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雖然有些失望,但一想到自己臥室之內就有三本修真界功法急待他來參悟,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於是收起浮躁之心,心中打定次日就開始參悟此玄功的念頭。

第二日天剛放亮,一星起來打水先洗了個澡。神清氣爽之際,用一瓦罐盛滿了水,身上揣著三本修真典藉來到了煉氣室前。進入室內,隨手將門一關,黃光籠罩下,整個空間都被封閉了起來。

他雙腿盤坐於室中的軟墊之上,先拿出古戒摩挲了一番,感受著戒面上斑駁的觸感。良久,才戀戀不捨地將其重新納入懷內。然後將三本密典一字排開地攤在地上,目光逡巡了幾番。最後將《五行御覽》拿在手中。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一星緩緩將手中的《五行御覽》合上。閉上眼睛默默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再次翻開手中的小冊子,迅疾地翻到某一頁,仔細地品讀了起來。然後再次合上,眉頭皺起。沒過一會,又翻開看了一輪。整整一天時間,他就在這兩種狀態下重複著。

直到第二日午間時分,一星緊閉的雙目猛地睜了開來,他手忙腳亂卻將手中的小冊子翻到中間的部分。一掌擊下,大喝一聲“就是它了。”

透過近一天半的鑽研,僅僅從手頭上一本不到指頭厚的小冊子。一星也將仙真界初級功法修煉的情況摸了個**不離十。

《五行御覽》,顧名思義,上面介紹了五種修煉的功法。分別是金系的金鋼築基功,木系的木蘺初成道,水系的水紋清風曲,火系的火炎控火決和土系的土石分鼎術。一個身具靈脈之人,依其本身屬性可任意選修此五部初級功法。如果五脈俱通,那完全可以同時修煉此五部功法。但修煉的最終目的是為了突破,這又涉及到進度的問題。進度的快慢,除了後天的勤能補拙之外,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一個人的先天資質。最終,還是會牽扯到在修真界讓人既愛且恨的屬性契合度了。

屬性契合度從零到十,零即是無此屬性。任你是皇親國戚,世家巨賈,哪怕天天把靈丹靈藥當鈑吃,也斷不可能增加一點半點。而從一到九,則代表著契合度逐漸增強,每提高一點,修煉速度提升一倍。最高契合度十即是完全契合。此契合度不僅僅是在九的程度上再提升一倍速度,而是五倍到十倍之間。畢竟完全的屬性契合體質,就算在仙真界也算是萬中無一的。由此可知,田如海的五行之體該是多麼難得了。

而依一星自身九耀識珠測試的結果來看,他本身屬於雙通脈的體質。因此火土兩系的功法可以選修,當然同時修習也不無不可。但人力終是有限,同時研習兩系,實乃修煉之大忌。這一點,在小冊子中每一種功法背後都有詳細註明。

讓一星心內糾結的倒不是這些,而是在功法的選擇上。他仔仔細細地將火炎控火決和土石分鼎術的修煉法門和附帶神通研習了一遍,又逐一進行比較。奈何所知實在有限,實在不好取捨。最終還是兩種功法都沒有放棄,定下了先研習火炎控火決,待略有小成,再將土石分鼎術補上。

既然心中已有定計,一星再不遲疑,從身旁的水罐內掬起一捧水喝了。閉上雙目,五心朝天,心內默唸火炎控火決的行功之法,緩緩進入入定狀態。

轉眼就是一個月過去了。火炎控火決第一層功法在努力了一個月後,終於有所突破。一星緩緩地睜開眼睛,他的眼內,有一小束極微細的細小火焰在不疾不徐地燃燒著。

他伸出一隻手掌,暗暗行功,看著白皙的掌心轉眼間變得鮮紅欲滴。心內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怎麼有點像江湖中的二流功夫鐵沙掌啊?無奈地撇了撇嘴,心中多少有些失望。

推開煉氣室的小門,將瓦罐搬了出來。然後來到臥室後面,將一面足有他兩個寬的大缸搬了出來,盛滿清水,抱著它來到煉氣室之內,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心內打定主意,十八層的功法,最少要突破一半再出去。

這一次修習的時間就過於漫長了。夏去秋來,秋來冬往,冬過春至。轉眼間,一星來到天一堂也有近十個月了。

這一日,沉寂了多日的蘭蕪院煉氣室的平靜被打破了。某間煉氣室的小門被人忽地一聲推開。一個高高大大,滿臉髭鬚的男子從中衝了出來,大笑了三聲道:“終於練成了。”

此人自然就是修煉功法達十月之久的一星了。在其潛心修煉之下,火炎控火決進展迅速。以每月一層的速度迅速提升。但是當功法突破第七層,正向著第八層邁進時,瓶頸出現了。一星發現不論如何行功,體內的真元都不再像前幾個月那樣增長迅速。他不信邪般地又努力了一個月,竟絲毫沒有進境。無奈之下本想就此出關,卻猛地想起懷內的古戒還沒有祭煉。於是又花了近十天的時間摸索了一下此古戒的用法,在這期間,他的注意力又被緊挨著古戒操控之法的另兩項神通吸引。

兩項神通,分別是初級查勘術和初級天眼術,都是需要五行功法六層以上才能修煉的。若放在其它修真之人看來,兩項神通堪比雞肋,但在他看來,卻是初期遊走修真界保命的不二法門。

術法的修煉比想像中的要艱難得多,僅按照小冊中所描繪的影象,實難體會其中的精髓。總算他天生心志堅凝,百般嘗試下也算找到了一些小竅門,耗費兩個多月的時間,在今日才算大功告成。

一星一邊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一邊將手心中冒出的一簇橙紅色的火焰貼到胸前。火焰緩緩地舔舐著他的青布長袍,奇怪的是長袍卻沒有被點燃。他又伸出另一隻手,伸一根食指到火焰中央。火焰仍然不疾不徐地燃燒著,他卻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