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五章父子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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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已幾天前就已經見過兒媳婦了?
徐照遠想到自已之前說的那些話,老臉一紅,“我弄錯你的身份,你怎麼也不提醒我一聲?”
“我能精準講述出阿鶴和爺爺的點點滴滴,從一點上看,我以為您應該能猜到我的身份。”林綺淡淡道。
徐照遠:“……”
那不是因為你長相太具有迷惑性了麼。
“我要送孩子們出門一趟,您看您在家等,還是先回去?”
“去哪裡?我送你們。”
徐照遠開車,林綺坐在副駕駛,後面坐著三個孩子。
“我給你和阿鶴各送一輛車,以後你們出門,有車也方便一些。一會兒回來,我們就去辦理過戶。你會開車嗎?”
“會開貨車。不過我不要你的車。”
“為什麼?是阿鶴說不可以拿我的東西?”
“他倒沒這麼說。”
“那你幹嘛不要?有了車,孩子們出行也方便一些。”
“媽媽,我們可以坐公交車。”一直在後面聽大人說話的老七突然插話。
“不坐公交車也沒事,哥哥姐姐們也大了,可以騎腳踏車帶我們。”老六道。
老七:“過兩年我長高了,也能騎腳踏車。”
徐照遠:“……不管阿鶴認不認我,這和我送車給你們沒有關係。”
“這位爺爺,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話您沒聽說過嗎?”老七一副嚴肅的小表情。
徐照遠:“……”
被自已的親孫子教育了。
“那就當我賣給你們。兩棵百年人參換兩輛車。”
“果然是袁先生告訴你的。”怪不得徐照遠千里迢迢從港城來首都,原來是因為有了親生兒子的訊息。
“沒錯,是他說的。我用一套房子換了他一棵百年人參,所以你們也不必覺得一棵百年人參換一輛車,是你們佔便宜了。”徐照遠嘆了一口氣,誰能想到呢,把他從泥沼裡救出來的,竟是自已兒媳的一棵百年人參。
“您當百年人參是大白菜嗎,想要就要,沒有。”
徐照遠:“……”
他才不信!
徐照遠出師不利,開了三輛車過來,又把三輛車開回去。
這一次回去後,他讓人每天守在林綺家的大門外,專門蹲守徐鶴霄。
“老闆,您不是說首都以後必定會發展起來嗎,您為什麼不在這條巷子也買上一套房子?”
“你當我不想麼,我問過了,沒人要出售房子。”
“您錢多,用錢砸。”
“錢是留給孩子們的。”
“再掙回來就是。”
“說得也是,明天你去阿鶴他們前後左右問問,只要他們願意賣房,我們用高於市場的價格去買。上限是市場價的三倍。”
“行。”
港城,司家老太爺吃完一棵百年人參後,痊癒了。吃不下東西的人,如今吃什麼都香。
“這些食物竟然沒有人參好吃,實在是奇怪。”司老太爺感嘆。
“爸,明天我再去問問那位袁先生,他手上應該還有。”司荷道。
司老太爺搖頭,“我讓人去問過很多次了,威逼利誘都用上了,也沒買到一棵。可見那位袁先生說的是真話,真的沒有了。”
“他從哪裡買的?我們也去買。”
“大陸。”
“……”
沉默,整個飯桌,就連最小的司蕊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媽,您不會是想去大陸吧?”司娜問。
“如果大陸有人參,我為什麼不能去?”司荷反問。
“您是去給爺爺找人參,還是去找爸?”司娜直覺她媽的目的沒那麼簡單。
所有人都看向司荷,目光裡帶著和司娜一樣的疑惑。
“為了我,你把自已的婚姻弄沒了,是爸對不起你,你想去大陸,那就去吧。不過照遠把公司和房子都賣了,可見他心意已決,你大機率是帶不回他的。”司老太爺語氣裡帶著無奈。
司荷卻一臉不忿,“為什麼帶不回?這裡有娜娜,有小南和蕊兒,他血親都在這裡,他怎麼割捨得下!”
司老太爺嘆氣,“如果割捨不下,他就不會走了。他的根在大陸。”
砰!
司荷氣得摔了一個杯子,“就算他不回來,那也得把財產交出來。娜娜是他的孩子,他卻什麼都沒給娜娜留下,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餐桌旁的司娜聽著這些話,眼睛紅了,因為爸爸離開,這些天她在港城富商圈子沒少被人嘲笑。對啊,憑什麼這麼對她,她是他的女兒啊,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情,一聲不吭就走,什麼都沒就給她!
“媽,我也要去大陸!我要去當面問一問爸爸。”
“好,我們一起去!”
這一次徐鶴霄去的地方比較遠,七天後才風塵僕僕回來了。大貨車被塞得滿滿當當,可見收穫不小。
“除了鑰縣的,其他地方的都在這裡了。”徐鶴霄滿臉鬍渣,眉開眼笑,“一樣東西都沒有少。”
“這麼多年過去,竟然沒被人找到,也沒有損毀,爺爺藏東西的本事很厲害。”林綺誇讚道。
“不止是爺爺,還有我爸爸和叔叔他們,是他們一起藏的,不過現在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的。爺爺說了,當初爸爸媽媽叔叔嬸嬸他們離開的時候,他們帶走了很多黃金,價值不比這些古董書畫低。”
倒不是他有多想要這些東西,而是因為這些是徐家幾輩人的心血。爺爺從小就叮囑他,讓他把這些東西埋藏的地點記下,地圖畫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閉著眼睛都能準確畫出那些地點。
“當初出去那麼多人,一個人都沒有回來嗎?”林綺詫異。
“一共八個人,一個都沒回來。”正因為一個都沒回來,可想而知,爺爺的心裡有多痛。爺爺的病,一方面是因為飢餓,一方面是因為勞累,還有一方面是因為心病。
而他的父親,明明活著,卻忍心讓老父親和年幼的兒子在這邊受苦……
徐鶴霄搖搖頭,“我無法原諒他。但我還是要見一見他,詢問有關我母親的訊息,還要帶他去爺爺墓前磕頭。”
徐鶴霄回來的當天傍晚,徐照遠就找上門了。他來到的時候,徐鶴霄還在補覺,林綺在廚房熬骨頭湯,趙樹則在廚房外的菜地上摘菜。
天氣變冷了,他們打算今晚吃火鍋,一個清湯鍋,一個辣鍋。
是趙樹去開的門,看見門外的徐照遠,他一點也不意外。這幾天,他發現門口一直有人徘徊,但那人卻沒什麼惡意,只是盯著他們家的大門看,他就猜測這是徐照遠派來的。
這位大概是急了,所以才派人在他們家外面盯梢,這不,他乾兒子一回家,這位收到訊息,便立即上門拜訪。
“鶴霄回來了?”徐照遠聲音發乾。
“你自已不是知道?”趙樹反問,語氣不是多好,“以前不回來,現在回來做什麼?”
徐照遠苦笑,“對啊,當初我怎麼不回來呢。別人說阿鶴死了,我就真的信了。”
“誰說阿鶴死了?”趙樹擰起眉頭。
“一個從大陸去港城的朋友。他說阿鶴和他爺爺沒了。當時那樣的局勢,死的人不知凡幾,我便信了。我半點沒有懷疑,因為他沒有騙我的理由,我們無冤無仇,關係還算不錯。”說到這裡,徐照遠笑了,笑得淒涼,“可很多年後,我和我第二任妻子吵架,她無意中說漏嘴,我才知道是她收買了我那個朋友……”
徐鶴霄在門鈴響起的時候,他就醒了。想到來的人可能是徐照遠,他的親生父親,他便沒有再睡,而是朝著門口走了過來,恰巧,他聽到了這一段話。
“聽到這個解釋,心裡有沒有好受一點?”林綺不知何時出現在徐鶴霄身後。
“無所謂了,反正不管怎麼樣,爺爺是聽不到他的解釋了。”徐鶴霄淡淡道,他握住林綺的手,“反倒是你,你才是最重要的。你讓我和爺爺衣食無憂,你減輕了爺爺的病痛,讓爺爺輕鬆走完了最後的日子。如果沒有你,爺爺他,恐怕會死不瞑目。”
後面四個字很輕,又很重。
徐照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徐鶴霄面無表情。
“你先去吃飯吧,我和他聊一聊。”徐鶴霄道。
“不用我陪著?”林綺不是很放心。
“不用。”徐鶴霄笑了,“我又不是老七,我已經過了需要父母的年紀。”
這話剛說完,徐照遠正好來到了徐鶴霄面前。
燈光映照下,徐照遠的臉色蒼白如紙。
林綺和趙樹去了廚房。
徐鶴霄和徐照遠去了客廳,除了第一眼,徐鶴霄就再沒給徐照遠一個眼神。反觀徐照遠,自從徐鶴霄出現後,他的視線就再也沒有從徐鶴霄身上移開過。
兩人在餐廳坐下,徐鶴霄給自已倒了一杯水,卻沒理會對面的徐照遠。
徐照遠只能在心裡苦笑,面上卻不敢有任何不滿。
眼前是他二十多年未見面的兒子,不管對方如何無理,他都找不到立場去責怪,也捨不得去怪他。
一切都是他這個當父親的錯。
徐照遠看著眼前的兒子,慢慢的,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三十四歲的兒子,為什麼看起來像二十一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