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這通操作,看的我不由得呆了一呆,我當時的第一反應便是這家主人怕是遭了賊。

可這裡的惡犬咬人,分明是出了名的,怎麼還有小偷敢來光顧這家人?

我原本想要走出去看看,王倩卻立刻拉住了我,等到那男人徹底進入院子之後,王倩才鬆開了抓著我的手。

對於王倩這番反應,我不免有些詫異。

這要是換作從前,讓她看到一個小偷,怕是早就已經撲上去,將人按在地上帶回警署了。

怎麼今天她顯得如此冷靜?

“那男人都已經進去了,咱們怎麼還等在這裡?”

王倩隨後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她在我耳邊低語解釋說道:“這男人就是我跟你說的,被這惡犬咬傷了半邊臉的人,他自己出院了,還有這家人的鑰匙,你不覺得詭異嗎?”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對於這家人的情況,我自己並不熟悉,又何來詭異一說?

可王倩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不希望自己成為這起案件的拖油瓶。

之前在我的御獸決控制下,這家人的狗早已經安靜了下來,不像之前那麼吵鬧。

可從牆角還是能夠觀察得到,那條狗十分討厭這個男人。

它的眼中對男人閃著憎恨,只是不像白天那麼暴躁。

而男人也站在門口和那狗對峙著,像是自己被咬怕了,所以要確定這個是否還有傷害他的動機。

看了半天之後,那狗也只是原地瞪著自己,男人這才放下心來,十分自然地走入了房子裡。

若他並非像是我所想的小偷,那他手中竟然能拿著這家人的鑰匙,說明與這家人是有聯絡的。

那為什麼在之前的情況裡,王倩卻並沒有向我提起此事?

沉思片刻之後,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或許是王倩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才沒有告訴我。

男人進入別墅之後,光明正大地開啟了所有的燈。

眼看著他的影子,從一樓走到了二樓,在拉緊窗簾之前,他還會特意打量一番,周圍是否有行人路過。

若是回自己家,這樣的行為未免有些像行竊。

我一時之間對這個男人有些琢磨不透了。

我和王倩二人躲在對面的樓上,死死盯著別墅裡的情況,那男人在翻找許久之後,卻又空著手離開了庭院。

看他罵罵咧咧的表情,想必是自己想要找的東西,並沒有著落。

等到男人徹底離開之後,我這才開口詢問王倩道:“這房子的所有人到底是誰?你們警署應該有調查吧?”

“是個女人,我們當時都問過了,這個女人和那個男人完全不認識。”

我若有所思,一般點了點頭,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女人極有可能撒了謊。

而且這隻狗顯然只對男子一個人有惡意,或許這男人曾經與那條惡犬之間還產生過摩擦。

將這所有的一切串聯到一起,倒還構成了一個不算謎題的謎題,我突然開始揣測起男子的身份來。

為了防止再發生惡犬咬人的情況,在這之後的幾天時間裡,王倩幾乎都讓我跟著她一塊執行任務。

我們每天都到對面的樓道里守著這棟別墅,可我從來沒見過別墅的王倩人,反倒是這個男子,每一天都會在相同的時間來到別墅裡,東翻西找。

但每一天男子都是空手而歸,沒有任何收穫。

御獸決的法術終歸有限,就算是前幾天我用御獸決控制住了那條惡犬,可他心裡若是對這個男人真的有恨,即便是用再強的法術,都是無法抑制的。

果不其然,過了幾天之後,等男人來了,那條惡犬又開始對著他狂吠,甚至還朝他狠狠地撲了過來,男人有些害怕,他當即便推開鐵門衝了出去。

而那條狗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追著他一直從巷口跑了出去。

對於這樣的情況,我不免覺得有幾分驚訝,而王倩這一次卻沒有讓我攔住那條狗,反倒是迅速下樓去開車,緊緊的跟在男人的身後。

男人一直跑到了一處地下停車場,我們看他慌亂的鑽入一輛車裡,隨後猛地關上車,那條狗依舊契而不捨的撓著車門,拼了命的都想逮住男人。

我不由得讚歎動物的忠心,卻又不經意間看到車裡的男人,突然低下了頭,像是在摸索什麼。

我當時心頭一緊,湧上了一股不好的感覺來。

隨後,果然如同我所料,男人從自己的車裡掏出了一把刀,他毫不猶豫的拿起刀開啟車門,就要嘲著門外的那條惡犬狠狠地砍下去。

我和王倩二人當時瞳孔一縮,王倩毫不猶豫的拿出自己腰間的配槍,朝著那菜刀就開了一槍。

男人的速度極快,躲開了這顆子彈,但他還是被拖住了腳步,這一刀沒有砍下去。

我迅速衝上去,把男人按倒在地,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菜刀,狠狠地丟了出去,男人似乎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徹底,被我強行按在地上之後,發出了吃痛的嗚咽聲,

王倩這才立刻衝上前來,他用一隻手抱起那條惡犬,另一隻手則用槍指著男人的腦袋,生怕他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

男人被我們二人順利制服,我皺了一皺眉頭,實在沒想到他的戰鬥力竟然如此之強。

看到我們二人趕來之後,惡犬安靜了下來,可男人還試圖掙扎。

沒了辦法,我只好抽出王倩身上所攜帶的電棍,開啟之後,朝著男人的肩頭狠狠地按了下去。

皺了皺眉頭,男人即便是經過這樣猛烈的電擊之後,他竟然還有力氣從地上爬起來,拼了命的朝著遠方逃離。

我有些不解,一個正常人竟然能夠有如此卓越的體能嗎?

原本我還想要繼續追,可王倩卻迅速把我攔了下來。

“算了,咱們追不上的,他這些天在女人的房子裡都沒找到什麼東西,恐怕還會再回來,咱們守株待兔就好,窮寇莫追。”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有些不甘心,可不知道為什麼,此事過後,就憑方才男人與我二人掙扎的那股力氣,我就覺得他並非是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