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敏瞅著不像，老大瞅著根本不像是知道的，你想一想，咱分家的時候。
好像是老二和老五擰成了一股繩兒，老大，老三，老四反而是擰成了一股繩兒。”
江大福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從妻子能聽到小小的心聲，他聯想到家裡不可能其他人聽不到。
如果都能聽到的話，好像也不太對。
“你還別說，這會兒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不太對。
老大不像是知道，老大要是知道肯定會找咱倆商量，以老大那性子瞞不了多久。
老三，老四也不像，老四那個脾氣可瞞不住事兒。
反而是老二，你沒發覺那個暴脾氣的老二好像最近這一陣子不太對勁兒。
而且處處跟沈大川對著幹，還有老五你沒發覺。”
“老五？沈大川喝醉酒那件事兒有問題嗎？”
江大福愣了，
“這有啥問題啊？我就是知道他要害老五。
老五躲過去那不是正常嗎？
咱老五多聰明那個人啊，他心思那麼深。
他一旦收拾瀋大川……等等。
他就算心思深，他也不知道沈大川要害他呀？
也就是說……”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這件事小小可是在心裡鼓搗了幾遍。
一見她舅舅就在那裡狂喊她五舅舅要被人給陷害。
你說會不會老五也能聽到？
不然的話，你說有這麼巧的事兒，老五被沈大川拉去喝酒，老五和馬寡婦沒啥事兒。
反而是馬廣寡婦和馮二寶睡在一個炕上。
這事兒怎麼想也不對勁兒，沈大川能這麼輕易的饒了老五？”
“要照這麼說的話，還真有可能老五聽到，老五和老二能聽到，老大，老三，老四和秀敏聽不到。”
江大福略微有些激動，如果家人都能聽到小小的心聲，那這事兒好辦了。
就不用在這裡瞞來瞞去。
“就是不知道兒媳婦兒和孫子們能不能聽到？”
“我瞅著應該是聽不到。
你覺得那四個像是能聽到的，要是能聽到，不得著急了。”
馮翠花想到這裡低聲和丈夫商量，
“要不然把他們兄弟幾個叫過來，咱一個一個試探試探，誰能聽到誰不能聽到，得確認好了。
到時候就好辦了。”
江大福想到這裡點點頭。
五兄弟被江大福一個一個叫進去。
江友成，江友餘和江友年有點摸不著頭腦的，進去了一圈兒又出來。
感覺爹孃問的這些話是莫名其妙。
江友慶和江友和倆人在屋裡跟爹孃差不多，坐在那裡聊了有一兩個小時才出來。
老大，老三和老四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兒，老大江友成，一直以為自己是爹孃心目當中。
長子應該是頂家立戶的下一任接班人，沒想到爹孃對自己居然這麼冷淡。
反而是對老二和老五那麼熱情，他們在屋裡說啥了自己不知道，可是抓耳撓腮的想知道。
這些年爹孃對自己一直很重視，突然之間對自己這不冷不淡的，反而讓他心裡有點兒難過。
而老二和老五和爹孃面面相覷，這會兒他們才知道，原來他們四個人都能聽到。
“我也不知道這是為啥能聽到，為啥不能聽到，但是很明顯咱們家不是全都能聽到。”
江大福和倆兒子說道。
江友慶想起來。
“我當初能聽到小小說話，好像是抱著小小的那一瞬間，就能聽到這小丫頭心裡的話。
爹，您說會不會是因為爆了小小的緣故？”
江大福愣了一下，猛然反應過來。
“要照你這麼說的話，我好像也是抱起小小的時候才能聽到她的心聲。”
馮翠花猶豫了一下。
“要照這麼說我好像也是，抱起這孩子才聽到的。”
四個人一對照還真是。
不由的心領神會，看樣子小小的心聲，應該是自家人跟她接觸過，才能聽到她的心聲。
可是就不知道兒媳婦兒們能不能聽到。
如果是因為小小碰了誰，誰才能聽到的話，那他們以後可得防範一點兒。
萬一要是被沈大川聽到小小的心聲，那不就完了。
“ 好像不對，沈大川那個王八蛋好像聽不到，他可是抱過小小好幾次，你看他哪次像是聽到過？”
四個人面面相覷，這會兒是真弄不懂到底是什麼原因。
沈大川第二天腰痠背疼的，從隔壁的炕上醒過來才發覺自己渾身疼的厲害，尤其是那條腿。
昨天后來到底發生啥，他真不知道，就知道自己好端端的暈了過去。
腿疼的厲害，明明起不了身，可是他只想著趕緊讓沈大川給自己借錢。
可是急也沒用，村裡面大家分的那筆錢得到了時間才能批下來。
沈大川偷偷摸摸的去見徐寶貴。
徐寶貴這幾天幾乎躲著沈大川，沒想到沈大川居然把自己給堵在大隊部。
“老徐，你這是幹啥呀？這兩天咋沒見你？”
沈大川著急的是這件事情有沒有辦好。
徐寶貴急忙說道。
“哎呀，我這兩天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咱村兒馬上就要發年底的那筆錢，這不是我趕緊做賬，這兩天剛報到縣裡。
應該是再有三四天就能去領錢。”
“老徐那事兒辦好了嗎？”
徐寶貴心裡發澀，這事兒他敢說沒辦好嗎？
笑著說，
“當然辦好了，那還用說，有我出馬還能有辦不好的事兒，你就放心。”
沈大川聽到這句話，心徹底放到肚子裡笑著說，
“老徐，你放心，這事兒自然有你的好處，咱們村兒裡這不是馬上就要發錢。
到時候從裡面稍微摳一點，一家一戶只要扣幾毛，就不是一筆小數字。
你算算咱村差不多有將近500戶人，一家扣個幾毛。
加起來那可就是幾百塊錢。”
“到時候咱三個一分，你說神不知鬼不覺。”
沈大川其實對於這點兒錢倒沒放在心上，重要的是讓老丈人幫自己背1萬塊錢的債。
可是這種大餅自然得畫出去。
不然老徐能跟著自己幹呀。
徐寶貴點點頭猶豫了一下，想到沈大川要是出了事兒，自己恐怕乾的那點齷齪事也瞞不住。
可是他現在要敢說出來。
江大福就能立刻把自己送派出所。
只好隱晦的說道。
“大川呀，要不然咱們收手得了？
生產隊長這些年對村裡人不薄，我幹不出這喪良心的事兒。”
“老徐，你想想你家裡的病，孩子需要錢，處處都是需要錢。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難道你不想要？”
沈大川聽到這話略微有些吃驚，同時警惕起來。
“想要，我當然想要，我像是瘋了一樣想要，可是這來路不正，我花起來心虛呀。”
“老徐，這有啥心虛的？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保不齊江大福自己往腰包裡揣了多少。
只不過你沒有他精明，看不出來而已。”
徐寶貴看了一眼沈大川搖了搖頭，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沈大川自己要往裡跳，他也沒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