。

“也不知道怎麼才能把這黑色的煙氣變成黑色的水滴。”

“要是我那燒杯有那些聚寶葫蘆的功能就好了,一個命令,直接吸進去。”

心情恢復的理由自言自語著,看看空中的煙氣,看看荷花,再看看自己法相破損後的那片廢墟。

“咦?”李透再次驚疑,這片廢墟好像變了,上面的裂紋少了不少,連線各處裂紋的黑色枝條又茂盛了些,就感覺這破裂的地基被填補了一樣。

“難道這才是那兩朵花骨朵的作用,填補缺失的根基,如果真是這樣,要不要去把最後的那朵也搶來。”李透心裡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個想法,隨即他想到那頭髮狂的雙頭巨蛇,搖了搖頭,“要學會知足,還是鼠命重要些。”

“既然根基修復了這麼多,那是不是。”李透心中一動,雙手一招,燒杯,支架,酒精燈出現在他的手中,此時燒杯上的裂紋和活口竟然都消失了。

而在李透拿著這幾件東西的時候,一段資訊浮上他的心頭。

“煉血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