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冷笑著然後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二哈哥,現在有時間嗎?”

李逵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客客氣氣的說道。

“擦,你這小子能不能消停點,老子大好的午覺他麼的都被你給攪和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不滿的聲音。

李逵一愣,隨即看了看時間,我擦,都兩點半了還在睡午覺,心裡一陣不爽。

不過他可不敢表露出來,連忙賠罪道:“抱歉抱歉,二哈哥,打擾您睡覺了,你先睡,先睡哈!我就不打擾您了!”

“現在還睡個毛線啊,都被你吵醒了,說吧,在哪?我現在過來!”

二哈回道。

李逵暗鬆了口氣,“在天虹廣場,對對對,東門!”

李逵看到沈浪和汪嬋下車後,沈浪留在了東門,而汪嬋去了西門,連忙回道。

“在那等著,老子現在就帶人過來!”

二哈說了一句然後掛了電話。

李逵看了眼正在準備派單的沈浪,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土鱉三,看待會老子怎麼收拾你。

看了看時間,二哈趕過來起碼還得半個小時,他正好去咖啡廳喝點冰鎮摩瑪,於是就進了商場,慢慢等候二哈哥的到來。

附近的一家醫院裡,一間單獨病房。

“寶貝啊,心肝兒,到底是哪個混賬王八蛋把你打成這樣了呀!”

“快告訴媽,媽絕對讓他不得好死!”

“你這挨千刀的,兒子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還是不是他爸爸啊?兒子啊,你看看你爸,你都被打成這樣了,他居然也不去找別人算賬!”

病房裡,一個滿臉麻子,水桶腰的婦人哭哭啼啼的大喊大叫,一會心疼的看著躺著病床上臉色蒼白還在昏迷的劉鋒,一會抓著一旁站著的一箇中年禿頂男子。

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整的中年禿頂男子一陣無奈。

躺在病床上自然就是被沈浪打傷了的劉鋒,做了兩個多小時的手術,索性雖然肋骨斷了,但沒沒有傷及到五臟六腑,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而在病房的胖女人則是他的母親楊娟,中年禿頂男子是他的爸爸劉開奇。

“行了,這裡是醫院,你能不能消停點!”

劉鋒的爸爸劉開奇被胖女人弄的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忍不住開口。

“好啊!劉開奇,你兒子被人打了,你不管也就算了,居然還罵我,有你這麼當爸的嘛?”

“怪不得你在警局是個萬年老副,就是做不了正的,你看看你,除了會罵老婆之外會什麼?”

楊娟揪著劉開奇的衣服就開始撒潑,弄的劉開奇臉都黑了,可面對自家這個女人,他實在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我也沒說不管啊!”

劉開奇嘟囔著道,無奈至極。

“你還好意思說你管,那你怎麼不派人去把那個兇手給抓起來啊!你去抓啊!抓啊!”

楊娟繼續撒潑。

“你還好意思說,你也不看看你兒子都做了什麼事!”

“我兒子做什麼了?還不是那個狐狸精勾引的我兒子!”

“你……”“我不管,你趕緊去把那兩個人給我抓起來,敢打老孃的兒子,我要讓他們坐牢,把牢底坐穿!”

劉開奇一聽這話,臉色沉了下來,劉鋒今天做的這些事情,他早就查得一清二楚,要不是他兒子給人下藥,還差點對人家女孩子用強,他早就派人去抓人了。

可這要是去抓人,怎麼說?根本沒理啊。

人家不追究他兒子的罪責就已經不錯了,你居然還想著去抓別人?簡直是腦子有問題。

但他又不敢說,生怕說了又要捱罵,對他這個氣管炎來說,家裡這個潑婦,可是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今天要不是涉及到事態嚴重性,他甚至都不敢反抗一句。

哎,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居然娶了這麼個老婆。

堂堂副局長,這樣被罵著,多沒面子,也幸好這裡沒人,要不然臉可丟大了。

要不是當初他坐這個局長是靠他老婆家裡人的關係坐上來的,他早就將這個又老又醜又胖的女人給一腳踢開了。

見劉開奇一直不說話,楊娟徹底怒了,“你個廢物,到底去不去抓人?”

“我怎麼嫁給你這樣一個廢物,真是命苦啊!嗚嗚嗚……”楊娟又開始大哭大鬧起來,弄的劉開奇焦頭爛額,“行行行,我這就去派人抓他們.”

“好,趕緊派人去,我要他們把牢底坐穿!”

楊娟一聽劉開奇答應抓人,這才滿意,露出猙獰的面孔,惡狠狠地說道。

“媽,我好渴!”

就在這時,劉鋒睜開了眼睛。

“去,還不快給兒子倒水來!”

楊娟喝令劉開奇。

劉開奇眉頭大皺,但又不敢忤逆,再說了,躺著的也是他兒子,他也是心疼不已,連忙過去倒水。

“兒子啊,放心吧,傷害你的人我已經叫你爸爸派人去抓他們了,敢打老孃的兒子,一定要讓他們把牢底坐穿!”

楊娟狠毒的說道。

“對,要讓沈浪那個混蛋把牢底坐穿!”

劉鋒一想到自己現在躺在醫院連動都不能動一下,都怪沈浪那個土鱉,要是能把沈浪放到牢裡去,那汪嬋還是不他的囊中之物?一想到這,他心中激動起來,差點笑出聲來。

而此時的沈浪正在派發著單頁,並不知道劉鋒居然還不悔改,還想著對付他,當然,更加沒想到的是劉鋒的爸爸居然是警局副局長。

“喂!李逵呀,你在哪啊?老子到了!”

東門口,停下一輛麵包車,上面下來五六個社會搖裝扮的青年,領頭的是一個光頭,各自不算高頂多就一米七,一頭飄逸的長髮,長得跟瘦猴似的,臉上似乎因為太瘦,很多皺紋,給人感覺卻是像時刻露出笑眯眯的樣子,即使是罵人,都帶著笑,給人一種獨特的喜感。

還有一個大胖子,一個人足足可以抵得那個飄逸長髮青年的三個體積那麼大了,整個一座移動的肉山。

此外就是一個個子矮小,一米六不到的人,模樣倒是長得正常,板寸頭,國字臉,就是一雙眼睛細小,還咕嚕亂轉,給人一種精明的樣子。

其他人也都是一副混子打扮,跟在三個人的身後。

“二哈,大熱天的跑這來幹嘛?看妹子嗎?”

這時駕駛室裡下來一個長著一副大齙牙的男子,即使是閉著嘴,上面兩顆齙牙都露在外面,就跟兔子似的。

“齙牙,怎麼就知道看妹子,要看妹子也沒你的分,我這麼帥,妹子肯定都是看我!你哪那麼多廢話!”

被稱作二哈的人開口罵道,他就是長髮飄逸的青年。

“娃哈哈?”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使得被稱作二哈的青年愣了下,頓時勃然大怒,“你誰啊,居然還敢喊他娃哈哈?”

他自己都不記得多少年了,居然還有人敢喊他娃哈哈,自從他混社會以來,這個名字早就沒人敢叫了。

他身後的幾個小弟也是大怒,“敢喊娃哈哈,活膩歪了吧!”

隨即二哈循聲望去,頓時瞪大了眼睛,緊接著則是一臉激動。

“浪……浪哥!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