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一星怒喝一聲,陡手一扔。那枚躺在掌心已經被捂熱了的深紅色薄片以肉眼看不見的高速向著飛行中的男子斬去。
“轟”這枚小小的薄片正正地撞在男子的長劍之上,引發了劇烈的大爆炸。
深紅色的火焰燒遍了半邊天,整個燕京的民眾都有些恐慌起來。
身處爆炸中心的御劍男子被此一擊擊飛百丈遠近,一連撞倒了十幾幢建築才停了下來。
齊相蓮臉上的震驚之色一閃即逝,把一星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了一遍。似乎想把他深深地刻印在腦海之中。
“大哥。。。”齊相蓮一邊大聲呼喊著,一邊慢吞吞地向著御劍男子倒下的地方飛去。
一星看著齊相蓮的背影,嘴角牽扯出一絲弧線。這貨,怕是巴不得大哥早點去死吧。
他回過頭來,看了看手掌。
沒想到這火焰刀密典中的第一個神通“神火刀”就有如此的威力,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雖然光是這一擊就耗費了近一成的真元,但一星覺得還是值得的。
在神修初期時,他就能靠著過人的身手越階挑戰對手。最為輝煌的戰績莫過於斬殺辰東。此一役,他雖然也身負重傷,但最終還是贏了。
戰後,他就得出了一個結論。綜合實力和真元的深厚程度並沒有直接的聯絡。除非達到無法相提並論的程度。比如越級挑戰,一力降十惠,那就純粹是找死的行為。
所以,一但有好的功法神通,並能純熟使用,斬殺高階對手也並不完全是空談。
現在修為已經達到了神修中期的頂峰,又有火焰刀這等在天一堂內都屬高階的神通功法。只要不是遇到有同樣境遇的高階修士,一星已經自信能在神期修立於不敗之地。
想到這裡,一星心情大好。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套舊衣遞到秋雨的手中,說道:“換上衣服,我帶你離開這裡。”
秋雨怔怔地看著金相蓮的背影,聞言還沒有回過神兒來。
一星輕嘆一口氣,仰頭看天,緩緩道:“你雖然是秋雨軒的頭牌姑娘,但在世家子弟的眼中,卻也只不過是一件玩偶。現起的你,在他們眼中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跟我走吧。”
一星說完已經獨自一人向著亭臺處的樓梯處走去。
秋雨的目光落在一星的背影上,露出憤恨和迷惑交雜的神色。稍稍沉吟了一會兒,把舊衣披在身上,尾隨一星去了。
一星帶著秋雨來到秋雨軒的大堂時,綠衣麗人和跑堂男子早已經在此地等候多時了。
綠衣麗人滿臉都是諂媚的笑容,對一星說道:“這位公子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奴家倒是多慮了。生怕公子被齊家那兩個混小子給殺了。”
“是啊,是啊,公子乃是神仙般的人物,哪裡是那兩個混球能招惹的。”跑堂男子顯然已經忘了先前的被踹之仇,眉開眼笑地說道。
一星譏諷地笑了一聲,說道:“謝你二位吉言,在下感激不盡。現在,我要帶秋雨姑娘離開,你二位是不是讓讓路?”
綠衣麗人和跑堂男子聞言對視了一眼,前者諂媚一笑,說道:“秋雨姑娘是我秋雨軒的頭牌阿姑,為了教導她,奴家最少已經花費了數千的金元寶。。。哦。。。公子不要誤會。。。奴家跟秋雨也算得上是姐妹一場,不過臨行前有些感悟罷了。。。”
一星何嘗不知道綠衣麗人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姐妹一場?扯你孃的淡吧。想多要點錢才是真的。
一星稍稍沉吟了一會兒。他的儲物戒指中倒是還有一張秦連業送給他的大額金票。那可是十萬金幣,少說也有上千的金元寶。
不過不用錢不知道,用時方恨少啊。這漢秦帝國不愧是東大陸最為富庶的國家,張口閉口就是數千金元寶。
一星還記得金河圖先前扔出兩個金元寶時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還有那一大沓五百面額的銀票。
再一比對他身上小小的十萬金幣,一星覺得還是不要再丟人人好。
想到這裡,他的眉頭一挑,對綠衣麗人道:“。。。想要錢?好辦,來相國府找我吧。”
說完,再不理會已經露出難看臉色的綠衣麗人,徑自出門去了。
秋雨緩步行至綠衣麗人面前,輕啟朱唇想說些什麼,卻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一星和秋雨二人回到相國府時,漢秦帝國一品大員金河圖大人親自出門把他們迎了進去。
金河圖摟著一星的肩膀,臉上露出古怪神色,笑道:“小兄弟豔福不淺啊。”
說這句話時,他故意把聲音提的很高,讓走在一星身後的秋雨也聽到了耳中。
秋雨原本對金河圖還懷有敵意,不過以她的聰明細緻,不過三五息時間就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地位。
這個發現讓秋雨徹底地陷入到茫然狀態。直到金河圖調笑的話傳入耳中,她才雙目無神地瞅了一星一眼。露出不知所措的神色。
一星面露苦笑神色,說道:“相國大人,這一次你可把我給害苦了。”
金河圖啞然失笑,說道:“抱得美人歸,功力還上漲了一大截。再加上還有我整個儒修做為後盾,這樣的買賣,小兄弟還覺得吃虧?”
一星苦笑連連,事實也正如同金河圖所說的那樣。雖然自此跟燕京裡的邪修算是結下了天大的樑子,但收穫無疑也是極為豐厚的。
三人堪堪要走到相國府大書房前時,金河圖回頭對一直沉默不語的秋雨說道:“秋雨姑娘,這件事,要怪你就怪老夫好了,跟小兄弟可是沒有一點關係。你二人日後可是要在一起生活的,天天橫眉冷對的成什麼樣子。。。”
頓了頓,又道:“。。。我跟你的夫君有些要事要談,秋雨姑娘請先到偏廳休息吧。。。正好,姑娘還要換件像樣的衣服才是。”
說完,也不待秋雨回話,摟著一星的肩膀走進了書房。
秋雨茫然地看著二人的背影,感覺渾身一陣陣的乏力。要不是強行支撐著,差點就軟倒在地上。
她定了定神,用複雜至極的眼光瞅了瞅一星和金河圖的背影。最後狠狠地跺了跺腳,尾隨兩個小婢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