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死戰、質變

經過一場以一對多的曠世大戰，王志凡用實力證明了他比風雲榜上所有人加起來都強，而且還是在他自我設限只用基礎刀法的情況下。

但這場大戰的勝利果實對他而言並沒有多少價值，所謂的金玉牌只擁有在破碎天的至高法則之力，他根本看不上，副本獎勵更不用說，傳說級裝備他都懶得去細看，隨便選一個完事，至於神話點，那是毛都沒看到一根。

“我都獲得惟一的特殊牌子金玉牌了，為什麼不給我發神話點？這絕對是超凡遊戲在搞內幕！”

此刻，虛空之中，王志凡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手中金鑲玉的特殊風雲牌，心中已然篤定他被特別對待了，超凡遊戲黑了他應得的獎勵，而且有可能不止一個神話點。

他接著又拿出神話級沙漏看了看，發現裡面剩餘的沙粒相比他上次觀察又少了一些，已經比較接近最後期限。

“看來我的後臺，那什麼根源正面確實快不行了，它不僅幫不了我，還阻止不了負面對我下手，繼續打特殊本肯定也是毫無收益，幾乎到最後攤牌的時候了。”

想到這，王志凡就打算離開當前的副本世界前往最終任務，但下一瞬，一個新想法在他心中產生，讓他立刻改變了主意。

“我確實無法從特殊本直接獲益了，但間接收益不見得沒有，比如剛才與那些本界高手的戰鬥，就讓我對更高的境界有了許多感悟，要是多給我一些時間，我肯定能靠自我修行取得重大進步……所以……金玉牌，聽我號令！將此界時光靜止！”

發動剛到手的金玉牌擁有的法則力量，王志凡開始了一次次調整時間流速的嘗試，嘗試過程中他密切關注手中沙漏的狀態，看能不能產生一些變化。

這個操作看起來好像非常迷惑，因為王志凡本身就擁有比金玉牌更強的時空之力，他為何要試驗金玉牌的時光力量？

其實原因在於金玉牌是當前超凡遊戲的產出，而且極大機率出自佔據優勢的根源負面之手，和他個人發力性質完全不同！

如果王志凡想要用自己的力量搞點大動靜，超凡遊戲肯定會壓制或扭曲，但藉助超凡遊戲本身的力量就不同了，類似某些規則意志集合的根源不見得立馬反應過來。

於是多次連續嘗試後，王志凡確認了幾個關鍵資訊。

若是他用金玉牌停止破碎天的時間流逝，超凡遊戲通關後的讀秒不會受到影響，他該什麼時候強制退出依舊是什麼時候，沙漏的流速也不會有明顯變化。

但要是他使用金玉牌減緩破碎天的時間流逝，超凡遊戲的通關讀秒就會變慢不少，沙漏的流動速度也跟著減緩了許多，頗有些神奇。

如此結果可以認為是超凡遊戲允許他透過金玉牌的力量延長在破碎天的停留時間，但不允許他永遠賴在破碎天，而且這種延長停留的力量來自根源，大機率是根源負面，因而會與根源正面與負面的對抗進度形成一定的關聯性。

對王志凡而言，這種結果對他的好處就是他個人在破碎天體驗的時間憑空拉長了，畢竟他擁有極為強大的時空之力，是可以免除周圍時空的變化影響的。

“呵呵，當前這種狀況可以算是某種不起眼的機制BUG，正忙著壓制根源正面的負面不會理會這種小事情，它巴不得我在破碎天這邊浪費時間，但我真的會浪費時間？恐怕未必！”

確定了自己能鑽空子後，王志凡直接在虛空中原地打坐，立即開始了冥想修行，以琢磨消化他近期獲得的各種感悟，嘗試靠自己取得進一步的實力突破。

表面看起來這無異於臨時抱佛腳，但卻是他當下最適合的進步方式，畢竟其它路子已經不通了，不是達不到讓他產生質變的門檻，就是被超凡遊戲強行堵住了，唯有靠由內而外的力量才能取得突破。

這個過程中，王志凡除了沉浸於自己近期獲得的各種感悟，也沒忘了把外部有利的條件都創造出來。

比如在虛空中創造一片繁茂的鳶尾花地，讓神話級修煉BUFF在他身上全面生效。比如和超級AI助手小紅討論，讓跟著他經歷了各種世界見多識廣的人工智慧提供另一個角度的思維碰撞。在後面，他甚至將自己從天尊分身那收集儲存的神力也全部用掉，幫助他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一段不短的時間後，當副本通關強制離開的時刻終於到來，感覺狀態甚好的王志凡罕見地選擇了與超凡遊戲的機制力量強硬對幹，拒絕被超凡遊戲拉出破碎天世界。

但他這樣做並非是為了耍性子，而是利用超凡遊戲偉岸無比的力量，幫助他進行關鍵的門檻跨越，在激烈的至高法則對抗中實現跨越。

“來吧！根源！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力量！可不要讓我失望！”

這一次，王志凡準備用出全力，超凡遊戲施加到他身上的法則力量越大，他用以對抗的法則力量也越大，雙方的拉鋸戰轉眼間就攀升到匪夷所思的層次，導致作為環境背景的破碎天頃刻間瀕臨崩碎，但在真正崩碎前超凡遊戲那邊果斷撤離了力量，放棄將某個難搞的鐵釘子拔出，仍由他繼續留在這個世界。

王志凡對他取得勝利這個結果不算意外，他近期與超凡遊戲直接對抗次數不少，明白對方能用出的力量並不超過他，但他對超凡遊戲的反應有些奇怪。

“我才只用了一半的力量它就跑路認輸了？這傢伙不會是看破了我拿它修煉的意圖才這樣的吧？”

感到古怪的他連忙檢視沙漏的流動情況，發現沙粒的流動速度依舊是緩慢的狀態，受到當前破碎天時光流速大幅減緩的影響，由此證明了他的時間還算充裕，根源負面那邊沒有采取應對手段。

隨後較為漫長的時光，他就繼續在破碎天裡修行，雖然不久前與超凡遊戲的對抗強度沒有達到預期，但依舊幫助他消化了諸多靈感，讓他進度不斷推進。

直到某一刻，他看向了懸浮身旁的沙漏，發現裡面的沙粒突然減少到了接近最後的時刻。

“必須過去了，雖然沒能實現境界突破，但我欠缺的只是一場鏖戰，或許過去了能更快突破，繼續靜態修行反而無用。”

做出決定的王志凡見狀毫不遲疑，自行脫離副本世界，在他返回地星世界的瞬間，他開啟了血戰副本許可權進入其中。

若干毫秒之後，他的身影再度出現，眼前出現了新的通知。

【你已升級至Lv100，力量屬性加1點，隨身空間容積加1立方。】

【你已滿足進行最終任務的條件，強制進入倒計時十五分鐘……是否立刻進入？是/否。】

“立刻進入！”

面對光屏資訊的詢問，王志凡毫不遲疑選擇了進入，因為他發覺到沙漏快流光了，他必須立刻趕過去。

剎那間，超凡遊戲的偉大時空力量降臨他的身上，他發動自身的力量做出防護，但沒有與之對抗，任由超凡遊戲將他帶往未知的時空。

這段旅程與他以往進入副本世界截然不同，過程中周圍極度平靜，蒼白、虛無而寂靜，讓人感知不到具體去往了哪方世界，但王志凡強得變態的精神力還是讓他捕捉到了一些資訊。

“雖然超凡遊戲做出了精妙的掩飾，但我能判斷出，它帶我去往的並非任何物理意義上的時空，而是抽象概念上的特殊時空，一個極大機率是根源專屬領域的所在……那我就不能如它所願了！給我破！”

答應去拯救自己所謂的後臺，並不意味著王志凡會將對方看得比自己的身家性命更重要，他察覺到潛在的危險，果斷拔出腰間神話級青帝刀，向周圍籠罩他的超凡遊戲法則力量狠狠斬出！

但和不久前他在破碎天與超凡遊戲的法則對抗不同，這一回對方並沒有很快放棄，反而猛然加大了集中在他周圍的至高法則力量，將青帝刀足以毀滅次元的一斬快速消融，接著又向王志凡身上強勢壓迫而來，顯然決心將某人完全鎮壓。

然而王志凡見到這種情況不驚反喜，手持青帝刀的他瞬間戰意暴漲到人生巔峰，極度張狂地放聲大笑道：

“哈哈哈！根源！我等的就是你的全力！還不夠！再猛烈些！再猛烈些！！！”

不屬於物理時空的至高法則通道中，前所未有的激烈戰鬥於是轟然展開，將無法阻攔的傳送過程都生生打斷，引發了諸多關聯時空概念的毀滅。

很長一段時間都沒遇到過一合之敵的王志凡，這一回終於見識到了超凡遊戲認真的全力，那是比他當前更強大更偉岸的力量，超脫了他往日對法則力量的認知，但對他而言並非不可戰勝，因為他有再次質變的潛力，而質變所缺乏的便是一場跨越生死的鏖戰！

這一刻，王志凡知道他擁有的諸如不死不滅永恆者特性、無限原地復活永恆護衣等保險，都不再擁有絕對保證他存活的能力，只因對手是這些事物的來源超凡遊戲本身，創造超凡遊戲的根源很可能擁有壓制乃至收回這些神話級力量的能力。

但他對此毫不在意，這一場惡戰他早就預料到了，還思索過多次，他認為自己能依靠的，只有他個人的自由意志，對力量的無限追求，和強敵死戰到底的決心，以及外部一些小小的助力。

“冥界意志！快快助我！擺脫根源的束縛就在此刻！不然你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費！”

大戰之中，王志凡發動了冥使的力量，呼叫冥界意志的協助，絲毫不顧及多元宇宙根源正在全力鎮壓他。

一般而言，以根源的強大力量，他的呼叫是傳播不出去的，但一方面他實力夠強，勉強頂住了根源的第一波鎮壓，能夠傳播些許資訊到外界，另一方面他早就察覺到冥界意志和根源不是一路，對方絕對正在關注這場大戰，篤定他只要呼救冥界意志必然聽得到。

果不其然，在他呼叫沒一會兒後，他感覺到自己身上承受的鎮壓之力有所削減，不是根源分心去防備外界干涉的力量，就必然是冥界意志出手幫忙了，總之他的目的達到了。

趁著這個喘息之機，他爆發全力斬開了根源的鎮壓之力，引動了他早就安排好的後手，一時間跨越無盡時空阻礙，全新的外界助力朝他而來，沿著根源鎮壓之力被他斬開的裂縫進入，匯聚到他身上。

這些力量正是他前段時間在各界安排好的，有赫希文明世界透過儀式聚集而來的萬億赫希人靈能之力，有天尊教會世界、風雪樓世界、都市星球世界用龐大儀式聚集來的磅礴信仰之力，有化身蓋亞星球意志的英傳遞來的精純自然之力，每一股力量來源對比他當前的對敵需求而言都比較微小，但聚合在一起後便不可忽視，讓他的戰力瞬間提升一小截。

“給我破！誰也不能阻止我……一切時空永恆自在！！！”

在各種助力影響下取得了暫時優勢的王志凡向根源力量豁出一切發動猛攻，絲毫沒有退卻的念頭，因為他知道自己無處可退，一旦他贏不了這一戰，整個多元宇宙都不會有他藏身之地。

極大的決心與極大的專注，加上前面累積的底蘊，讓他在這個時刻終於打破了最後的限制，實力境界開始昇華，來到了神話點也無法提升到的層次。

當根源力量被他轟然斬滅消失無蹤後，手持青帝刀大汗淋漓的他才發現自己已然達成了新的質變，不然不久前幾乎壓制他的根源力量不會突然兵敗如山倒逃之夭夭。

“成功了……接下來該我去找根源結束一切了！”

收刀歸鞘，抽象概念時空中的王志凡望向不久前他被超凡遊戲帶往的方位，那裡便是根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