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仲文眼神驟然收縮,看向李凡的表情,多了一絲驚懼!

顯然,他聽到過李凡這個名字!

李凡笑道:“看,你果然是同犯。”

“能不能冒昧問一下,你們為什麼要劫我的車?”

“說起來,我跟你們錢家,可是沒有絲毫的交集。”

“就在今晚以前,我連錢家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呢~”

錢雲虎盯視李凡:“李凡,你不要太高看自己!”

“我們錢家財雄勢大,獨霸一方,是天玄宗外圍唯一世家。”

“你不過是個小小的醫院大夫,搞了箇中藥材基地,家裡有幾個臭錢。”

“你有什麼資格,向我們錢家叫板!”

李凡看著錢雲虎,一直看得他身上發毛,這才嘆了一口氣:“唉,原來你們也讓人坑了。”

“讓你們辦事的人,真的沒有告訴你們,我的真實身份?”

他轉身抬手,指指身後的兩百高手:“一個小小的大夫,就能有這樣的陣仗?”

“一個搞了個破中藥基地的人,就能在幾個小時內,把你們這些劫匪抓出來?”

“只不過家裡有幾個臭錢的人,就能請來這麼多高手,為我出頭?”

他每說一句,錢家眾人的心,就猛然哆嗦一下。

等他把話說完,錢家眾人,已經面如土色!

錢雲豹哆嗦問道:“你,你到底還有什麼身份?”

李凡傲然一笑:“我,落雁宗長老天雲子唯一的弟子,道號天雲子!”

“我,落雁宗掌門親自任命的巡察使,對落雁宗外門家族,有生殺予奪之權!”

“我,只要一句話,落雁宗外門白家,胡家,路家的高手,就會為我踏平一切敵人!”

伴隨著他的話,落雁宗外門三大世家,一百多人同時大吼:“願為巡察使效命!”

在錢家眾人驚駭的目光中,李凡掏出落雁宗掌門天心子賜予他的掌門令牌,朝著錢家眾人晃了晃。

李凡身後,一百多高手,同時單膝跪地,大呼‘掌門’!

錢仲文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幫忙,會惹出這麼大的禍事!

難道他遠在天玄宗的女兒,也上了別人的當,被別人利用?

一個小小的導火索,很可能引起武林雙柱、兩大宗門的悍鬥!

到了那時,他們錢家就是萬劫不復的罪人!

錢仲文的腰,慢慢的彎了下去。

他朝著李凡抱拳拱手:“原來是落雁宗巡察使蒞臨。”

“巡察使大人,請到大殿奉茶,一切的誤會,一切的損失,我們錢家全力承當!”

李凡說道:“錢家主,這件事太大,我怕你承擔不起啊!”

“說不得,我還要找到天玄宗,去問問天玄宗的掌門。”

“我們落雁宗和天玄宗,同為省城武林雙柱,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你們這麼瘋狂的對付我們落雁宗的巡察使,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挑起宗門戰爭?”

錢仲文咬牙說道:“李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

“我們瞎了眼,迷了心,居然冒犯到李先生頭上!”

“我們願意拿出藥材價格十倍的賠償,請李先生饒恕!”

李凡看著錢仲文,沉默不語。

錢仲文說道:“這些冒犯李先生的混蛋,我們一定會好好管教!”

“我願意拿出一個億,贖回清輝道人。”

“從此以後,我們錢家人,看到李先生,自動退避三舍!”

沉默片刻,李凡說道:“錢,不是問題。”

“我要的,是一個答案。”

“告訴我這件事的起因,我或許可以考慮放過你們。”

錢仲文沉默。

許久,他看著李凡說道:“李先生,怎麼賠償,條件隨便開。”

“至於事情的起因,我們也被矇在鼓裡,是上了奸人的當。”

“這件事,李先生能否不要再追究?”

“我們錢家,承李先生一個大.大的情面,將來必定百倍奉還!”

李凡笑道:“我知道了,你們要記下這筆仇,將來百倍奉還給我。”

“算了,也不跟你在這裡廢話了。”

“我現在就去天玄宗,向天玄宗掌門,討一個公道。”

“你們錢家嘛,級別不夠,我也就不把你們怎麼樣了。”

“大門和大殿,你們好好修修。”

“最好修的結實一點,免得再被別人砸壞!”

錢雲豹,終於忍不住怒叫:“李凡,你欺人太甚!”

“我們錢家,不是小門小戶!你有人,我們也有人!”

“我們背後也有宗門,大不了我們大戰一場,用不著這麼風言風語!”

錢仲文臉色煞白,大聲呵斥:“雲豹,你給我閉嘴!”

他朝著李凡躬身施禮:“李先生,小孩子不懂事,請不要見怪。”

“我們錢家從此必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李凡冷冷看了錢雲豹一眼:“沒有本事,就會吹牛逼。”

“過來,你跟我大戰一個回合看看。”

“我要讓你熬到第二個回合,我就不姓李!”

他不再跟錢家人廢話,轉身說道:“走,我們去天玄宗!”

身後落雁宗外門三大世家,一百多高手看著李凡,就像看著一尊神像!

落雁宗和天玄宗,在省城都是頂級宗門。

只是落雁宗高手平時隱居深山,不在世上行走。

而天玄宗的屬下,卻經常在市井出沒。

時間一久,很多人都在議論,是不是落雁宗配不上‘省城武林雙柱’的名頭,實力要比天玄宗弱上很多。

可是今天,李凡用自己的行動,在‘啪啪’打天玄宗的臉!

他這種‘逮住蛤蟆捏出尿’的二百五風格,反而讓這些外門高手,對他更加尊敬!

看著李凡大搖大擺帶著手下,押著運輸車離開。

看著自己手下,掛在運輸車上隨風飄蕩。

錢雲豹牙齒都要咬碎,大聲說道:“爹,我們就這麼任他囂張?”

錢仲文凝聲說道:“不任他囂張怎麼樣,我們幹得過他嗎?”

“你是想讓他把你弄死,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做人要能伸能縮,不要一味逞強!”

錢雲虎問道:“爹,我們該怎麼辦?”

錢仲文說道:“馬上給你姐打電話,讓她做好處置的準備!”

“還要讓她多加小心,這個李凡,不是善茬!”

帶著大隊人馬來到錢家門外,大家紛紛上車。

李凡站在運輸車旁邊不動。

付銘月驚訝問道:“你幹嘛?上車呀!”

李凡說道:“我感覺有點悶,想要學那位清輝道人,坐到車頂去涼快涼快。”

付銘月不滿叫道:“你有病呀~”

李凡回道:“你有藥呀~”

付銘月看著李凡,飛快思索起來。

李凡做事,從來都是算無遺策,從來不做無用之功。

他今天神神叨叨要坐到車頂,是不是有別的企圖?

慢慢的,付銘月抬手,指著李凡鼻子叫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