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奪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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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六人再次上路。
“前頭有個驛館,已走了大半日了,想來馬兒也累了,且去歇歇腳,如何?”謝飛花回頭對嚴肅清問道。
嚴肅清騎著的馬兒,慢慢踱上前來,他輕撫了撫馬鬃,笑著對謝飛花點了點頭,“好。”
於是謝飛花叫住眾人,一併下了馬,朝驛館行去。
驛館不大,但小二頗有眼力勁兒,立馬手腳麻利地接過了嚴肅清與謝飛花手中的韁繩。
“添些上好的草料,別委屈了我們的馬兒。”謝飛花拍了拍兩匹坐騎的脖頸囑託道。
“客官請放心,小人自不會虧待了這幾匹好馬兒!”小二連連點頭答應著。
謝飛花滿意地點了點頭,便帶著嚴肅清與其餘四人,一道進了驛館,還特地囑咐小二,讓他將桌面、椅子又再擦拭一遍,直到一塵不染,謝飛花才讓嚴肅清坐了下來。
司辰逸若有所思地掃了謝飛花與嚴肅清一眼,沒有說話。
魏冰壺故意從司辰逸身邊擦過,徑自坐了下來,司辰逸被魏冰壺一激,立馬跨了一步,也坐了下來。
影慼慼與嚴放州也照例與眾人同桌。
謝飛花點了幾樣小菜、酒水,便與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了起來。
正談到盡興處,一陣悅耳的“叮噹——”之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嚴肅清與謝飛花霎時便止住了話頭,一行六人皆紛紛轉頭,向聲音由來處望去,嚴肅清耳朵動了動,細聽著那陣清脆的鈴聲。
不時,一名打東邊來的中年婦人便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跟在婦女身後的,是一名身著白紗裙,頭上戴著覆著臉的白紗斗笠的女子,正向驛館步來。
謝飛花眼尖,一眼便瞧見了緩緩走來的娉婷少女正赤足而行,腳上戴著串著銀色鈴鐺的腳鈴,腳鈴正隨著她的步子,“叮噹”作響。
店小二已殷勤地迎了上去,“二位客官,請裡面坐坐,躲躲這晌午的日頭!”
“你這小哥倒是機靈,這日頭我這老貨倒是不怕,就怕啊,曬著我們家姑娘。”中年婦人將手中絹帕一掃,掩嘴笑道。看她一身上好錦緞的衣裙,想來也是為富貴人家做事,只是那潑辣、豪爽的姿態,竟不像是出自大戶人家。
中年婦人轉向身後少女,問道:“姑娘,可在此歇腳否?”
少女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有些乏了,那便歇歇再走吧。”
“好咧~~二位請上座!”店小二一聽少女的回答,知是留下了客,高興地大喊了一聲,便拿著桌上的抹布在嚴肅清這一行的鄰桌上,隨意地抹了兩下,便邀二位女客坐下。
“姑娘,坐吧。”中年婦人臉上掛笑,雙手堆疊放在腹部,也無出手扶少女一把的意思。
少女點了點頭,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待她落座後,中年婦人才拉出長椅,坐了下來。
店小二為兩位女客斟上了茶水。
“小哥可知此地離‘姚家村’還有多遠路程?”中年婦人飲了口茶後問道。
店小二手裡的動作不知為何停了下來,他猶猶豫豫地問道:“二位可是要去‘姚家村’?”
“是啊,怎麼了?”中年婦人看著店小二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不禁好奇地問道。
“去不得!去不得啊!”店小二連連擺手,一個勁兒地重複著同一句話。
“你這小哥真怪,好好的村子,怎就去不得了?”中年婦人不解地問道。
鄰座的眾人,不禁也對店小二的話感到好奇,於是靜靜坐在一旁,就等店小二繼續往下說。
“二位女客有所不知,這‘姚家村’啊,是出了名的‘鬼村’!再過兩日便是清明,一到這日子啊……”店小二聲音越來越小,而後停了下來,擺出一臉神秘的模樣。
“你這小哥好能墨跡,一到這日子又如何了?你倒是往下說啊!”中年婦人不樂意了,不禁白了店小二一眼,催促道。
“鳳姨,您別急,聽他慢慢說。”一旁的少女倒是沉得住氣,只是輕輕拍了拍那被她稱為“鳳姨”的中年婦人的手背勸慰道。
“姑娘,你知道我這老貨的脾氣,怎受得了他這般墨跡!”鳳姨瞪了店小二一眼。
“這位客官,您別急啊,不是我墨跡,只是接下來說的事情太過詭異,我怕嚇著二位女客……”店小二擠了擠眼睛,一副吊人胃口的模樣。
“笑話!我鳳姨可是被‘嚇大’的。你且說來,看我怕是不怕!”鳳姨挽了挽衣袖,揮著拳頭說道。
“可是這位小姐……”店小二轉向了那位白裙少女,他盯著少女的面紗愣是不眨眼,似要看透這面紗後的臉龐一般。
“小哥你且說吧,我是不怕的。”少女回道。
“既如此,那我便說了!”店小二咳了兩聲,嚥了口唾沫後,才神秘兮兮地說道:“這‘姚家村’啊,一到清明,就有奪人人頭的惡鬼出現!你們說,這可不可怕?”
“哈哈哈……”鳳姨一聽店小二的話,竟大笑著拍起了掌來,“我當什麼事兒呢,不過是個嚇唬人的把戲罷了!”
“這位客官,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十里八鄉的,有誰不知‘姚家村’的‘奪頭鬼’?我也是好心,勸上一勸,你們若是不聽,要去送死,我也攔不住你們,難不成我能拿上繩索捆上二位,不讓二位進村嗎?”店小二不滿地撇了撇嘴。
“小哥,鳳姨並無惡意,只是我二人需趕往‘姚家村’辦些私事兒,你切莫與她計較。”白裙少女從袖中取出銀兩遞與店小二,好言相勸道。
店小二見錢眼開,一見銀子,便就忘了剛才鳳姨的嘲弄,連忙堆著笑,接過了銀兩:“小姐哪兒的話,只是這‘姚家村’離此處還有一定距離,二位若是想在入夜前進村,此刻便要啟程了。”
白裙姑娘一聽,連忙拉起一旁的鳳姨:“趕緊趕路吧。”
鳳姨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便宜你這夥計了!”
說著,便和白裙姑娘一同出了店,朝西邊方向走去。
清脆的腳鈴聲,漸漸消失不見……
“嚴兄,作何感想?”司辰逸朝嚴肅清擠了擠眼。
“呵呵,司少……司公子莫非想去一探究竟?”謝飛花插話道。因為有外人在場,謝飛花不好稱呼司辰逸為“少卿”,所以轉成了“司公子”。
司辰逸“嘿嘿”一笑:“本……我就是想去漲漲見識,畢竟從小到大,沒見過鬼長什麼樣。”“世上本無鬼,只是有人在裝神弄鬼罷了。”魏冰壺喝著茶,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
司辰逸瞪了魏冰壺一眼,也不接他的話。
“你也想去?”
嚴肅清偏過頭,看謝飛花眼中閃出的光彩,不禁開口問道。
謝飛花的好奇心早被勾了起來,恨不得當即便長了翅膀飛去“姚家村”一探究竟,可又怕耽誤嚴肅清的行程。嚴肅清是去辦公務的,又不是遊山玩水,自是不容他任性。
“也沒有很想去……”
謝飛花撒了個違心謊,嚴肅清一眼便瞧出了端倪。
“那就去看看。”
嚴肅清最終拍了板。
“可是……”
“無妨。不急。”
嚴肅清打消了謝飛花的顧慮。
這次“登州”之行,本就不是易事。“鹽務”就擺在那兒,不差這一兩日的行程。況且中途這麼一繞,更容易迷惑“敵人”,抓不準這一行人的行蹤。
司辰逸聽嚴肅清允了去“姚家村”之事,不禁喜笑顏開,摩拳擦掌就準備抓個“奪頭鬼”來一瞧究竟。
魏冰壺則保持著對司辰逸的嗤之以鼻。嚴放州與影慼慼更是隨著嚴肅清與謝飛花走,他倆去哪兒,他們便跟去哪兒,所以完全不言語,只聽候二人安排。
“小二,結賬!”謝飛花站起身,心情大好地將銀兩瀟灑地向小二拋去,店小二連忙伸手接住,“多謝大爺!幾位客官慢走!”
店小二得了不少銀子,自是眉開眼笑地對著已跨上馬背的謝飛花背影大喊道。
謝飛花謙瀟灑地揮了揮手,便策馬揚鞭,與嚴肅清一行,一齊改了道,掉轉馬頭往西邊去了。
“真是奇了怪了,今兒怎這多去送死的呢?”店小二看著嚴肅清一行離開的方向,不禁暗自嘀咕。
一行六人,剛踏入“姚家村”,便有一陣陰風吹過。
說也奇怪,才剛進卯時,“姚家村”的天,便已全黑了下來。
“嚴兄,看來咱們今兒是真踏進‘鬼門關’了。”司辰逸調侃似的對嚴肅清笑道。=
謝飛花聞言,不禁笑道,“只是不知閻王爺,願不願收咱們。”
“這得問嚴兄啊……”司辰逸笑著朝嚴肅清方向擠了擠眼。
嚴肅清冷眸掃過司辰逸,其餘眾人反應過來後,都不禁抿嘴偷笑,只有影慼慼一人不解地站在原地撓了撓頭。
司辰逸的意思很明顯,嚴肅清有“冷麵閻羅”的稱號,所以地府收不收人,當然得問他啦~
說笑間,六人皆下了馬,牽著韁繩往村裡走去。
“閻王爺的意思我是不知曉,我只知道若是再找不到容身的客棧,我們都要露宿街頭。”走了不多時,嚴肅清終於接了先前的話,不冷不淡地說道。
“呃……”司辰逸頓時語塞。
“呵呵,現下不過卯時,找間客棧,應不是什麼難事兒。”謝飛花接了話,笑著寬慰起眾人。
嚴肅清撇了撇嘴,沒說話。
這地方邪門,他不說,想來大家都該察覺到了。
【小劇場】
司辰逸:“我覺得作者要開始講鬼故事了……”
魏冰壺:“世上本無鬼……”
司辰逸:“你閉嘴!”
作者:“你們安靜……我怕……”
嚴肅清、謝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