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屋裡心虛不已的傻柱一頓煩躁,他都特意將門給鎖好了,而且也沒開窗戶。

這幫人是狗鼻子嘛?這都能聞到。

眼看藏也沒法藏的傻柱,只能開啟了房門。

房門一開,許大茂,劉海中,閻阜貴,易中海幾人魚貫而入。

“好啊!傻柱果然是他媽你偷了我的雞,等死吧你。”

“這不對吧大茂你不是丟了一整隻雞嘛?這才半隻啊!”劉海中看著爐子上面烹煮的雞肉,發出了心中的疑問。

許大茂沒有說話,他知道那半隻雞絕對被棒梗給吃了,所以今天這事他必須往大了搞。

閻阜貴則是看著雞肉瘋狂咽口水。

易中海是看明白了,傻柱這隻雞絕對是從鋼廠拿回來的。

緊閉房門是怕被鄰居們發現,到時候告訴了周衛國。

畢竟他沒有買雞,只是拎了飯盒回來。

“許大茂誰他媽偷你雞吃了。”

單純的婁曉娥怒不可遏得指著傻柱鼻子,道:“傻柱,都人贓並獲了你還狡辯,你可真饞啊!”

“傻柱那兩隻母雞我為了留著下蛋的,你知不知道?”

“是,你們兩口子真該下個蛋了,都結婚多久了,還沒個孩子呢!許大茂你是不是不行啊!哈哈哈。”

“傻柱你他麼別侮辱人格。”

“傻柱你混蛋。”婁曉娥嬌羞得捂著嘴跑出去,眼淚順著眼眶瘋狂傾灑。

“行了,可別提蛋的事情了。”

“你他媽...”

“好了都少說兩句,柱子你說你沒偷許大茂的雞,許大茂說你偷了他的雞,那麼一會吃完飯召開大會吧!”易中海站出來開始當和事佬,他總感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或許裡面有賈家的事情,如果真是這樣,幫賈家搞定事情,沒準可以讓秦淮茹投懷送鮑。

想到這裡他就“激”動萬分。

“開就開,誰怕誰。”

許大茂急得手舞足蹈,只能一手拉著劉海中一手指著傻柱告狀道::“二大爺你看看他,他可不服啊!”

“開大會,開大會解決。”

“那這碗雞肉就是證據了 我先端走,晚上開大會再拿回來。”閻阜貴說完話,端著雞肉就跑了出去。

趁著沒人注意,緊忙喝了一口雞湯。

那沁人心脾的香味,讓他感覺整個人都昇華了:啊!好香

...

周家飯桌上,剛剛下班的周衛國開口詢問道:“院裡談一隻雞半隻雞的,出什麼事了?”

“害,是許大茂丟了只雞,晚飯結束了要開全院大會。”

“哦?這個問題可不小啊!一隻雞也不少錢呢!”

周蘭邁著輕快的步伐,一把撲進了周衛國的懷裡,滿心歡喜道:“爸爸,今天弟弟可厲害了,直接就找到了證據,甚至還有作案工具。”

“是嘛?臭小子過來,跟爸爸講講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

聞言,一旁的秀外慧中的王桂妮表情一怔,立馬猜到了兇手是誰。

也知道了這事跟自已這些孩子有關係。

要不是他們的勾引,估計棒梗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偷東西。

可偷東西的是別人家孩子,她也不準備立刻說教什麼,等後面在跟孩子們說。

另一邊的賈家。

看著遲遲不下筷子的孩子們,本來有九分懷疑的秦淮茹立馬動了肝火。

一把薅過棒梗,揮舞著大手開口道:“許家的雞是不是你偷的?”

“嗚嗚,不是我。”

“你幹嘛?快把我乖孫放下,許大茂的雞丟了和咱們家有什麼關係,再說了那雞那麼肥,院裡眼紅的人多了。”

“媽,你就這樣教育孩子啊!偷東西啊!院裡可是有保衛科長的。”

“我沒偷。”

...

“槐花媽媽問你,你哥哥偷雞了嗎?”

“哥哥做的叫花子雞可好吃了。”

哐啷一聲,賈張氏手裡的筷子就掉在了地上。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已的乖孫,她今天下午幹活的時候還在想,這要是能吃一個大雞腿補補該多好。

沒想到自已孫子吃雞居然不叫她,也不給她留,這簡直太過分了。

“揍,給我狠狠得揍,有好吃的都不想著我,給那兩個賠錢貨吃什麼。”

啪。

啪。

“嗚嗚嗚,別打了媽,求你別打了,我以後不敢了。”

“都怪周武他們,誰讓他饞我們。”

“你還怪別人?嗚嗚嗚,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就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秦淮茹抹著眼淚,這次不是裝的,而是真正的傷心落淚。

她天天在廠裡忍受那些臭男人的毛手毛腳,結果自家這孩子是可勁得作。

“行了別哭了,許大茂現在認為雞是傻柱偷的,你過去和傻柱說一下,直接讓他認罪。”賈張氏嫌棄的看了一眼兒媳婦,直接給出瞭解決方案。

“也只好這樣了。”

秦淮茹擦了擦眼淚,起身就往屋外走去,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

傻柱揩了她那麼久的油,也該做出一點犧牲了。

可等秦淮茹剛出門,就被劉海中叫住:“哎,秦淮茹你出來的剛好,通知你婆婆開會了。”

“啊!”

秦淮茹發出一聲驚呼,她沒想到居然這麼快,都不給他與傻柱串供的機會。

劉海中有些責怪得喊道:“啊什麼?趕緊去。”

“知,知道了。”

...

十分鐘後鄰居們陸陸續續的來到了中院。

中院的中央早已經擺好了桌椅板凳,最引人注目的便是硃紅色八仙桌後面的三把椅子,那是三位大爺的身份象徵。

“嘿嘿,周科長您來了,您上位。”

劉海中半蹲著身體,姿態放得十分低,閻阜貴知道如果周衛國上座他將沒有位置,但臉上沒有流露出一點不悅,反而跟著附和。

只有易中海黑著臉悶不做聲,他這一大爺一點也不一,和個屁一樣。

“不用了,你們坐吧!我跟我家人坐在一起。”

周衛國婉言謝絕了兩人的好意,這玩意坐在高位不代表就有話語權和決定權。

最主要的還是實力和權利。

那幾位大爺有這兩個東西嘛?毛都沒有一根。

“嘿嘿,周科長位置早就給你們留好了,娥子趕緊陪嫂子聊天去。”

許大茂一臉諂媚的擠到了周衛國身邊,惹得後者一臉嫌棄:“大茂坐就坐,沒必要靠的那麼近,再說了你一會還要上前面去呢!”

“好好,謝謝領導關心,您抽菸。”

“不不不,我有謝謝你了。”

看著猶如狗腿一般的許大茂,高位上的易中海恨不得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

“咳咳,下面我們召開大會...”

“傻柱,許大茂說你偷他的雞,這事是否屬實?”

“完全是無稽之談,我那雞是自已買的?”

“買的?是東單菜市場還是朝陽菜市場啊?”

“朝陽菜市場。”

傻柱仰起頭,根本不看正在發問的閻阜貴,但猛然間他突然瞥見人群中的秦淮茹頻繁衝他眨眼。

嗯?秦姐這是眼睛疼,不對啊!這是衝我暗送秋波啊!

沒辦法,我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啊!

想到此話,傻柱不禁抓了兩把頭髮,隨後特意擺出自認為最帥的姿勢。

這一幕差點讓秦淮茹抓狂,這傻柱是真傻還是假傻,看不出她在使眼色嘛?

“傻柱你下了班根本沒有時間去菜市場,再說了鄰居們都沒看到你買雞回來,還在狡辯?”

“傻柱分明是你夥同棒梗一起幹的,你還胡說,我告訴你,周科長可在這裡呢!你在亂說小心他直接把你逮捕了。”

聞言,傻柱猛然明白了過來,棒梗偷醬油,秦姐是眼神是為了這事。

他沒看到棒梗吃雞,可是也分析的差不多了。

頓時腦袋冒出一絲寒意,壞了他要成背鍋的了。

“你們別胡說,雞是傻柱這個混不吝偷的,都人贓並獲了,和我孫子有什麼關係?”賈張氏站起來巡視一圈怒斥道。

傻柱:“賈嬸我草你姥姥,你他麼的...”

傻柱一頓暴風輸出,這賈張氏真是往死裡搞他,他拿的雞是小食堂的。

如果周衛國真的問責,到時候會有領匯出手幫他,畢竟還要吃他的菜,所以他才有恃無恐。

可一旦成了偷許家雞的賊,這事情可就大了,許大茂一直往死裡整他,這次還不得夥同周衛國將他乾死了。

賈張氏:“傻柱你他麼的敢罵我,你個偷雞賊,周科長,幾位管事大爺你們快把他抓走,狠狠治治這個混不吝。”

“去尼瑪的,老東西你真是恨我不死啊!”

“都靜一靜。”

“等會我有話說,周武你過來給大家講講你的發現。”

許大茂舔著舌頭意味深長對著秦淮茹一笑。

這一笑,讓秦淮茹汗毛豎立,如坐針氈。

周武幾步跑到臺前,抿嘴一笑:“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