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雲宴來這裡?”傅危皺了皺眉,面露些不滿。

“或是讓他把lucky接走幾天。”

傅危這才點頭同意,“等我們離開這裡,稍後讓他過來。”

“你知道他在哪?”沈漠問。

傅危:“lucky之前就在他那,只要我想找,怎麼找不到?”

“也是。”

沈漠差點忘記傅危現在的身份了,在這個位置上做什麼不方便?

“不對啊,你應該能聯絡得到他,還問我?”傅危反問沈漠。

“沒有,我很久沒聯絡他了,不知道他在哪。”沈漠面不改色地說著。

傅危挑了挑眉,露出一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笑容,“是嗎?我還以為你應該想讓他趁這個機會做點什麼呢,看來是我多心了?”

聞言,沈漠頓時心神一緊,他是想趁此讓雲宴以一個合理的理由進來,畢竟如果沒有允許,雲宴很難進到這裡,就算是闖進來也容易被攝像頭拍到。

他都這樣謹慎了,怎麼還會被傅危懷疑?

沈漠反問他;“你覺得他能做什麼?”

傅危微微一笑,隨後從腰間抽出一個東西,“那應該問你吧。”

“格洛克的,不錯啊。”

傅危單手拿著那隻黑身的手槍,迅速拉開安全拴,下一秒就抵在自己的腦袋上。

沈漠的心臟當即就提到了嗓子眼,望著他笑意濃郁的臉 ,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伸手要去搶奪手槍,被傅危後退躲避了,隨後手指扣動扳機。

“不要!”沈漠著急之下喊出,但還是沒阻止得了傅危。

一聲空響過後,空蕩蕩的房間裡傳出傅危絕肆的笑聲,手槍也從手裡滑落,砸在地上。

沈漠還在懵然中沒反應過來,就在剛在那一刻他以為傅危真的要向他自己開槍。

“沒有子彈,沈漠,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如果我沒有及時發現,你是不是就要用這把手槍解決自己!”

領子被傅危揪住的時候沈漠回過神,看著眼前那張迅速轉為憤怒的面孔,腦袋濛濛的,原來他做什麼都逃不過傅危的眼睛。

上半身被壓在沙發上,他伸手要去推開那雙抓住他的手卻根本撼動不了。

傅危:“沈漠,我說過,除了自殺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你為什麼非要那麼執著?!你的命就那麼賤嗎?好好活著會怎麼樣?!”

他給過沈漠機會,就算他知道他藏了槍,第一次他可以當做沒看見,卻不想這個人竟真的把他當傻子,竟然還想做這些小動作,在他面前給他裝!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件事沒有根據,沈漠拒不承認。

“是嗎?不是想要自殺,那是拿來殺我的?那你剛才攔什麼?沈漠你全身上下就這張嘴最硬!我就應該把你綁在床上,讓你什麼都做不了,每天我給你餵飯,我照顧你,你哪都去不了,也什麼都做不了,才能讓你消停是不是?”

沈漠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他知道傅危這次好像是真生氣了,四目相對,他只能皺著眉,聽候著發落一般。

可他也真的害怕傅危會那樣做,要是那樣,他這輩子在世之年都將毫無自由可言。

傅危又冷笑一聲,“好啊,你說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好的很,那我們就看看,賭一把,反正這裡有攝像頭,如果讓我看到什麼不好的東西,雲宴也就不用回去了,敢不敢賭?拿雲宴的命。”

說話間,一隻手已經從沈漠的腰間收回,那隻手機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你敢!”

沈漠睜大了眼睛,他心裡沒底,傅危還收了他的手機,這樣一來一定會害了雲宴的。

“我有什麼不敢的?他的命也只有你在乎,他是你的執事,又不是我的,他這些年對你也算是忠心,想來是很在意的你的,為你去死他應該也甘之如飴?”

傅危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這笑容再一次讓沈漠覺得陌生。

“他沒有傷害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你啊,如果他還在,你就還會想要離開我,如果他不在了,是不是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傅危的笑容在沈漠眼中逐漸放大,逐漸幻化為一種恐怖的形態。

“傅危你瘋了。”

除此之外沈漠無話可說,只能儘量保持自己冷靜。

“瘋的人是你!”傅危一把將人甩開,滿腔怒火還是壓制住了。

撿起地上那把手槍,傅危把它親手遞到沈漠手裡,有一刻他是高興的,至少他知道沈漠在乎他的性命,可他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讓他覺得惱火,但一時也不會再逼迫這個人。

“拿著,沒有子彈,這是雲宴的命,拿著做個紀念。”

沈漠接著傅危塞給他的手槍,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這是在將選擇權交給他,一把空匣的手槍,裡面裝的是雲宴的命。

“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自殺了。”沈漠握緊了手裡的槍柄,鄭重地向傅危保證。

“這是你說的,如果食言,雲宴就會跟它一起消失。”

傅危沒有再追究,將手機還給了他。

這是威脅也是選擇,傅危拿沈漠沒辦法,沈漠也是一樣。

傅危清楚如果兩人執意再扛下去,必定兩敗俱傷,受傷最多的是沈漠,而他自己的傷多不在身。他越來越清楚這個人的性子,他賭不起了。

這局他承認自己敗了,一次次寬縱沈漠,也要留住他的命。

不歡快的氣氛一直到兩人坐上汽車。

開車的還是沈漠之前的司機,是一位年過四旬或是更多的大爺,劉爺,是沈漠當年親自挑選的,放在自己車上說話方便的。

他不相信血族,所以這位大爺是個純正的人類,一般來說人族是不可以來世紀會任職的,只因為他也只是一個司機,沈漠就為他開了這個特例。

而今傅危還是在用,是因為這個人對他們沒有威脅,而且不懂他們血族的那些制度和條規,曾經在沈漠的庇護下沒有受到這裡環境的干擾,依舊只是一直負責世王出行的司機。

偶爾或許看過一些紛擾鬥爭的場面,但劉爺依舊保持著一顆樸實不變的心,沈漠認為這很難得,就一直將他留在身邊開車。

時隔多日,劉爺再次看著二人坐進車裡,隱約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

“伯爵大人很久沒有坐我老劉的車了,是會里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