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真相

孔玉紅躺倒不過才二十分鐘，又被訊息聲叫醒，朦朧中看到簡訊；沒想到在湯姆報到之後，下午又點名讓她過去。收到命令，一秒徹底清醒，認真地穿戴整齊出發。先前奇特的夢境則被她徹底地拋之腦後，畢竟該來的，她也擋不住；再則，大不了，她把這些情況向高德長官彙報；若是當真有什麼神奇的事情發生，高德長官總是能夠解決的。孔玉紅可以否定自己，但絕對相信，她的高德長官無所不能的強大。

“孔玉紅到了。”高德一抬頭看到孔玉紅的身影。

“是，長官！”孔玉紅首先是站直身板，行了軍禮。

“先坐下吧。“

圍住圓桌，孔玉紅毫不猶豫地坐在了湯姆身旁。畢竟，感覺只有湯姆和她還算是平輩。

“湯姆，先講講你的家族史。”霍奇森走過來，坐在湯姆的對面。

圍住沙發，如今剛好坐了一圈的人，斯蒂芬、佩斯、張浩、武傑肯定在其中。對側，坐有一位白髮的長者，自然，孔玉紅也能夠一眼認出這位全球鼎鼎大名的普魯斯特先生，以及那位優雅而尊貴的女士——宋一珍，還有端莊的米國總統。此外，另有一位面熟，卻又十分陌生的高乘先生，正是高德的父親。最後是兩位西裝革履的老者。

湯姆再次默默地挺直胸膛，一字一句地道，“我聽爺爺講過，大約在六百年前，我們祖先裡曾經出現過巫師。後來去到了中國，然後慢慢融入到中國文化。有三百多年的時間，一直在研究中國醫學和道家學。二戰的時候，因為戰事，家族散落，又經過大革 命，最後家族裡便沒剩下幾人。再後來，到了我曾爺爺，出國留學到米國。他手上有幾塊祖傳下來的藍色水晶，或許正是外星飛船的碎片。據我所知，祖傳水晶在我曾爺爺手上不明原因地不知所蹤了。”

這時在中央的桌面上呈現出一個立體圖形，一顆稜形通透的藍色碎片，如一顆完美的藍色寶石。

湯姆看著投影，點頭道，“正是這樣的藍色水晶。我記得爺爺給我看過照片。”

高德走到湯姆身前。“在你們沒來前，我們討論的正是有關咱們前段時間所見到的外星飛船。事實上，你們家族儲存下來的藍色水晶並沒有丟失，它們正是那艘神秘飛船的碎片。普魯斯特先生透露近百年來，已經被美、印兩國及戰前的兩家大型公司所獲取。可能，一開始的引導者正是你的曾爺爺。”

霍奇森靜靜地道，“我們看過一些材料，想來，湯姆的家族應該在更早以前便開始對這些物質有所瞭解。”

普魯斯特也接過話題，繼續講，“起初，人們發現這些物質，只是當做超自然現象，或者稱之為魔法。”

此時，其中一位花白的學者也開了口。孔玉紅望向他，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德國的一名非常著名醫學家。“當年，在德國天外隕石實驗中心，我們結識了湯姆的曾爺爺和爺爺，剛巧在1996年時，湯姆的父親出生。”老學者望向湯姆繼續講，“但是很不幸，你的父親是名早產兒，出生後還發現患有多重代謝性疾病和嚴重的心臟結構問題。這是你爺爺唯一的孩子。最後，爭取了你曾爺爺的同意，所以我們動用了一塊碎片的力量。不過，如何使用，卻只有你的曾爺爺知道。我們再見到那塊碎片，它已經失去了光澤。”

湯姆一臉震驚，接著補充一句，“傳說我的祖先是得到許可，所以能夠儲存碎片。”

另一位年長的科學家也講到，“後來，我們和亞達、索利兩家大公司的合作中提到了那次實驗，因此，便一同研究那塊碎片。再後來，還有起源公司的參與，到最後，米國政 府也加入進來。但是我們的研究進展卻微乎其微。”

“一次偶然的機會，一名年輕的科學家將其浸入0攝氏度水中，透過生物能感測器，竟然可以讀取裡面的資料。僅這些少許的資訊，科學價值便是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迅速提高了我們的科技水平。或許也正因此，才促使易他們一族快速成長，最終還導致了第三次世界大戰。但是，不久後，它們彷彿失去能量，又或者是進入休眠，科學家們再也無法開啟通道獲取資料。”老學者微微抬眼，目光變得深沉，繼續講，“再後來，湯姆的爺爺接過家族的傳承，並將使用外星碎片的方法說了出來。在特殊的環境下，外星碎片會釋放出一些細小的微粒。”

“我們發現這些微粒，能夠提高動物視聽覺的靈敏度，提高人的智商，可是好像對於生物體，可溶性不一，在不溶性個體內這些微粒會很快消融掉。”

湯姆悄悄地探著腦袋問，“對生命體確實無害？”

“我們一共研究了將近五十年，不曾發現有害。但是那種微粒卻始終無法複製成功。”

“後來，我們甚至試圖將這些微粒植入受精卵內，以便培育出更加高等的生物。“

湯姆頓時瞪大眼睛，聲音略有提高，“所以，我們被創造了出來！”

年長的科學家搖頭道，“我們並沒有完全成功。”

花白的學者轉頭看向孔玉紅，帶著和藹的笑容，輕輕地道，“不過，卻有其他發現。孔玉紅的母親和她的同事李想教授再次重複了湯姆爺爺的實驗，修改了生物染色體。孔玉紅和湯姆便是成功案例。”

孔玉紅聽到這裡，低聲地回答說，“所以，我才從一個智障的小朋友變成正常的孩子。”

年長的科學家又是一臉嚴肅地道，“確切點，應該是神童。”

老學者繼續平靜地說，“我們感覺這簡直就是上帝的手筆。因為這些微粒僅僅只對於不健康的孩子起效、並融。”

科學家也深深地點下頭，“沒有對生命體造成傷害和激進的提升，這些微粒只起到近乎完美的改善和治療作用。“

湯姆睜大眼睛講，“也就是說，我原來也是個傻子。”

“十四歲前是嚴重的腦癱患兒。”

“還不如是個傻子。”湯姆一聲嘆息。

老學者望著湯姆簡簡單單地做了回答，“因為孔玉紅的成功，剩餘的微粒其中有一些用於你的治療，你自小患有腦癱，八歲那年，動用了這些微粒得到救治。主要是感激你曾爺爺的貢獻。事實上，當年從外星碎片中取得的微粒被用於一百多名孩子，只有三例是成功的。其他微粒均未在這些孩子們體內繼續存在。”

湯姆又問，“也正是講這些微粒還在我們體內。”

“是。更奇特的是，這些微粒在你們血液中濃度不曾改變。不過，離開你們的身體後，它們最多在儲存有你們血液的容器中存在兩個鐘頭的時間，隨即消失殆盡。”

“也正是說這些微粒在我們倆體內可以得到複製、擴增。”

“是這樣。”

孔玉紅笑嘻嘻地望著湯姆，悄聲問，“我沒有四歲前的記憶，湯姆，你沒有十四歲前的記憶，對吧？”

湯姆一點頭，“嗯。”

“沒曾聽你提起過。”

“我覺得這些不重要。”

“好吧。”孔玉紅自覺這段經歷挺神奇，平日裡一有機會便會炫耀一番。

“我的體內也有，對吧？”此時開口的竟是高德。

普魯斯特淡淡微笑，抬手拍拍高德的肩膀，算是回答。

最後還是那位老學者做了準確的答覆，“事實上，孔玉紅不是最先的案例。孔玉紅的母親是和她的同事李想教授一起在做研究，高德將軍才是成功的第一案例，但那時他們操作不慎，第一塊外星碎片在救治高德將軍之後便是徹底化為粉塵。後來，孔玉紅的母親因為家庭破裂，離開了實驗室，該實驗也因為一些原因暫停下來，直到孔玉紅四歲那年，再次開啟，也剛好救治了她和湯姆兩個孩子。當年外星碎片共有四片。除去用掉的這兩塊外星碎片，最後的兩塊，又被紫竹他們帶走。故而這個實驗從此終止。”

米國總統也講到，“我是在接任後才逐漸知道了一些情況，主要針對的還是易和紫竹他們的秘密。關於這些物質，科研顧問倒是提及過，說是最後一次實驗，也正是湯姆出生的前後。但最成功的是高德將軍。”

“沒錯。”高乘講，他望向前方自己的孩子，眼神依舊平靜，保持著他軍人的作風。“你的母親一直認為你不是她的孩子。正是因為如此。”

高德抬眸，那張俊美嚴肅的面孔，此時此刻仍是過分的安靜。“我想聽父親詳解。”

“發現這些微粒之後，我們始終沒有多少進展。正巧，你出生，因為你母受到撞擊後造成意外早產，當時你僅有19周齡，生後沒多久就沒了生命體徵。但是沒想到那些微粒竟能夠跟你完全融合，並奇蹟般地讓你再次出現了心率呼吸。”

“我們是屬於試驗品，還是屬於高階智慧機器人！”湯姆不以為然地講。口氣裡聽著有些不甘，事實上，他心底對這類事情卻沒有任何排斥。

“高德長官也是嗎！”孔玉紅對於自己毫不在意，她更擔心的是她敬愛的長官。

高德父親走過來，低頭看著高德，輕拍他的肩膀。“你只是我的孩子！”

“謝謝，父親。”高德抬起頭，沒有多餘的表情變化。

高德起身就要離開。

“高德？”高乘在他身後喊到。

高德沒有回頭，僅是靜靜地回了一句，“下個月放假，我會回去看望母親。“

“謝謝。”高乘竟一時不知再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