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色鬼居然拿“可以用”來形容他們,大家都是怒火中燒。

其中尤以姜安檸最為憤怒,她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

因為這丫頭很敏感地認為那個色鬼的目光在離硯身上停留的時間最長、也最為火辣。

所以她的護夫之魂熊熊燃燒了起來!

殊不知那人根本就是在看她。

毫無疑問,那色鬼的好運值一眨眼就清空了,一丁點都不可能剩下。

緊接著,眾人都奮力掙扎了起來,把他們身上的骨頭鏈子掙得咯咯作響:

與其憋屈受辱,還不如奮力一拼,死到臨頭誰人沒有幾分血性?!

“夠了!”

那位“重要女配”終於出聲,她冷眼掃過之前開腔的“黑臉”和“色鬼”兩個小反派。

強大的神念頓時傾瀉而出,將掙扎反抗的眾人都壓制得冷汗涔涔、萎頓在地。

更令他們的反抗之心如同風中的燭火一般顫抖搖擺、漸趨微弱……

這可是神唸啊,有這麼一位化神期的大人在,哪裡還有他們動手的餘地?

果然是這樣,離硯暗暗一哂,對此情狀絲毫不感到意外:

既已有人唱了白臉,肯定少不了黑臉的。

這女人光看運氣值就不是個簡單貨色,怎麼可能沒有作為?

之前他雖然也略略掙扎了幾下,但根本就只是做做樣子沒出力。

此時他正努力收斂自身的神念,以免被對方察覺出異常來,那就真的會有**煩了。

“你們都收斂一點吧,這群小崽子可是難得的人才,別忘了我們的目標!”

女人的語氣中透出了上位者的強勢。

黑臉和色鬼都不敢反駁於她,雙雙撇過臉、不再對眾人表露出不善的態度。

“至於你們這群人,現在是我們抓到的戰利品,乖一點還會有好果子吃,妄圖反抗就只有死路一條!”

女人這樣說著,當即就在她的神念之中增加了幾分壓迫的力度,令一眾“戰利品”都感受到了精神層面上的打壓。

越是倔強的人,承受的壓力就越大,彷佛有一座高山轟然壓下、非要壓彎他們的嵴柱一般。

唯有暫時屈服,才能得到喘息的機會……

毫無疑問,沒過多久,眾人就接二連三地屈服了。

姜安檸本來還想賭一口氣撐到最後,但見離硯早早就放棄了,她便拋掉了這種幼稚的念頭。

她也隨大流地“學乖”了,並沒有大出風頭、引人注意。

“很好,”見眾人都老實了,女人輕哼了一聲,收回了神念。

同時她又一揮手,便將眾人身上的鏈子也一併收回了:

“不捆著你們是一種優待,也就是我之前所說的好果子。若有誰想嘗一嘗爛果子的味道,儘管做小動作試試看。”

這女人顯然是在用恩威並施的手段,再加上化神期實力的震懾,俘虜們都歇了暴力反抗的心思,紛紛打算隨機應變。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飛舟裡基本上是一片死寂,眾人各自養神,準備迎接未知的挑戰。

這一日,飛舟闖進一處迷蹤大陣,在濃濃的迷霧中穿行了小半日,終於降落在一處光禿禿的島嶼上。

這座島上就連植物都很少,只有幾座石頭山突兀地聳立著,隱約可見山腰處分佈著大大小小的山洞。

眾人被押送到了中間的那座石頭山頂,聚在平臺上吹著海風。

押送完畢後,那四個人竟是一齊離開了,各自飛進了山腰上的山洞裡

這讓俘虜們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他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互使眼色、耳語傳音。

顯然是在商量著要不要趁機逃走。

姜安檸也很是意動,她暗暗扯了扯心上人的袖子,目光到處亂飛,還跟不遠處的離瑤等人對視了幾眼。

離硯眨了眨眼,低聲道:“現在是沒機會的,外圍的那座大陣……”

語焉不詳地說了半句話,他伸手揉了揉福星的腦袋,又柔聲安撫道:“別害怕,有我在呢。”

姜安檸的小心肝頓時就安定了:也對,有離硯在她身邊,還怕什麼牛鬼蛇神?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看看他們這些古里古怪的人到底在玩什麼花招吧!

這世上難道還有人能比離硯更會玩花招麼?她對自己的心上人很有信心。

不多時,有七八個人湊做一堆、御劍衝向了濃濃的迷霧。

天元宗的一眾人等見領頭人沒什麼表示,便都按捺下了立即離開的衝動,只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飛逃的“先驅者”們。

就在那七八個人進入迷霧的剎那間,四個人從山腰處的山洞中飛回了平臺上,並一同走到了場中央。

他們看都不看那些逃跑的人一眼,彷佛那些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剩下的人們定睛一看,只見這四個人都大變了樣子,最惹人注目的當然是那個女人。

她的容貌極美,靜容止水,身穿一襲藍色長裙,乍一看上去就像是海之女神一般。

另外的三個男人則可用“奇形怪狀”來形容了。

一人渾身枯黑,好似燒過的柴火。

另一人滿目淫光,渾身上下的裝飾品都是不同部位的人骨。

最後的那個人在臉上戴了一個銀白色的鬼面具,他抱劍站在一旁,透出一股生人勿進的氣勢。

有腦子的人都猜得到,這四個人就是之前的那四個“赤月幫長老”了。

但看那古怪妖異的模樣就知道他們絕非正道中人了,這些魔頭究竟有什麼陰謀?

“你們現在只剩下兩個選擇,一是死,二是拜我們為師。”

那藍裙女人語氣澹澹地說出這句令人譁然的話,場上的二十餘人大多變了臉色!

這話說得輕巧,拜他們為師豈不是代表了“叛門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