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一堆人朝自己包圍過來,虎哥也驚了。
這可是殺人害命被抓住,要吃槍子兒的。
虎哥拼命的掙扎,可惜老爺子明明被自己紮了有五六刀,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抓著自己死死不撒手。
江友慶一鋤頭砸在虎哥的腰上。
虎哥總算是鬆手,老爺子這才一下子栽倒在地。
眾人早就圍了上來,一聽說這裡居然有殺人行兇,早就你一點的,我一棍子打的那叫一個劈頭蓋臉。
而江大福也被人們急忙抬進了屋裡。
看到江大福的時候,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這渾身都是血。
渾身是血就罷了,誰都能看見那身上的血窟窿,往外咕咕的冒血。
看那樣子人還能活的了才怪。
沈大川看到這樣的一幕也嚇得有點兒腿軟,他也沒有想到對方會下手這麼狠。
他是要江大福死,可是沒想死的這麼慘。
本來以為是推下山或者是啥摔死之類的,哪成想是這個死法啊。
沈大川腿都嚇軟了。
而這會兒眾人急忙準備了牛車,準備送江大福去醫院。
出了這麼大的事,肯定要送醫院,並且得跑一趟派出所賊人可是抓住了。
一家子急忙把江大福抬上了牛車,無論臨泉水管不管用,可是這會兒只能是趕緊救人。
而虎哥這會兒被五花大綁打的那叫個鼻青臉腫。
被關在了一個窯洞裡面,捆得結結實實扔在地上。
江秀敏又心疼爹又驚恐,誰見過這個呀?
見過這個場面,大家今天晚上都得做噩夢。
看到沈大川在人群后面,嘴角居然露出了笑容,當然知道這是沈大川乾的缺德事。
江秀敏又恨又怒,如果能把沈大川弄死就好了。
這會兒江大福已經送往醫院。
派出所的同志還沒出現。
陪江大福去醫院的是馮翠花兒,還有老大江友成。
江友慶這會兒帶著三兄弟直接跑到了窯洞。
虎哥這會兒被打的鼻青臉腫。
“你為什麼要對我爹下死手?誰派你來的?”
這話一出跟在他們身後進來的沈大川心裡咯噔一下,不對,為啥江老二這麼問呀?
虎哥咬著牙說道,
“我就是看你爹不順眼,咋啦?”
江友慶一腳踹上去,虎哥嘴裡掉下來兩顆牙。
“放他孃的屁,你叫什麼名字?
我們村兒裡都沒人認識你。
分明就是從外面來的,你如果不是專門找上門兒來,陌生人為啥摸進我們這村子裡?
我們村子要錢沒錢,要糧沒糧的,你圖啥?你當我是傻子是不是?”
江友慶心裡憤怒,自己爹被捅了那麼多刀,血淋淋的。
這會兒大哥跟著去了,誰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雖然說有小小的靈泉,但是誰知道那靈泉會不會起死回生?
一切都是未知數,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一想到沈大川在這件事裡充當的角色,江友慶現在恨不得直接弄死沈大川。
可是他爹交代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一定得先拿到第一手的口供。
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口供的關鍵。
虎哥吐了一口血,哈哈大笑道。
“我就是看你們家老爺子不順眼,咋啦?你有啥話說?”
“行,你繼續嘴硬一會兒,等公安來了,你也嘴硬,你捅了我爹那麼多刀。
這是要槍斃的,吃花生米的。”
虎哥冷笑一聲,
“哼,爺爺會怕這個?”
其實他心裡也打鼓,要是真的要命,誰幹這種事兒啊!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兄弟現在都在山上,他沒有回去,一會兒肯定得來救他。
只要自己逃離了這裡,什麼都好說,就是這一次他也萬萬沒想到最後會弄成這樣留下了把柄。
江友慶望著虎哥那胸有成竹的模樣說道。
“你還以為你山上那些兄弟還能來救你吧?
我告訴你,我弟弟已經帶著村民上山去了。
你那幾個兄弟一個別想跑。你還真以為他們能救你啊!
山上我們比你熟,我們全村這麼多壯勞力加在一塊兒,你覺得你的兄弟不趕緊跑,還會留下來救你?”
虎哥臉色黑了下來,陰沉沉的,目光落在了沈大川的身上。
顯然如果到了關鍵時刻,自己的命保不住,肯定會供出來沈大川。
沈大川立刻緊張的搖了搖頭,同時咳嗽了一聲。
“老二既然他不開口,咱們先把他關著,等公安來了再處理。”
江友慶回頭望著沈大川說道,
“滾出去,這裡有你什麼事兒?
受傷的那個不是你爹,所以你雲淡風輕,我告訴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別讓老子看見你,不然的話我揍你一頓。”
沈大川有些狼狽的說道,
“二哥,我,我只是……只是好心勸勸你。”
“我說了滾出去!”
江友慶現在恨不得一刀捅了沈大川,看見沈大川就火冒三丈。
沈大川只好狼狽的朝外面走去。
虎哥看著沈大川離開,知道自己的希望渺茫,如果對方自己的兄弟真的不來救自己。
那可就真的糟了!
一旦進了派出所,最後肯定挨槍子兒。
沈大川走出屋子,剛出門簾兒,就聽到虎哥在裡面張口說道。
“如果我告訴你是誰讓我來的,你是不是就能放了我?”
沈大川咬了咬牙,眼神當中閃過狠厲,瞬間從兜裡掏出那一張符,捏碎了。
心裡默默的唸了一句。
江友慶和其他人一聽這句話急忙上前,
“只要你說出來,我們肯定會跟公安求情。
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你說呀,說出那個名字。”
江友慶幾乎是帶著期盼的目光望著眼前的虎哥。
只要他說出沈大川三個字,沈大川就又得進去這一次,可是人證物證確鑿。
自己爹都已經被捅得進醫院了。
不弄死沈大川,連他都有點過意不去。
虎哥望著江友慶說道。
“是……”
緊接著一口血吐了出來。
腦袋一歪,人徹底暈倒在地上。
江友慶撲上去急忙一把扶起他,只見虎哥口吐鮮血,這會兒早就已經昏迷不醒。
“快去找大夫。”
可是赤腳大夫來了也只搖頭。
“這應該是你們剛才打他的時候內臟受了傷。現在已經昏迷不醒,應該挺嚴重,得往縣裡的醫院送。”
沈大川在門外,聽到虎哥居然沒有死,微微有些失望。
這烏鴉嘴符好像不能讓人死。
他剛才的所說的話是希望虎哥一下子斃命。
可是虎哥這裡最多也就是吐了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