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反遭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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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清已然看出這群人功夫不濟,謝飛花不會有什麼危險,於是理了理衣襟,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看戲。
“給我打!”吳少爺見謝飛花這番不將自己放在眼中的模樣,不禁怒火中燒,大喊道。
圍住謝飛花的小嘍囉得了令,便一齊朝謝飛花揮拳打來。謝飛花巧妙一轉身,便躲過了一擊。
而後只聽“啪啪”幾聲,一群小嘍囉便一個不落地被謝飛花扇了耳光。
吳少爺心裡“咯噔”一下,知是遇上高手了,於是眼睛一掃,便將目光落在了嚴肅清的身上,不禁狡黠一笑,從袖中掏出一把短刀,趁謝飛花不注意,直朝嚴肅清奔去,迅速將刀架在了嚴肅清的脖子上。
“別動!不然我就對他不客氣了!”吳少爺挾持著嚴肅清威脅道。
謝飛花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掃了一眼已被打趴在地的家丁們,無奈地拍了拍手,“得,嚴兄,小弟被將了一軍。”
嚴肅清“呵呵”一笑,“無妨,不是什麼大事兒。”
吳少爺見嚴肅清在自己刀下竟未顯出半點兒害怕的神情,反倒與謝飛花談笑風生,不禁更加憤怒,手中的刀子不禁又多用了幾分力,“嘖嘖,這小模樣長得可真俊!”
吳少爺藉著手裡有刀,肆無忌憚地從頭到腳地打量了嚴肅清一番,不懷好意地“嘿嘿”一笑,“要不這樣,你從了本大爺,本大爺便饒你一命,如何?”吳少爺面露猥/瑣之色,不要命地打起了嚴肅清的主意。
“你敢碰他一下試試!”謝飛花咬牙切齒地說道。他見吳少爺竟敢如此調/戲嚴肅清,瞬間怒從心頭起,嚴肅清可是他的男人,除他之外,誰也不能染指!
“哈哈哈哈,你也不看看眼下的局勢,他人在本大爺手裡,大爺我有什麼不敢的?”吳少爺的眼光落在嚴肅清白皙的脖頸上,忍不住嚥了兩口唾沫。
嚴肅清不禁蹙了蹙眉。
“跟本大爺回去,本大爺保你一世錦衣玉食,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如何?”
“只怕在下無福消受。”嚴肅清語氣冰冷地回道。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是大爺我手滑,在你這如玉的小臉上劃上幾道,那就不好了……”
謝飛花握緊了拳頭,眉目裡露出兇狠之色:“找死!”
還未等謝飛花出手,便見一道人影閃過,吳少爺手中的刀便已被人奪去,而後被狠狠摁在了桌上。
嚴肅清用奪來的短刀反架在吳少爺的脖子上:“這位公子,不知你的酒,可醒了?”
“醒……醒了,醒了……”被摁在桌上動彈不得的吳少爺,一個勁兒地回答道。
嚴肅清挑了挑眉:“這曲兒,還聽不聽了?”
“不聽了,不聽了……”吳少爺何曾見過這架勢,說話的聲音竟帶起了哭腔。
“可還要在下同你回府?”嚴肅清再問。
“不不不,不回,不回,好漢,饒命,饒命啊……”
謝飛花見嚴肅清的嘴角雖還帶著笑,但明顯感覺到嚴肅清實則非常生氣。不禁揚了揚嘴角,嚴肅清一向為人清高,自是受不得他人這般調/戲。吳少爺觸了嚴肅清的逆鱗,有此下場,也是活該。
謝飛花忍不住抬腿,對著吳少爺撅起的屁/股,狠狠地踹了兩腳,以解心頭之恨。
嚴肅清見狀,不禁揚了揚嘴角,這謝大閣主,當真是個醋罈子……
待謝飛花撒完氣,嚴肅清才放開了摁著吳少爺的手。吳少爺剛覺得自己解了綁縛,立馬站起了身,還未站穩,謝飛花便一把揪住了吳少爺的衣襟。吳少爺登時被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謝飛花雖然踹了吳少爺兩腳,但一想到剛才的場景,還是覺得憋得慌。嚴肅清不喜被人調/戲另當一說,他,謝飛花,更見不得人調/戲嚴肅清!
謝飛花提起拳頭,對著吳少爺的臉,狠狠地揍上了一拳,完全沒有“打人不打臉”的意識,吳少爺的嘴邊頓時鮮血直流。
謝飛花還想再揍。
“公子,別打了!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那名抱著琵琶的女子及時出聲攔住了謝飛花。
謝飛花這才鬆開了手,吳少爺一下癱軟在了地上。
“少爺……”一名家丁連忙往吳少爺的身邊跑來,扶起自家少爺,眼神不時小心翼翼地瞟向嚴肅清與謝飛花,生怕二人再次動手。
“還不快滾?”謝飛花眼神一凜,瞬間殺意橫生,吳少爺與家丁不禁打了個寒顫,帶著眾人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多謝二位公子搭救之恩。”女子抱著琵琶向嚴肅清與謝飛花行了一禮道。
“不必客氣,舉手之勞罷了。”謝飛花擺了擺手回道。
見吳少爺帶著人離開了,掌櫃才帶著店小二,戰戰兢兢地上了樓。抬眼便看見被打翻的桌椅,摔碎的酒杯。
“啊——”掌櫃一聲驚呼,“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嚴肅清看向謝飛花,謝飛花正好也轉向他的方向,四目相對,謝飛花如水的桃花眼,惹得嚴肅清心癢難捺。
謝飛花朝嚴肅清笑了笑,於是向掌櫃走去:“打壞的桌椅,都算在我們賬上,一個子兒都不會少了你的。”
愁眉不展的掌櫃一下舒展了眉頭,一臉諂媚地湊上前來:“多謝二位公子!二位還需要些什麼?我這就讓小二給二位公子送上。”
“無需麻煩,好好算算你的賬去吧。”謝飛花擺了擺手,打發道。
“好好,二位公子慢用!”掌櫃點頭哈腰地帶著店小二下了樓。
謝飛花轉過頭,見那名抱著琵琶的女子並無離開之意,不禁問道:“姑娘,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抱著琵琶的女子咬了咬唇,道:“吳家在此地有權有勢,家大業大,二位公子今日因小女之事,得罪了吳少爺,小女甚感不安。吳少爺日後定會報復二位……”
“姑娘不必擔心。我與嚴兄二人自有辦法應付。”不待女子說完,謝飛花就笑著回了她的話,以期打消她的後顧之憂。
“呵呵,是小女冒昧了,想來二位公子也是‘神通’之人,此次承蒙二位公子搭救,小女無以為報,就為二位公子彈上一曲,不知可否?”
“甚好!求之不得啊。”謝飛花拍掌道。
“那就有勞姑娘了。”嚴肅清朝女子點了點頭。
於是三人重新在桌邊坐下,女子調好了弦,便彈奏了起來。琵琶之間婉轉纏綿,聲聲入耳,如沁人心脾的清泉一般,叫人欣喜。
一曲彈畢,謝飛花不禁鼓起掌來:“彈得妙啊!姑娘琴藝了得,京都‘妙音閣’的紫玉姑娘,都不及姑娘的琴藝。”
“公子過譽了。‘妙音閣’的紫玉姑娘,我也是有所耳聞的,都說她琴藝名貫天下,我哪兒能與她相提並論。”
“誒,是姑娘過謙了。”謝飛花笑著回道。
“紫玉姑娘啊……”嚴肅清雙手交叉撐著下頜,輕聲自語道。
謝飛花離嚴肅清近,聽見了他的低語,心下一緊,“莫要誤會!我真的只是去聽琴……”
“呵呵,何必解釋呢?”嚴肅清幽眸盯著謝飛花,“我也未曾說些什麼。”
謝飛花見嚴肅清眼裡並未帶笑,不禁愣了一下,剛想再解釋,又見有外人在場,只好對著嚴肅清尷尬地笑了兩聲,心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又得哄了……
“姑娘,可否借琵琶一用?”謝飛花突然想起了什麼,轉向那名抱著琵琶的女子問道。
女子一愣,而後便將琵琶遞與謝飛花:“公子請便。”
嚴肅清也略感詫異,不知謝飛花要琵琶做什麼。
謝飛花接過女子遞上的琵琶,纖指輕撥,一陣悅耳的琴音便傳了出來。
“好琴!這背板上的老紅木,現已難尋了。”謝飛花輕撫著琴,笑語道。
“公子好眼力。”女子不禁讚歎道、
謝飛花只是笑而不語,嚴肅清卻心內一動,此時抱著琵琶的謝飛花,比女子更顯妖/嬈。
“我竟不知謝兄對琵琶還有所研究。”嚴肅清開口道。
謝飛花朝嚴肅清一笑,纖指微撥,調了調了琴絃,一曲《霸王卸甲》便隨謝飛花手指的變動,緩緩道出。
琴聲猶如在萬籟俱寂的山谷中,傳來連綿不絕的迴響。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嚴肅清不禁輕聲吟起了《琵琶行》。
“漢失已落地,四面楚聲中,大王意氣盡,賤妄何聊生……”一旁女子忽而垂首,悲從心頭起,竟情不能自已地抽泣起來。
謝飛花手下的《霸王卸甲》,聲聲帶情,亦不失氣勢磅礴之勢。
一曲終了,卻無人應聲。
“獻醜了。”謝飛花率先打破了沉默了。
“公子琴藝了得,小女自愧不如。”女子起而拜之,臉上滿是敬佩之色。
“姑娘過譽了。”謝飛花欠了欠身,便將琵琶還與了那名女子。
女子接過琵琶,起身:“小女不叨擾二位公子雅興,告辭了。”
“請。”謝飛花與嚴肅清同時欠身還禮道。
女子轉過身,走到樓梯處,忽停了腳步,沉思了一會兒,還是言道:“二位公子乃非凡人,‘姚家村’這淌渾水,還是不趟為好。小女敬佩二位公子為人,唯有一勸,還望二位公子三思。”
女子說完,未待嚴肅清、謝飛花二人再問,便抱著琵琶離去。
嚴肅清與謝飛花面面相覷,二人至“姚家村”不過兩日,便成了“眾失之的”,似乎所有與二人有過接觸之人,皆知其目的,似乎處處都有耳目,人人皆是敵人一般。
“‘姚家村’的‘鬼’,難捉啊……”
“比鬼怪難纏的,是人。”嚴肅清淡淡一笑,一語道出了箇中真相。
謝飛花點了點頭,對嚴肅清拱了拱手,調侃道:“嚴兄果然難纏。”
“承認承讓。”嚴肅清還禮道。
謝飛花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嚴兄,你可真學壞了!”
“近墨者黑,不好意思。”
謝飛花一時語塞,剛出口的話,又被嚴肅清給嗆了回來,不禁感慨道: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啊……
不過幸好,謝飛花心裡暗道,嚴肅清似乎心情有所好轉,“紫玉姑娘”的事情應該揭過去了吧……
時辰雖早,但“姚家村”的天色卻漸漸暗了下來。
二人結了賬,出了酒樓,嚴肅清抬頭看了眼將暗未暗的天色,又見街上行人步履匆匆,皆在往家趕,原本喧囂的市集,意外地清冷了下來。
【小劇場】
謝飛花:“哼,嚴大人真好意思說謝閣主是‘醋罈子’!”
嚴肅清:“承讓,承讓。”
謝飛花:“讓什麼讓?你明明是‘醋缸’好嗎?!”
嚴肅清:“好,好,夫人說是什麼便是什麼。”
司辰逸:“嘖嘖,寵上天了!”
謝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