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良宵苦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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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飛花低首,對嚴肅清福了福了身,捏著嗓子柔柔弱弱地對著嚴肅清道了聲:“公子萬安。”
嚴肅清又飲了一杯酒,皺了皺眉,強壓著體內無名火,面上裝出八風不動的模樣,對作戲的謝飛花欠身還禮:“請坐。”
謝飛花以為嚴肅清未認出他來,於是捏著嗓子道了聲謝,還不忘對嚴肅清送去一道秋波,並掩唇低首作害羞狀,一步三搖地扭到嚴肅清身邊,姿勢優雅地緩緩跪坐了下來。
嚴肅清看著忸怩作態的謝飛花,也不拆穿,只裝作不識模樣,由著謝飛花繼續把戲演下去。
謝飛花翹著蘭花指,為嚴肅清斟了杯酒,柔聲道:“公子可是頭一次來?”
嚴肅清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應了聲“嗯”。他微微偏頭,看向一側的謝飛花,一眼竟從開得極大的領口內窺見了一抹春/色。嚴肅清一愣,忙回過頭,正身端坐,目不斜視。
低首斟酒的謝飛花自是沒發現嚴肅清的窘態,纖指捧起酒杯,雙手奉於嚴肅清面前:“公子,請滿飲此杯。”
謝飛花原聲本就不粗獷,現為了作態,而捏了嗓子,卻也不顯得尖銳,反倒柔柔的,儒糯得令人心頭髮癢。
嚴肅清不言語,只是接過謝飛花奉來的酒一飲而盡。
隔間裡躲著的白牡丹不禁啞然,難道嚴肅清真有龍陽之好???娉婷、月隱奉的酒嚴肅清一滴未沾,而到謝飛花手上卻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這態度簡直是天差地別。
身在當中的謝飛花卻未察覺,只聽嚴肅清柔聲問他:“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謝飛花聞言,不禁怔了怔神,完蛋,忘給自個兒取個響亮的花名了!
“玉蘭!”
謝飛花急中生智,隨口胡謅了個花名。
“玉蘭……”嚴肅清輕唸了一句,骨節分明的長指慢慢轉著手中酒杯,“恰當。”
“嗯?什麼?”謝飛花未聽清嚴肅清的低聲呢喃,不禁反問了一聲。
“呵呵,人如其名。”嚴肅清唇角帶笑,柔聲讚道。
謝飛花自是沒搞明白嚴肅清這“人如其名”是有何深意,還不等問,便聽嚴肅清在他耳邊低語道:“玉蘭公子可滿飲此杯否?”
謝飛花側過頭,正好對上正偏頭笑看著他的嚴肅清,嚴肅清雙眸幽深,原本沉穩端肅眼神裡覆上了一抹柔色,偏眸中又只映著謝飛花一人身影,惹得謝飛花瞬間挪不開眼,只覺身體僵硬,指尖隱隱有些麻意,紅暈“呼”地爬上了耳尖。
嚴肅清清晰地感覺到謝飛花有些紊亂的呼吸。他嘴角微揚,原本深沉的眼眸覆上一層多情/色,生生成了雙含情眼,撩得謝飛花心頭亂擅。
謝飛花指腹微涼,微微有些抖,在嚴肅清含情眼的注視下,顫巍巍地接過了那杯嚴肅清親自斟滿的酒。酒香撲鼻的瞬間,謝飛花醒過了神。他可是“一杯倒”的酒量,這酒是萬萬碰不得的。
謝飛花在色令智昏的前一刻,穩住了神,於是指尖一滑,那杯到手的酒就自然地全倒在了白紗衣上,指節分明的玉指上也沾了幾點薄酒。
隔間的白牡丹見謝飛花灑了酒,長長地舒了口氣。謝飛花那“一杯倒”的酒量,四大堂堂主皆見識過,自是打死不敢讓謝飛花沾酒。幸虧謝飛花機靈,不然今夜就要變成“探密閣”難得一見的洩密大會了。
戲還未看全,白牡丹便被急急而來的小廝給喚走了。樓內兩位客人為爭搶一位姑娘從破口大罵到大打出手,吵得好不熱鬧,白牡丹不得不親自鎮場,解決這起突發的糾紛。雖心有憂慮,但還是迫於無奈,只能不再關注謝飛花這頭的動態,起身離開了隔間。
“對不住,手滑了,公子莫要怪罪!”謝飛花俯身對嚴肅清告罪,“公子衣上可沾了酒?奴家為公子拭衣。”
“不妨事。”嚴肅清唇角微揚,止了謝飛花抬手想為他擦拭衣裳的動作,反手一握,捏住了謝飛花還沾著酒的手。還未等謝飛花反應,嚴肅清便抬起了謝飛花的手移至唇邊,而後略低頭,張口含住了謝飛花沾酒的手指。謝飛花頓感指尖一片溼熱,他訝異地瞪大了那雙桃花眼,只見嚴肅清長睫覆著眉眼,打下一道陰影。那柔軟的舌尖舔過指上殘酒,謝飛花只覺得指腹微麻溼熱,加之屋內燭光昏暗,氣氛實在過於曖/昧,謝飛花不禁愣出了神,竟忘了抽手,只有身子在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嚴肅清緩慢輕柔地舔完謝飛花指上的殘酒,在謝飛花詫異的注視下,還狀若隨意地用拇指擦過自己的唇,動作輕佻,卻異常撩人,看呆了謝飛花。
嚴肅清嘴角揚著難得一見的笑:“玉蘭公子可是冷了?顫得厲害。”
謝飛花回過神,意識到身子顫抖得厲害,著實失了體統。加之又是個“小倌兒”身份,這般慌亂無措,實在說不過去。於是忙收了臉上慌色,穩了身子,翹起蘭花指,頷首扮出柔弱狀,強裝鎮定地回道:“更深露重,奴家委實不耐寒,還望公子見諒則個~~”
嚴肅清不是薄情郎,平日裡也從未在花樓裡逢場作過戲,只是不小心讀過一些不太正經的雜書,接觸過一些不太光彩的案子,才漸漸諳了些風月之事。剛才那番矯揉造作不成體統,皆是突發奇想,卻未曾料到謝飛花也同樣不諳此道,竟緊張到身子打顫。嚴肅清偷偷吮了吮舌,只覺唇齒間還殘留著淡淡的玉蘭香氣,心內不免又有些躁熱。所幸謝飛花一通慌亂,強裝鎮定的模樣著實好笑,嚴肅清便壓了火頭,不再回味,只是裝作不知,繼續陪謝飛花作這場風花雪月的戲。
嚴肅清聞言,唇角一揚,帶了點兒邪魅之氣,壞笑道:“是嚴某疏忽了,夜涼如水,春/宵難得,玉蘭公子與嚴某,便莫要辜負了這良辰吧。”言罷一把攬過謝飛花的腰,將其扯到了身前,緊緊箍在了懷裡。
謝飛花被抱了個滿懷,貼在嚴肅清的胸/膛上,只感覺腰上覆著的大手,體溫透過薄薄紗衣,傳來陣陣熱意。屬於嚴肅清自然的山水味夾雜著些許不知哪兒沾惹上的脂粉味,直往謝飛花的鼻子裡鑽。
不等謝飛花掙扎,嚴肅清便攬著謝飛花的腰,將人拉起。謝飛花陡然被拉了起來,還栽在嚴肅清懷內,自是站不穩腳跟,玉足還未點地,就聽鈴鐺一陣亂響,謝飛花被嚴肅清猛地打橫抱起,腳步穩健地朝屋內的雕花木閣床步去。
謝飛花腳踝上的鈴鐺隨著步履,搖得頗有韻律,攪得謝飛花心頭一陣小鹿亂撞。拽著嚴肅清衣襟的手捏得更緊了。
謝飛花柔軟的髮絲擦過嚴肅清脖頸,惹得嚴肅清一陣酥麻。
“公,公子莫要著急……”
不忘捏著嗓子說話的謝飛花,禁不住打起了磕巴。
嚴肅清置若罔聞,只是低首,在謝飛花耳邊耳語道:“良宵苦短,不捨浪費。”
這富含磁性的聲音落在謝飛花耳裡,立時激起了千層浪,惹得謝飛花耳朵異常滾燙,從裡到外像熟透了似的,紅了個徹徹底底。
嚴肅清眼角餘光掃到謝飛花緋紅的耳朵,不禁揚起了唇角。
謝飛花身形瘦削,體重不重,加之嚴肅清雙臂有力,將謝飛花抱在懷裡就如同抱了只小貓兒,輕鬆自如。而此時的貓兒,小爪卻緊緊地拽著嚴肅清衣襟,透露著強烈的緊張之感。
嚴肅清抱著謝飛花踱到床邊,抬手便將謝飛花放置在了床榻上,不待謝飛花動彈,便傾身壓了上去。
謝飛花當即繃緊了身子,朱唇抿成了一條線,眼裡滿是藏不住的錯愕與無措。嚴肅清嘴角延笑,眼裡含著難得一見的柔情,俯首在謝飛花頸邊輕嗅了一下:“真香。”
謝飛花身子繃成了一條直線,“呵呵”地諂笑了兩聲,討好地對嚴肅清柔聲道:“奴家會彈琴,這就為公子獻上一曲,還望公子指點一二……”
壓在身上的嚴肅清聞言卻一動未動,只是眉眼一彎,輕笑了兩聲:“嚴某現下不正在與玉蘭公子‘談情’嗎?”
謝飛花愣住了,這還是他認識的嚴肅清嗎?那個一身正氣,不苟言笑,公正嚴明的大理寺卿——嚴肅清嗎?!這張嘴就來的情話,簡直太嫻熟了!
嚴肅清對著謝飛花邪魅一笑,身子稍移,左手落在謝飛花戴著鈴鐺的右腳踝處,食指輕輕一勾,紅繩微動,清脆的鈴聲隨之響了兩聲。謝飛花忍不住顫了下身子,嚴肅清左手似若無意地順著謝飛花腳踝一路上劃,指尖似有似無,不輕不重地劃過謝飛花露出的腿。嚴肅清指腹微熱,因練武的原因,指上面板稍顯粗糙,觸到謝飛花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膚上,便如燃了一團火,謝飛花立時血脈賁張,身子一陣酥麻,忍不住抬手一把抓住嚴肅清手腕,止住他手下上移的動作,聲音儒糯無力地嗔了一句:“不要……”
嚴肅清停了手下動作,任謝飛花抓著他的手腕,唇邊笑意張狂,隨即俯首鼻尖貼在謝飛花鼻尖之上,一字一字緩聲道:“不,要,什,麼?”說罷略一偏頭,溫熱的唇順著謝飛花細膩的脖/頸至下而上地一路輕吻到謝飛花耳邊,沉聲耳語:“玉蘭公子……”
嚴肅清口中撥出的熱氣,在謝飛花脖/頸及耳邊瘋狂肆/虐,謝飛花不自覺地閉上了眼,軟了身子,抓著嚴肅清手腕的手也鬆了開來,身體不受控制地輕輕顫抖,完全沒注意到嚴肅清已悄然解了縛住床縵的絨繩,並輕抓起謝飛花雙手手腕上抬,動作利落地將謝飛花雙手緊緊綁在了鏤空的床頭上。
預感到“不好”的謝飛花,當即打了一激靈,猛地睜開了雙眼。
【小劇場】
司辰逸:“嘖嘖,怎麼覺得你們在玩什麼少兒不宜的羞/恥Play。”
嚴肅清:“是你思想汙/穢。”
謝飛花附和著點頭。
嚴肅清在謝飛花耳邊低語:“看著挺有趣,不如今晚試試?”
謝飛花臉一紅:“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