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論道大戰(13)
諸天從越女劍開始更新時間 蘭陵曙光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眼見子貢已經準備就緒,已經等的不耐煩的白猿,瞬間動了起來。
白猿身形一閃,好似瞬移一般出現在子貢身側,手中竹棒快如閃電般刺向子貢,但目標卻不是子貢本人,而是他身周那些由文字所化的刀劍。
子貢的修為和實力遠超曾參,唇槍舌劍更是精深,其文字所化的刀劍自是非同一般,泛著金光的刀劍宛如實質,尖利的刃口隱隱透著懾人的鋒銳之氣,令人不寒而慄。
然而,這些都不足以抵擋白猿手中的竹棒。
只見白猿手持竹棒,出手如電,青黃的竹尖好似戳在豆腐上,子貢身周的兵器就這樣一件件碎裂,然後化作一團金光消散,不留半點痕跡。
眨眼間,子貢身週數十件兵器都化光而去,一個不留,唯有身上的玄甲倖存。
子貢一臉呆滯,不可置信地看向收手而立的白猿,腦子裡一片空白。
“怎麼就沒了?”
子貢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自己費神施展唇槍舌劍,召喚的文字刀劍,就這樣被一掃而空。
白猿將子貢陷入呆滯,不禁嚷嚷著叫了起來,見子貢沒有反應,又御氣凌空書寫道:“再來啊!”
子貢回過神,看著白猿書寫的三個大字,只覺得滿心悲憤,冷哼一聲,又吟誦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十二個大字凌空而顯,轉瞬又匯聚在一起,化作一柄三丈巨劍,周身隱隱有劍光繚繞。
白猿抬頭看著巨劍,不驚反喜,衝著子貢又叫了幾聲,歡欣之意溢於言表。
“白先生,小心了!”子貢提醒一句,右手並指成劍,然後朝著白猿遙遙劈下。
伴隨著子貢的動作,半空中的巨劍也迅速動了起來,掠起一陣劍風,劈向白猿。
霎時間,劍氣沖霄。
在森然的劍氣衝擊下,論道臺上的結界,都開始劇烈顫動起來。
白猿見狀,不退反進,點腳躍起,揮動著手中竹棒,迎向下落的巨劍。
眨眼間,三丈巨劍與三尺竹棒交擊在一起。
只聽一聲脆響,便看到巨劍和竹棒相交處,一股磅礴的能量轟然爆發,旋即向著四周迅速擴散,席捲八方。
當這股爆炸的餘波,衝擊到結界上時,整個結界都劇烈的抖動起來,比剛才還要更加猛烈,彷彿隨時都要崩塌了一般。
場外,陸啟一臉緊張,提心吊膽,生怕結界承受不住,就此崩塌。
幸運的是,結界最終堅持下來。
伴隨著衝擊波的消散,結界也迅速穩定下來,完好無損。
見此情形,陸啟不禁長舒一口氣,心下暗道:“等晚上,還要再請兵聖他們將結界穩固穩固!”
就在陸啟胡思亂想的時候,大論道臺上,僵持的巨劍和竹棒突然又出現了變化。
在所有觀眾驚訝的目光下,那柄三丈巨劍的劍身上,竟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遍佈整個劍身。
這一幕,出乎所有人意料。
“為什麼?”阿青掏出自己的竹棒,低頭看了看,又抬頭看向三丈巨劍,小小的腦袋裡滿是困惑和詫異。
普普通通的青黃竹棒沒有崩裂,反而是那柄金光璀璨的三丈巨劍,率先承受不住。
“這不是簡單從材質比拼,實際上拼的是修為,是對自身力量的掌控!”一旁的范蠡輕笑一聲,緩緩開口,解釋道,“白先生修為高絕,對自己力量的掌控更是精妙入微,哪怕是普普通通的竹棒,在他手上堪比寶兵。”
說著,范蠡稍稍停頓了一會,又指著子貢,說道:“反觀子貢,他的修為不俗,三丈巨劍亦是不可小覷,奈何氣弱神虛,比之白先生多有不如,如何能承受得住這樣的比拼,落敗是必然的。”
因為王良瑜的邀請,公孫適同樣坐在一旁,聽著范蠡對子貢“氣弱神虛”的評價,一臉苦笑不得,心道:“他若是氣弱神虛,我算什麼?無氣無神?”
不談觀眾們的反應,論道臺上,子貢眼睜睜地看著三丈巨劍徹底崩碎消失,旋即抬頭望向毫髮無損、滿臉期待的白猿,苦笑著搖搖頭,抱拳道:“在下才疏學淺,輸了!”
說罷,不待白猿反應,子貢昂首轉身,大步走下論道臺。
子貢落敗後,場面又一次陷入沉寂。
然而,僅僅持續了不到三十息,又一個人上了臺。
王良瑜不禁好奇,竟然還有人上臺找輸嗎?
定睛一看,上臺的卻是管仲學派的一位高徒,姓管名穎字靈悟,是管仲直系後裔。
管穎上臺後,照例躬身行禮。
白猿略微有些不耐煩,吱吱叫著,連聲催促。
管穎見狀,無奈一笑。
法家推行以法治世,法立令行。
何謂,法立令行?
夫法者,天下之準繩也。
法立,有犯而必施;令出,唯行而不返。
這便是法家的道,亦是法家的術,謂之言出法隨。
只見管穎面色肅然,眼神深邃地看著白猿,沉聲道:“禁行!”
話音剛落,白猿便覺渾身一滯,雙腿好似灌了鉛一般,動彈不得分毫。
白猿眉頭蹙起,面目立刻變得猙獰,嘶吼著狂嘯一聲,周身閃爍著淡淡的光芒,壯碩的身軀好似膨大了一圈。
一瞬間,好似打破了枷鎖。
白猿凝固的雙腳,終於向前邁開一步。
然而,白猿剛咧嘴一笑,湛藍的天際突然落下一道霹靂。
白猿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被霹靂劈兩個正著,精準地落在腦門上。
一陣電光閃耀,白猿周身毛髮都爆炸開來,腦袋上更是出現一圈焦黑。
突然出現的霹靂,不止白猿都沒有反應過來,四周的觀眾一時間也都摸不清楚狀況,怎麼就突然冒出一道霹靂來了?
王良瑜也不解,下意識地扭頭看向法家一行人。
法家掌門姬克頷首一笑,解釋道:“法之衛意,在乎天道,遵法者賞,違法者罰,白先生違法逆天,自當受天罰。”說著,又看著白猿焦黑的腦門,苦笑著說道,“只是,這天罰對白先生並無威脅!”
聽到這話,眾人不禁看向白猿,隨即紛紛笑了起來。
那道從天而降的霹靂卻是挺嚇人,可落在白猿身上,僅僅傷了他一點皮毛,威脅幾乎沒有。
“請問姬掌門,法家立法可有限制?”王良瑜聞言卻是極為好奇,追問起來,“法立令行,遵法者賞,違法者罰,這賞罰又是如何界定?”
姬克扭頭看向王良瑜,對於他的提問並不意外,事實上這麼多天相處瞭解,諸子百家都已經習慣了王良瑜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輕笑一聲,緩聲道:“天道遠,人道邇,順人情,合天理,此乃立法之要!”
頓了頓,姬克正欲繼續開口,論道臺上,管穎突然面目漲紅,張口噴血,暈倒在地上。
白猿見狀,有些發懵,它可什麼都沒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