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怎麼又不對稱了呢？

鳳九霄說道：“柳媽媽，我的規矩很簡單，你要是想留下來，就必須與柳家斷絕一切關係，你能做到嗎？”

柳媽媽一臉不解：“什麼？你說什麼？讓我和柳家斷絕關係？你開什麼玩笑？跟柳家斷絕關係，還不如讓我去死！”

楚天闊和如霜面面相覷，隨即目光看向地面，只等一場好戲即將上演！

鳳九霄說道：“可能我說的很冒昧，你一時沒聽明白。我再說一遍，我要你和柳家斷絕關係！斷則生，不斷則死！你選哪一個？”

柳媽媽乾笑道：“公子真能說笑，恕奴家不能從命！”

她心中冷笑：開什麼玩笑？老孃和柳家斷絕關係，腦子進水了？沒有柳家的支撐，這天上人間還能開張嗎？老孃還能吃香喝辣的嗎？

鳳九霄說道：“楚總管，給你一個表忠心的機會，把媽媽殺了！”

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在場的窯姐兒和路過的嫖客，都有些吃驚！

剛才還和風細雨的，怎麼突然間就陰雲密佈，這臉變得比翻書還快，說殺人就殺人？

更讓大家吃驚的是，楚天闊居然毫不猶豫就掏出一把刀子，照著柳媽媽的胸膛就捅了一刀，噗呲一聲，鮮血飛濺，直沒刀柄！

柳媽媽瞪大了眼睛，看著楚天闊，嘴巴張開，“你……你……”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龐十五都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不會吧，楚總管真下得去手？”

楚天闊一臉猙獰：“主人讓我殺誰我殺誰？”

龐十五表情愈發誇張：“不會吧？你還真是個忠心的傢伙，比我都聽話！”

風九霄道：“好了，別為難他了！柳媽媽殘害了不少姑娘，手段極其殘忍，本身就死罪難逃！本想給她一個贖罪的機會，她還不珍惜，那還留著這種禍害幹什麼？殺了她，相當於給那些受害的姑娘們報仇了！”

龐十五盯著臉色蒼白的柳媽媽，“她這麼壞嗎？”

如霜親眼見證了白衣少年的強橫，此時最後一絲顧慮亦徹底打消：“沒錯！她的壞，簡直罄竹難書！曾經有一個妹妹犯了小錯，姓柳的居然叫了五個男人，折磨了妹妹一天一夜，活活的折磨致死！那個妹妹才十五歲啊！我們恨不得剝她的皮、吃她的肉、抽她的筋！縱使千刀萬剮也難解心頭之恨！”

龐十五眉毛一豎：“什麼？他媽的！讓五個男人折磨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臥槽尼馬的，真特麼的是畜牲，應該挫骨揚灰！”

楚天闊聞言，噗呲又一刀插在柳媽媽的胸口！媽媽徹底斷氣！

她雙眼瞪著楚天闊，楚天闊拔出短刀橫著一掃，柳媽媽雙眼瞬間爆裂！

楚天闊一腳踹翻柳媽媽，罵道：“看個毛？死了還瞪我？你特麼的！”

龐十五嘆道：“哎呀，真是便宜她了，這麼快就死了，應該先斷她四肢，再削她五官……”

鳳九霄說道：“算了，她已經死了！說正事，如霜姑娘，今後這裡歸你管了，你和楚天闊好好配合，該說的我已經交代你了，怎麼辦你自己知道！我就一條，你必須記住，該收集的資訊和情報不要落下，隨時向我彙報！你可以聯絡綢緞鋪子的魏老闆，他那裡有信鴿！魏強的事你不要打聽，同樣魏強打聽你的事，也不要告訴他！你們雖然都向我負責，但是卻屬於兩套不同的體系！明白了嗎？”

如霜立刻點頭：“明白！明白！”她聰慧過人，怎麼能不明白？佬怠兩套不同的體系？無非是最終的老闆不同而已！自己的老闆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白衣少年龍公子！楚天闊雖然名義上是整個院子的總管，但傻子都知道，他只不過是龍公子的代理人而已！兩邊的安保由他負責，賭場由他全權負責，但天上人間這邊他肯定插不上手！

如霜道：“公子，你一個自己人也不留下，就不怕貪墨銀子？”

鳳九霄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貪念就像魔鬼，你不招惹他，你永遠是個人！你招惹了他，你就會變成魔鬼！只要貪了第一兩，就會一發而不可收拾，你會一直貪，根本停不下來，直到撐爆為止！所有吃進去的，終將吐出來！除了搭上一條性命，享受到了短暫的榮華富貴，還有什麼？”

如霜額角的汗珠開始滾落！

在白衣少年的眼神下，她覺得自己就是赤祼的，毫無遮掩！白衣少年天生就有種老成持重的威嚴，讓她不敢造次！白衣少年的話，就像一個魔咒一樣，她能預感到，只要自己貪墨了一兩銀子，對方都能立刻察覺！

如霜心道：雖然公子信任，但是若是有人想栽贓陷害自己怎麼辦？她們假造證據，篡改賬本，無中生有，公子一時大怒，將我殺了怎麼辦？

只聽白衣少年笑道：“不調查清楚就殺你？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種沒腦子的人？”

如霜一怔：“你怎麼……”

鳳九霄道：“沒錯！你想什麼我都知道！你放心吧！沒人敢栽贓陷害你！也沒人敢篡改賬本！如果有，我殺了他！”

如霜面色蒼白！

這回她算是徹底明白了對方為何不留下自己的人來管賬了！

因為根本不需要！

這白衣少年也太妖孽了！

怎麼什麼都逃不過他的雙眼？自己想什麼他都知道！可笑的是自己居然還在琢磨對方如何防範自己貪汙截留！

她見到柳慕白和柳如煙的貼身之物時，其實還有些將信將疑，因為誰知道這貼身之物到底是他借的還是偷的？甚至有可能是柳家故意給他來測試大夥的！

可楚天闊當著她的面捅死了柳媽媽，讓她徹底臣服了！此時對方再直接揭開她的心中念頭，讓她直接背脊生寒！原本的七分敬、三分畏，直接變成了十分畏懼！只有畏，沒有敬！太可怕了！

鳳九霄道：“楚總管，陪我走一遍鎮子，我要把柳家的所有產業全都接收！如霜姑娘，從現在開始，這裡你說了算！”

如霜掃視一週，見有不少姐妹從各個角落露出腦袋向這邊張望，她知道此時是自己立威最好的時候，因為此時龍公子和楚天闊都在身邊！

如霜看著身邊的姐妹們，以及站在門口的龜奴，朗聲道：“諸位！從今夜起，這天上人間就是龍公子的產業了，與柳家再無瓜葛！我，如霜，從現在開始就是這裡的負責人，也就是原來柳媽媽的那個角色！說好聽點叫媽媽，說難聽點叫老鴇！”

有個別姐妹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如霜面不改色，“從現在開始，我給大家兩個選擇！要麼走，要麼留下！選擇離開的，我不但不要你們的贖身費，還給你們每人二百兩遣散費！”

有的姑娘們開始嘰嘰喳喳小聲議論！

“如霜姐，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們真的可以走嗎？”

“是啊如霜姐，柳家真的不會抓我們回來嗎？”

“如霜姐，你不會也在套路我們吧？”

如霜道：“套路是什麼意思？”

有人回應：“就是你挖坑讓我們往裡跳的意思！”

如霜看著鳳九霄，雙手一攤，自嘲道：“公子，你看見了吧，她們已是驚弓之鳥，讓她們徹底相信還需費一番周折！”

鳳九霄道：“不要給我提困難！這是你應該解決的事情！”

如霜一怔，半晌才緩過勁來！

鳳九霄道：“從現在開始，你要時刻記得，你的身份已經變了，你已經不是這裡的頭牌了，也不是曾經的花魁了，你是媽媽，粗俗點說，你是老鴇！這裡所有的困難、麻煩、問題都要你來解決！你要站在更高的位置，要看得更遠，不能人上去，眼光沒上去！”

如霜一臉冷汗！

鳳九霄轉頭對眾人說道：“柳家已經不復存在，你們不需要再擔心柳家！”

樓上的姑娘們和樓下的姑娘們都只是張望，沒人吭聲。

這時二樓走出一個赤著上身的大漢，一臉酒氣，“大半夜的誰在下邊聒噪？”他往樓下張望，只見幾個年輕人都在看他，地上還躺著柳媽媽，胸口一團血跡，看樣子竟是死了，他立刻面色大變，怒吼道：“誰幹的？”

沒人理會他，那些姑娘們則嚇得紛紛後縮，生怕被他看到！

龐十五仰頭看他，“你特麼誰啊？大半夜的叫喚個毛？”

那大漢一怔，隨即暴怒：“臭小子跟誰說話呢？”

龐十五斜眼瞅他：“臭小子問誰呢？”

大漢罵道：“臭小子問你呢！”說完之後意識到不對，更是惱羞成怒，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

人還沒落地，龐十五一拳轟出！

呯！

人影已經橫飛出去，撞到了紅術柱之上！

如霜嚇得花容失色，“哎喲！”

鳳九霄道：“怎麼？你怕把柱子上的靈鳳紋飾撞壞？”

如霜點頭，看著大漢的身子從柱子上緩緩滑落，卻發現其身後的靈鳳浮雕竟然一監控都沒破損！可是看他飛出去的勢頭那麼猛，居然沒有撞壞浮雕，真是不可思議！

大漢疼得齜牙咧嘴，胸口淤青，偏偏一根胸骨未斷！

龐十五看著楚天闊，笑道：“這一拳，雷聲大，雨點小，你看怎麼樣？”

楚天闊嘿嘿一笑，“我雖然不懂，但至少知道，公子的力道控制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如果有公子這麼大的力氣，能把一個將近兩百斤的大漢打飛出去，至少胸骨碎裂，口吐鮮血，就算不死，也剩不下幾口氣了！像你這般收發自如，我想都不敢想！”

那大漢疼得站都站不起來了！

他左手捂著胸口，臉色鐵青，全身血液似乎都湧向胸口，呼吸急促，右手指著龐十五，澀聲道：“你特麼的是誰？”

龐十五離大漢有三丈左右，舉起右掌，吹了口氣，“試試我的無影神掌怎麼樣了！”一甩手，啪地一聲，大漢右臉出現了一道紅印，五指宛然！

大漢疼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其他諸人亦嚇了一跳！

隔著這麼遠竟然能扇一個巴掌，這是妖法嗎？

龜奴會些功夫，知道這少年的武功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恐怕至少到了江湖中傳說的九境琉璃之境！

九境巔峰，擒龍控鶴！

他這一巴掌的勁道看似簡單，實則凝而不散，隔著三丈距離仍能結結實實拍到大漢臉上，而且只傷人不殺人，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自己曾經練過劈空拳，懸空放著若干宣紙，每張宣紙間隔三寸！

自己隔空一拳可以轟破五頁宣紙！每一頁都被拳風擊穿！

拳勁破了第五張已是強弩之末，到了第六頁紙時已是微風拂面，紙張只是輕輕擺動，絲毫未破！

龐十五左瞄右瞄看著不舒服，皺眉道：“右邊看著有點腫哈，不大對稱，怪不得看著彆扭。”反手一巴掌，大漢左臉也出現了一道巴掌印！

大漢此時雙頰紅腫，終於對稱了！

他指著龐十五滿臉怒容，上氣不接下氣地道：“你……你……”

龐十五皺眉道：“你個毛啊你你你的！”

大漢氣極，“我……我……”

龐十五學他：“我……我……我是你爹啊？”

大漢憋了半天，終於清晰地說了一句完整的話：“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敢得罪我！”

龐十五側著耳朵，“我洗耳恭聽！”

大漢道：“我是柳泉！柳家的大管家！”

龐十五眼睛一瞪，看向鳳九霄。

鳳九霄也看向龐十五，兩人同時嘿嘿一笑！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正想全盤接收柳家產業呢，嘿，他這大管家冒出來了！整個柳家的產業情況，估計除了柳慕白之外，這個柳大管家應該掌握得最清楚的人！真是個寶啊！

龐十五突然一步跨到大漢面前，小心攙扶起管家，柔聲道：“哎呀讓你受驚了，大管家！”

柳泉一怔，隨即以為他們聽到自己的名頭害怕了，頓時脖子又仰了起來，兩邊嘴角又彎下去了，一副趾高氣昂、高高在上的嘴臉又露出來了！

龐十五一愣，啪地一個大嘴巴，“我特麼的扶你起來是怕你死在這，你特麼的又拽上了？”

大漢又驚又怕，“你……你怎麼又打我？”

龐十五看著大漢的左邊牙齒被打掉了幾顆，左腮顯得凹陷了些許，皺眉道：“怎麼又不對稱了呢？”

大漢立刻雙手捂臉，“別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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