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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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清與謝飛花已感覺到鳳姨與丁鈴身上泛起的殺氣,看來此二人今日是來殺人滅口的。
在已知嚴肅清真實身份的情況下,還敢如此行事,意圖謀殺朝廷命官,看來“姚家村”一事,當真與官/府之人脫不了干係。
嚴肅清劍已出鞘,鳳姨一擊不成,便重新換上了笑臉:“嚴大人這是做甚?奴家不過是同大人開個玩笑罷了,大人莫要當真~~”
“用毒藥開玩笑,當真是別具一格!”
站在嚴肅清身邊的謝飛花挑著嘴角回道。
“奴家讓謝閣主見笑了,慚愧慚愧。”鳳姨邊說邊還同謝飛花福了福身子。
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裡還能如此輕鬆,看來鳳姨對於拿下嚴肅清與謝飛花頗為自信。
謝飛花心內一驚,未曾想不過三日功夫,對方連他的身份也一併查了出來,手段果然不一般。
嚴肅清瞥見謝飛花蹙起了眉頭,不免又生出了幾分擔憂。
“老貨,廢什麼話,還不動手?!”
一旁拎著女娃娃的丁鈴,臉上已顯出不耐的神情。
鳳姨轉頭:“急什麼?難得遇到如此好看的公子哥,讓我多瞅幾眼再殺也不遲。”
“呸,不要臉!”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丁鈴也沒必要再端著了,已然沒了先前大家閨秀的做派,露出了真面目。
鳳姨也不理丁鈴的嘲諷,只是笑盈盈地重新轉向嚴肅清與謝飛花:“看在你二人如此好看的份上,只要將那老不死的交出來,奴家便留你二人一具全屍,如何?”
鳳姨此話一出,丁鈴手中的女娃娃掙扎地更猛烈了,看來這個小姑娘與受傷的獨眼掌櫃關係匪淺。
“別動!”丁鈴面色一凜,抬手做了個手刀,一下將手中的小姑娘給打暈了。等小姑娘沒了動靜,丁鈴臉上的神色才好看了一些,“總算消停了。”
鳳姨掃了丁鈴一眼:“別把這女娃娃弄死了,留著她還有用處。”
“閉嘴,不需要你來教我做事。”
鳳姨被丁鈴嗆了一句,也不還嘴,只是撇了撇嘴角,當即扭過頭,不再理會丁鈴。
嚴肅清一直在朝中為官,從未涉足過江湖,除了謝飛花之外,完全未同江湖人士交過手,實在看不出鳳姨與丁鈴的深淺,也不知他這一身功夫可能抵擋得住二人的攻擊,握著劍的手不免滲出了汗。
謝飛花不動聲色地悄悄拍了拍嚴肅清的後背,以示安撫,讓嚴肅清不必擔心。
謝飛花雖然動作輕柔並未言語,但這兩下的撫慰卻來得十分及時。謝飛花畢竟是江湖人士,有他在一旁,嚴肅清也可稍稍放點心。
謝飛花餘光瞥見嚴肅清的神色稍稍放鬆了些,這才收回了手。謝飛花雖安慰了嚴肅清,但他心中也沒底,如果“鬧鬼”之人真是獨眼掌櫃,那他絕對稱得上是個高手,連這樣的高手都未躲過鳳姨與丁鈴的毒手,那這二人的功夫絕不可小覷。何況,這二人中,還有一人是那名震江湖的“玉面羅剎”。
“玉面羅剎”前幾年在江湖上風頭很盛,近兩年來卻少有動靜,沒想到竟在此處讓他二人碰見,運氣真是說不出的差。
在謝飛花眾多的遇刺經歷中,並未有關於“羅剎掌”的印象,想來確是從未交過手。謝飛花眉頭微蹙,若是此時只他一人,他倒並不擔心會有危險,打不過便逃,畢竟論逃跑技術,他絕對堪稱一流。可眼下身邊還有一個嚴肅清,這個令他肝腸寸斷、魂牽夢繞的男人,他又怎會獨善其身,一人逃命呢?
“一會兒打起來,你且躲在我身後,趁對方不備,趕緊離開,別管我。”
嚴肅清輕聲對謝飛花囑咐道。
謝飛花心內一動,以為嚴肅清看出了他心內所想,卻見嚴肅清正謹慎地看著鳳姨與丁鈴二人,警惕非常,並未注意他。
謝飛花眼睫微動,嚴肅清這是真心實意在關心他,他又怎忍心撇下他面對強敵獨自逃跑呢?
“要走一起走。”
“別任性!”
“我謝飛花生是你嚴肅清的人,死是你嚴肅清的鬼,想丟下我,沒門!不對,連窗戶都沒有!”
謝飛花語氣堅決地否定了嚴肅清的提議。
嚴肅清還想說什麼,便聽對面的鳳姨笑問道:“不知其他四位公子何在?不如叫出來,讓鳳姨我多瞅幾眼,都是粉雕玉琢的男娃娃,鳳姨我可寶貝兒著呢!”
沒撕破臉前,鳳姨的挑/逗還有所掩藏,現下已是赤/裸/裸、沒遮沒攔的調/戲了。
就像是聽見了鳳姨的話似的,司辰逸與嚴放州同時開啟了房門,嚴肅清登時朝樓上怒喝一句:“回去!不準出來!”
嚴放州與司辰逸聞言,想也不想地便聽了嚴肅清的話,“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將房門鎖得嚴嚴實實。
嚴肅清:“…………”
謝飛花:“…………”
這二人的反應,完全是不假思索的,不難看出嚴肅清平日裡在他二人心中是個怎樣的形象……
鳳姨明顯未料到樓上那二人是這種反應,不滿地撇了撇嘴:“算了,待解決完你二人,再送他們去與你二人團聚便是。”鳳姨揚了揚眉,“反正論姿色,嚴大人與謝閣主當真是一等一的出挑,只有你二人在,鳳姨我也當真開心,哈哈哈哈哈……”
從鳳姨笑得花枝亂顫的模樣來看,確是發自內心的高興,一點兒假也沒摻。
可一旁等著的丁鈴卻真是一點兒也不開心,一臉嫌棄地看著她的同夥,眼神充滿著鄙夷。這完全不是一路人的二人,也不知是怎麼湊在了一起,成了彼此互相看不上的同伴。
“那老不死的在樓上?”
鳳姨往二樓瞅了一眼,丁鈴聽她說完,也不猶豫,拎著手裡的女娃娃,便想往二樓去。
“注意安全。”
嚴肅清對謝飛花叮囑了一句,便快速地提劍迎上了丁鈴,擋住了她去往二樓的去路。
“姚家村”一事,獨眼掌櫃定是知情人,嚴肅清自是不能讓他死在鳳姨與丁鈴的手中。加之二樓還有司辰逸一行四人,影慼慼還有些功夫底子,自保當是沒什麼問題,但其餘三人,會的也只是些三腳貓的功夫,完全登不上臺面。若放丁鈴上了二樓,想來幾人皆無活路可言了。
“讓開!”
丁鈴語氣不善。
嚴肅清自是不讓。
“找死!”
丁鈴將手裡的小姑娘往邊上一扔,便揮開掌,與嚴肅清纏鬥了起來。謝飛花見狀,自是要上前幫忙,鳳姨卻一邁步,擋在了他的身前。
“便讓奴家來會會謝閣主。”
說著,便朝謝飛花襲來,謝飛花腳步一變,躲開了鳳姨的一擊。
堂內四人各對各地打鬥起來,樓上關在屋內的四人,聽著樓下桌椅板凳、刀光劍影的打鬥聲,心皆懸到了嗓子眼。
司辰逸著急地在屋內來回踱著步:“不管了,出去看看!”
魏冰壺一把扯住司辰逸:“看什麼看?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出去只能給大人添亂。老實待著!”
“那咱倆總不能坐以待斃,在這兒當縮頭烏/龜吧?”
“大人自有分寸……”“的吧”二字被魏冰壺硬生生吞了回去。他一早查驗過了獨眼掌櫃的傷,他雖不懂什麼功夫,最多也就只能打個“五步拳”,耍耍“五禽戲”,但也看得出獨眼掌櫃是個練家子,能他把傷成這樣,絕不是普通人所能幹得出來的。只能說明鳳姨與丁鈴二人,絕非常人,至少功夫鐵定不弱。至於跟嚴肅清比起來,孰弱孰強,他心裡其實也沒底。可眼下司辰逸已亂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如若連他自個兒都亂了方寸,豈不是更加麻煩?
魏冰壺心裡在悄悄打鼓,面上卻還強裝鎮定,司辰逸看了顯得胸有成竹、氣定神閒的魏冰壺一眼,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這才猶猶豫豫地在魏冰壺身邊重新坐了下來,仔細聽著堂內的動靜。
魏冰壺則雙手掩在袖內,藉著寬大的袖擺,遮住了握成拳頭的雙手,以及冒汗的手掌心……
嚴放州的屋內也一樣充斥著躁動不安的情緒。不安的是嚴放州,躁動的則是“不安於室”的影慼慼。影慼慼聽到打鬥之聲,早就興奮地上躥下跳,要不是嚴放州拉著,影慼慼早就衝出去了。
嚴放州眼睛一眨不眨,一刻也不敢放鬆地盯著影慼慼,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影慼慼便溜了出去,到大堂湊熱鬧去了。
嚴放州一邊盯著影慼慼,一邊豎著耳朵聽樓下的動靜,緊張地額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哥哥,出去!”
影慼慼拽著嚴放州的衣袖,眼裡閃著興奮的光。
“不可。外頭危險,待主子與謝公子解決後方可出去。”
嚴放州這句話已說了不下十次了。幸虧影慼慼願意聽他的話,不然以嚴放州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身板,當真攔不住習武的影慼慼。
影慼慼堅持不懈地拍了拍自個兒的小胸/脯:“我可以幫閣主打架!”
嚴放州拉著影慼慼的手,溫聲安撫道:“我知道你能幫忙,可你年紀尚小,外頭情況不明,應該乖乖聽大人的話,不可貿然行動,明白嗎?”
影慼慼明亮的眼睛望著嚴放州,想了片刻,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嚴放州見影慼慼稍微安靜了下來,又繼續對他道:“況且我不會武,還需要慼慼你來保護。若你下了樓,何人來保護哥哥呢?”
影慼慼徹底收了聲,不再鬧著要出門了,而是捱著嚴放州坐了下來,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嚴放州。嚴放州被影慼慼這麼看著,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不過是想個讓影慼慼留在屋內的託詞,卻未曾想到這孩子當了真,死死盯著他,準備一刻不離地貼身保護他……唉,算了,至少把人好好地留下了,不至於出去給主子他們添麻煩……
【小劇場】
司辰逸:“嘖嘖,壞人殺人還看臉的呢?”
鳳姨:“那是。不好看的,我都不給他們留臉~~”
司辰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