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句話陳子謙沒回頭,鑰匙插進了鎖眼裡咯吱一點一點轉動。最後一巴掌拍開門,一股臭味刺鼻的應過來,本能的閉氣往前走了兩步趁著黑手摸在牆上。
咯噔…眼前一陣刺眼的光,也難怪了。陳子謙攥緊了拳頭,噁心的胃裡直翻滾,眼前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被綁在椅子上雙手緊縛。眼神痴傻的流口水的看著他,至於臭味的來源應該是白色地板上黃褐色的痕跡。
大小便失禁,束縛的衣服緊緊的勒在身上還是大,人變得乾瘦。臉色發白看不清楚長相,幾天就可以搞成這個樣子,還真是幸好他是一個人來的。
四周白色的牆壁白瓷磚,全部都是白色。距離年輕人大概五步遠的地方一個鐵質的小推車,上面零零散散的擺放著不知名的藥品。還有拆了封的注射器,沒用裡面還有液體,具體是什麼也不知道。
也真是難怪他這麼大的自信了,這種狀態就是帶走了也沒什麼用。瘋子的話不算數不能信,想了想陳子謙火了,說白了他還是被利用了,還是自願的給自己挖了個坑,這一趟白來了。
除了這個人和推車房間裡是空的什麼也沒有,黑暗裡待幾天也的確會逼得一個正常人發瘋。
“考慮好了嗎?”
“考慮,算盤打得很好。這個人你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正好我給了你機會是不是,冷正啟你比想象的還要狡猾。”
“陳子謙你不是也一樣,算盤打的很好。這一局我最多贏了你半個子,這個人對我沒用對你有用你不是也得到了。至於另外一個她也在,按照結果來說你得到的多的多,不用這麼跟我陰陽怪氣。”
“我想知道你就這麼自信,我提醒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聽沒有聽過因果迴圈,我會讓你把苦果連皮也一起吞下去。”
本身就隨意怎麼舒服怎麼來,說白了就是看冷正啟不順眼,外界的人人愛戴,在陳子謙面前一分鐘原形畢露。
“讓一讓。”背後突然出現的聲音讓陳子謙一愣,側身看到了兩個帶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人,一男一女只漏了兩個眼睛看著他,眼神平靜的怎麼看怎麼是問題。
從陳子謙身邊直接走過去,還推著一輛車差別就是上面放的居然是乾淨的衣服,眼看著他們把人從椅子上解下來,女人在同時拿了注射器給年輕人的身體注射了什麼東西。
整個過程沒有超過他們接觸那個人半分鐘,熟悉的手法讓人咋舌,年輕人慢慢的表情目光變得渙散腦袋一垂一垂的睡著了。換衣服很順手,沒多長時間就完全搞定了。
整個過程陳子謙沒往裡面多走一步,男人又從蓋著黑布的車子下盒子裡拿出來一個用白布包的嚴嚴實實的方盒子抱在懷裡。整個過程都是無聲的,甚至陳子謙都在想要不是這兩個人一開始說過一句話恐怕會認為他們是個啞巴。
走到了他面前,遞出了那個東西。
“除了心臟,全部都在這裡。”
連一個人字也沒說,陳子謙舉起的拳頭就在他說話的同時挨著醫生的鼻子。
陳子謙壓低了聲音,“你就是那個醫生,勸你一句不要再繼續了,不然你的下場你比我清楚。今天是我來了冷正啟直接就把東西給了我,為什麼讓你們來我面前晃晃,你也清楚不用我多說了。”
陳子謙奪過了東西,不認為冷正啟是在為他考慮什麼。這麼突然出現給對方清理的像個人要說沒目的陳子謙根本就不信,只不過是為了遮掩,只要這個人乾乾淨淨的出了這個門就跟他什麼關係也沒有。
說白了就是變成棋子讓冷正啟用一次,算準的無非就是他一定會把人帶走而已。看著波瀾不驚的醫生,陳子謙知道說什麼也沒用,他是多此一舉。
看了看懷裡的骨灰盒,就按照結果來說。他的委託已經結束了,只要把東西交給了許晨曦,委託結束一拍兩散。至於這個人給了徐晃,也算是換了他東西,心想著他不能再繼續了。
冷正啟還真著急本來陳子謙以為他得去扛著人,沒想到有人來了直接替他抗。走到了大廳裡都是很順利的,結果撞上了一個人,連是誰也沒有看清楚就聽到了一聲尖叫聲是個女人的。
看到向後仰的韓素雅,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拖。陳子謙感覺她的手也在用力,好巧不巧的兩個人就近距離中間隔著個盒子貼在了一起,手裡一個鼓鼓囊囊的東西就進來了。
陳子謙皺眉,不說別的他的委託已經結束了。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在這裡?有什麼目的?這都是問題,不過陳子謙已經不關心了,因為跟他沒關係。
“韓素雅不用再演了,這個就是韓怡我跟許晨曦的委託結束了,至於你好自為之。”
生硬的扯回了自己的手,對於塞進來的東西他不感興趣。也是算準了她不敢亂說話,陳子謙才先一步堵了她的嘴,越過她就走人不看她的表情。
韓素雅一愣,心想這怎麼可能,他已經找到了韓怡委託結束,陳子謙要抽身了。
怎麼會這樣,身體晃晃悠悠的差點摔倒,被一雙手從背後抓住攔進了男人的懷裡。急促的鼻息,她的心涼了一截,她現在要擔心的事情最重要的還是現在的情況。
冷正啟的情緒不太對,在大廳裡他的就手亂摸在她身上,引得韓素雅身體顫抖不已。撕扯著她的衣服,從背後緊緊抱緊了她,肩上一疼,韓素雅咬牙堅持愣是用兩隻手捂著嘴巴把疼的感覺吞進肚子裡。
腳輕輕的離地,能感覺肚子上被勒的很痛。骨頭都感覺要碎了,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聽到了關門的聲音,屋子裡一片漆黑,這不是她的房間…
這一晚上她怎麼過的簡直就是地獄,冷正啟的火氣很大。都能想的出來陳子謙惹怒他的情況,好幾次韓素雅都感覺她要死了,是被疼死的。
另外一邊陳子謙把人扔給了韓姜讓他處理,聯絡徐晃。至於韓怡他給了許晨曦一個電話,自己過來接到人,說清楚了委託結束。許晨曦的表情看不出來什麼反應還是問題,不過這這已經不是他該關心的了。
因為回去的時候差點嚇死,推門進去。大的落地窗大開,能看到距離窗戶不遠的位置一個人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坐在那裡。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他的手剛剛碰到開關。
“不要開燈。”
陳子謙一愣是任雪櫻,頭疼的按按的太陽穴走過去。慢慢的蹲在她的面前,“什麼情況。”
任雪櫻搖搖頭,抓住了陳子謙的衣領猛地起身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哭聲斷斷續續的,聲音沙啞一聽都知道不知道一個人哭了多久了。
想也知道因為什麼,趙梅。
“我害怕。”
頭一次聽她說這種話,陳子謙乾脆不動躺在地上任由她哭鬧胡鬧。習慣了這種相模式,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陳子謙我告訴我的過去,我媽媽在我上中學的事實去世,那個時候我十五歲。”
“趙梅跟你沒關係,你心裡清楚。”
“我知道,可就是知道我也在意。”
“在意改變不了什麼,有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回你的房間想,我沒時間跟你說這些。”
陳子謙想起身,剛剛彎腰起身。一雙手就推著他的肩膀把他又推到了一次,這一次這麼惹火了陳子謙,倒地他是個男人,閒的沒事這是第二次被女人壓了,說不出來的火氣。
有必要教教這個女人讓她明白自己在幹什麼事情,不說話不商量推著她纖細的肩膀一個反力直接推到了她,把她壓在了身下。
“我沒時間跟你玩這種小孩子的遊戲,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任雪櫻。”
“陳…子謙。”
任雪櫻慌了,跟以前不一樣。第一次是在陳子謙家裡第二次是在天台,那些時候陳子謙都是怒氣沖天,這個時候讓她感覺恐懼,不自覺的被他的壓力嚇到顫抖。
知道害怕了,陳子謙撐著身體慢慢靠近任雪櫻的耳朵。
“知道害怕就不要閒的沒事鑽男人的屋子裡,不要忘了我跟他們一樣,不是什麼好人。”
說話撥出去的呼吸吹在她的耳朵後面讓任雪櫻縮了縮脖子,完全僵硬在原地,不敢動紋絲不動。心突突亂跳跟打鼓一樣,原本是來說她的事情了的,這下全忘了。
陳子謙抬抬眼,感覺差不多了一個翻身坐起。起身就走不管後面的人了,委託是結束了不過那個東西,把手塞進了口袋裡捏緊了那個紙團子,一個柺道悄悄進了陳小浩的房間裡。
窩進了看著落地窗的沙發,腦袋枕著手臂。看了看圓月的光,一點一點撐開那攣成一團的衛生紙,‘明天,十二點,學校大門見。’
看完塞進了口袋裡,閉眼睛…
陳子謙什麼時候出的房間任雪櫻不知道,只是一夜沒睡的瞪著眼睛抱著胳膊,腦子裡一片亂麻,心緒平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