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把冉老師腳踏車帶給紮了?!”秦淮茹瞪大了眼睛,彷佛不相信一樣問道。

在她心裡,棒梗只不過淘氣一些,嘴饞一點。

哪個孩子不是這樣,孩子不淘氣,那不是變傻子了?

但是沒想到這個熊孩子這一次會闖這麼大的禍!

“你冉老師怎麼說?其實冉老師挺善良的,知道咱們家困難,應該不會讓咱們賠。”秦淮茹想著說道。

“不會?想得倒美!那小娘皮說了,內外帶!內外帶都得賠!”

賈張氏越說越氣,啪的一下,將剪子撂回了針線笸籮裡。

“你說咱們棒梗扎的是腳踏車的外帶,憑什麼讓咱們內外帶都賠?!這就是看咱們孤兒寡母的好欺負,誠心欺負咱們!明天我就去找他們學校告她去。”賈張氏又是死狠狠地說道。

秦淮茹這個氣啊,棒梗之所以有今天,老虔婆功不可沒!

孩子有這樣一個奶奶,絕對是天授!

“您能告人傢什麼啊?畢竟棒梗把人家車帶給紮了。搞不好,冉老師有沒有事不知道,再把棒梗給搭裡。”秦淮茹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我告他來咱們院亂搞男女關係!丫不正派!”賈張氏說到這裡,登時就來了精神。

“我還就給你說,你都沒看見,見了咱們院老光棍傻柱,眼神都變了,那個飢渴就甭提了!”賈張氏越說越帶勁。身子又朝著秦淮茹湊了湊。

“你可別亂說,這都是沒影的事。”秦淮茹臉一紅說道。

賈張氏臉一變,略微有一點不高興地說道:“怎麼就沒影的事了?我這守寡多少年了,什麼事看不出來啊!一看就是一個欠懟的貨!”

說到這裡,賈張氏神色冷冷地瞥了一眼秦淮茹,陰陽怪氣地說道:“還有你啊,秦淮茹,正好趁著今天,我也提醒你一句,趁早收了你那心思,我可不許你敗壞我們賈家門風。”

秦淮茹眼神一冷,狠狠地瞪向賈張氏,賈張氏絲毫不退讓,也瞪還了回來。

“賈家?問問這個院裡還有人知道賈家嗎?聽聽他們說的,可都是秦家!別忘了,戶主的名字是我!”秦淮茹冷笑了一下說道。

“少他孃的給我扯臊!別忘了老家我有六個哥哥!信不信明天我就讓他們打票過來,先住上十天半個月,好好教教你怎麼做人?他們可是早就想來這四九城逛逛了。”賈張氏看了一眼秦淮茹,笑著說道。

噹噹噹。

門外傳來一陣陣地敲門聲。

“淮茹在家嗎?”屋外傳來一大爺的聲音。

“一大爺啊,在家呢。”秦淮茹連忙推開了屋門,把一大爺讓進了屋裡。

賈張氏看著貌似關心地一大爺,冷冷的哼了一下,沒有說話。

“棒梗,你小子今天禍闖得可真不小。”一大爺笑著對棒梗說道。

棒梗撇了一下嘴,沒有說話,把頭扭向了一邊。

一大爺笑眯眯地把揹著的手,拿到了前面,隨手放在了桌子上。

“家裡這棒子麵,也沒怎麼用。你一大媽年紀一大,更是用不上了。我尋思既然我們用不上,就給你們家拿來了,看能不能用得上。”

說到這裡,一大爺略微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淮茹,這棒子麵粗了一點,你可別嫌棄。”

秦淮茹聽了,勉強地笑了笑,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一大爺,嘆了口氣說道:“一大爺,日子過到我們家這個份上,有什麼粗不粗的,日子過得下去就行了,我們那還敢挑三揀四,嫌棄粗細啊!反正不是一樣的用。”

一大爺聽了,頓時眉開眼笑,高興地說道:“這話說得是!你說咱們街里街坊的,能在一起,那就是緣分。老話說得好,日久了生情,這話可真有道理。”

“什麼啊!人家那是日久生情!”賈張氏不屑地瞪了一大爺一眼說道。

“對啊,我說的就是日久了生情,沒錯啊。”一大爺有些納悶地說道。

“一大爺,您還有什麼事嗎?”秦淮茹不想糾纏,自己家的官司還沒有完呢!哪有時間和他墨跡。

有事說事,想幹什麼明說。

這人一上年紀,就喜歡瞻前顧後,拉拉扯扯說了一大堆,要不是自己理解能力強,最後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無非是個交易,各求所需而已。

一個院裡住著,誰不想要別人幫忙?

甭管你是誰,都有讓人幫忙的時候。

跟人家許大茂學學,蘿蔔就酒嘎嘣脆!

易中海一八級鉗工,一個月工資九十九,我就不信買不起二十個包子!

想到這裡,秦淮茹有些看不起一大爺。

你一沒兒沒女孤老頭子,留那麼多錢幹嘛?怎麼就不能給我們棒梗花幾個了!

再說了,誰還能讓你白花啊!

整天就是棒子麵,棒子麵!也不知道你他孃的想送棒子,還是想送面!

老男人的心事還真不好猜!

一大爺聽了秦淮茹這話,並沒有急著回答,有些訕訕地坐了下來。

“一大爺,您這還有事嗎?”秦淮茹有些不悅。

大晚上這是幹什麼?晚點倒是也沒關係,但是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就怕扯了半天,什麼也沒有幹成,那不就白扯了!

浪費別人的時間,就等於圖財害命!

有這個空,還不如找一下許大茂呢。只要婁曉娥不在家,說不定腳踏車帶錢就有了。

好像許大茂還沒有回來。這小子真滋潤。

“錢湊齊了嗎?”一大爺終於開口說話了。

一大爺老臉通紅,好像棒梗扎的是他臉一樣。

“沒有呢,這不正犯愁的嗎。”秦淮茹眼睛一亮,連忙說道。

誰能拿錢,誰就是金主,咱就得好好伺候著不是。

“大概多少錢?”一大爺猶豫了一下,問道。

“內外胎都換的話,至少得三塊錢。”秦淮茹想了想說道。

“噢,是這樣啊。”一大爺嘆了口氣說道。

賈張氏鞋底也不納了,眨巴著小眼睛,看著一大爺,心中充滿了期冀。

漲行市了,看來這老東西是良心發現了,好心不僅僅停留在棒子麵上,看樣子這是要出血啊。

“你們還差多少錢?”一大爺想了又想,終於狠了狠心問道。

呼!

賈張氏一下子就洩了氣,不高興地說道:“我們沒錢!早就揭不開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