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別聽別人胡說，這是沒有的事兒。”
程老二急忙說這事兒要被村裡人知道，自己脊樑骨都得被戳斷。
“沒有的事兒？
行，程老二你就對天發誓，要是你給我家小芳說的清是是那個瘸腿的45歲打老婆的鰥夫。
你程家的兒子就娶不著媳婦，生不了孩子，生了孩子也沒屁眼兒。
程家的閨女也嫁不出去，就算是嫁出去都是嫁的瘸腿歪眼生不出孩子。
你要是把我們家小芳嫁給這樣的人家，就讓你們程家斷子絕孫，天打五雷轟。”
這話不可謂不惡毒。
程老二一時之間咬牙切齒，當著眾人的面，自己發誓也不對，不發誓也不對。
“劉寡婦，你少在這裡胡鬧，我告訴你，我兒子才不能發這樣的誓。
你敢詛咒我們程家啊，老孃撕破你的臉。”
程老太太這會兒早已經衝了出來，她是程家的主力軍。
只有老太太上，才不容易被人詬病。
和劉寡婦一時之間廝打在一起，就在眾人上去拉架的時候。
只聽到一聲斷喝。
“都給我住手，像什麼話？”
生產隊長江大福出現。
這事兒他們早有預料，但是沒想到程家這麼欺負人，當眾之下居然敢打人。
劉寡婦臉上捱了老太太兩爪子，留下了幾個血印子。
頭髮被扯掉了一溜兒。
哭著說道。
“隊長，支書，婦女主任，你們可得給我做主啊！
程家的人這是喪了良心要賣侄女啊。”
程老二一看生產隊長立刻明白這事兒可不好弄了，急忙陪著笑臉上去說，
“隊長，您誤會了，這是我嫂子不知道聽誰瞎說的，根本沒有的事兒。”
“隊長這事兒跟你們沒關係，這是我們的家務事，我願把孫女嫁給誰就嫁給誰。”
程老二一聽到自己老孃的這句話就知道不好，老孃怎麼不看一看生產隊長那能是一般人嗎？
這婦女主任，支書他們全都在場。
自己老孃說了這話，就是變相的承認了。
自家要把小芳嫁到劉寡婦所說的人家。
“程老太太，你要把孫女兒嫁到誰家？”
程老太太吊著三角眼，一臉的橫肉，對於他她說。
自家孫女就像是她兜裡的貨物一樣，想給誰給誰，想賣啥價錢就賣啥價錢。
“我養了小芳這麼多年。
她也該給家裡做點兒貢獻。
讓她去人家家裡享福還有錯了？
是！
對方是個瘸腿，又是個45歲的鰥夫，可能有啥呢？
人家有錢呀，人家是城裡的工人，一個月不老少掙錢。
嫁到這樣的人家那隻能是享福，在村子裡能幹啥？
穿不上好的，吃不上好的。”
“打人怕啥呀？咱村兒裡哪個男人不打婆娘，打兩下算啥？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和。
這可是好事兒，我可是為了小芳好。”
程老太太這話說出來成老二就知道完了，果然回頭一看，隊長臉立刻黑了下來。
“隊長，您別聽我娘胡說，這事兒不是這樣。”
“ 我胡說啥呀？
這是我們家的家務事，隊長，這你可管不著。
這是我親孫女。我想把她嫁誰就嫁誰。”
劉寡婦一臉悲憤地說道，
“隊長，婦女主任，支書，你們看到了吧？
這程家的人是要吸乾我女兒的血呀。
憑啥要把我女兒嫁給這樣的人家？
我告訴你這是我閨女，我說她不能嫁就不能嫁。”
“你算個啥東西？
你都不是我們程家的人，我告訴你這事兒輪不著你管。
這是我孫女兒，我讓她嫁她就得嫁。”
劉寡婦氣的眼淚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可是偏偏拿不出道理。
馮翠花上前一步把劉寡婦護在自己身後說道。
“老太太這話你可說的不對，劉寡婦那是小芳的親媽。
親媽憑啥不能管自己閨女的事情？
小芳姓程不假，可是您這個爺爺奶奶還真管不了人家小芳，這事兒人家媽管得著。”
“而且我是婦女主任，國家法律規定婚姻自由戀愛自由。
不興封建老家長的那一套！
怎麼著老太太你還想擺出封建大家長那一套，你想幹啥？
你是不是想送去教育教育？”
程老二一聽這話急忙說道，
“主任，主任，咱們都是一個村兒裡的，別這麼說。
我媽真沒那個想法。
這不是我們也是為了小芳好，真不是封建大家長。”
“ 程老二，你心裡到底咋想的？我管不著，你們有啥小算盤，我也管不著。
但是我是婦女主任，但凡知道了這事兒我就得管。
小芳18歲，人家婚姻自由，只要她不想嫁，誰也甭想逼她。”
劉寡婦一聽這話，急忙從院兒裡把小芳拉了出來，
“小芳，你跟主任說。說你不嫁。”
老太太瞪起三角眼說道，
“小芳，你是不是皮子又癢癢了？
怎麼著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你想幹啥？
我告訴你你媽守不在你身邊一輩子。”
小芳本來就膽小，立刻被嚇得哭了起來。
劉寡婦急了，女兒今天要是不把這事情弄清楚，真的嫁過去那就完了。
“小芳，你別怕，你是媽的閨女，你是我親閨女，我要把你帶走。
你跟媽回去住，不要怕你爺爺奶奶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
小芳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睛望著母親問道，
“娘，我真的能跟你走嗎？
可是每一次爺爺奶奶都說我是程家的人。
我除了死在程家，哪兒也不能去。
我害怕奶奶會打我的，會關我柴房不給我飯吃。”
劉寡婦聽了這話，心酸的眼淚立刻落了下來。
抬起頭求救的望著馮翠花。
老太太冷哼一聲。
“我說的有錯，你姓程，你是我程家的人。
生是程家的人，死是程家的鬼，我告訴你，你別想美事！
你那個娘帶不走你的。”
老太太語帶威脅很明顯，這就是看著這丫頭害怕。
“奶奶，我，我……”
這丫頭不驚嚇一下眼，看著就要鬆口。
就在這時，馮翠花說道，
“老太太這事兒還真由不得你！
不是你說是程家的人，就是承家的人。
人家劉寡婦是小芳的親媽，法律規定親媽照顧自己的女兒理所當然，監護權應該歸劉寡婦。
而且說白小芳已經年滿18歲，18週歲就可以自己做主。
人家小芳只要選擇跟他媽住。
你這個奶奶還真站不住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