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就起來,拿著毛巾牙刷,打著哈欠走到了公用水龍頭前面。

今天星期六,唯一早飯是油餅的一天。

所以這一天到食堂吃飯的人特別多,何雨柱得去食堂盯著。

所以每逢禮拜六,何雨柱起來的都挺早。

很意外,秦京茹居然也在。

秦京茹模樣相當的周正,甚至比電視劇中還要漂亮。

關鍵是秦京茹白啊。

俗話說一白遮百醜,更何況人家秦京茹不醜啊。

白,美,當然了,秦京茹是窮了一點。但是這沒關係,長得漂亮不就是生產力嗎。

而且看起來秦京茹也知道自己長得漂亮,也把這個作為改變自己命運的籌碼。

秦京茹穿著一身花布褲褂,梳著兩個麻花辮子,辮子底處繫了兩條紅絲線。

臉上顯然經過了精心打扮,塗了一層薄薄地胭脂,看上去有一些俏皮。

秦京茹手裡抱著一個大盆,裡面放滿了衣服。

這個大盆委實不小,看上去把棒梗放在裡面洗一洗都富裕。

這尼瑪才幾點啊,就洗衣服,這也太勤快了調吧。

秦京茹怎麼看也不像是這種人啊!

“你是柱子哥吧。”

秦京茹看到何雨柱,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沒有白起這麼早,還是碰到正主了。

秦京茹見過何雨柱兩次,那個時候何雨柱和她姐好著麼。

如果不介紹,都會誤以為兩個人是兩口子呢。

說不定還真是兩口子。

何雨柱大方,估計工資不會少。

有錢人才大方呢,讓自己大方?大方得起來嗎。

每一次自己來找姐姐哭窮,姐姐也不是不給,但是都是就給個三五毛錢,最多一次才給了一塊。

姐姐也有難處,三個孩子不說,還有一個婆婆。

家裡花銷最大的,其實還就是這個婆婆。

還是人家何雨柱有錢,那一次直接就給了自己兩塊錢!

兩塊錢啊!

頂得上自己十幾天的工分了!

上一次姐姐回家,想把何雨柱介紹給自己,可是那個時候,正好這裡的六姨說是給自己介紹一個商業局的幹部。

廚子是好,不缺吃,工資也高。

但是他也比不過幹部啊!天天坐辦公室,風颳不著,雨淋不著。

是,當然也有朝外跑的時候,但是終歸是有時有晌啊。

見了兩回面,商業局的那位對自己挺滿意。

自己對他也挺滿意,儘管年齡大點,頭髮少點,脂肪厚點,但是人家畢竟有戶口,是幹部。

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

張生和崔鶯鶯都是活在故事裡面。

這樣挺好,談個一段時間,把事一辦,就算落停了!

誰知道說得好好的,那廝居然變卦了。

至於為什麼變卦,秦京茹也懶得問。

這個不成,那就再找一個唄,橫不能尋死覓活吧。

畢竟兩個人不過是相個親而已,人家連自己手都沒碰一下呢。

何雨柱!

秦京茹從記憶中終於想起了這個廚子。

其實廚子挺好的,姐姐秦淮茹經常跟自己說,這個廚子每天都能往家帶菜,什麼好吃的都有。

這些菜居然都便宜棒梗了!

等到自己和何雨柱的事成了,棒梗一點光都甭想佔!

自己一個人就能把這些菜全部都吃嘍。

誰成想又起了變故。

姐姐居然和何雨柱鬧翻了!

兩個人竟然不接觸了!

我怎麼辦?

好不容易進城了,還帶了花生核桃大棗,棒梗已經吃了不少了。

這一趟要是白來了,那這些東西豈不是都白瞎了?

自己都沒有捨得吃呢!

但是姐姐說什麼也不肯給自己介紹何雨柱,而且還催著自己趕緊回去。

姐姐說了,今天就給自己打票,送自己回去。

這怎麼辦?

是不是就沒有機會了。要是這個廚子再抓不住,自己還能進城當媳婦嗎!

等再有人介紹一個?

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啊!

秦京茹畢竟是秦京茹,傻人也有傻注意。

為什麼非要介紹啊!

都在一個院住著,碰面說話就完了。

說著說著不就熟了嗎。

至於姐姐這裡,可以說說好話,幫忙多幹點家務,多住幾天不什麼都有了。

秦京茹一夜都沒有怎麼睡覺,洗衣服的大盆一直都在床下面。

秦京茹一直支著耳朵聽著何雨柱屋裡的動靜,她一聽到那邊門響,就立刻跳了起來,抱起了大盆宛如戰士衝鋒一樣,衝了出去。

秦京茹動作很大,秦淮茹和賈張氏都被驚醒了。

“怎麼回事?”賈張氏身手敏捷,俯起了半身說道。

“是京茹,這是找何雨柱說話去了。”秦淮茹說道。

“你這個妹妹成!我看能成事。”賈張氏笑著說道。

“你是柱子哥哥吧。我在我姐家裡見過你。”秦京茹看著何雨柱笑著說道。

何雨柱略微點了點頭,草草刷完了牙,用毛巾胡亂擦了一把臉,準備回去。

“我叫秦京茹,門頭溝公社的。我姐是秦淮茹。我早就聽我姐說起過你。”秦京茹又說道。

何雨柱沒有理她,拿著毛巾肥皂,朝回走去。

秦京茹放下了大盆,跟著何雨柱過去了。

“柱子哥,咱們今天算是認識了,以後一個院住著,少不得麻煩你啊。”秦京茹笑著說道。

何雨柱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秦京茹。

秦京茹小臉有一絲惶急,更多的也是期冀。

何雨柱點了點頭,向著家裡走去。

“柱子哥哥你忙吧,等你閒了咱們再聊天。”秦京茹在何雨柱身後大聲地說道。

何雨柱進了門,背了自己的綠色挎包,雙手插兜,一搖一晃地出了家門。

“柱子哥慢走,柱子哥常來啊。”秦京茹在後面熱情地說道。

還尼瑪我常來,這是我家好吧!

這丫頭,比電視劇裡面的還要傻!

何雨柱搖了搖頭,快步出了月亮門。

秦京茹滿臉興奮地端著大盆,進了秦淮茹家。

“哎幼,大盆用完了?不用演戲了,這衣服也就不洗了?”賈張氏揶揄著說道。

“先給棒梗槐花他們做飯,等上班上學的都走了,我再洗衣服。反正我不能在我姐家吃閒飯。”秦京茹放下了大盆,一邊捅火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