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郊遊
春花與貓咪同框的意境文案 s零玖s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今日嚴肅清正巧休沐,於是決定與謝飛花一道去郊外走走。
二人終於捅破了那層隔在中間的“窗戶紙”,更是濃情蜜意時,只想單獨待在一塊兒。
嚴宅的僕役們皆放假歸來,原本安靜的宅院漸漸有了人聲。嚴肅清和謝飛花自是不能再賴在床上,於是皆起了身,下人們進屋打掃,並未覺得有何不妥之處。
二人佯裝無事,與往常一般,用了早膳。嚴肅清命人備好馬車,用過膳後便與謝飛花一道上了車,出城去城郊一遊。謝飛花也一早將影慼慼打發走了,免得他跟著,“行事”多有不便。
到了城郊,空氣也變得清新起來。謝飛花與嚴肅清緊挨著坐在車內,二人皆是神清氣爽的模樣。謝飛花掀開車簾,看著車外青山綠水,更覺身心愉悅。
嚴肅清看著笑彎了眼的謝飛花,不禁也揚起了嘴角。
“景色真好。”
嚴肅清笑著未接話。
“對了,你脖子戴的是何物?”
昨夜,二人坦誠相對時,嚴肅清看見了謝飛花脖子上戴著一條紅繩穿著的銀製鏤空香珠,裡頭擱的香丸,便是謝飛花身上那極為好聞的玉蘭香味兒。
“這個?”
謝飛花將脖子上的香珠從衣襟內取了出來,對嚴肅清問道。
嚴肅清點了點頭:“是。”
香珠一直被謝飛花藏在衣裳內,若不是特別注意,旁人根本無法發現。
“這個啊……”謝飛花打量著脖子上的香珠,“這是我家老頭兒給我的。”謝飛花眼帶回憶,“兒時便戴著了,不讓摘,我便一直戴著,戴了許多年,也就習慣了,一直未曾摘下。”
嚴肅清知謝老閣主已過世,現聽謝飛花提起,語氣聽著雖平常,但嚴肅清還是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憂傷。
嚴肅清攬過謝飛花:“抱歉,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謝飛花抿著嘴,搖了搖頭,將香珠重新塞回衣襟:“都過去許多年了,也無甚可傷心的。”
“嗯。”
嚴肅清將謝飛花往自個兒懷裡拉了拉,他知一切屬實,可畢竟是至親之人,過去再久,提起總會不免傷懷,就好比他之於嚴老爺子,本以為忘了差不多了,可每到逢年過節,總會忍不住憶起,這種感情是融在血液裡的,多少年都不會消失。
謝飛花靠在嚴肅清懷裡:“是不是很香?”
嚴肅清點了點頭:“嗯,很香,我很喜歡。”
“可惜了,老頭兒不在了。不然,我一定讓他也給你弄一個。”
“不妨事,這香適合你,而且,”嚴肅清頓了頓,“我有了你,不就等於擁有這香珠了嗎?”
謝飛花聞言,不禁笑了起來。
“笑什麼?”
嚴肅清摟著謝飛花,不解地問道。
“我笑啊,世人皆言嚴大人是個一棍子打不出個悶/屁來的‘悶葫蘆’,可實際上,”謝飛花仰頭看向嚴肅清,“說起情話來,好似嘴裡抹了蜜一般。”
“哦?”嚴肅清低頭看向謝飛花,“那不知謝閣主可還喜歡?”
“自是喜歡的。”謝飛花點頭,復又道,“不過,嚴大人若敢對其他人說……”
謝飛花斷了話頭,如刀的眼光朝嚴肅清一瞟,嚴肅清當即明瞭謝飛花的後半句話,不禁眯起眼:“這情話自不是對誰都能說得的,本官也是初次嘗試。著實不善言辭,不過是為搏謝閣主一笑,若是有說的不到位的地方,還請謝閣主指正。”
“哼,算你識相。”
謝飛花重新靠回嚴肅清懷中,嚴肅清愛憐地摸了摸謝飛花的頭:“識時務者為俊傑,本官自是不能免俗。”
謝飛花被嚴肅清摸得舒服,愜意地閉上了眼:“本閣主就喜歡識趣之人。”
“哦?那敢問謝閣主,身邊識趣之人,除了本官還有何人?”
謝飛花心裡一動,眼也未睜道:“只嚴大人一人,今生足矣。”
嚴肅清了然,側過頭,吻了吻謝飛花的額頭。
馬車在山路上一路顛簸,終於停了下來。
謝飛花在車上小憩了一會兒,待馬車停下後便精神抖擻地隨嚴肅清下了車。
嚴肅清命車伕在原地等候,自己同謝飛花一道,朝山坡下步去。
一小段緩坡下去,便有一條清澈的河流蜿蜒而過。山青水秀,是個非常適合漫步的地方。
嚴肅清在河邊慢慢踱著,謝飛花卻停下了腳步,面對著清澈的小河,深深地吸了口氣。嚴肅清回過身,看著謝飛花笑。正想同謝飛花搭話,突然從旁竄出個什麼東西,張嘴便咬了嚴肅清一口。
“啊——”謝飛花聽見嚴肅清的輕輕的叫聲,眼疾手快地將手中短刃朝那異物飛去,只見嚴肅清身旁不遠處,一條金頭赤尾蛇已身首異處。
謝飛花看到嚴肅清捂著右手,著急地跑上前來,拉起他的衣袖,一眼便見到了那蛇留下的鮮紅牙印。嚴肅清也是個“練家子”,想來一條蛇是傷不了他的,這次顯然是因看謝飛花分了神,一時未曾注意,才讓這畜/生鑽了空子,被狠狠咬了一口。
謝飛花扶嚴肅清坐上,迅速點了他的穴道,防止毒液擴散,然後毫不猶豫地低下頭,為嚴肅清把蛇毒吸出來。
“花花……”嚴肅清適圖阻止謝飛花,卻因謝飛花點了他的穴無法動彈。嚴肅清看著眼前的此情此景,不禁頗為動容,窮途末路之時謝飛花總會陪在他身邊,助他一臂之力。
“別動,很快便好。”未等嚴肅清繼續開口,謝飛花已吐了口中吸出的毒血,站起身,撥開雜草,在四周尋找著什麼。
嚴肅清見狀,並未多言。雖被毒蛇咬傷,但嚴肅清心中卻不慌亂,因為他相信謝飛花,謝飛花說無事,便是無事。
謝老閣主曾經對謝飛花說過:“有蛇出沒的地方,百步之內必有解藥”。
謝飛花心裡著急,但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如果連他都慌了,那中了蛇毒的嚴肅清又該如何?強行鎮定的謝飛花,既是在安撫自己,也是在用行動讓嚴肅清放心。謝飛花睜大眼睛搜尋著,終於找到了藥草,他將草藥拔下。來到嚴肅清身前,跪坐在嚴肅清身旁,將草藥遞與他:“來,把這解毒藥吃了。”
嚴肅清看了藥草一眼,便聽話地張開了嘴,謝飛花將草藥放入他的口中。嚴肅清剛嚼了一口,便將草藥吐了出來:“呸呸,太苦了!”
謝飛花怔住了,這看著天不怕地不怕的“冷麵閻羅”大理寺卿——嚴肅清嚴大人,竟然怕苦?!
謝飛花頓時語塞,回過神來後連忙柔聲勸道:“良藥苦口,吃了才能把毒解了,聽話。”
“不吃!死也不吃!”嚴肅清俊秀的雙眉早已擰在了一起,此時的他才不管毒不毒的,讓他吃這麼苦的東西,還不如死了痛快!要不是因為被謝飛花點了穴動彈不得,他早就跳起來逃跑了!
“真不吃?”謝飛花像哄小孩兒似的,又問了一遍。
“不!吃!就是不……唔——”未等嚴肅清說完,謝飛花快速將剩下的藥草放入口中咬碎,閉上眼,靠了上去,貼上了嚴肅清的唇,將藥渡到了嚴肅清的口內。
嚴肅清先是被嘴裡的藥給苦地皺起了眉頭,又因謝飛花堵著他嘴,他只能硬著頭此將草藥吞下,藥一下肚,嚴肅清便“恬不知恥”地伸出舌頭探入謝飛花口內,謝飛花怔了一下,便撫上嚴肅清的後背,與他纏綿地擁/吻了起來……
直到謝飛花快喘不過氣了,他才猛然回過神來,連忙輕輕推開嚴肅清,解開嚴肅清的穴道,這才扶著嚴肅清一下站了起來。嚴肅清對謝飛花擺了擺手,示意他已無大礙,謝飛花見嚴肅清臉色如常,這才鬆開了扶著他的手。
心裡大石落了地的謝飛花,想起嚴肅清如孩子般怕苦不肯吃藥的模樣,不禁樂得笑出了聲。
嚴肅清一看謝飛花的模樣,便知他在笑什麼。
於是佯裝生氣地板起臉:“笑什麼笑?有什麼可笑的!”
謝飛花見嚴肅清這般模樣,不禁笑得更起勁了。嚴肅清見狀,直朝謝飛花撲來,直接一把將謝飛花緊緊鉗在懷中,一手撓著謝飛花的癢癢肉。
謝飛花怕癢,又掙不開嚴肅清的桎梏,於是只能討饒:“別撓,別撓,我不笑了,不笑了……”
嚴肅清見謝飛花眼角笑出了淚,這才鬆開在他腰上撓癢的手,張開雙臂,拉過謝飛花,將他緊緊抱在懷中。
不知過了多久,緊抱著的二人才分開。繼續在河邊漫步,吹著微風,雖不說話,但卻十分愜意。
嚴肅清勾了勾嘴角,突然一撇嘴,“嘶”了一聲,對著謝飛花道:“疼……”
謝飛花一愣,連忙看向嚴肅清:“怎麼了?難道毒未清乾淨?”
嚴肅清見謝飛花一臉著急的樣子,不禁“嘿嘿”一笑,掀開衣袖,亮出剛才被蛇咬的傷口,蛇齒印還清晰可見。
“不是,只是被那畜/生咬的地方老是疼。”
謝飛花輕輕鬆了口氣:“回去我給你抹點兒止疼藥。”
“不用。”嚴肅清壞壞一笑,“你身上現便帶著最好世上最好的‘止疼藥’。”
“嗯?”謝飛花不解,此時的他,身上並未帶什麼藥片。
嚴肅清見謝飛花滿臉不解,於是湊到謝飛花耳邊,輕聲道:“花花親親,我就不疼了。”
謝飛花聞言,臉“唰”地一下由白變紅。嚴肅清見狀,心裡不禁樂開了花。可還沒樂完,謝飛花便突然抬手,對著嚴肅清亮出的胳膊就是一擰,這一擰,剛好還擰在了嚴肅清被蛇咬的傷口上。
“嘶——疼!疼——”嚴肅清這下是真的被擰疼了。
謝飛花咧嘴一笑:“嚴大人難道不知,這招叫做‘以毒攻毒’嗎?”
嚴肅清一愣,還未待他反應過來,謝飛花便大步跑開了。
嚴肅清回過神來,不禁笑了起來,小跑著追了上去:“你可當真頑皮!”
謝飛花停下,轉身,對嚴肅清做了個鬼臉:“我這可是跟你學!”
【小劇場】
謝飛花:“讓你欺負我!”
嚴肅清:“不敢了,夫人青出於藍,為夫甘拜下風。”
司辰逸:“好啊,你倆出去玩竟不帶本少卿!本少卿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嚴肅清:“呵呵,說的好像誰要哄你似的。”
司辰逸:“…………草!不帶這麼虐/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