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敢摸我的人?
春花與貓咪同框的意境文案 s零玖s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嚴肅清聞聲回過頭,無奈地聳了聳肩:“氣性還不小。”
謝飛花止了笑:“還是哄他一鬨吧。”
嚴肅清沉思了片刻,一臉真誠地望著謝飛花:“好吧,聽你的,明日請他吃牛肉麵。”
“噗,哈哈哈……”謝飛花沒忍住,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嚴肅清也跟著彎了嘴角,天上的月兒不知何時現了身,撒下一片溫柔的銀輝……
雞飛狗跳的一天總算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嚴肅清凌晨剛踏入府門,便讓謝飛花先去休息,他則轉去了書房,馬不停蹄地寫了封奏摺,加急遞了上去。待忙完歇下時,天邊已泛起了魚肚白。
這一覺,嚴肅清睡得並不踏實,噩夢不斷,醒來時天已大亮。嚴肅清坐在床邊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下意識地往緊鄰的床榻上望去,床上被褥已被收拾齊整,不見謝飛花身影。
嚴肅清皺了皺眉,便徑自起身洗漱。
相較於嚴肅清,謝飛花雖也歇得晚,但卻睡得沉,一覺醒來已是神清氣爽,怕打擾一旁還在歇著的嚴肅清,便輕手輕腳地起了身,一大早連飯也未吃一口,便朝昨日的“繡坊”奔去。
謝飛花對於“刺繡”一事,還只入了個門,學了些皮毛,想要立馬繡出像樣的花樣,還是需再下一番苦功的。
謝飛花持著針線,拿著手繃,專心走針,手一歪,利針又在指尖上紮了個洞。謝飛花只微微蹙了蹙眉,手下依舊未停。那雙如玉脂般的纖手,已快被紮成了馬蜂窩。被針扎得多了,謝飛花也跟著麻木了,先前被紮了針,還會疼得齜牙咧嘴,現在卻能不動如山,眼裡只剩下手繃上那不成形的玉蘭。
謝飛花有心想在中秋之前將這方帕子繡好,作為送給嚴肅清備的中秋禮。
謝飛花在忙著繡花,嚴肅清則忙於手頭的案子。一早去了“大理寺”,茶水也不及飲上一口,便直奔了大牢,衝露凝香而去。
嚴肅清一踏入牢房,便聞見了牢房內濃烈的脂粉味兒。露凝香正坐於銅鏡前,仔細打量著面上的妝容,連嚴肅清進門,也不曾起身行禮。
隨行衙役剛要斥責露凝香,便被嚴肅清抬手製止了。嚴肅清揮退了旁人,牢內只剩下他與露凝香二人。因露凝香是個女兒身,又未定罪,便獨居一處。四周牢房內,暫時未關押其個囚犯,顯得極為僻靜。
露凝香透過銅鏡看見立於身後的嚴肅清,只是嫵/媚地笑了兩聲,依舊不起身,頭也不回地對嚴肅清說道:“大人,多日不見,奴家還甚是掛念大人呢。”
嚴肅清皺了皺眉,露凝香這番作派著實不像是個在蹲大獄之人。“大理寺”雖然不隨意對犯人施用刑罰,但畢竟是牢房重地,不見天日的地方,大部分犯人一入大獄,即便不腿腳發軟昏倒於地,也會瑟瑟發抖,止不住內心泛上的恐懼。而露凝香卻與眾人不同,毫無恐懼慌張之色,她不像是來坐牢的,反倒更像是來出遊的。
嚴肅清打過交道的犯人不少,一看便知露凝香能如此這般鎮定,有很大原因是因她心中有底,深知自個兒不會在牢中久待。只是這個“底”,到底是因案件不是露凝香犯下的,還是因背後有他人撐腰,這便很難說了。
“多謝露姑娘掛念。”
嚴肅清面無表情地回露凝香一句。
露凝香頷首,掩著唇“嘻嘻”地笑了兩聲,而後起身,步履輕盈地踱到嚴肅清身邊,笑著看了嚴肅清一眼,便在嚴肅清身邊慢慢轉圈,仔細打量著嚴肅清。
嚴肅清不動聲色,沉默不語。
轉圈的露凝香突然在嚴肅清的右後方停下了腳步,伸出左手,指尖隔著衣料,順著嚴肅清的小臂輕輕上滑,一直撫上嚴肅清結實的臂膀,往後輕旋了一步,伸出另一隻手從嚴肅清另一側的腰際處一路上摸,直至嚴肅清胸/膛。
嚴肅清眉頭深索。
露凝香在嚴肅清身後,緊貼著嚴肅清,將臉枕在嚴肅清寬厚的背脊上,動作顯得極為親密,語氣曖/昧地說道:”嚴大人這般威武,奴家好生心動。”
嚴肅清依舊沉默不語。
露凝香也未想過要得到嚴肅清的回答,只是媚笑著繼續說道:“此處只有奴家與大人二人,便讓奴家好生伺候大人,如何?”
露凝香邊說邊將手移向嚴肅清的腰封,還未來得及有所動作,嚴肅清便一把抓住了露凝香那極不老實的玉手。
“露姑娘自重。”
話音未落,嚴肅清撒開抓著露凝香的手,一個邁步轉身,便從露凝香的桎梏中脫身而出。
露凝香怔了怔,很快便回過神來,臉上依舊帶著嫵/媚的笑意:“嚴大人當真潔身自好,真是名不虛傳。”
“姑娘過譽了。”
嚴肅清邊回話邊取出一方素帕,不緊不慢地擦拭著剛才抓了露凝香的那隻手。
一見手裡的帕子,嚴肅清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謝飛花及謝飛花想要賠他的那方帕子。不知是否能等來他親手繡的花樣?……等等,“親手繡”……謝飛花手上的傷?!這傷,難道真不是劃的,而是做繡活時針扎的?……
思及至此,嚴肅清眼皮狠狠跳了兩下。
嚴肅清想謝飛花想得出神,一旁的露凝香看著不停擦著手的嚴肅清,反倒不滿地皺起了秀眉:“嚴大人,您這是嫌奴家髒?”
嚴肅清聞聲,回過神來,不置可否地應了聲:“習慣了。”
這“習慣”二字甚是敷衍,哪有男子被女子觸碰後便迫不及待地淨手的?
露凝香冷哼了一聲,臉上笑意消失殆盡。
“說吧,大人尋奴家究竟所謂何事?”
露凝香在矮桌邊坐下,照著鏡子,捋了捋鬢髮,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嚴肅清擦完手,收了帕子,也未同露凝香計較見官不拜一事:“露姑娘難道無話想同本官說嗎?”
“說什麼?“露凝香抬首,瞥了嚴肅清一眼,“難道大人是要聽奴家說大人您翫忽職守,冤枉好人,案子至今拖著不辦嗎?”
“《花下鬼》一事,是姑娘所為吧?”
嚴肅清也不同露凝香繞彎子,直接點明來意。
“嚴大人莫要冤枉了奴家,奴家可不知什麼《花下鬼》。”
露凝香隨口回了一句,一副全不走心的模樣,連裝都懶得裝一下。
嚴肅清見狀,心內瞭然,有關宋明成案子一事,確是露凝香所洩露。可是露凝香一直關押在“大理寺”中,至今未有訪客來訪,訊息又是如何走漏的,她又為何要如此行事?亦或是有人予她出了主意?
“本官今日獨自一人前來,便是想要聽姑娘一句實話。”
露凝香抿唇不語。
“露姑娘,幕後主使究竟是何人?”
嚴肅清稍加琢磨,便覺以露凝香本事,自是做不出這一系列之事,於是大膽猜測,其背後肯定有人。
露凝香聞言,“噗呲”一下笑了起來:“嚴大人,您是在同奴家說笑嗎?”露凝香似聽見了什麼好笑之言,臉上笑意甚濃,“且不說是否有大人口中的‘幕後主使’,便是有,”露凝香止了笑,目露兇光地盯著嚴肅清,“大人覺得,奴家會告訴你嗎?”
“此案本就不復雜,姑娘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呵呵,是不復雜。”露凝香冷笑了一聲,“但耐不住官/官/相/護。奴家出身卑微,自不比太師府上的公子金貴,大人若拿奴家去抵宋大公子的命,那奴家該尋誰說理去呢?”
嚴肅清不接話,人心險惡,尤其是在風雲詭譎的官場之中,官/官/相/護之事屢見不鮮,露凝香有這般想法,實屬正常。
露凝香見嚴肅清不言語,便自顧自地說下去:“奴家也聽聞過嚴大人的盛名,可奴家正值大好年華,實不敢拿性命作賭,所以只好委屈大人您了。”
這“委屈”之意,自然是指《花下鬼》中所述之事,嚴肅清便是那冤死他人的昏官,得擔那市井罵名。
“露姑娘實不肯說?”
“無話可說。”
“既然如此,本官便不叨擾了。”
嚴肅清見露凝香神色,知她心意已決,自是不肯向他透分毫,加之此案,露凝香並不是罪犯,嚴肅清更不好對她嚴刑拷打,於是便不再耽擱時辰,轉身便走。
露凝香也不留嚴肅清,只是對著嚴肅清離開的背影,笑著喊問道:“嚴大人,奴家這案子您打算何時結案呀?若大人不捨放了奴家,那便記著常來看看,大人這般相貌,奴家是真心喜愛,定會好好服伺大人,哈哈哈哈……”
嚴肅清頭也不回,並未將露凝香的調笑之言放在心上,步履穩健地步出了大牢。
而牢房頂上,影慼慼窺見嚴肅清離開,便也躍了下去。
因嚴肅清昨日連遭兩次行刺,謝飛花著實不放心,便讓影慼慼跟著嚴肅清,若有情況,第一時間向他彙報。加之影慼慼輕勁不弱,說不定“瞎貓碰上死耗子”,還能查出行刺之人的行蹤。
今日牢內一幕,影慼慼自然全記在了腦中,當晚向謝飛花彙報時,為了還原現場情況,影慼慼便按著露凝香的做法,照著露凝香從下到上的動作,聲情並茂地對著謝飛花情景重現了一遍。
謝飛花頓時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蹦三尺高:“露凝香竟然敢上手摸?!她是不是不想活了?!不想活,本閣主可以成全她!!!誰給她的狗膽,敢摸本閣主的人?!!!”
影蹙戚看著氣得滿臉通紅,恨不得即刻便要了露凝香命的謝飛花,不解地歪了歪腦袋:他剛剛也摸了閣主呀,閣主怎就不生他的氣呢?看來,嚴大人才是不能摸的,摸了會死人的。我以後可要注意了……
【小劇場】
嚴肅清一臉嚴肅地看著影慼慼:“慼慼,你們閣主也是不許亂/摸的。”
影慼慼不解地歪著小腦袋。
嚴肅清:“摸了後果不堪設想。”
影慼慼:“唔?”
嚴肅清:“本官會先剁了那人的手,再讓他生不如死!”
影慼慼嚇得躍牆而逃。
謝飛花:“……你別嚇唬小孩兒……”
嚴肅清:“我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