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量個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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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飛花看著嚴肅清離去的背影,連忙快步追了上去,一著急,一把從背後抱住了嚴肅清。
嚴肅清身子一僵,堪堪愣在了原地。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謝飛花緊緊抱著嚴肅清,臉貼在嚴肅清健碩的背上,一個勁地向嚴肅清解釋。
“鬆開。”
嚴肅清聲音低沉道,嗓音微微有些沙啞。
“那你不生氣了?”
被謝飛花生抱著的嚴肅清,被逼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同意我送你衣裳了?”
嚴肅清輕輕握了握拳,再次點了點頭。
“那就好!”
謝飛花聲音多了幾分愉悅。
“現在可以鬆開了嗎?”
“啊,稍等!”
謝飛花直起身子,抱著嚴肅清的雙手動了動。
嚴肅清瞬間黑了臉:“你在做甚?”
“量尺寸啊!”
謝飛花回得理直氣壯,抱著嚴肅清的手再次動了動。
“別動!”
嚴肅清沉著嗓子喝道。
“啊哈?”
謝飛花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好像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上,還下意識地捏了兩下……
嚴肅清低頭看著謝飛花環在他胸上不安分的雙手,臉色比關公還難看。
不用看,謝飛花都能想象得到嚴肅清此時的臉色有多難看。謝飛花看了眼嚴肅清的高大的後背,乾脆把頭一仰,破罐破摔,反正摸都摸了,不如干脆量個痛快。
謝飛花梗著脖子,輕輕吸了口氣,而後拿出氣勢,聲音渾厚地頂了回去:“你別動!還沒量完!”
謝飛花為了拿腔調憋出的聲音與他之前的聲音完全兩樣,徹底地暴露了他此時的心虛,只是謝飛花自己沒發覺。
嚴肅清:“……”
謝飛花雙手下移,直接環上嚴肅清的腰,隔著薄薄的衣衫,謝飛花不僅能感受到嚴肅清溫熱的體溫,更能感知到嚴肅清緊緻有力的腰際線……
謝飛花的驀地紅了臉,喉頭微動,輕輕嚥了口唾沫。
被謝飛花環抱著的嚴肅清,只覺得腰側一片滾燙,那是謝飛花覆在他腰上的手所傳來的溫度。嚴肅清的心臟無來由地加速地跳了起來,腰腹處越來越灼熱。
“量夠了就鬆手。”
嚴肅清的聲音沙啞得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謝飛花一驚,連忙抽回了手,臉上的紅暈還未消退,他佯裝鎮定:“好了,好了,不就量個尺寸嘛,催命呢催!”
隨著謝飛花的放手,嚴肅清覺得腰腹處的熱度開始消散,他深知此時的自己定一臉狼狽,為了不讓謝飛花發現他的異樣,嚴肅清頭也不回地抬腳便走,速度快得如風一般,彈指間便消失在了謝飛花的視線裡。
看著離開的嚴肅清,謝飛花長長舒了口氣,幸好嚴肅清沒回頭……
緩過氣的謝飛花,轉身躍上牆頭,出了“嚴宅”,去往成衣鋪,為嚴肅清重新制作新衣去了。畢竟新量的尺寸,手還熱乎著。
不知是不是各懷心思的緣故,反正近幾日的“嚴宅”異常安靜,連一向喜歡作妖的謝飛花也不作了,安靜地像只乖巧的鵪鶉,減輕了不少存在感。
嚴肅清更是比先前更加勤勉,天未亮便出門當值,夜深後才回,連同一個屋簷下的謝飛花都未正面撞見過嚴肅清。
謝飛花腦袋耷拉地桌上,一旁坐著的白牡丹剝了粒花生米放進嘴裡,語氣柔媚地對謝飛花說道:“嘖嘖,閣主,您是去‘嚴宅’辦事兒的,還是去養小白臉的?這定錢,都快讓您花光了,還一分不差地全用在了嚴大人身上。”
謝飛花前後細想了一番,還真是這樣……不禁翻了個白眼,死鴨子嘴硬:“瞎說,那麼多定錢,一時半會兒怎用得完?”
白牡丹瞬間收了臉上笑意:“閣主也知這定金分量,咱們是賠不起的。所以,嚴大人這處您查得如何了?”
謝飛花抬手拿了顆花生米,腦袋還擱在桌上,只是伸長了手捏起一顆,揉搓著花生米的薄衣,並未接話。
白牡丹一看謝飛花這一臉喪氣的模樣,便知此事毫無進展。
“閣主,不是奴家催您,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您可別關鍵時刻心軟了。”
謝飛花心裡“咯噔”一下,當即直起身子,沉下臉色,眼中一抹冷厲之色閃過,周身瞬間多出了肅殺之意:“本閣主何時心軟過?”
白牡丹自知說錯了話,連忙對著謝飛花行了個禮:“閣主恕罪,是屬下僭越了。”
謝飛花擺了擺手,算是鐃過了白牡丹的無心之言。
直起的身子便再次軟了下來,腦袋跟無骨似的,重新擱在了桌上,周身的殺意瞬間消失無蹤,只是面上多了些疲軟之色,好似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白牡丹定了定神,臉上重新擺出嫵媚的笑容。
就在白牡丹剛調整好神態之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同時伴著“百花樓”小廝的喊叫聲:“媽媽,媽媽,不好了,不好了,出事兒了!”
謝飛花同白牡丹對視了一眼,白牡丹迅速起身,一把開啟房門:“嚎什麼嚎,老孃我好著呢,能出什麼事兒?!”
來拍門的小廝滿頭是汗,看來確實出了大事兒。
就在謝飛花回頭的那刻,一道身影從門邊閃了出來,薄裙輕掃,濃厚的香粉味隨之而來,當時抱住了白牡丹的雙腿,邊哭邊訴:“媽媽,救我,救我!”
白牡丹嚇了一跳,而後垂眸,便見樓里名為“露凝香”的姑娘正抱著她的雙腿,哭得聲淚俱下,一個勁兒地讓白牡丹救她。
白牡丹彎下腰,扶起都露凝香:“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莫嚇壞了客人!有事兒進屋說。”說著,便領露凝香進了屋,幸虧此時天光大亮,“百花樓”裡賓客尚少,未引起多大騷動。
白牡丹打發了小廝,隨即關上了房門,露凝香用帕子擦著眼淚,眼神一抬,便看見了正坐在屋內打量她的謝飛花。
露凝香眉色一緊,連忙對謝飛花作了個揖,她未曾料到老鴇的屋內還有客,神色慌亂道:“唐突了,還請客官見諒。”
謝飛花“嗯”了聲,便免了露凝香的禮。謝飛花才是“百花樓”幕後最大的老闆,只是一直不曾露面,全是白牡丹一人在外操持,所以提到“百花樓”,人們只知白牡丹,不識謝飛花,樓內的姑娘自然也是不知曉的。
白牡丹瞟了謝飛花一眼:“您是留還是走?”
謝飛花桃花眼微挑:“反正無事可做,便留下聽聽吧。”
白牡丹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什麼叫“無事可做”?!最大的定單還在等著他謝大閣主給訊息呢,果真是應了那句“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白牡丹也只能在心裡暗暗罵謝飛花兩句,面上卻還只能順著這個“祖宗”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便讓露凝香坐下。謝飛花還體貼地為露凝香倒了杯茶,露凝香不禁抬眸看了謝飛花一眼,瞬間臉上生了兩朵紅暈,這位公子生得著實好看……
白牡丹見狀瞬間語塞,先前還哭哭啼啼,一副尋死覓活的模樣,現就立馬變了臉,一臉“花痴”模樣。
白牡丹故意咳嗽了兩聲:“說吧,到底惹了什麼事兒?”
露凝香放下茶盞,又瞟了謝飛花兩眼。
“不是外人,但說無妨。”
白牡丹知露凝香在擔心什麼,便出言打消了露凝香的疑慮。謝飛花只是靜靜坐在一旁,當好一名觀眾。
露凝香聞言,點了點頭,又咬了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若不說,我又如何幫你?”
白牡丹面色有些不悅,她本就不是個慢性子的人,露凝香這副吞吞吐吐的模樣,她著實是瞅著有些心煩。
露凝香跟了白牡丹許久,自知她的心性,於是一咬牙,一跺腳,終於說出了口。
“媽媽也知那宋太師家的大公子……”
一聽到此人,白牡丹的心便“咯噔”一下:“出事兒了?”
露凝香點了點頭,眼裡又泛起了水霧,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白牡丹眉頭緊皺:“早同你說過,別與他過多接觸,早晚出事兒,你卻不聽……”
露凝香哽咽道:“媽媽,是女兒錯了……”
白牡丹幽幽地嘆了口氣:“可有人命?”
露凝香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宋公子,宋公子死了……”
一旁的謝飛花也皺起了眉,出了人命,還是官家的公子,這事兒怕是小不了,定然會扯到大理寺,那嚴肅清……
“到底怎麼了,你且細細道來。”
一直沉默無聲的謝飛花在一旁沉聲開口道。
大理寺內。
嚴肅清接了屬下的奏報,說在城郊的一處小院內,發現了宋太師家大公子——宋成明的屍體。此案牽涉朝廷命官親眷,大理寺自是不能坐視不理。
嚴肅清帶著少卿司辰逸與一干衙役,馬不停蹄地朝城郊小院趕去。
到達時,已有衙役封鎖了現場,嚴肅清下馬,司辰逸跟在他身後,二人大步朝屋內步去。剛踏入房門,司辰逸便忍不住“嘶”了一聲。
這屋子佈置得相當古怪,除了光著身子的死者仰面躺著的那張床榻外,其它陳設與其說是傢俱,不如說是刑具,好好的民房弄得跟個刑房似的,牆上還掛著不同樣式的鐵鏈,一把木椅置於屋內正中,就像是犯人坐的椅子,其它各處擺著各式各樣的刑具。
“嘖嘖,瞧這刑具,比咱們大理寺的刑訓間還齊全。”
【小劇場】
嚴肅清:“還量嗎?”
謝飛花:“不量,不量!”
嚴肅清:“為何?”
謝飛花沒好氣地瞪了嚴肅清一眼:“廢話!你有什麼尺寸是我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