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嘛。”

猝不及防的偷襲印在臉上,牧恆急忙伸手捂住被襲擊的地方,潤潤的,溼溼的。

“你幹什麼?”

“能遇到公子這樣男子,實是女人的福氣。只可惜我不夠幸運,只能在這一個夜晚,短暫的擁有這段良緣。”嬋兒強忍著羞意,解釋著自己突然的親吻。

這姑娘還真夠大膽的,趁黑佔我便宜。

“夜已深,你就在這裡休息吧,我出去走走。”牧恆見對方沒有要走的意思,便讓她睡在這裡,自己出去打發時間。

一場好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攪和了。

“公子。。。”嬋兒見他要走,急忙將他叫住。

“嗯?”牧恆剛抬起的腿,稍稍退回來一些。

“公子。。公子。。能不能別走?”沒有月光透入的房間漆黑如墨,嬋兒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此時臉上如火燒一般,臊的不行。

“哎。”心中輕嘆,握緊了雙拳,將收回來的步子又跨了出去,不敢看向她,用只有他二人才聽得見的聲音:“我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這種情況下能剋制住是很消耗心神的,你還那麼主動,在這裡待久了,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送到嘴邊的肥肉,硬是將她甩開,真的是難。況且自己只是下半身穿著條褲子,上半身還光著,乾柴烈火的,萬一心血來潮,把持不住,弄得擦槍走火,那就不美了。

君子不欺暗室,男人就沒有不喜色的,只是能不能控制住的差別。

不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牧恆接著說道:“你快睡吧,這麼晚回去著實不讓人放心。”

話畢,牧恆順手拾起架子上的衣服,簡單套在身上,弓著身子,將身體的異樣縮回去一些。

就這樣,踩著虛浮的步子,慢慢的走出門外。

床上的嬋兒,傾聽著他離開的腳步聲,還有沉重的喘息聲。

等腳步聲慢慢消失,她那顆一直在砰砰作響的小心臟,才逐步恢復成原來的節奏。

今晚沒有能得手,但嬋兒的心中卻覺得這樣的結果更好。

他畢竟是要做公主的駙馬的,自己若是拔了頭籌,總感覺對不起公主。

這輩子的期盼便是跟著公主嫁個王公貴族子弟,吃穿不愁,享福人生,不敢幻想那人能是個會是個君子,還是這麼會體諒人的君子,還是這麼帥氣的公子。

“這是他睡過的床,好像還留著他的味道,嗯--,真好聞。”嬋兒在黑暗中,抱著牧恆捱過的被子,盡情的釋放心中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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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受罪。”出了門的牧恆,自言自語的吐槽著。

說起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遇到不少女子了,不僅如此,還有了不少算是“豔遇”的奇遇,比起前世理科男單調的生活,可算是有色彩多了,還是很色的那種色彩。

“今晚又睡不成了,怎麼好好睡個覺就這麼

難呢!”把衣裳的扣子繫好的牧恆,似乎是想尋找發洩的口子,不停的抱怨。

“嗯哼。”角落裡傳來一聲陰沉又故意的嬌喝。

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道身影在黑暗中閃著亮光。走近一看,這不是騷氣的陸師弟嘛。這大晚上的出現在這裡,想來是看戲的。

“好巧啊,陸師弟,三更半夜還能在我這小院偶遇?”牧恆一見到這傢伙,氣便不打一處來,隨口譏諷道。

“師兄,說哪裡話。師兄第一次光臨寒舍,怎麼也要安排周到不是?”陸司棋雙手別在身後,從陰影中走出來。

“周到個屁,想睡個覺都睡不成。”牧恆沒好氣道。

“小弟不知道師兄的喜好,只好胡亂的安排,不周的地方,還請師兄見諒。”陸司棋心情出奇的好,便不想在言語上與牧恆較勁。

“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個好色之徒?色中餓鬼?”見她這般說話,牧恆更是難受,我到底做了什麼,給你這樣的印象?

“誤會,誤會。”陸司棋打著哈哈,順著牧恆的毛捋,又說道:“不過今日之後,師兄在我心裡便是這世間第一流的君子。”

這話倒是中聽。心情好些的牧恆,便沒有再與她計較。

“對了,師兄,為何是你出來,那。。。”陸司棋此時才想起來問,按理說就算今晚嬋兒不成事,也該是嬋兒出來才對。

牧恆在房間內的對話,聲音太小,沒有被她偷聽到。

“你那位侍女太過主動,趕都趕不走,只好我自己遛出來了。”牧恆解釋道。

牧恆臉上流露出來的糾結,更讓陸司棋心中暗爽。雖然嬋兒剛進他門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可是正是有這些負面情緒,在反向爆發的時候,才讓自己得到更大的快樂。

“原來師兄是個膽小鬼。”陸司棋嘲笑道。

不想理她,牧恆擺擺手,示意這件事揭過去了。又說道:“再給我尋個地兒,補個覺。”

說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右臂搭上陸司棋的肩膀,催她快些。

見陸司棋拖拖沓沓,一點不爽快,牧恆索性繞到她身後,雙手推著她的後背,說道:“算了算了,就到你房間將就下吧。你的房間在哪邊?”

“啊!”被牧恆觸到後背,陸司棋忍不住輕喝一聲,有些心熱。但聽到牧恆的話,心中又涼了半截。

這要是去了自己的秀樓,看到一屋子女兒家的東西,還有那張秀床,自己的秘密還不都暴露了。

嘴上想要拒絕,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隱隱的還有一絲期待。可是,怎麼也不能帶他到自己的閨房。

情急之下,只好將他帶到另一側的廂房,一應用品都是全的,將就一晚吧:“這邊走,師兄。”

原本很短的一段路,此時卻顯得格外的漫長。

“你睡裡邊,還是外邊?”這大晚上黑燈瞎火的,加上睏意襲來,牧恆也沒心思管周圍的環境,來到床邊,便讓陸司棋自己挑位置。

“真的要一起睡嗎?”

腦海中掙扎了一路的陸司棋,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要跟他同榻而眠。

“廢話,都這個時候了,還矯情個啥。兩個大男人怕什麼。”大學時候,有同學過來玩,為了省一點住宿費,都是在宿舍的床上擠擠的,所以跟陸司棋睡一張床,實在沒啥不好的。

“哦,那我睡外面好了。”從來沒在男人面前提起過“睡”這個字眼,此刻卻是真的要與一個男人同床共枕,陸司棋只感覺到自己的心快要從口中跳出來。

“那我就睡裡面好了。”看準了牧恆不會放自己離開,陸司棋便隨口挑了個位置。睡在外面,明早可以趁他沒醒,偷偷溜出去。

商量好位置,牧恆雙腳一蹬,脫掉鞋子,便跳上床去,佔據了裡面的一半地方。

“喏,快上來,時候不早了,再不睡就到早上了。”牧恆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催促道。

“哦,你往裡面去一點。”陸司棋見他這般催促,還是沒法心安理得的躺在他旁邊,便找著藉口推脫。

“這麼大地方還不夠你睡得啊?”嘴裡說著,身子還是朝著裡側挪了挪。

“再去一點。”陸司棋又說道。

“真煩人吶,喏,現在差不多了吧,再退我就碰到床幫子了。”牧恆見她這麼多要求,有些不耐煩道。

退無可退的陸司棋,銀牙一咬,鼓足勇氣,心裡唸叨著他是我的駙馬,以後同床共枕是很平常的事,無需介懷。

閉著眼睛,慢慢的靠著床沿,脫掉鞋子,輕輕的躺在牧恆的身側。

“好勒,睡覺。”待陸司棋躺好,牧恆便自顧自的睡去,畢竟已經被瞌睡蟲騷擾了很久了。

“嗯。”細如蚊蠅的聲音,絲毫沒有男子的粗獷,此時的她已經無法裝好男子的聲調了。

“哈。。呼。。哈。。呼。。”

耳邊傳來牧恆微微的鼾聲,陸司棋心裡卻一片安寧,原本帶著些緊張的心境也穩了下來。

夏日的深夜絲毫沒有白天的暑氣,涼涼的空氣給人很舒服的感覺。但身邊的牧恆不斷撥出的熱氣,打在陸司棋的臉上,帶動了她安靜下來的心加快的跳動。

“萬一他碰到我怎麼辦?”

“萬一被他碰到不該碰的地方可怎麼辦?”

“萬一他發現我是女兒身又怎麼辦?”

沒有與其他人睡一張床的經驗,更別說是一個男人,萬千的思緒擾的陸司棋沒有絲毫的睡意。

腦海中盤踞的一個個問題,都與旁邊的人有關。

“嘖。。”牧恆習慣性的翻了個身,一條手臂很自然的搭到了旁邊。

儘管在自己的料想之中,可是真正發生的時候,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瞪著一雙大眼睛,儘量保持自己不動,希望他早點再翻身把手拿開。

“嗯。。”被那隻臂膀碰到前胸,陸司棋口中不由發出一聲輕吟。

“怎麼辦,被他碰到那裡了。。”一股熱氣從心臟往面上直衝,陸司棋感覺到自己的臉已經變得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