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茹!”三大媽驚聲叫道。

“三大媽,你瞧這事鬧的,你這什麼事這麼著急,怎麼走路不看道啊!”

秦淮茹知道,這事必須得先佔著理!

要不然三大媽準得讓自己賠雞蛋錢。

關鍵是還有雞蛋票!

這年月買點雞蛋容易嗎?人家要是不要錢,就要雞蛋怎麼辦?

朝陽門外面倒是有個自由市場,但是那價錢,自己能買得起嗎!

不賠?

怎麼可能!

以老閻家那個算計勁兒,不讓自己賠雙份,已經算是仁義的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能認!必須給她懟回去!

有理纏三分,無理那就得纏七分了!

三大媽原本覺得不好意思,儘管明顯是秦淮茹不對,但是大家前後院住著,她家又那麼困難,怎麼張口讓她陪呢,誰知道她倒打了一耙。

想想也是,他們家能那麼對待冉老師,這麼對待自己也就不稀奇了。

“淮茹,不對吧。我這剛下臺階,還沒有動步呢,你就撞過來了,怎麼說我走得快呢!”三大媽不高興說道。

“什麼叫你剛下臺階,你瞅瞅你離臺階的距離!拿著雞蛋還走這麼快,這不是找淬嗎!”

兩個人聲音越來越大,圍觀群眾也也越聚越多。

為民小吃部前面,一輛煎餅果子車前,秦京茹滿臉通紅。

站在她這個位置,看得一清二楚。

秦淮茹也不知道著什麼急,反正步履很快,一下子撞到了三大媽,把三大媽手裡的雞蛋撞掉在了地上。

怎麼能這樣!

這不是顛倒黑白嗎!

秦京茹都替姐姐覺得不好意思。

“淮茹,你要是這麼說話,我就不願意聽了,做人得講道理吧!明明撞的我,怎麼成我撞了你了!”三大媽生氣地說道。

“明明撞的你,你找明明啊,找我幹什麼!”

圍觀眾人聽了先是一愣,隨即紛紛大笑!

“這是誰啊?怎麼這麼貧氣!”

“這尼瑪不是吵架,這是相聲啊!”

“沒看出來啊!這娘們可真嗝兒!”

“關我什麼事!你們家說事,拉上我算什麼回事?”一個年輕人突然說道。

大家都是一愣,紛紛看向青年。

“關你什麼事啊,狗蛋!”有人認識這個青年,笑著問道。

“廢話!怎麼就不關我的事?不知道我叫明明啊!”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場面越來越熱鬧了。

“柱子,煎餅好了,拿著。”馬大姨將手裡足有別人兩個大的煎餅遞給了何雨柱。

秦京茹嚇了一跳,脫口說道:“我的天啊,怎麼這麼大!”

“就跟你說了,你倆吃一份足夠了!”馬大姨笑著說道。

“走吧。”何雨柱接了煎餅果子,轉頭說道。

“不看看熱鬧?”馬大姨不時地回頭,聽何雨柱說要走,這才轉過頭來招呼。

“天橋小劇場有耍狗熊的,比這個熱鬧。”

“那是!關鍵這個不花錢。”

“所以說免費不一定是好事。”

“咱這也沒有高追求,看看樂就完了!”馬大姨倒是無所謂地說道。

何雨柱帶著秦京茹走了,排在何雨柱後面的那位,羨慕地看著他手裡的巨無霸煎餅,滿眼小星星。

“我也來一套,和他那一樣的。”

“可以,不過你得要交兩套的錢!”

“憑什麼?他為什麼只交了一套的錢!”

“他是我們的廚師顧問!享受內部員工價!”馬大姨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

“我什麼我,想吵架去那邊!我沒空搭理你。買不買?不買下一個!”

那人忍氣吞聲地遞過去了錢,雙眼看天,不理會馬大姨。

棒梗出了四合院,遠遠看見南鑼供銷社門口擠滿了人。

哈哈!

有熱鬧看了!

最喜歡看人吵架了!可比天橋看耍狗熊好玩!

關鍵還不用花錢!

要是再有一把瓜子就好了。

去??是哪兩個傻波一在豐富群眾的業餘生活。

棒梗三蹦兩跳的跑了過去,徑直朝著裡面擠去。

“讓讓,讓讓,都讓讓!”棒梗大聲說著話,朝裡面擠去。

“小屁孩,湊什麼熱鬧,還不快上學去!”

棒梗頗為不服氣,斜了一眼說話的那個人,不高興地說道:“你丫誰啊!關你什麼事!我看熱鬧怎麼了?遲到了最多罰個站,有的人還得扣獎金呢!”

“獎金!哎幼喂!”那人轉身就走。

和那人一起走的,足有十幾個之多,這一下人群中幾乎沒有青年人,僅僅剩下一些老頭老太太。

都走了?小爺我安安心心看熱鬧!這可是可遇不可求!

棒梗興奮地擠了進去,頓時呆住了,隨後臉上露出了痛恨之色。

“閻老婆子!好大的夠膽!竟敢欺負我媽媽!我去叫我奶奶,罵不死你!”

棒梗說完,扭頭就跑,衝向四合院,人還沒有進院呢,就大聲地喊道:“禍事了,禍事了!奶奶不好了!媽媽和閻家的老太婆打起來了!您快去看看吧!”

棒梗大聲呼叫,跑進了中院。

賈張氏在屋裡正吃飯呢,就聽見外面棒梗在叫嚷,根本沒有聽清棒梗喊得是什麼。

但是這很重要嗎?

自己沒事,顯然棒梗也沒事。

只要自己兩個人沒事,其餘人即便出了事又怎麼樣?

賈張氏沒有聽清,閻家的閻解曠卻聽得一清二楚。

閻家人基本上都有工作,這個時間該上班的都上班了,還上學的也上學了。

唯獨沒有工作的只有閻解曠和三大媽。

三大媽大清早出門買雞蛋,就把閻解曠一個人丟在了家裡。

閻解曠初中畢業,高中沒考上,工作也沒有著落,只能在家待業了。

三大爺透過關係,也給他找了幾個臨時工,閻解曠沒有一個能堅持三天的。

最後三大爺也冷了心思,不再管他了。

閻解曠聽說自己母親和秦淮茹打起來了,頓時惡從心頭起,怒從膽邊生!

什麼東西!

在院子裡最腌臢的一家,居然也敢欺負到自己家了!

這要是不給他懟回去!那以後別人還不得天天欺負到門上啊!

閻解曠立馬站了起來,三步兩步出了門,直衝了出去!

跑了兩步,閻解曠一愣,想到:在哪打起來了?

出了門,閻解曠看到南鑼供銷社旁邊那麼多人,不由得一樂,不用找了,指定是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