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十分好奇,就把書架上的書抽下來了一本,隨手翻了一翻,卻發現竟然是曾經住在這裡的醫生的筆記。
那筆記上詳詳細細地記載了各種手術的過程,包括治療一些其他的疾病,還附上了照片。
我當即感覺有些震驚,這些東西對於現在新入行的醫生來說,無疑就是寶藏,將這本書放回去,我又再次翻了其他的書籍,所有的書都是這樣,他們全都是先人的筆記。
心頭大喜,不知道其他人的房中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書本,正當我拿起其中的一本準備走出去時,卻發現房間外面的鐵門已經被鎖上了。
我有些詫異,為何要阻止我們互相之間來往?
眼看著走廊外面有保安走過,我立刻把他攔了下來,隨後疑惑的問道:“這道鐵門是怎麼回事?怎麼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有這東西?”
那保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異樣,隨後,他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句說道:“軍事化管理罷了,你們才剛來,很多事都不懂。”
“不過,在這裡工作,還是收好你們的好奇心。”
保安留下了這樣一句話,便揚長而去,任憑我怎麼叫他,他都不在回應我。
我這心中越發的疑惑,總覺得這精神病院藏了什麼秘密,可一時之間,我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
就這樣度過了一晚,我還沒有睡醒之時,就聽到有人站在我的旁邊不斷的敲著桌子。
我有些迷糊的從睡夢之中醒來,看了一看自己手中的懷錶,不過才四點,為何這個時候就有人叫我?
嘀咕了一聲,我隨即又用被子矇住了頭,可來人卻十分暴力地將我直接從床上拉了下來,隨後一杯水潑在了我的臉上。
“快醒醒,該去見院長了。”
這一杯水當即便把我澆的清醒了過來,我搖了搖頭,來人正是昨天的保安,他帶著一隊保安,用著方才叫醒我的守法,把其他的醫生也從床上叫了起來。
我實在不懂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把疑問壓抑在心中,我只能緊緊的跟隨著這些保安來到院長的辦公室。
打過了招呼之後,院長給了我們每人一本白皮書。
我迫不及待的翻開,卻發現只有白皮書中都是空白的,愣了一愣,我當即便反應了過來,這本白皮書恐怕就是我們的筆記,以後我們所記錄下來的內容,也要像之前的那些醫生一樣,全部都放在書櫃之中。
“書房裡的那些書你們都看過了吧?從今天開始,你們也要自己寫書,詳細的記錄,每一個病人的治療過程,還有每一場手術,每一天都會有專人來檢查,如果偷懶的話,後果很嚴重。”
院長的表情十分詭異,他雙眼微眯,唇角勾起了一個猙獰的弧度,話語聽著像是在點撥我們,但在我看來,還是威脅的意味要更多一些。
聽著周圍的學生們竊竊私語,他們像是對於未知的工作感到十分興奮,只有我,再見到院長的第二次心頭就已經感到萬般不安。
在往後的日子裡,精神病院也輸送了不少的病人進來,但令人奇怪的是,這所有的病人都沒有親屬來探望,把他們送進這裡,就好像與世隔絕,不復存在一樣。
我不免疑惑,這麼多的病人,難道他們的家人都如此絕情?
在我環視周圍的時候,一個護士卻突然走上前來,她的表情有些難看,可她的手放上我肩膀的那一瞬間,他卻又突然換了一副笑臉。
“怎麼在這兒?我在辦公室裡找你,找不到你,你可不要和這些病人說太多的話,別刺激到他們了。”
我有些驚恐的,看著這個護士,總覺得她比這些病人們還要可怕。
幾乎是被威脅著回到了辦公室,帶著我的醫生前輩永遠都是那一副陰沉的表情。
我每天和他交流的話都很少,除了一些最基本的學習之外,幾乎沒有任何接觸,
這倒不是因為他話少,而是他似乎是所有的醫生導師當中最忙的一個。
每天抽出一個小時的時間來跟我交流,再往後,他便會到這整個精神病院最靠裡的一棟樓裡,第二天早上才會從樓裡出來。
那棟樓很神秘,通常房門都會上鎖,外表看起來也很舊,應該許久都沒有翻新過了。
樓里人來人往,也有不少的病人會被送往樓裡,我有時候就站在窗邊看著他們,送進去的病人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我這心裡實在好奇,也就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
“老師,你每天都那麼忙嗎?”
他起初沒有察覺到我話裡的意思,就只是點了點頭。
“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先問我,等我忙完第二天再解答。”
我看他低著頭簽署手中的檔案,沉吟了好半天,我才又試探般的問道:“我知道你去那棟樓了,還有不少的病人也曾經被帶進去過,他們去了哪?為什麼要被帶進去?”
聽完我這一番提問,導師當即猛地抬起頭來,他立刻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隨後質問我說道:“你忘了你來這的第一天,院長跟你說了什麼嗎?快閉嘴!”
導師的反應這麼大,我自然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他的眼中陡然佈滿了紅血絲,整個表情也變得十分猙獰。
我有些害怕的後退,不明白他為何反應這麼大。
導師沉默下來,他就那麼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檯燈許久之後,才十分嚴肅的提醒我道:“想要在這裡好好工作,就必須懂得收起自己的好奇心,無論你看到什麼都不要問。”
已經不止一個人如此提醒我們管好自己的嘴,可他們越是這樣說,我就越好奇,這醫院裡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一間如此有名的醫院,到底隱瞞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那棟樓裡究竟藏了什麼?為什麼所有的病人進去之後就不曾再出來?
我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房中,腦海裡考慮的全是這些問題。
坐在椅子上,我的心思全部都掛在了那棟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