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禿子不會搞鬼後,王良瑜連夜渡河,尋到查老闆。

“你怎麼今天才過來?”查老闆蹙著眉頭,上下打量著王良瑜,眼中盡是關切。

王良瑜聳聳肩,笑著應付道:“和禿子多聊了會!”

查老闆聞言,表情變得古怪起來,正待要仔細詢問。

“我這忙了一晚上,容我休息休息!”王良瑜卻是擺擺手,當先進了屋子,洗澡睡覺。

第二天,日上三竿。

王良瑜用過早午飯,便和查老闆繼續上路。

這一回,王良瑜沒再選擇甩大腿。

野外生存看似瀟灑,可其中苦處,真的不好受。

現如今,王良瑜已和禿子達成共識,自是不需要再擔心明裡暗裡的刺殺,光明正大地坐火車也沒問題。

這個時代的火車速度並不快,鐵路線也幾乎都是一段一段的。

兜兜轉轉數日後,王良瑜和查老闆終於抵達津門。

火車站裡,人聲鼎沸,有上下車的客人,也有叫賣食品、雜物的商販,非常熱鬧。

“他們是武校的學生?”查老闆眼尖,一眼便發現,火車站裡有很多身穿制服的人在維持秩序,這些人身上的制服上都繡著武道盟武校的字樣。

王良瑜同樣好奇,大步走過去,拽住一人。

那人伸手便要反擊,一抬眼,見是王良瑜,連忙縮手,一臉惶恐地喊道:“校長!”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王良瑜應了一聲,好奇地問道。

“我們在維持秩序。”那人回了一句,旋即又詳細解釋起來。

簡而言之就是,火車站現在被武校承包,負責維護安全秩序、客商利益等等,然後藉此謀利。

王良瑜聽著,總覺得像是後世港片裡那些古惑仔佔地盤。

不過,王良瑜並未多言,勉勵幾句,帶著查老闆走出車站,直奔武校。

王良瑜回來的訊息,很快傳遍武校,傳遍津門。

霎時間,津門轟動。

王良瑜在臨安刺殺雨農的訊息早就傳開,叫好者有之,憤恨者亦有之。但無論是哪方的人,都對王良瑜的安危不抱希望。

然而,結局卻是出乎意料。

禿子方面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近日更是有傳言流出,中統內部是迫切想要報仇的,但被禿子強勢壓了下去。

自此後,所有人都知道,禿子並不準備動王良瑜了。

很多任對此深表失望,但有些人,也從中看出些許端倪,一個個都想和王良瑜搭上關係。

王良瑜對此一概拒絕,只和宮若梅等親近之人吃了頓飯,隨後便鑽進武道閣,專心錄入佛門手印咒語。

一個星期後,王良瑜完成工作。

“這佛門手印咒語,確實有些意思!”武道閣的守閣人是周西宇,這幾日都是他安排王良瑜的衣食,順道也跟著學會了手印咒語。

這速度,又比王良瑜不知道快了多少!

王良瑜已經被打臉打習慣了,倒也不太在意,反而更關心周西宇的修煉情況:“試試看!”

周西宇被王良瑜攛掇著捏了個手印,空中快速唸誦咒語。

王良瑜認得,周西宇施的是一道金咒,透過刺擊周身肌肉,從而爆發,達到提升力量的效果。

周西宇施完咒,抬手便給王良瑜來了一拳。

在周西宇施咒的時候,王良瑜就猜到,周西宇定要拿自己當實驗品,早早就防備起來。

只見王良瑜腳步一側,扭腰避開周西宇的拳頭。

不想,周西宇早有預謀,另一隻拳頭卻藉著身體的遮擋,偷偷錘了過來。

猝不及防之下,王良瑜捱了一拳,踉蹌著退後數步。

“厲害啊!”王良瑜一手捂著胸口,一手伸出擋住欲要搶攻的周西宇,嘴上道,“這金咒在你手上,竟然能爆發出這樣的威力,給你幾倍增幅了啊?”

周西宇默默感受一番,伸出兩根手指,道:“威力不錯,就是頗耗精力,咒語時效過去後,肯定會迎來虛弱期,對身體也會造成一定損傷。”頓了頓,又道,“爆發強悍,但後遺症嚴重,適合特殊情況下的爆發,平時還是不建議使用。”

聽著周西宇的專業分析,王良瑜自然只能點頭應是。

聊了會佛門手印咒語,周西宇轉身離去。

臨消失前,周西宇好似想起什麼,指著武道閣裡滿滿登登的書籍,提醒道:“最近收了不少武功,其中有不少可能與你有大用。”說著,周西宇指著最深處的一座暑假,笑著道,“都在那裡!”

王良瑜道了聲謝,轉身便走了過去。

偌大的書架上堆滿了書卷。

隨意地拾起一本,翻看一眼,是一門勁力修行法,練得是下盤筋骨,與自己先前收集完成的筋骨網路有些重合,也有些不同。

此後兩個多月,王良瑜整日呆在武道閣中,專心翻閱書卷,一點點補全完善筋骨網路。

其間,九叔帶著弟子文才抵達津門,正式上任武校茅山道術一科的教師,教授武校學生茅山道術。

起先,沒人在乎茅山道術,都當是糊弄人的把戲。

不過,在九叔親自露一手後,茅山道術成為武校最熱門的課程,每次上課都有成千上萬的學生搶著聽課,一些教師也加入搶課中,甚至一些校外人士都不吝耗費貢獻,也要聽九叔的茅山道術課。

王良瑜對此,樂見其成,甚至暗地裡主動推動。

只是茅山道術修行並不簡單,光是要靠水磨工夫修成法力,就足以令很多學生望而卻步,更何況茅山道術的修行同樣講究天賦,真的沒多少人適合。

不過嘛,武校學生基數大,兩個月後,茅山道術仍舊有一百多位學生。

再加上後來陸續加入的龍虎山、閣皂山的道術課,武校中共有四百多位道術學生,而且都是道武雙修的天才。

道家三山對這樣的結果,一個個都樂得嘴角都咧開了,每次見到王良瑜都要謝上一番。

日子悄然流逝,不知不覺,天氣轉寒。

王良瑜躲進燒了炕的屋裡,一邊喝著茶,一邊聽著宮若梅談及此行的收穫。

半年前,宮若梅在王良瑜的指派下,帶著近百位精心挑選的學生,往西北而去。

待了半年多,前不久,宮若梅才帶著十幾人返回津門,其他人則留在了西北。

“良瑜,我現在終於知道,你為什麼那麼推崇他們了!”宮若梅捧著支人參,一邊啃著,一邊說著,臉上滿是敬服之色,“華夏之未來,全在他們身上!”

王良瑜不置可否,問道:“見到哪些人了?聚氣什麼的,傳了嗎?”

“放心吧,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做到,聚氣之法只傳了少數幾位。”宮若梅幾口吞下人參,默默運轉聚氣法凝聚精氣,嘴上繼續道,“都是認真挑選的,絕不會出現紕漏!”

“那便好!”王良瑜回了一句,旋即臉色猛地一變,忍不住抱怨起來,“好端端的,怎麼就這個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