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大勝張燕

兩軍陣前，“關”字大旗迎風招展，關羽威勢全開，引領士卒衝殺。

張燕令弓箭手列於陣前，箭矢齊發，左右翼各出千人，包圍關羽。

漢軍刀盾兵不畏生死，舉盾衝鋒，為身後士卒遮擋箭矢。

關羽一馬當先，率親兵衝入敵陣。一杆大刀揮砍，不知落下多少頭顱。

張燕本知曉關羽盛名，但關羽部下乃是步兵，不比張飛騎兵，也就放鬆了警惕。誰知關羽衝陣與張飛不同，專挑軍陣薄弱處，而且不顧身後士卒，眼中僅有敵方將旗。

“大頭領，此人兇狠，他手下部卒已被大軍圍困，卻不去救，直向我們殺來，簡直凶神。”大計似乎看出了門道，“快讓士卒向將旗聚集，以免他突入中軍。”

張燕所用陣型乃是八字陣。兩翼逐步向外延伸，陣型中間以數位大將鎮守，並留有兵卒進退之地，便於衝鋒。

如敵方衝鋒，兩翼回收，且有大將阻攔，可將敵將圍困當中，瞬間剿殺。

張燕不以為意，冷笑道，“都說關羽是劉備軍軍神，不過戲言。前者有趙雲，後者又有張飛，難道關羽也是萬人敵？左右，將關羽兵卒切割，使他不能匯合！眭固、雷公，速速傳令，收縮戰陣，將關羽人頭留下。”

眭固、雷公領命而去。大計緊盯戰場局勢，關羽手下五百兵卒逐漸與關羽分離，且被圍困在陣前。

那五百人結成圓陣，防守嚴密，居中有一步將，指揮調動，黑山軍一時間難以攻入。

如今，兩軍士卒戰力相當。經過數場大戰，劉備各部精銳損失殆盡，郡兵與黑山降兵成為主力。

“主公，關將軍危矣。”陳到焦急異常，“待我與顏、文兩位軍侯率軍支援。”

劉備也是心驚，就要下令。

“玄德，且看看再說。二弟高傲，不可冒然出兵。”貂蟬制止，劉備只好作罷。他雙手緊握馬韁，但凡關羽有危險，他會一馬當先，率軍掩殺。

“隨我衝破中軍。”關羽坦然自若，全然不顧向他圍攏的敵兵，帶著親兵奮勇向前。霎時間，與前來圍堵的雷公相遇。

雷公本想指揮士卒圍堵關羽，關羽卻單馬單騎而來，雷公並未做好招架準備，關羽大刀已經揮下。一顆頭顱飛起，鮮血噴湧而出。

雷公殞命。

一時間黑山軍大駭！

關羽並未停止衝鋒，他不顧側翼眭固，直接衝向張燕。

大計驚恐，連忙對有些發愣的張燕言道：“大頭領，速速退卻，此人是殺神，全不畏死，就要殺到近前了。”

“天下間哪有如此衝陣者？氣煞我也！弓箭手，給我放箭，射死他！”張燕發了狠，陣中放箭，豈不是連自已人也要遭殃？

關羽見敵軍變陣，弓箭手前移，他一帶馬韁，縱聲長笑。隨即兜轉馬頭，反身殺向眭固。

眭固本已驚異，無奈張燕有危險，他不得不救。猛然間，關羽向他衝來，令人猝不及防。但要招架，已是不及，關羽長刀已到，又是一顆大好頭顱飛將起來。

張燕大將眭固陣亡。

“無恥小人！全不講武德，專靠偷襲！”張燕已然瘋狂，“放箭，射死他！”

箭矢飛來，卻是稀稀疏疏。任誰都不會為了一個關羽，肆無忌憚的射殺同袍。

關羽一馬當先，先將被圍困的親兵救回，然後帶著親兵與五百士卒匯合。

這一衝殺只在瞬息之間，張燕軍大駭。

“兒郎們！衝鋒！”劉備見關羽得勝，下了總攻將令。

除鎮守大寨的兩萬餘士卒外，其餘兵士隨著陳到、顏良、文丑、呂威璜衝殺而來。

黑山軍大潰，連組織退兵的時間都沒有。亂兵如同無頭蒼蠅般亂跑。此次對陣，張燕足足帶出一萬兵馬，卻被關羽殺透。如今劉備主力撲來，全無招架之力。

士卒開始後退。

大計見情勢不妙，命令親兵為張燕牽馬，連拖帶拽的將他帶回大寨，隨即緊閉寨門。

敗兵見大頭領退去，一起湧向寨門。

“開門，快開寨門！”敗兵怒喝著。

“不要開門，以防劉備軍趁勢奪寨！”大計下了死命令，“爾等要想歸營，除非擊退劉備大軍！”

“大頭領，救救我們！”黑山賊兵恐懼異常，漢軍如同猛獸，已同他們混戰一起。

“如要再衝擊大寨，休怪我無情！”大計一聲令下，營寨中射出無數羽箭。

前時為了堵截關羽放箭，射殺了許多同袍。如今為了阻止劉備軍進寨，大計居然再次放箭。黑山軍的心冷了，也明白何為強盜所為。

“弟兄們，張燕無情，我等還賣什麼命？！隨著漢軍攻寨，殺了張燕，我們一起吃皇糧，在冀州種田娶妻，不做盜匪度日！”不知誰喊了一聲，剎那間如海浪翻湧，黑山軍全部轉頭，不與漢軍糾纏，向黑山軍寨衝來。

“歸降者，自袒左臂！”劉備命傳令兵往來傳令。

一時間，漢軍與降兵匯合成一股大軍，瘋狂攻打大寨。

兩萬餘人攻打，張燕如何抵擋？加之連死兩員大將，此戰結局已知。

“大頭領，速速指揮大軍向邯鄲西門靠攏，並傳信其餘兩門士卒，一起集結，只要我們兵力聚集一處，還有勝算！”大計慌忙獻計。

張燕此時早已沒了主意，哪怕大計說的是昏招，也全然不顧，傳令兵向四門而去。

張燕留五千士卒阻擋劉備大軍，其餘士卒開始撤退。

張飛、徐榮、厲溫正在北門城頭觀望張燕賊兵動向，他們見敵營混亂，似有退兵跡象，都歡呼雀躍起來。

“茂威、伯衝，我們速速開城門，率軍衝殺張燕後軍！”張飛興奮異常，就要下城。

“翼德，不要魯莽，我們手中哪有精銳，如今城頭都是百姓。冒然開啟城門，賊兵如果入城，豈不壞了主公大事？”厲溫拉住張飛，“耐心等待，賊兵如果退卻，你我與主公匯合，還怕沒有機會殺敵？”

“伯衝說得對，翼德，稍安勿躁。”徐榮攔住張飛，生怕他做出魯莽事。

“哼，聽你們的就是。”張飛搓著雙手，不禁虎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