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高興,我要當爹了啊。

我們家族裡多少人一輩子都沒有一個孩子,我怎麼可能不高興?”

張小官在白瑪的肚子裡,不開心的蹬了兩下小腳丫來表示自已的抗議,想把張撫林的大手給蹬開。

結果因為張小官的舉動,換來的是男人更加高興和激動的聲音。

張撫林咋咋呼呼的對白瑪說:“白瑪,你看他動了,他一定是很喜歡我這個阿爸才會動的。”

可能是母子連心,白瑪有一種直覺,肚子裡的孩子,並不像張撫林說的那樣喜歡他。

恰恰相反,孩子好像有點排斥他。

要知道,以往自已和孩子互動的時候,他都是用的手。

而現在,孩子用的是腳。

不過,看著張撫林那高興的樣子,白瑪笑而不語,不好說出實話來打擊他。

平靜的日子過了沒幾天,張撫林深思熟慮過後,決定帶著白瑪搬家。

沒辦法,別人不知道張家人是什麼樣的存在,張撫林還能不知道嗎?

張家人,禁止同外族人通婚。

犯此家規者,通通處死,以儆效尤。

當然,如果你有關係,自身也有能力,可能會有一線生機。

但是,張撫林什麼都沒有。

一旦讓張家人找,那就是十死無生結局。

張家的情報系統可不是說著玩的,張撫林不敢賭。

趁著張家人沒發現,張撫林決定帶著白瑪去人煙荒蕪的地方躲起來。

至於反抗張家,張撫林不是不想,而是他做不到。

作為一名普通的張家族人,在整個家族裡,張撫林都是墊底的存在。

張家人血脈的濃度,也代表了他們自身資質的優劣。

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特質,深深影響著他們在家族中的地位和未來的發展方向。

血脈純度高者,自幼便備受關注和栽培,被視為家族未來的希望,甚至是成為族長的候選人。

血脈純度較低之人,則要在重重困境中奮力拼搏,以證明自已的價值。

至於張撫林,本身血脈一般,在家族裡訓練的時候,還想盡辦法地偷奸耍滑。

不過正是因為張撫林這樣的行為,才能讓他保持住自我,沒有被張家人洗腦成功。

正常的張家人,以自已的血脈為傲,可不會輕易喜歡上外族女子。

張撫林如今唯一的辦法,那就是躲。

想盡一切辦法,躲過張家人探查,不讓張家人找到他和白瑪。

張撫林的想法很好,如果不是張家出了意外,那麼他和白瑪真的有可能躲過去。

三千年的聖嬰沒能活下來,這是張家人沒有預料到的。

長生的信仰被破,張家急需一個擁有張家血脈的嬰兒來冒充聖嬰,穩定人心。

而張家的新生兒很珍貴,每一個出生的張家嬰兒都有記錄在案,沒有空子可鑽。

去哪裡找一個合適的嬰兒,這是張家上層人士最關心的事情。

張撫林的孩子,就這樣不可避免的進入張家上層人的眼裡。

一個即將出生的,擁有張家血脈的嬰兒。

還是一個,不被張家大部分人不知道他的存在的嬰兒。

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是多麼適合的人選。

既然張撫林和他的孩子註定要被處死,那留下孩子一命,讓他冒充聖嬰,也是他的福分。

這是張家上層人士,心裡普遍的想法。

一個普通的族人,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重要的是,一定要把那個嬰兒帶回家族。

為了這件事情,張家的一個長老親自帶隊進入墨脫,準備帶回張撫林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