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賭局
春花與貓咪同框的意境文案 s零玖s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有我二位朋友坐鎮,下把定能扭轉乾坤!”
周辛良興奮地搓了搓手,那名紗裙女子笑著為周辛良捏肩:“有二位公子加持,周公子你定能財源廣進。”
周辛良抬手捏了少女的纖腰一把,從賭桌上拿了一塊銀子賞給了少女:“會說話,賞你的。”
少女媚笑著接過銀子,朝周辛良福了福身子:“謝公子賞賜。”
周辛良眯著眼,重新看向了賭桌。少女便將銀子揣了起來,繼續為周辛良捏著肩。
“清宴兄、韶言兄,你二人可要賭一把?”
司辰逸連忙擺手:“不急不急,我倆先看看,學習學習。”
奚白玉聞言,掃了司辰逸與嚴肅清二人一眼,也不說話,又低下頭把玩起桌前的翡翠。
周辛良也不勉強,便同奚白玉繼續賭了起來。
“嘖嘖,戶部當真是個肥差。”
司辰逸小聲在嚴肅清身邊說道。
嚴肅清眉頭一挑:“想去?”
司辰逸連忙搖頭表決心:“不想不想。我覺得‘大理寺’挺好的。“
“呵,‘吾上司’,這名取得不錯。”
司辰逸尷尬地笑了兩聲:“一時沒想到別的。大人您的‘少言’也取得不錯。”
嚴肅清扯了扯嘴角:“為了提醒你。”
“呵呵,那真是多謝了。”
“不客氣。”
司辰逸嘴角抽搐,又不敢反駁,當真覺得憋屈。若不是跟著嚴肅清這個頂頭上司一道出來,他才不會像現在這般乖乖坐著,早就擼起袖子,下場跟人賭兩把過過癮去了。
二人坐在桌邊,看著周辛良與奚白玉搖骰子,嚴肅清眉頭微蹙,思考著應該如何去查張福升。周辛良一邊搖著骰子,一邊同奚白玉聊些閒話:“清宴兄可是國公府的大少爺,厲害著呢。別看他年紀輕輕,已在‘大理寺’任職,是,是那個什麼卿來著?”
“大理寺少卿。”
司辰逸在周辛良看向他時,笑著接了一句。
“對對,瞧我這腦子。”周辛良拍了拍腦袋,“少卿,少卿,厲害著呢。”
“惜福兄過譽了,不過是個掛名的閒差,作不得數。”
司辰逸謙虛地擺了擺手。
嚴肅清扯了扯嘴角,心內暗道,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奚白玉聞言,倒是抬起頭,仔細打量了司辰逸與嚴肅清二人片刻,突然勾了勾嘴角,看著他二人的眼神裡生出了幾分興趣。
“不知韶言兄在何處高就?”
周辛良賭也不好好賭,又尋了話頭要與嚴肅清聊。司辰逸這下倒是看明白了,敢情周辛良心思並不在賭上,想來是衝著奚白玉而來,這銀子是輸是贏,他完全不在意。
戶部是個管銀子的部門,與皇商之間打的交道定是最多的。也不知周辛良是得了侍郎大人的授意來散財與奚白玉的,還是因他自個兒的私心瞧中了奚白玉這一副好皮囊,所以來博美人一笑的,這就很難判斷了。
“‘長樂坊’打聽訊息是要給銀子的。”
不等嚴肅清想好如何回話,奚白玉便率先開口道。這話一出,嚴肅清不禁抬眸掃了奚白玉一眼,正好對上奚白玉看著他的眼神,嘴角還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果然,是個聰明人。
嚴肅清心裡暗暗讚了一聲。
奚白玉只從周辛良與司辰逸這寥寥數語,加上嚴肅清與司辰逸二人來“長樂坊”只看不賭的作態,稍加琢磨,便知二人前來目的為何。又想了想先前司辰逸報了的“吳尚司”這一名字,嚴肅清的身份,自是不言而喻。
嚴肅清聽出了奚白玉話裡的意思,周辛良卻是頭腦簡單之人,自未想這麼多,只覺奚白玉是在同他開玩笑,意思是你問韶言兄資訊,怎麼也得付點兒銀子吧。
嚴肅清扯了扯嘴角,並不接話。
“玉麟兄真是,只惦記著我這幾兩碎銀。”周辛良苦笑了兩聲。
奚玉白連看都懶得看周辛良一下,只是將隨意搖了兩下的蠱蓋掀開,這把便輸給了周辛良。
周辛良一拍掌:“我就說有清宴、韶言兄坐鎮,不會輸,這不,果然贏了。”
奚玉白連眼皮都未抬一下,懶散地揮了揮手,示意將他面前輸了的金銀拿走,又重新開了局。
幾輪下來,二人有輸有贏,奚白玉顯然覺得無趣了,乾脆拿起桌面上兩根金條,往嚴肅清、司辰逸面前各拋一條:“一起玩玩兒。”
司辰逸剛想推辭,嚴肅清卻拿過了金條,應了聲:“好。”。
“什麼?”
司辰逸轉向身邊的嚴肅清,以為自個兒聽錯了,還下意識地掏了兩下耳朵。
嚴肅清掃了司辰逸一眼,又看向奚白玉:“吳某不才,便為玉麟兄解解悶。”
“大理寺卿”在“賭坊”與人賭/博???這若是傳出去,嚴素清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司辰逸當即便阻止道:“還是我來吧,你也沒賭過,不懂規矩。”
他司辰逸本就是個人盡皆知的紈絝子弟,若是他來賭,即便傳出去,對他也不會有半分影響。畢竟他這個“大理寺少卿”的身份,也是自家老爹託人走後門弄來的,名聲好不好也無所謂了。
嚴肅清知司辰逸的心思,便也不同他爭了,將手裡的金條遞給了司辰逸。
奚白玉微微一笑,他也不勉強嚴肅清,雖然他還挺想與“大理寺卿”賭一局的。
“這樣,我同清晏兄單獨來一局,如何?”
“我自是沒意見的。”司辰逸揚了揚手中的金條,“反正賭資還是玉麟兄你給的,我不虧。”
同桌之人聞言,皆笑了起來,嚴肅清也象徵性地勾了勾嘴角。
“可這樣賭也怪無趣的,”奚白玉指尖點著桌面,“不如添點兒彩頭?”
“玉麟兄想要何彩頭?”司辰逸看了看周身,“小弟身上似也找不出什麼值錢物件了。”
奚白玉眯著眼,瞧著嚴肅清:“我也不要你的東西。若是我贏了,你們便同我說說大理寺現下正在辦的案子,如何?”
嚴肅清看向奚白玉,二人對視,誰也不願退讓。
周辛良本就是局外人,看不出什麼,司辰逸卻感受到了嚴肅清與奚白玉之間不一樣的氣氛,似乎隱隱帶著點兒殺氣。
公門辦案,自是不能同外人道也。奚白玉無論是報著何種心態想要了解案情,司辰逸皆不能與他言說,更何況還是現下所查之案。
司辰逸分得出輕重,本想開口拒絕,卻未曾想嚴肅清卻先他一步應了下來。
司辰逸不可思議地望著嚴肅清,彷彿不認識他一般。嚴肅清今日莫不是鬼/上/身了吧?怎什麼要求都敢答應?
“還是韶言兄痛快。”
奚白玉話不走心地讚了一聲,他既已猜出嚴肅清的身份,便已知“大理寺”是由誰作主,嚴肅清既答應了,司辰逸哪怕有怨言,也不敢說個“不”字。
“這彩頭清宴兄允了,那玉麟兄你的呢?”
嚴肅清也不理會司辰逸,只是盯著奚白玉,面無波瀾地開口問道。
“你想要什麼?”
奚白玉乾脆也不再同嚴肅清與司辰逸打機鋒了,直接了當地對嚴肅清問道。
對方既已挑白,嚴肅清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直言道:“要一個人。”
“好。”
奚白玉當即應道。甚至連嚴肅清想要的究竟是何人也不問上一句,想也不想便點頭答應。奚白玉已猜到嚴肅清與司辰逸二人是來“長樂坊”內查案的,那想要的人自是坊內之人,他奚白玉雖不是官宦人家出身,但在“長樂坊”內卻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畢竟富甲一方,“長樂坊”開門做生意,最看重的便是銀子,奚白玉的身份,在“長樂坊”內絕對是屬一屬二的“座上客”,他若開口,“長樂坊”便沒有拒絕的道理。
嚴肅清自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之前便想著該如何查張福升才不至於打草驚蛇,那麼,借奚白玉之手,便是最好的選擇。不然嚴肅清也不會答應奚白玉賭一局的理由。至於奚白玉想要的“彩頭”,不過是出於富家公子閒來無事,突發其想產生的好奇心,正好可以明正言順地借奚白玉一用。
周辛良自是不知,嚴肅清與奚白玉這兩句頗為家常的對話,竟已在暗中鬥了幾個回合。
“也不知是怎樣的人物,竟讓韶言兄這般掛念。”
周辛良不免有些吃味兒,沒想到這看著如玉一般的人物,竟已有了“心上人”,想想都覺得難過。
嚴肅清抿唇不語,司辰逸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吃個什麼醋啊?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肥豬與我們家冰清玉潔的嚴大人與有染呢,也不知誰給你的臉?他家的“小野貓”都還沒說話呢,哪輪得到你來吃醋?
等等,“小野貓”又是什麼鬼……
司辰逸不知為何竟想到了謝飛花,當即搖了搖頭,將腦子裡奇怪的想法甩了出去。
嚴肅清不知司辰逸心內所想,只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努了努嘴,示意司辰逸拿骰蠱。
司辰逸回過神來,伸手將不遠處的骰蠱推到了自個兒面前,掀開蠱蓋看了一眼,五顆晶瑩剔透的水晶骰子,靜靜地躺在裡頭。
“就比誰搖出的點數大,如何?”
奚白玉的好奇心便挑了起來,原本懶散的神情也一掃而光,面上多了些許光彩,顯得更加熠熠生輝。周辛良顯然也很少見到奚白玉這般模樣,不禁張著嘴,看出了神,眼裡露出痴/迷的神情。
司辰逸見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看來周辛良輸給奚白玉,純粹是出於自個兒的私心,單純想用金銀博美人一笑,與他那戶部侍郎的爹,無半分瓜葛……
【小劇場】
司辰逸:“有錢人的世界,本少卿是不懂的。”
謝飛花眉頭一挑:“本閣主懂。”
嚴肅清:“嗯?”
謝飛花對嚴肅清道:“為博你一笑,萬兩千金皆耗得。”
嚴肅清:“夫人要我笑,我便笑,何必浪費銀子?”
謝飛花:“還是你疼我。”
嚴肅清勞爾一笑:“那是自然。”
司辰逸:“……真是閃瞎了本少卿鈦合金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