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霍雲霆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親近自己吧,偏偏無論是清醒還是不清醒,好像都是在應該結束之後多一些。

只有這樣的藉口,才能說服自己的心能不再去想他。

“嗯.”

霍雲霆突然覺得心裡有些沉悶,他覺得童暖所說的他們的關係異常刺耳,但是他不可能對這樣一個女人動心的,他愛的永遠只有那個傷他最深的女人。

大概自己真的只是個綠茶婊吧,童暖自嘲地笑笑。

她在完全不清楚霍雲霆所做的決定的情況下,就這樣跟他走了,還使他差點拋棄了原先的秘書,大概被人看到就又是一出女職工為求上位被boss潛規則的精彩戲碼吧?明明原意不是這樣的,童暖無奈地想著,她喂霍雲霆吃糖是因為他之前餵過自己,為了不讓他遷怒秘書,她選擇用糖把他的嘴堵住,完全沒有想過要用自己的唇舌。

明明她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和霍雲霆真的以後只是朋友的心理準備,可是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就是無辜的。

果然是自作孽啊。

就這樣聽著cd裡放著的歌,看著沿途的風景,心思卻飄向了遠方,兩人就這樣一直沉默無言直到機場。

霍雲霆將車停好,然後蹲在了童暖面前。

“這……”童暖詫異。

霍雲霆則是依舊十分沉穩的語調說著輕佻的話語:“上來吧,炮友。

畢竟你是病患.”

考慮到自己的腿確實是不方便,童暖就不再多說,趴到霍雲霆的背上。

趁著他看不到,一邊瘋狂汲取著他身上的溫暖,一邊貪婪地感受著他身上特有的香味。

好希望自己這樣一直不被發現,童暖覺得自己就像個小偷一樣,竊取著不屬於自己的溫暖。

胡星訂的機票是最快飛京城的一班,於是兩人到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直接換了登機牌就進去了。

霍雲霆拿到登機牌的時候臉色有點不好,剛被他吻過的童暖嚇得一句話都不敢多說,於是只能木訥地由著他著手準備這一切,然後自己就像只小貓咪一樣,窩在一旁等照顧。

童暖坐好之後,霍雲霆就以十分強硬的態度給她戴上了眼罩。

“我還不想睡.”

童暖掙扎著坐起來,能和霍雲霆相處的時間是她的幸運,她怎麼能睡覺?難道霍雲霆發現了自己還對他抱有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不,這不可能!自己明明掩藏得很好。

幾乎是逼迫著,又為她繫好安全帶:“病患就該多休息.”

然後霍雲霆以極低的聲音在她耳旁輕輕吐出:“對吧,炮友.”

童暖又羞又窘,蒙上眼睛之後,其他的感官更加敏感,比如聽覺,為了躲避他那完美得幾乎讓人沉淪溺死的聲音,童暖只能裝死睡覺。

不過,無論童暖怎麼提醒自己,她都還是抵不過周公的誘惑,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於是,她錯過了很重要的東西。

霍雲霆坐在經濟艙裡,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跟了他這麼久的胡星膽子不僅大過天,整個人還很睚眥必較不讓分毫,在說教過他之後居然只訂了一張頭等艙的票。

要不是飛機上不能打電話,霍雲霆立馬就會分分鐘解僱了他。

不是說經濟艙不好,霍雲霆覺得經濟艙的環境完全可以忍受,唯一覺得他運氣差的就是遇上了宇宙級怪獸,熊孩子。

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白胖白胖的七八歲左右的男孩,靠窗戶的是男孩同樣白胖白胖的母親。

熊孩子一直不安分地對著霍雲霆手上表湊手摸著,霍雲霆輕輕鬆鬆躲了過去。

他有這麼好的耐心,可是熊孩子沒有,看到霍雲霆不像別人一樣依著自己,癟了癟嘴,立馬一邊假哭一邊驚聲尖叫起來。

“叫什麼叫!”

熊孩子媽一巴掌把熊孩子拍倒在座位上,熊孩子立馬懵了,坐在座位上抽抽搭搭的一聲不出。

霍雲霆剛感慨這位母親方法雖然粗暴但是效果顯著,立馬熊孩子的就對著霍雲霆同樣粗暴起來:“你也是!多大個人了還和孩子計較,他摸摸你表怎麼了,會壞嗎!會壞嗎!會壞嗎!”

一邊問著他會不會壞,一邊就抓住霍雲霆的手從手腕上使勁將表捋了下來。

熊孩子拿著這塊表不高興地看了看,撥弄了幾下一把將表摔得支離破碎。

“哎呀!你怎麼這麼不注意呢?快給叔叔道歉!”

熊孩子媽對霍雲霆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彷彿她就是個溫良賢淑的女子。

熊孩子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扭扭屁股又轉身坐了回去,絲毫沒有什麼要道歉的意思。

熊孩子媽將劉海撥弄到一邊,高貴冷豔笑呵呵地說:“不好意思啊,我家孩子就是這麼率真,反正你得表看著也挺舊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